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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白莲初长成——隔江人在

时间:2019-12-15 09:42:27  作者:隔江人在
  “我拿一件…头等大功赔你,可好?”莲曳压低声音。
  李锦年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一笑,机会低不可闻的开口:“晋王?”
  莲曳不说话,两个人以茶代酒,饮了一杯,面上皆是浅浅笑意,一阵珠帘脆响起,宰相信步走进,看见莲曳和李锦年在喝茶,笑着开口:“两位喝茶?以茶会友,不如美酒交情啊。”
  “茶清心,酒伤身。”莲曳笑着起身:“宰相大人,劳烦您屈尊降贵来看下官。”
  “哪里哪里,我不过老朽枯木,生死一息,你们是桐栖雏凤,只待清风一阵便扶摇直上啊。”宰相温和的坐下,接过莲曳递给他茶盏:“我看你们,才是应该的啊。”
  “大人过奖了。”
  “大人,我一定要去青州吗?”李锦年耷拉着脑袋突然开口:“我不想。”
  “胡闹!”宰相语气重几分:“圣上亲赐,怎可随意胡闹更改!”
  “可是听说那里危险,”李锦年皱眉:“大人您看,莲曳哥还没去,在路上就差点挂了,我没有他福大命大,万一到不了青州就死翘了怎么办?”
  宰相一愣,随即露出一个微笑:“李公子…”
  “傻人有傻福,”莲曳微微一笑对他道:“你可以的。”
  李锦年哀嚎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宰相大人。客栈起火的原因找到了吗?”
  “是有人故意放火,似是见财起意想谋害你们。”宰相老实开口:“石大人已经在办了。相信不久就能把纵火人全部缉拿归案。”
  “那多谢大人了。”莲曳低头笑,突然一阵头晕目眩,他揉揉头皱眉,宰相看见了关切的问:“贤侄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没事,”莲曳摇摇头,眩晕的感觉更甚,他手中茶盏没拿住一下子摔在衣服上,茶水全部浇他衣角,一烫,他感觉神志清明些,只是腿突然麻起来。
  “贤侄无事?”宰相有些焦虑:“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要不去暖阁后面休息一下?”
  “好,”莲曳也不推辞:“多谢大人。”
  宰相扶他去了暖阁后面,李锦年一看也摇摇头要走,小戏台上那小尼姑下山去了,幕布拉起,应该是不唱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绕到后台:“怎么,不继续唱了?唱完《思凡》,该唱《下山》了啊。”
  戏子看他一样,眼神有些躲闪,李锦年一笑:“你不是要找你的年少哥哥吗?”
  戏子吞吞吐吐不肯开口,磨磨蹭蹭的,李锦年就是堵着门口不让她出来,她咬牙,和李锦年对峙了许久,突然眼圈一红,泪花融了眼边的妆。
  “大人,你赶紧带着您朋友走吧。”她低声开口。
  “为什么?”李锦年嬉皮笑脸。
  戏子凑到他身边,身上的胭脂香味熏的李锦年一软,戏子纤纤玉手摸上他手,用水袖挡住的另一只手,不着痕迹的扣了扣墙,灼灼眼神暗示着什么。
  轻轻一敲,声音传到了李锦年心底。
  李锦年心里一震,反应过来含笑看向她:“叫什么名字?”
  戏子低头不说,李锦年笑:“我那个朋友说你唱的好,托我问问你名字,说不定还要捧你呢,精岳庙卦的什么名?”
  “小海棠。”戏子一脸不相信,还是轻声说了:“千万别久留,两位大人。”
  “好。”李锦年伸手理理她湖蓝鬓花,把松了些的片子贴紧,动作轻柔,仿佛幽会一般的暧昧,其实,他手心遍布冰凉的汗。
  “多谢,”李锦年把扇子一展,卖弄风流:“对了,你看上的那年少哥哥是个陈季常,被他夫人管的严,你是没指望了。”
  戏子羞的把秋波一横,低垂了粉颈,李锦年心里一动:“天涯何处无芳草,不如怜取眼前人。小生不才…”
  戏子一笑,尾音微颤:“你礼教全都白念哇。”说着,轻轻一点朱唇嫣然,水袖一收蹭过他的儒带,柳腰款摆笑着走了。
  李锦年低头看自己扇子,那题字“我是清都山水郎”的清字上,俨然多了一点美人红。
  “妙!”李锦年笑,也走了。
  出来正好遇见宰相,宰相一见李锦年笑:“锦年啊,快和我去喝几杯,都等着你呢。”
  李锦年笑着摇头:“我得把东西送给莲曳,马上就去。”
  “什么东西?”宰相眼神有些沉。
  “不足道也不足道也,”李锦年笑的暧昧,宰相瞥见他扇子上一点嫣红,明白了什么:“行,那你去吧。”
  李锦年匆匆忙忙去了莲曳那里,一进门就发现莲曳靠在椅子上,他低声附在莲曳耳边道:“赶紧的别装死,这楼有问题。”
  “什么问题?”莲曳皱眉。
  李锦年敲了敲墙壁,莲曳一脸茫然,李锦年有些气:“大哥,都说你七窍玲珑,怎么死到临头还不自知?这楼墙是空心的,里面有东西,声音不一样。我小时候就差点被我那个后娘这样烧死!”
  “又是烧?”莲曳起身皱眉:“他是要下狠手了?可是我若是死这里,他怎么交代?”
  “你忘记了?宰相和玄清观走的近,在你赴任青州之前,那个道士就算出来了,说什么天降大火,出邪去祟,刚刚算出来你就出事了,邪乎的很。所以,这次你就是死在宰相府,宰相只要披麻戴孝哭一场,他什么事都没有。”
  “倒是你,本来就是朝中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出了事,那就是邪祟,活该烧死。”
  “我那些侍卫,都在府外。”莲曳眼神冷下来:“刚才我那杯子里面怕是有药,我现在走不动了。”
  “我背不动你啊,”李锦年一脸恐惧:“这暖阁在后院,隔着许多庭院才到前厅,那些人只怕早喝的醉醺醺的了,加上今天那院中河挂了花灯,烛火摇曳的,这里烧起来也没有人看见。”
  莲曳不说话,突然一把推倒烛台,油溅到床边流苏上,一下子燃起尺高火焰,莲曳一笑:“真是都准备好了,走吧。”
  “走不了了,”李锦年下去一圈上来苦笑:“现在暖阁的门是锁起来的。”
  莲曳低头还是笑,李锦年生气了:“哎,都要死了你笑什么!”
  “我笑他算错了,”莲曳扬起脸,狭长的眼边浮现一朵胭脂色的红晕,他清雅的面庞一下子妖起来,眼睛微微眯起,声音也不由自主的尖起来:“他千算万算,这回,算到咱...手里了。”
  “你…”李锦年有些恍惚,他感觉莲曳仿佛变了一个人。从瑶池清莲一下子堕入地狱,成了业火红莲。
  莲曳突然转换了话题,扬起下巴的比他矮一个头的李锦年:“你背我。”声音淡漠。
  “背你妹…”看见莲曳冰冷的眼神,李锦年声音越来越小,乖乖的背起莲曳,莲曳开口,声音尖锐幽长仿佛毒蛇缠绕着人。
  “暖阁往下走,对,向右,走,一直走。”
  “大哥,这怎么走?死路啊…哎?这里有机关,我去,你怎么知道?你是神仙吗?”李锦年兴奋的揭开一块青石砖,挪开之后,一股霉味散出,还有一种莫名的腐臭味。
  莲曳一笑,前世宰相倒了,这宅子都是他的了,他自然了如指掌。
  不止这样,这暖阁下面,大有文章呢。
  “啊!”李锦年看见了什么,惊恐的瞪大眼睛,又闭上眼睛,往后一倒,昏过去了。
 
 
第75章 一醉千愁醉倒秋千
  莲曳叹口气, 离开房间感觉身子能动弹了, 他拖着没出息的李锦年进去了, 两个人躲进密室,莲曳踩到一个圆圆的东西,他一愣, 继而绽放一个大大的微笑。
  他弯腰,拾起那个骷髅头:“好久不见。”
  前世他得了这宅子,挖开了暖阁才知道,在底下是宰相收藏的尸体, 都是他以前的对手仇人,被他杀了之后做成了镇宅物,满足他的欲望。
  他看不得一个人比他高,比他强。他要把所有高傲的头颅砍下来, 埋在他家里最低的地方,供他每天踩踏。
  他记得没错的话, 自己祖父的尸体, 就在最底下埋着。
  李锦年昏昏沉沉,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敲他脑壳,他迷迷糊糊睁开眼, 差点没有吓尿起来。一个骷髅对着他,空洞的地方仿佛两个眼睛, 死不瞑目的盯着他,他侧过身,莲曳披下头发, 眉眼如画,手上把玩着一只干枯的手,还没有腐烂,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扑面而来。
  “你你你……”
  “记得陆修明吗?”莲曳眯着眼睛开口。
  “陆修明…”李锦年瑟瑟发抖:“不是那个监造司的人吗?被抄家问斩的那个。”
  莲曳把手丢到他面前。李锦年哭丧着脸甩开了那只手,手咕噜噜掉到地上,李锦年借着微光一看,愣住了:“六个指头…陆修明!”
  李锦年看向地上,倒吸一口凉气,地下整齐的摆放着一排尸体,每个尸体的心口都贴着奇怪的符纸,上面画着丹砂红艳,每个尸体都衣冠整齐,依稀辨认出他们的身份。
  “这…是…”李锦年吓的身子一软倒在地上,最边上的那个骷髅一歪,咕噜噜的滚到他身边,李锦年尖叫一声,裤子湿了一大块,滴滴答答的滴到了骷髅头上。
  “吓死了!”李锦年缓了半天,恶狠狠的把那个骷髅一踹:“叫你吓我!”
  莲曳眼神一冷,微微一笑:“你知道那…是谁吗?”
  “谁啊。”李锦年没好气。
  “我祖父。”莲曳言简意赅,眼边一抹胭脂红更深,他笑的愈加艳丽,只是眼神完全的冷了下来。
  “我错了,老祖宗祖宗!”李锦年痛哭流涕跪着捡起来那个骷髅头,擦的干干净净就差磕头认错了:“我就一大傻子,您千万别和我计较啊。”
  “起来,”莲曳一笑,抱起苏秦仪的骷髅头,用脚尖轻轻一踩他手:“死起来,给我数数多少人?”
  “一个两个…十七。”李锦年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人,怎么会在这里!而且都是当年死的莫名其妙的!”
  “宰相居相位四十三年,”莲曳微笑:“你还不许他杀个几个忠臣良将吗?”
  他当内务府总管,统领禁卫军的时候,都不知道灭了多少家,哪里止十七家,只不过他鲜少动忠臣良将,多喜欢屠戮那些盘踞朝堂的腐败门户,只不过他的手段残忍了些,所以招致骂名,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而这个宰相满口仁义道德,暗地里不知道害了多少栋梁,莲曳最瞧不起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李锦年不语,半晌开口:“多行不义必自毙。”
  “子姑待之,”莲曳接了一句,微微一笑背起手:“差不多了,应该有人发现来救火了。我们也该走了。”
  “怎么走?”
  “背我,”莲曳气定神闲,李锦年翻个白眼:“大哥,拜托你把头发梳好好不好?披头散发的什么样子。”
  莲曳一愣,虽然前世的梦醒了,那个人似乎不会再来了,但是那段记忆还在,时时刻刻的影响着他,他总是习惯性的披散头发,一看见胭脂水粉就想摸一把,说话的时候不知不觉的掐着嗓子...
  “走了,”李锦年背起发愣的他:“我的状元郎大人。”
  莲曳回过神:“走,向前,有一个暗道,直通府外到郊外官道。”
  “这么长!”李锦年惊叹出声,莲曳点点头:“宰相也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要出事,所以他要留一条生路逃命。”
  “逃命?去哪里?”
  “青州。”莲曳言简意赅。
  李锦年皱了眉头:“啊?青州,我那破地方?哎你怎么知道?”
  “赶紧走,别说话。”
  不知道走了多久,李锦年累的气喘吁吁,莲曳打了一个哈欠,李锦年气得要死:“自己走,你好意思的吗!比女人都娇贵?”
  “嗯。”莲曳打个哈欠,伏在他肩膀上不再动弹。
  李锦年:“......”妈的。
  瞥见他眼底的青黑一片,憔悴的脸,李锦年叹口气,他也听说了莲曳自残刺激自己把耶溪背出火海的事情,受了重伤本来应该要静养,偏偏又有人不让他休闲,他一面要和权高位重的宰相斗,一面又要护住他的家人,又是从青楼出来的,备受人歧视。受的苦是他难以想象的。
  也正是这样,他才要选择站在莲曳这边,而不是胡明是那边。
  莲曳,若是熬过了这鬼门关,那就是一飞冲天鹏程万里。
  艰难的背背停停,大概有几个时辰李锦年才从地道里面钻出来,莲曳睡的差不多了,睁开眼睛,天也微微亮了,他们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进城的马车,李锦年拦住了让车夫火速送他们回府。
  一回到府中,就看见莲蕊垂泪倚着栏杆,一看见他瞪大了眼睛:“莲曳!”
  莲曳发现不对劲:“怎么了?”
  莲蕊惊疑的看向地下,看见了莲曳的影子才放心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刚才宰相派人来过了?说什么了?”
  “说刚才宰相府走了水,他们的暖阁烧没了,你和另一个公子在暖楼里面看戏,没有出来。”莲蕊擦擦眼泪:“你没事就好。我等着你许久,就知道你爹爹保佑你不会出事的。”
  “她呢?”莲曳低头。
  “耶溪啊,她睡着呢,我不敢喊她起来。”莲蕊笑:“我就说那消息是假的。”
  “我回来的事情,不要说出去。”莲曳开口,艰难的走进房间,吩咐丫鬟打水沐浴干净了,换了衣裳,悄悄的进了耶溪房间,耶溪睡的正沉,侧着身子酣睡,玉白面庞压着乌黑鬓丝,压着的脸上透出红晕,他轻轻抚弄她鬓边青丝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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