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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白莲初长成——隔江人在

时间:2019-12-15 09:42:27  作者:隔江人在
  “来了来了,”耶溪匆匆的卷了脏衣服出来,邱公公接过来:“这衣裳,留着宫里头洗干净了,给三小姐送回府吧。”
  “多谢公公!”耶溪心里面有心事,没什么心思再在宴会上玩闹,只喝了浅浅一杯小酒,吃了几块瓜果便离开了,到了傍晚,各家公子小姐们都回去了,皇上留了耶溪一会,又赏了她许多东西,还让太子带着她逛御花园。
  大晚上的,暴躁太子在旁边打打闹闹,红娘皇上在身后慈母微笑,耶溪表示这御花园逛的甚是好…
  太子根本不想理她,她也懒得理太子,两个人相看两生厌,心里面早就把对方骂了个遍。偏偏皇上还一脸期待的看着他们两个,希望这花前月下能够烘托出感情来。
  可惜感情没有,蚊子倒是要咬死人了。
  逛了大概一个时辰,大概皇上也觉得尴尬,就放了耶溪,耶溪坐着小轿子回了家,刚刚下轿子,就看见家丁在推推搡搡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哭的可怜,眼巴巴的看着家丁,含糊不清:“你让我进去找姐姐!”
  “这里没有你姐姐!”家丁无可奈何的赶她:“小妹妹你回家去好不好?”
  “小荷?”耶溪仔细一看,那小女孩听见耶溪喊她,惊喜的一下子就回了头,直直的扑到她身上,抽抽搭搭开口:“姐姐!出事了!莲哥哥……被人抓住了!”
  耶溪微微的醉意一下子被冷风吹散,头脑无比清明:“你说什么!”
  “莲哥哥…莲姨…死了!”小荷再也忍不住了,颤抖着在耶溪怀里大声嚎啕出来,哭声惊动了旁边的家犬,都吠叫起来,耶溪心仿佛一下子沉入海底一般,一片恐慌。
  莲曳,出事了。
  扑通一声,小荷被扯离了耶溪的怀里,一下子倒在地上,文庭燎面无表情的攥住耶溪的手:“子时已到,回房睡觉。”
  耶溪挣扎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荷跪在地上哭的稀里糊涂,她身上满是污渍,手上也有摔伤的痕迹,想必一路跑来没少摔跤。
  “文誉!”耶溪睁大眼睛看向文誉:“你,快去!看看什么事!”
  文誉打个哈欠,正想敷衍过去,冷不丁看见耶溪的眼神,一个激灵醒了:“我去!”
  耶溪收回冰冷眼神:“快!”
  文誉一个鹞子翻身就上马溜了,文庭燎嗤笑一声看向耶溪,耶溪毫不畏惧的回视她:“他是外祖父的门生,不能出事。”
  “你的事,我管?”文庭燎不再理她,径自回府。
  “我管。”
  耶溪长叹一声,无可奈何的回府。
  莲曳家中,莲曳狼狈的跪在地上,被几个官差五花大绑,他眼睛仿佛淬了毒,直勾勾的看向旁边瑟瑟发抖的秦书旻。
  秦书旻捂着胸口的伤,心虚的不敢看人,他喝多了,路过这里看见一个美貌女子就上去调戏,谁知道,那女子看见他的玉佩,破口大骂,给了他三耳刮子,他一怒之下,想强来。
  结果谁知道…他无意中从门闩上抽出了一把刀…一不小心……
 
 
第31章 蔑视公堂不过权字
  大理寺
  大理寺卿阮沉香头疼的打个哈欠, 他刚刚还在被窝里面做梦, 梦里七八个姑娘陪着他喝酒玩耍, 结果脖子一凉,就被少卿大人硬生生从被窝里面拽出来,一桶凉水浇醒了他, 粗暴的拉到了大堂。
  阮沉香哀怨的看向旁边冷着脸的少卿石昆山:“什么事?”
  石昆山冷硬开口:“刚才有人报案,说秦家二公子赴宫宴归来遭人刺杀,现在重伤。”
  “秦二?”阮沉香打了个更大的哈欠:“那个花街柳巷最喜欢到添香楼的二公子?和文家结亲的那个?”
  “是,”石昆山冷冷一笑:“看来大人, 和秦二公子很是熟识嘛。”
  “没有没有,”阮沉香谦虚一下,打个哈欠含糊开口:“也就十回逛添香楼…七八回碰见吧。”
  石昆山默不作声,猛地一打惊堂木, 阮沉香吓的从椅子上跌下去:“护驾!谁!”
  “醒了吗?”石昆山冷笑:“我看老爷尽说胡话。”
  “醒了醒了…”吓的魂都飞了的阮沉香颤颤巍巍爬起来坐好,抓抓官帽, 正襟危坐乖巧到不行:“少卿啊, 那嫌犯何在?可曾抓到?”
  “抓到, 一对母子。”石昆山声音更冷:“说不定,还是大人的老相好呢……”
  阮沉香摆摆手一本正经:“哪里哪里!本官公正廉洁清白自持, 从不混迹勾栏酒肆,哪里有什么老相好!少卿啊!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呵。”石昆山懒得理他, 看向旁边的衙役:“带人上来。”
  衙役应了一声,过不多时,人具带到, 阮沉香打着哈欠,被石昆山一个眼神生生的咽了下去,然后哈欠变成了一个响亮无比的嗝。
  韭菜味的。
  满堂为之沉默。
  阮沉香红了脸,强自镇定的一拍惊堂木,木没怎么响,手倒先麻了一半,他看向堂下的人,眯起眼睛:“怎么不跪啊!”
  秦书旻理直气壮:“我乃秦府二公子秦书旻!我父官居侍郎,我母亲乃是相府嫡女…”
  “啪!”阮沉香又打个哈欠,使劲一拍惊堂木:“不就是家里有点权吗,你是天王老子吗!跪!”
  秦书旻气的牙痒痒:“我重伤在身!不能跪!何况,”说着,他怒目看向旁边跪着的人:“我不和贱人跪在一处!大人!”
  “贱人?”阮沉香来了兴致,看向他身边沉默着跪着的身影,身影淹没在黑影中,看不清,但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死寂气息。阮沉香眯起眼睛:“掌灯!底下什么人?”
  少年抬眸,阮沉香感觉有种窒息感排山倒海而来,压的他说不出话来,灯光亮起,照着夜里的大理寺四壁肃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阴冷可怖,阮沉香打了个寒颤,低头看到少年惊艳容颜,吃了一惊。
  “叫什么名字!”阮沉香口气软了一些:“从实招来。”
  “草民莲曳,”莲曳目光阴沉看向阮沉香:“家住菜市口朴生巷。”
  “大人!”秦书旻狠狠开口:“是他!还有他娘,一齐伤了我!大人你快让他招认!”
  阮沉香皮笑肉不笑:“秦二公子,大理寺你家开的吗?是你审案子还是我审?”
  秦书旻气的挥袖,冷哼一声:“管你们怎么审!我要他去死!”
  阮沉香懒得理他,问旁边的衙役:“什么情况?从实说来。”
  衙役恭恭敬敬跪下禀报:“大人,我们夜巡,路过莲曳的家中,听见有人尖叫,进去发现莲公子拿着一柄匕首,正要刺向秦二公子的胸口,我们将他拿下,发现秦二公子身上有好几处砍痕,旁边有一女子,伤的更重,生命垂危,旁边无有其他人。”
  “女人?谁?”
  “家母,莲蕊。”
  “啊,莲蕊!”阮沉香眼睛一亮,在石昆山的死亡凝视下又暗了下去:“啊,继续继续,莲曳家中?秦二,你老实说,你去他家做什么?”
  “我从宫中赴宴回来,”秦书旻趾高气昂,闭着眼睛开口:“途中路过菜市,我大哥下来有事,我也下来散散酒气,看见一个女的站在路边对我笑,我就过去了,谁知道是个婊子!我没有理她,她一再拉扯,扯我到了她家里…然后,我没有答应,结果她就说我非礼她,然后大喊大闹的,我逼她安静,她气急败坏,反过来拿刀要砍我,我躲闪不了,抢了刀不小心伤了她,这个莲曳也出来,一看到就夺了刀要砍我…”
  “嘿,”阮沉香意味不明的一笑:“我说你既然连挣脱妇人的力气都没有,被她强行带入府中,哪里有什么力气去抢刀?再说,你以为你好俊俏啊,是个女的就想往你身上贴?”说着,阮沉香长叹一声。
  “论起来风流倜傥,京城无人能出本官之右,怎么就没有美人非礼我呢?”
  石昆山一个白眼翻过去,冷冷开口:“莲曳,你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底下跪在着的少年慢慢的抬起头,嘴角边一缕鲜血缓缓的流下,他一开口,鲜血流的更多,顺着他白如玉的脖颈向下,染红了他雪白的衣领。
  “大人容禀。”
  莲曳深深的看了秦书旻一眼,秦书旻打个寒颤,避开他视线。
  “昨日,草民睡梦中,忽然听见我娘呼救,草民起身,发现秦二公子,对我娘欲行不轨…”
  “放屁!”秦书旻一下子慌了:“你娘那种人小爷我还瞧得上?青楼出来的贱…”
  啪的一声,阮沉香摸摸发麻的手:“秦二公子,本官问你话了吗?一边去,别挡着我欣赏美人…呸,问案,”说着,笑眯眯看向莲曳,一脸荡漾:“继续继续。”
  莲曳低了头:“草民上前,想阻拦他,但是他出言不逊辱骂家母,家母羞愤难当,我见二公子他似是醉酒,便敢了他出去,谁知道他误打误撞拔出了门闩上藏的刀。然后直直刺向家母…”
  “家母胸口中刀,生死未卜…无可奈何我只能夺过刀来…”
  一滴泪和着血流下来,滴在大堂上,落地无声。
  “他母亲现在何处?”阮沉香皱眉。
  “衙门外,候大人宣。”
  “候什么候!赶紧找大夫!”阮沉香急了:“去啊,好好一个美人…”
  话音未落,一个衙役匆匆来报:“大人,秦夫人来了!闯进来了!”
  阮沉香皱眉,一个骄傲声音响起:“本诰命进你这破地方还需要闯!真是笑话!”
  说话间,一个女人已经恣意闯入,早已有人搬了椅子与她坐下,秦书旻笑着扑入她怀中,她先是怒斥了几句,然后面色稍霁的把秦书旻拥入怀中安慰:“莫怕,娘来了,旻儿放心。”
  秦书旻得意洋洋:“娘,你赶紧让那个莲蕊认罪吧,我还要赶走回去呢。”
  “莲蕊?”胡不喜眼睛微眯,恨意不由自主的涌出,轻声道:“只她一个?便宜了她,这母子两个,都不能放过,你知道吗。”
  秦书旻眼珠一转:“娘,我知道了。”
  “秦夫人,是要来看本官审案吗?”阮沉香哈欠连天:“还是给我们看舐犊情深的?看就好好看,莫要阻碍本官。来人,请过秦公子好好站着。”
  “且慢,”胡不喜慢条斯理的开口:“大人,你可知道,我这旻儿,有世袭爵位在身,动他一根汗毛,就是死罪,你可知道?”
  “切,”阮沉香揉揉眼睛:“皇上也没有你那么尊贵,那皇上的爱猫,天天不知道挠皇上多少下,薅了皇上多少汗毛头发,也没见皇上把它怎么样。再说,爵位什么时候到二公子继承了?”
  “大人!”胡不喜不耐烦了,起身一步步逼近他:“有些事情,不是按规矩来的,是人说了算,你懂吗。”说着,嗤笑看向地下跪着的莲曳:“有些人命如草芥,有些人啊,生来就该尊贵。这规则,自然是那尊贵人定的,莲蕊伤了我儿,自当偿命!这她儿子嘛,助纣为虐,也跑不了干系。”
  阮沉香眯起眼睛:“我说秦夫人啊,这私人恩怨,不能摆到公堂啊!”
  “我和那贱人有什么私人恩怨!”秦夫人冷冷开口:“大人您秉公执法,这个案子难道不应该这么断吗!”
  “我也不知道,谁知道你儿子和底下的莲曳谁说的对?”阮沉香耸肩,外面的衙役跑上来悄悄对石昆山耳语一番,石昆山对阮沉香道:“大人,莲蕊醒了。”
  “带上来!”阮沉香高兴的眉飞色舞:“快快快!”
  两个衙役架着莲蕊艰难的进来,莲蕊胸前一片血肉狼藉,只简单的用布包了,浑身血污不堪,倾国倾城的面容也被血染的吓人,胡不喜脸上露出得意神色。
  莲蕊淡淡的看了胡不喜一眼,仿佛没有把她看在眼里,只是跪倒地上后,紧紧的攥住莲曳的手,莲曳低头,颤巍巍的摸上她胸口。
  血一下子染上了他冰冷的指尖。
  阮沉香看不下去了:“来人,赶紧请大夫啊!”
  莲蕊虚弱的一笑,用尽力气磕了个头,开口:“大人,不用了,所有的事情,与我儿无关,全是我一人犯下。这罪,我认。”说着,回头看向胡不喜,笑容里无喜无悲。
  “这么多年,不就是要我死吗?费尽心机,又何苦来。”
  “只是我死之后,你若再来找我儿麻烦,我…”莲蕊眼神一凌,迸发出狠毒的光芒:“我变成厉鬼,绝不饶你!”
 
 
第32章 山穷水尽已无前路
  胡不喜看着她看了良久, 才缓缓开口:“你是个聪明人, 我饶你贱命让你活了这么多年, 你就应该感谢我了。”
  “是啊,谢你。”莲蕊说话越来越慢,满足的摸摸莲曳头发:“我儿总算长大了, 我死也瞑目了。好儿子,以后跟着水生叔,在文府,好好念书, 知道吗?”
  “知道,”莲曳红着眼睛,声音沙哑的可怕,他侧着看了胡不喜一眼, 眼里是化不开的仇恨,胡不喜一个激灵, 冷静下来嗤笑:“指望你儿子, 还是算了吧, 老实告诉你,你儿子, 卖身契还在单大官人手里呢,你知道你儿子现在是什么吗!”
  说着, 她站起身,脸上满是残忍的笑容:“他是逃奴!是单轻舟的人,是他的奴隶!被抓回去, 要杀要剐,一个字都不能抱怨的贱奴!”
  莲蕊脸色一白:“你说什么!单轻舟!不是…莲曳!你不是!”
  莲曳抬眸,突然一下子笑了:“是啊,敢情你们都约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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