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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乃帝妻——天选之人

时间:2019-12-31 10:59:00  作者:天选之人
“沈乐悠究竟想做什么?”林海音捏着下巴,甚是不解,“于她有何好处?”
“此人乖戾,性格阴狠毒辣,表面浪荡,你却不知她脑子里装了黑心主意,”江萧芸细细看过那片布,谨慎问,“小玖,你确定这是任霓煌亲笔?”
“确定,”她顿了顿方回答,气息颤抖,“信鸽亦他专养。”
林海音细想又道:“保护冥清是指她们如今有难?可沈乐清与冷冥隐居西微山,这事儿谁能知道呢?且不说西微山脉那么大,一时半会她们还算安全。”
“不,阿音,就连五毒教都覆灭了,她们不安全。”江萧芸察觉事情的严重性,“沈乐悠行事乖戾难测,如风来雨去,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她定会猜到是我们的捏造了一切,这不仅仅是我们没有面子丧失几块地的事,还可能动摇到阿尘的皇位。”
余玖伸手扶额,觉得最近倍感疲累。
“可是,她是如何得知的?若她找到了沈乐清……她难道会对沈乐清做什么?她们是姐弟啊。沈乐清是长岭长皇子,若是东窗事发,这也是长岭的耻辱啊。”林海音有些摸不着头脑,“沈乐悠抓走沈乐清,目的是什么?”
细细思索一番,江萧芸皱起眉头,望向余玖:“她在对付你,她知道你会出面,她光明正大告诉你这就是陷阱,她就是戏谑地想看看你如何抉择。抓住了你,也抓住了阿尘,她定发现了你们的关系。事关挚友,你不会不出面。她要掌握你,影响国祚。”
一时沉默,屋内无言。
淡淡的沉木香蔓延开来,江萧芸不忍问:“你要怎么做,小玖?”
“我要去救她们,但是我要让海国和我所做的一切没有半分关系,你们也与我的任何决策没有半点瓜葛。”
“你要辞官?”
她心下定了,便再无人能撼动她的决心。
只见余玖直起身,双拳紧握在身侧,牙关紧咬:“我不仅要辞官,还要做海国的叛徒。”
“不能提前让阿尘知道,他不会让你走,更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承担。抉择与他而言太过残忍,届时天下都会乱了套……即便东窗事发,也好过他不管不顾冲头阵要强。更何况,事关任霓煌,他就算再大度,也难免多想。”江萧芸烦忧道,将碎布折叠交到她手上。
望着这面色沉重的二人,林海音狠狠锤向桌子:“为什么她就非要背后搞这些阴的?不敢站出来面对面打,实属懦夫!是孬种!”
余玖收了碎布,脚步沉重,默默转身离去:“然她是个精明的孬种。”
她想杀了那个挑事的臭虫,现在就想,她甚至想奔到长岭去把她碎尸万段。
恨意漫上双眸,余玖回到天师府,命春草准备纸笔与一桶冰水。
当身体沉浮于冰桶中,那份漫上心头的怒火渐渐消灭,转变为悲伤。
可是……
为什么,这关任霓煌什么事……
为什么要牵连他……
只因为他喜欢我,离我离得那么近么?
温热的泪流出眼眶,与周边的冰水融为一体。她看待任霓煌,很微妙。她知道他一心一意对她,掏心掏肺讨好她,但是她不能回应他。这是愧疚。他帮她,扶持她,在关键时候总能给她信息或安慰她。这是感激。
她们之间,连朋友至上恋人未满都算不上。没有暧昧,只有单箭头。
可是他却因她受伤了吗?他因她受到莫名其妙的牵连了?
他如今到底,是生是死?
“噗……”将嘴里的冰水吐出,余玖将头从寒冷中拉出,双手紧捂住脸庞,大脑仿佛撕裂般疼痛。
最近……念力用起来越来越难受了……
洗漱完毕,她裹上厚厚的裘衣,在书房里琢磨着,写下一封信和一本奏折。
“春草。”
“在。”
“明日我要出一趟远门,若二十日没回来,你便将这些统统交给琼芜。”
“是。”春草迟疑地接过,望着穿戴好一副要出门模样的余玖,有些茫然,“可是大人,您出远门不请示陛下吗?”
“嗯……”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眸子如深潭一般,“我现在就去找他。”
此时刚用完膳,江微尘批阅奏折批得头皮发麻。那些大臣上奏的折子越发厚,事件一个比一个棘手。想要治理好一个国家,果然不是易事。
那些誉满万世的皇帝,究竟是怎么做的……她们究竟抛弃了多少,才将国家治理到繁荣昌盛的地步?
瑟瑟冷风从大开的窗户闯入殿内,回风经过,冷得他发抖。
抬眼间,那人微笑踽踽而来,溢彩流光般夺目。
“阿玖,你来了。”
“很忙么?”坐到他身边,她环住他的腰,冰冷的额头靠在他的肩。隔着厚重的衣服,他亦能感到她的寒凉。云华殿内橙亮的碳火燃烧的热气与她散发的寒气相撞,对比鲜明。
他哆嗦一下,握住她的手,那份冰冷令他心头一颤:“你来了,尚且不忙。怎么这样冷?”
“外面风大,故而冷了。”她强颜欢笑,目若秋水,“阿尘帮我暖暖?”
“好。”
他捧起她的两只手,轻轻搓揉,放在唇边哈气。用脸颊与颈脖的温热去焐,直到自己尚且有些冷了,她方回暖起来。
“好些了吗?”他笑看她,等她夸他。
“嗯,阿尘好暖。”她闭上眼睛,静靠着他,再无话说。
察觉到强烈的不安,江微尘放下手中的笔,小心翼翼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没。”她摇摇头,坐直身子,“阿尘,沈乐清和冷冥有孩子了……我……我想去看看她们。”
听到孩子,他欣喜地笑了:“真的?那,那你且去吧,不过定要早去早回……男孩女孩?”
“女孩,叫李月婵,待我回来为她画幅画像,你定会喜欢。”
“嗯!”思及此,他忽怅然起来,“阿玖,你不开心,且不是因为这件事吧?”
欣慰地莞尔,余玖微微前倾,与他额头相抵,汲取他的温度:“我许是,想和阿尘要个孩子了。”
酡红漫上他的双颊,他紧紧揪住她的衣袖,迫切而又羞赧道:“我也想和阿玖有个孩子。”
如果可以,他也想和她有个孩子。那是她们爱情的结晶。他知道风险很大,但他不怕,他想为她付出,想为她搏一搏。她们一起教孩子,养孩子,欢乐团圆一家人。多么平凡的幸福啊,于旁人唾手可得。
温润的唇轻啄在他的鼻尖,她宠溺调戏他:“阿尘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我才不是。”他压下她,为了证明自己似的咬住她的唇,“我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了。”
“那,我就来摘咯?”她扣住他的腰紧紧抱住,顺着颈脖留下点点落花红,杏花雨与菡萏香相互交织,嘶哑地道出对他的眷恋,“阿尘好香。”
今天她怎么了?
他羞地面红气躁,听着她一句句情语,心湖煮沸般升腾:“阿玖……我想……”他的话淹没在她的兴兴情丝中,腴红艳丽,粘糯雨润。
情浓时短,恨不得将太阳升起的路程拉至数倍长。
慢连厮磨间,他肉眼可见她的忧伤。她对他依然温柔,嫣然笑意将他淹没。
阿玖……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离不弃……
……
他不知道,她翌日一早就动身了。究竟为何如此赶,为何如此急躁。他心里在意着,却不知要向谁打听。
心如有鼓在一旁敲打,轰隆轰隆,令他觳觫不安。
“琼芜,宣鲁王觐见。”
“是。”
一路飞驰,风雪无阻,余玖自出发至今未有停歇。
她换了数匹马,越接近西微山,心中的不安便越发强烈。
可恶,她甚至想不顾一切,北上除了沈乐悠这个祸害,然而长岭路途遥远,长岭皇宫戒备森严,若沈乐悠对她有防,若沈乐悠设下陷阱……她单枪匹马,绝不能轻举妄动。
长岭皇室,仅存沈乐悠与沈乐妍,不到万不得已,不能下手。
连夜奔波,她终抵达西微山。
绕过那片平静的湖泊,她粗喘着气勒马停步,找到了冷冥的小屋。
眺望丛林中的袅袅炊烟,汗流浃背的她绽开笑颜,放下心来。
看来她们尚且安全。
轻松的脚步待接近后放沉,趑趄着渐渐停滞。刹那间,双眸皱缩,紧盯着面前的一幕,仿佛被人敲了一闷棍般不知所措。
木屋被火烧了干净,周边的田埂统统被毁,那烟不是炊烟,而是木屋剩下的黑烟。
“咳咳,冷冥!”
她进屋寻了一圈,没见着什么人,亦没见着什么尸体,方强压住心头焦虑。
“咕噜噜”。
徘徊之际,不慎踢到什么,她低头寻去,一颗滚圆的大漠明珠被踹入烧得只剩空架子的床底。
那是……
床下有一个暗格,是冷冥用来偷藏酒的地方。
忍着呛人的烟气将暗格打开,里面斜着放有一块木板,上面用燃烧的灰尘写了几个字:白州见。
白州……白州……
晃晃悠悠站起来,余玖一阵恍惚。
白州不是长岭的都城么?她们去白州做什么?
待她浑浑噩噩走出木屋,方发现屋子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坟墓。墓上烂木头做的碑用鲜血写了:家父李氏之墓。就连土堆的周围,都弥漫着腐臭与冲鼻的血腥。
木碑上,尚且还留有红色的掌印。一路连到木屋,均有干涸的血迹。
想得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余玖强忍着怒意,跪在墓前给李氏重重磕了头。
李氏一辈子,也就和冷冥团聚了那么点时间,他甚至才抱上孙子……
双手紧揪地上的枯草,她哽咽道:“李叔叔……您的千层底……阿玖还没穿……阿玖舍不得穿……您一路走好……一切因我而起……我一定……”
言说着,泪却如散了串的珍珠汩汩流下,洇湿了土地。
沈乐悠……弄不过我,就弄我身边的人是么……
你、够、狠……
到了如此地步,不杀沈乐悠已难解余玖心头之恨。
她满身杀气回到西微城,快马加鞭奔赴白州。
冷冥一个人,等于送死。余玖了解她,但即便是金盆洗手前的她,亦不可能独自突破皇宫重围暗杀沈乐悠。
李富贵,你可千万别死!
路经徐安,余玖的马因劳累快要死去,她连忙来到驿站换马。焦急得等待,她坐在驿站外一长椅上,闭目养神,却压不住心头的怒龙。
气得她头疼。
“哇呜呜呜——”
身后小孩子吵闹的哭声传入她的耳朵,令人揪心。
“乖,月婵乖……”
月婵?
惊讶转头,人挤挨挨中,时年抱着那个不到周岁的粉嫩孩子,极力哄劝,愁苦如斯。
向来是她唤余玖,今次余玖踉跄起身大步上前,粗喘着气排开芜杂的人潮人海,抓住了她的肩。
“时年,时年……冷冥呢?”
对上她腥红的眸,时年惊讶地哽咽:“她,她将孩子托付给我,独自北上——”
“沈乐清呢?!”
“沈,沈公子……被抓了……”
被抓了……她颤抖着,手越发地紧:“你怎么会在这……任霓煌呢?”
“教主……”闻言,时年抽起鼻子,嘴唇颤抖地厉害,浑身颤栗,“皇军忽然套了个莫须有的罪名……铁骑遍压五毒教……教主……教主他……死在我的面前……让我……让我将那布,传信于你……你收到了?你收到了吧!”
自那死字一出,余玖便耳鸣般什么也听不见了。
嗡嗡嗡的声音贯穿耳蜗,也不想再听。
为什么,怎么会……
他那么聪明,他会用毒,武功高强,懂得曲意逢迎,怎么就没了?
“咳咳……”
颤抖着跪下,温热重上喉头,咳出一口浓血。
“九辰,九辰,你怎么了——”
她抬手抓住时年的衣襟,命令道:“你在徐安待着,照顾好孩子,哪也不许去。”
“你去哪?”
抹开嘴角的血迹,她阴冷的声音如箭刺穿冰冻了时年:“我去除个臭虫。”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冷冥和任霓煌的主角度,不忍看的小天使可以跳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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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红烛尽
人在家中坐, 祸从天上来。
冷冥尚且不知自己的人生即将面临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日一早,她照常早起打猎。秋日硕果累累,红叶染遍青山, 闪烁的阳光镀亮一片西微的火红。穿过丛丛密林, 她眼尖发现一树成熟不久的果子, 摘下一颗咬在嘴里, 香脆沁甜。
乐清最爱吃水果了。
思及此,她不禁放缓脚步, 挑挑拣拣摘了一大兜,方比以往回家迟了些。
这一缓,她至今再没见过他。
怀揣一兜水果,手拎一只野味,穿越平如镜面的西微湖, 她抬眼眺见袅袅炊烟。那炊烟不似炊烟,滚滚黑气如云一团一团上涌, 冲天的黑龙一般吞噬了蓝天。
是家的方向!
顾不得怀里的果子全数落地,她轻功飞跃遑遑赶回,一路上浓烟滚滚来呛得他落下树枝数回。每每从地里爬起来,均要添一道伤疤, 却阻不了她担忧家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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