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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白月光——明珠弹山雀

时间:2019-11-22 09:15:39  作者:明珠弹山雀
  “主子小心!”
  甄素泠表现的却有些反常,她不闪不避,明明蒙着发带,视线却丝毫不受阻碍一般快步上前,还趁隙冲金铃硬声吩咐,“把她的手给我抓好了!”
  金铃下意识将细楚的手紧紧箍住,刚想向主子禀报,就见甄素泠伸出明显养尊处优的纤手,动作优雅又毫不留情地将细楚的头发攥在手里,接着就是狠狠一卯!
  这还要感谢十三,是他教了自己这么一招。
  金铃看着那少说也有十分的力道,不禁头皮一麻。
  乍然间头皮都要被扯掉的痛感令细楚眼泪一下子狂涌出来,她被金铃制住了手动弹不得,只能被迫仰头靠向甄素泠的方向,好让头上的痛麻感减轻一些。
  只是被教训的同时她也没闲着,不停地眨眼示意一旁背景板似的芸衣,让她上前帮忙掐架。
  芸衣表情怔怔,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窘境不说,目光反而上下端量着甄素泠,最后着重停留在她的头发上,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眼见盟友是指望不上了,细楚是又气又怨,就想着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朝这死贱|人一通好骂,先解气了再说,刚产生这么个念头,一个巴掌就卷着疾风般重重刮下来,她娇嫩的桃腮上就挨了一下狠的。
  这个巴掌又快又疾,细楚被扇的眼冒金星,头都被打偏到了一边。大冬天的,整个人后背经过这雷霆般的一下,立时发起了绵绵虚汗。
  这死娼|妇是疯了?!
  她还没缓过来,同样的力道,另一边脸又挨了一下。
  金铃瞅着细楚脸上那对称的指甲痕暗想,打这么狠,脸盘子一会铁定肿老高,敷鸡蛋都没用。
  甄素泠冷眼瞧着细楚的狼狈模样,眼神中满是厌恶,“你就不是娘生的?你以后就不会当母亲?”
  她现在想收回之前所说的话——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眼前这个外表柔媚内心粗俗的妓|子,她做不到井水不犯河水。
  因为细楚无意间触到了她的逆鳞。
  甄母因生她难产而亡,她从小就没有母亲,是甄父将她一手带大,幼年失恃是她这辈子都不愿触及的隐秘伤痛,现在却被一个浅薄的妓|女肆意谈论侮辱,她绝不能接受。
  细楚被扇的哀哀叫唤,最后流着泪求饶才被甄素泠放过,似乎被甄素泠突然展现出的“狠毒”给震住了,甫一被放开,就如受惊的兔子一般逃的老远,低头缩着身子,更不敢再轻易流泪,生怕刺痛已经被打的薄红充血的面皮。
  死贱|人,这个仇她记下了,等会就去花嬷嬷处告状去。
  甄素泠轻飘飘地瞥了眼细楚,似乎能够洞察细楚内心深处的想法,可她并不在意,甄素泠在心里仔细权衡过了,花嬷嬷的忍耐还未到头,自己还有些许放肆的资本,状告到她那,也最多不痛不痒地说自己几句罢了,想到这,她扶着金铃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两人的视线。
  见人确实消失的不见踪影后,细楚剜了眼面色柔弱的芸衣,对着她反手就是一巴掌,“刚才你是死人啊?!我被那两个大小杂|种欺负,你不上前帮忙也就算了,竟然还发呆?我让你发呆!让你发呆!”
  细楚边说边伸手朝芸衣身上的软肉上狠拧,“难不成你也是个贱|货,就等着我破相好嘲笑我?”
  芸衣一边躲闪着细楚毫无章法的胡乱拧掐,一边赶紧出声辩解,“细楚姐姐,我保证刚才绝不是故意的,我是发现了那冷面娼|妇的真面目,这才一时失了神没上前帮你,你不信……你不信我愿意发誓!”
  说着她当真并起三指,盯着细楚肿的像猪头似的脸,神情认真地发起了誓。
  细楚见她样子不似作伪,瞅空又掐了两把,这才悻悻停了手,抱胸冷声道,“发现了什么?你倒是说出个一二三来啊。”
  说完不等芸衣开口,又自顾自地吸了口气,语气十分疼惜自个又兼面色愤恨道,“恶婆娘,下手又黑又毒,我头发根子那儿现在还疼着呢,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一会我就去找花嬷嬷告状,不把她告的屁滚尿流今天老娘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芸衣听罢,眼里闪过一道暗光,她上前压住细楚的手,嗓音柔和地劝慰,“姐姐莫急,这回那冷面小娼|妇一定没脸再出来,甚至花嬷嬷还能不能容得下她……都要打个问号呢。”
  细楚蓦然扭头,表情如同发现了肉块的饿狼,“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芸衣也不卖关子,她以帕捂嘴,咯咯娇笑道,“你说巧不巧,十二前几天托我给他做一只芙蓉花钗,当时我就留了心,这十二是男子,要女子戴的花钗做什么,莫不是送给他的心上人?这个问题我一直念着想着,结果今天你猜怎么着,我在甄素泠那小娼|妇的头上又见着了那支钗,与我做的一模一样!这下……他们两人暗中有私情还不是板上钉钉了?”
  花嬷嬷可是严令禁止莳花处的人跟花娘暗通款曲的,如今这么大个把柄送到她面前,芸衣觉得,自己不利用一番简直是太浪费了。
  叫这自命清高的天山雪莲只掉了面子还远远不够,非得让她跌到污泥里,染得一身脏臭才是她最想看到的事。
  细楚听完,呼吸顿时急促了许多,她一把抓住芸衣,指甲嵌进了芸衣的肉里都不自觉,一迭声地质问道,“你说真的?你确定没看错,她头上戴的就是你做的花钗?”
  关于甄素泠的头上到底戴没戴芙蓉花钗,细楚已经记不清楚了,恍惚觉得她好像戴了,又好像没有。
  芸衣忍着手上被掐的刺痛,笑盈盈地保证,“我确定。”
  她可是看了好久才终于敢说出这么一句的。
  细楚得到这句保证,畅快的笑了起来,似乎连肿胀的脸都没那么痛了,“哈哈哈,人尽可夫的小娼|妇,你也有今天,左勾一个右勾一个的,现在终于翻船了吧!”
  笑完,她急不可耐的去抓芸衣,“咱们还等什么,走!现在就去花嬷嬷处告发她和她的姘|头去!”
  芸衣不急不忙的按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对细楚脸上现出的不满神色,她仍旧是笑眯眯道,“细楚姐姐别急,告状嘛,咱们当然是要告的,忤逆花嬷嬷的命令可是重罪,只不过咱们不能就这么告,这样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我刚才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主意,还请姐姐附耳过来……”
  细楚半是疑惑半是不耐地凑过耳朵,听完后,她双目绽放出精光,起身重重拍了两下芸衣的肩膀,夸奖道,“好,还是芸衣你聪明,我们就这么整治这个小娼|妇!”
  芸衣跟着点了点头,面上仍一派乖巧。
  *********
  莳花处。
  这段时间十三受伤的消息一点没传出去。
  甄素泠早就料到了此时的情境,他被女人所伤,面子上是无论如何都抹不开的,不管他找的什么借口,花嬷嬷都不会疑心,只会适当的让他进行休养。
  熟门熟路地进去,她照老样子坐在木桌前,然后开始发呆。
  伴着几盏昏暗的烛火,莳花处的气氛依旧阴森,明明还是白天,这里却与光明绝了缘。
  屋子的左边有一条漆黑的通道,通道通向未知的远处,偶尔有模糊的声音顺着这甬道飘忽地传来,诡异而渗人。
  十二不在,甄素泠望了一眼那仿佛会噬人的通道,又将头扭了回来。
  她发着呆,脑子里一会想着程庭朗什么时候来接自己,一会又想着他若是找不着自己又该怎么办,会不会着急上火,一会又干脆想着,找不到自己才好,谁叫他连下人也管教不好,活该不知自己的下落……那个讨厌鬼,前世因自己被救出后不言不语的模样,背着她一个人偷偷哭了好几回,泪水跟不要钱似的,简直丢人的紧,男儿有泪不轻弹,这回说什么也不许他再哭了。
  思维纷杂,想着想着,哭过以后的困劲上涌,甄素泠不知不觉就伏在木桌上,不受控制地睡了过去。
  梦中正逢春阳熙熙,少年公子一身烈烈红衣,头佩同色缎带,面上神情意气风发朝自己策马而来。
  他勾唇伸出手,要将自己带离苦海。
  十二自甬道出来,黑色的衣裳有几处不知被什么给浸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见桌前侧伏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素来面无表情的脸上不自觉柔和了些许——这一点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见甄素泠眼睛上蒙着个什么东西,十二不自觉地朝那睡熟的人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又闻了闻,接着慢慢皱起了眉。
  身上有血腥味,还是不要靠近了。
  甄素泠好梦正甜,一股淡淡的、令人不适的味道钻入鼻腔,令她无意识地蹙起了眉。
  十二见状,离她又远了些,可目光仍然没有挪开。
  这个举动也只能推迟美人醒来的时间,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没一会,甄素泠还是睁开了眼。
  入目处均是一片白茫茫,这令她有短暂的失神,过了一会才想起为了掩饰丑颜,自己在眼睛上遮了根发带。
  估摸了一下时间,甄素泠起身计划着回去,谁知一转身就看到了十二跟个木墩一样,站着一动不动。
  见自己醒来,他目光炯炯,眼中微小的喜悦一闪而逝,甄素泠有些不解,但也不打算细问,绕过十二准备离开。
  也不知今天是不是撞了什么邪,一个二个的都喜欢拦住自己。
  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手臂,甄素泠停住脚步,气定神闲地等着这座冷阎王问话。
  十二踌躇了一会,才开口道,“眼睛,没事吧?”
  就这么简短的两句话,他话语之间还停顿了好一会。
  甄素泠微微偏头,同样回答的很简短:“没事。”
  十二听她这么说,似乎在努力找话题,可总是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只好干硬地来了句,“这钗,你戴着确实适合。”
  其实他更想说甄素泠戴着这花钗,看上去美得不可方物。不知道为什么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最后也换成了闷闷的合适二字。
  甄素泠听他这么说,才察觉出些许异样,她立刻伸手在头上摸索一番,接着拔下来一根钗,用手仔细捏了捏,确定这就是那根白芙蓉花钗后,脸色蓦然大变。
  这钗她不是给扔到床缝最深处去了吗?怎么又被金铃寻了出来,还给戴到了自己头上?
  甄素泠捏着花钗,脸色阴晴不定,十二自然也发现了一点,他不解地询问身旁美人,“怎么了。”
  连问话都是硬邦邦的。
  甄素泠以为这钗是十二在外面哪个首饰铺买的,并没有很放在心上,略一思索,就果断地将那钗送回十二手里,面色沉静道,“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等你……还你这个。”
  她语气煞有介事一般,说完也不等十二反应,仿佛身后有恶犬追她,立刻疾步逃也似的走了。
  金铃这死丫头,看她回去怎么收拾她!
  看起来平静的彩绣坊,温顺的外表下正酝酿着更深层次的风暴,而一路餐风露宿的程庭朗,紧赶慢赶,终于在天气稍微转暖的时候,赶到了烟阳城的城郊外。
  再过一天,就能进城了。
  那天他抓的阄正是烟阳,留下重金和心腹照顾清涟之后,程庭朗与十三卫就兵分四路,快马加鞭的赶往不同的城池,如今就快进城,他却难得产生了胆怯的心情。
  她还好吗?
  自己见到她,又该怎么说才不会遭到怀疑和讨厌?
  她如今落了难,肯定最忌讳从前的往事,自己跟她虽说没太大的纠缠,可是万一她还记得自己的话,会愿意被他赎身吗?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程庭朗多日未曾好好洗漱的脸上胡茬微现,眉头也皱的紧紧,满面烦愁。
  整个人从少年郎一下子变得沧桑了许多。
  如果说这些都是小事,烦扰一阵也就算了,等他进城后听到布庄管事无意中抱怨的话,整个犹如吃了□□一般,完全炸了。
  “你说什么?!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管事极少看到少爷这般风尘仆仆不顾形象的样子,谁不知道程家少爷最重着装风度,每次来铺子查看的时候,都穿的金尊玉贵,一派世家贵公子模样。可现在他被匆匆进城,穿的破破烂烂犹如乞丐的程庭朗拽住了领子,连声逼问。
  望着少爷不知为何怒气冲冲的样子,管事只能咽了咽口水,将刚才自个抱怨的话断断续续地再重复了遍。
  “我、我说,花坊里的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还想来咱们布庄量衣裳,简直是不……不知所谓。”
  说到这里,管事的肚子里似乎有吐不完的苦水,一气儿朝主子倒了出来,“少爷你不知道,自从那花坊里的老鸨子找来之后,周围几家布庄可都在嘲笑咱们,你是不知道他们说的有多难听,说什么咱们程家的布庄做衣服做的声名远扬,连妓|院的妓|子都慕名前来了。嗨,他们不说我还不觉得,这一说,我也觉得不大对劲了,那老鸨子走起路来屁股扭来扭去,一看就没个正形,她在布庄里呆了一会,接下来的几天我和伙计们都闻着庄子里仿佛有股子若有若无的骚味……”
  程庭朗这个时候没空听他讲这些,一把将老管事扯的更近,急切道,“什么花坊,是哪个花坊?你说清楚!”
  他脑子里隐约有了根线,似乎能将一切都串起来,但还需要更有力的一击,才能彻底将所有的桎梏都打破。
  管事的见程庭朗这般着急,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小少爷莫不是在外面欠了哪个花娘的风流债吧?所以别人才找上门来讨要衣裳。
  这么想着,管事的立马老老实实将那天裘嬷嬷来的所有经过都说了出来,当程庭朗听到是以诗为口信时,眼睛亮的发光,“那诗你还记不记得?快念一遍!”
  管事的一脸黑线,努力回想,最后勉强回忆起几个零星的字,程庭朗听罢,脸上爆发出无尽的喜色,他一拍管事的肩膀,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就是她!她还记得我,她还记得我……”
  不停地重复着这么一句话,程庭朗突然反应了过来一般,盯着管事神情严肃,“是哪家花坊,那老鸨说了没?”
  甄素泠果然就在烟阳城里,他马上就能将她接出来了!
  管事闻言,声音渐小,有些心虚道,“……没说。”
  不是不说,而是没等人家开口,布庄的人就将那老鸨轰骂出去了。
  管事的见少爷面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顿时眼前一黑,完了,他不会是得罪了少爷未来的美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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