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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今天也在混吃等死(重生)——断水刀

时间:2019-11-22 09:13:20  作者:断水刀
  圆真面带歉意地说:“师父今日天刚亮就出门了,现在还未回来。”
  唐煜诧异道:“不是说延净大师友人的病已经没有大碍,无需时时盯着了吗?”
  圆真清了清嗓子说:“我听师父说,他那位友人经此一劫,竟生出了些看破世情的意思,想要剃度出家,还恳请师父收他为徒。师父这几日忙着劝他,经常不在寺中。”
  唐煜噎住了,再未想过是这个理由。仔细想想,延净大师一个徒弟想还俗,转头又有人哭着喊着想当他徒弟。这算是有进有出,绝对不亏吗?他强憋着笑意说:“那代我向尊师问个好吧,改日我亲自登门向他道谢。”
  “殿下客气了。”
  该辞的人全辞过了,该拿的东西全部打包带走。这日午后,唐煜坐上马车,在一队禁军的护送下踏上归程。临走前,他回身望了一眼慈恩寺的山门,内心竟生出少许留恋之意。
  “难得的清净日子啊。往常盼着走,临到头却有点舍不得。”唐煜摇头叹息着。
  马车碌碌行驶,走到朱雀大街尽头,穿过高耸巍峨的承天门。一道宫门隔开内外,至此,唐煜终于回归了他熟悉的世界。
  与此同时,洛京城内的另一个角落。
  “阿弥陀佛,”延净最后一次劝说何灏,“何施主,入了佛门,断了这三千烦恼丝,再回头就难了。”
  依旧是满面风霜,双鬓斑白的模样,何灏俯身叩首:“鄙人心意不改,请大师收我为徒。”
  “南朝无数古寺名刹,佛门兴盛远胜于洛京,施主若有意皈依我佛,未必要拜于贫僧门下。”
  何灏笑了:“大师,佛祖座下亦有南北之分吗?我是在这里顿悟,何必千里迢迢回建康出家呢?”
  延净叹了口气:“既然施主心意已定,贫僧不会再劝。但是临走时家师有命,施主身份特殊,却是不便拜在贫僧门下。”
  他顿了顿,说:“家师愿收施主为徒。”
  …………
  钟秀宫,宫名取得是“钟灵毓秀”之意,此处为□□宠妃的居所,殿阁规模陈设等仅次于皇后的昭阳宫。可惜庆元帝登基后这处宫殿一直空置,不复往日气象。
  然而在去年的秋日,钟秀宫大门的铜锁再度打开,从此往来之人络绎不绝,先是修缮的匠人,然后是打扫布置的宫女太监,最后是亲自前来察看的何皇后。数月之后,钟秀宫焕然一新。
  万般事毕,新人入驻,而这位新人亦不负钟秀宫牌匾的蕴意,实乃秉承天地灵气所生的一位绝色佳人,庆元帝连日流连于此,将什么柳美人韩婕妤统统抛到脑后。
  可惜庆元帝年近半百,美人恩亦难消受,趁着今日是初五,理应宿在皇后宫中,他便到昭阳宫休养生息去了。
  皇帝一走,李夕颜整个人轻松了许多。皇兄威逼利诱她效仿西施,勾引庆元帝这位夫差沉迷酒色。然而她堂堂一国公主之尊,自幼也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初离故土来了异乡,却要夜夜侍奉一个年纪足以当她父亲的老头子,日子着实难过。
  难得有喘息的时间,李夕颜就想出去松散松散筋骨:“我要去御花园转转。”
  钟秀宫执事梅姑姑劝说道:“娘娘,夜色已深,露水上来了,您出去恐怕会着凉。”
  李夕颜轻轻咬住下唇,她离开建康城前自知有去无回,不想牵连亲近的人,所以惯用的宫人一个没带。到了北周,何皇后又给她重新配备了一批宫人,如今钟秀宫中能贴身服侍的全是北周人,她用起来并不顺手。
  “好姐姐,我听淑妃说御花园里的昙花快开了,我就去看看花,看完就回来。露水重的话我就多披一件衣裳。”李夕颜放下身段央求道。
  宫人们面面相觑,她们来之前都被皇后敲打过,且眼前之人近来正得宠,委实得罪不得。
  “谨遵娘娘旨意。”
  夜幕笼罩之下,蓬莱池畔沧浪亭附近,几十株昙花悄然盛开,一层层洁白如玉的花瓣慢慢舒展开来,清香淡雅,皎洁无暇,如天际洒下的月光凝固而成。
  李夕颜看了一会儿,叹了一阵,转身就走。
  “娘娘,您不再赏会儿?这昙花也就能开上两个时辰,明日就看不到了。”梅姑姑带着宫人跟在后面。
  李夕颜似叹似赞道:“花开花谢,世间穷通之理。我再赏下去,等花谢了反倒伤心,不如早点回去吧。”
  梅姑姑闭上嘴巴,得,她这位主子还是个爱感伤的。
  李夕颜一行人行至御花园假山附近,却与另一队人撞上了。为首者身着月白锦袍,生得俊逸风流,再过上两年怕会是无数闺中少女的梦中人。
  李夕颜倒没什么旖旎心思,眼前之人的个头和年龄只能让她联想到远在南陈的幼弟。梅姑姑小声提醒她来人的身份后,李夕颜点了点头:“七皇子。”
  可是唐煌这边却为她容光所摄,一时说不出话来。面前女子容貌之盛,就他平生所见未有任何一位可与之比拟。且她身着轻素纱衣,浅碧绫裙,周身笼罩着轻柔如水的月光,愈发衬得她清丽脱俗,恰如月下盛开的昙花,令人顿生自惭形秽之感。
  他不出声,总得有人说话。
  “见过贵妃娘娘。”宫女银烛慌忙俯身行礼,额角冒出了冷汗,借着蹲下去的机会她死命扯了两下唐煌的袖子。
  “啊?哦,见过妃母。”
  李夕颜被这么一个少年直愣愣地盯着看了半日,颇有几分不好意思,扭身就走了。回寝宫的路上,她的脚步渐渐放缓,心情也沉重了许多。七皇子唐煌的出现无疑提醒了她一件事情,那就是——她本来不必嫁给一个糟老头子的。
  仿佛听人说起过,五皇子已经从庙里回来了?也是,他是皇后所出的嫡次子,太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他就是下一任君王,怎么可能一辈子关到庙里,关到现在已经是给我脸了。李夕颜的唇边挂上自嘲的笑意。唉,万般皆是命。
  “梅姑姑,明日你去替我问问,长乐堂兄他们什么时候出发,我想送送他们。”李夕颜自怜身世了一路,但回到寝殿后,面对满室北周人,她只敢说出这么一句话。
  再说唐煌那里,他在沧浪亭与同胞妹妹相会,共赏昙花。
  “这花真漂亮,可惜只能开一夜,若是能开个两三个月的该有多棒啊。”唐烟拍手笑道。
  “‘皑如山中雪,皎若云间月,’恰如**姮娥,非是人间来客。”唐煌低低地吟诵着,也不知说花还是喻人。
  唐烟转身看向唐煌:“七哥,你怎么了,今晚一直魂不守舍的,不是你先说要来赏昙花的吗,往地上看是个什么道理?”
  “哪有,你多心了。”唐煌不欲让妹妹知晓今夜之事,岔开话题道,“我听说,母后这两天要去慈恩寺祈福?”
  “是呀,母后说这次是去还愿的……”
  当夜即有佳人入唐煌梦中。白纱衫,碧水裙,眉心一点五瓣梅花,青丝挽就三叠灵云,还伴着幽幽的昙花香。
  一念起,孽缘生。
  ……
  打着还愿的名头,何皇后驾临慈恩寺,此次她一个子女也没带。
  苦慧大师早已收到消息,他小心翼翼地引着何皇后到了一处禅房:“皇后娘娘,他就在房中。”
  何皇后波澜不惊地屏退众人,径自推门而入。
  听得门口的响动,一位中年僧人从蒲团上站起,满面风霜,容貌清隽。
  “表哥。”何皇后趋行向前,哀哀地唤了一声,泪如雨下。
  作者有话要说:怕大家以为我多打字就先解释下,两人确实是表亲,不是堂亲也不是亲生兄妹。
  注:《白头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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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车驾幸学
  中年僧人望着面前似熟悉又陌生的宫妆丽人, 眼中闪过一抹怔忪:“阿弥陀佛,贫僧法号延释, 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向可好?”
  何灏头上新烫的九道戒疤异常显眼,看得何皇后心头一跳。她移步上前,拉住他灰色僧袍的袖子:“表哥,这里并无外人,当年…当年是我对不住你。”
  何灏身子本能的一躲,终究是没甩开皇后。他侧过身去以躲避何皇后探究的眼神,手中快速地拨动着念珠:“前尘种种, 贫僧早就放下了, 皇后娘娘不必再提。”
  他每说一句“娘娘”,何皇后的眉头就要跳动一下:“表哥,你写的那本《尘园旧梦》, 我全看过了,当年是我负了表哥, 我对不起舅舅和舅母, 你怨我恨我, 都是我应得的。”
  《尘园旧梦》四字一出,何灏明显愣住了,半晌后,他苦笑道:“唉,没想到娘娘也看过我写的那本荒谬之作,都是十来年前的事情了。说实话, 彼时我确实心中有怨,是以付诸于笔墨。后来就慢慢想开了,城破之后,若非娘娘以我四妹的身份去……咱俩怕是都活不成。娘娘不必把我写的负气之语放在心上。过去之事就让它过去吧。这些年来,娘娘孤身一人在北地,怕也是受了不少委屈。如今好不容易能享受荣华,不要再为前尘所扰。”
  听闻此语,何皇后再顾不得维持一国之母的仪态,委顿在地,泣不成声。
  她本与何灏不仅是姑舅表亲,亦是未婚夫妇。因家中继母不慈,她长年寄居在舅舅家中。二十年前,萧衍带人围攻江陵城,舅舅何太柳奋力反抗,杀掉所有劝降之人,及至江陵城破,她与表兄藏在地窖中侥幸躲得萧衍的追杀,偏又被当时还是秦王的庆元帝的手下给搜出来了。为首一员偏将见她生得貌美,就想将她献给了主上。慌乱之中,她自称是表兄的幼妹……
  何灏不忍地别过头去,口中的称呼亦改了:“方妹妹,你不必为我这个伶仃之人自责。你我之间,原是有缘无分。这些年来,我在南边也曾娶妻生子,只可惜你那表嫂和侄子,前年不幸染上时疫,一病去了,留下我一个孤魂野鬼在世上苟活。”
  说到故去的妻儿,他哽咽起来:“总之是我福薄,带累了他们。”
  “表哥,那你更不该出家啊,舅舅的香火……”一连串的泪珠从何皇后脸上滑落。
  何灏摇了摇头:“我出使之前已经替兄长从族中过继了一子,足以延续父亲的香火。”
  “表哥何必哄我,建康城中的何家人全是远支堂族,与舅舅一脉并不亲近,表兄人一走,过继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何灏感伤地说:“不瞒妹妹,我本来想在建康城外找一处佛寺以了却残生,之所以托了长乐郡王来北周,是想再见妹妹一面。没想到路上大病了一场,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病好了后我也想通了,既已生遁入空门之念,何处不能修行?”
  两人相对而泣。
  半晌,何灏收泪道:“还有一事需表妹知晓,我来之前,在建康城见到萧衍那奸贼了。”
  何皇后大惊失色:“真的是他?”
  何灏恨声道:“是啊,我那时才知这奸贼这些年来竟躲在大陈。”
  “萧衍他——他认出表兄了吗?”
  何灏惨然一笑:“呵,他还曾邀我共谋复仇之事,真当我是个傻的。唉,可惜我当时没反应过来,那畜生腿脚残废了,还瞎了一只眼,若我当时出手,说不定就能为我何家上下报仇雪恨了。后来我从族中借了人手去找他,再找不到了。”
  “他,他竟然去找表哥了。莫非他……”何皇后难得流露出慌乱之色。
  何灏温声道:“表妹不用担心他,这世上的活人除了我,再无他人知晓娘娘的身世。至于姑母家里,他们以为表妹当年与其他人一并死在江陵了。”
  他顿了顿,又说:“表妹若是顾念着当年的情分……就尽快派人抓住那奸贼吧。”
  相聚终究短暂,两人诉了一番离别之情。何皇后就双眼通红地离开了慈恩寺。她一去,室内只余何灏一人。他面上似怀念似感伤的神情瞬间散去,只余空洞。
  回宫之后,何皇后隐去自己身世的部分不提,其余部分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庆元帝。
  庆元帝愤愤道:“朕说萧贼这些年来躲在哪呢,原来是躲在南蛮的地盘上,哼,养了这么一条毒蛇在侧,李伯隆这竖子也是心大,他都不怕反噬吗?”
  “按照陛下的吩咐,臣妾已经让人盯着贵妃那边了。”
  庆元帝沉吟片刻道:“南陈使臣没走不好动她带来的人,且等等吧。对了,你兄长究竟是什么个意思,真要躲慈恩寺里当一辈子的和尚吗?他若是想还俗的话,朕就给他个爵位。”
  何皇后叹息道:“臣妾替兄长谢过陛下恩典,但——嫂子和侄子前些年一病去了,兄长很受打击,偏生他来洛京路上又大病了一场,心就灰了。臣妾想着日后慢慢开解兄长,看能不能把他劝回到正途上。”
  “梓童看着办吧。”庆元帝无所谓地说。
  何皇后松了口气,有了皇帝的这句话打底,她多去几次慈恩寺也不怕了。
  庆元帝话锋一转:“老五也回宫了,他的婚事你看得怎么样了?”
  何皇后笑道:“陪着烟儿的姑娘里有一位薛家女很不错。臣妾观察她有一段时日了,这姑娘不仅性子柔顺,且行事沉稳,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烟儿瞎胡闹的时候只有劝说没有陪着的,堪为皇子之妻。煜儿的性子陛下清楚,该找个沉稳的压一压。”
  庆元帝低头作回忆状:“她爹是谁?”
  “她父亲是国子监博士,亲伯父是太常寺卿。”
  “这身份有点低了,太子的岳父是尚书右仆射,老七要娶公主之女,老五的岳父不能太寒碜,这说出去不好听。”庆元帝皱眉道,“孟晟的女儿我记得也是陪着十丫头的,把她指给老五吧。”
  何皇后忙道:“定国公之女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武将家的姑娘,性子未免要强些。臣妾想着孩子们渐渐长大了,煜儿与烽儿两个年纪相近,又都是臣妾生的,恐有小人挑拨……倒不如指个家世低些但姑娘人品好的,不容易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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