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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白莲初长成——隔江人在

时间:2019-12-15 09:42:27  作者:隔江人在
  王大人一愣,还是不肯饶:“皇上下来我还是有理!”
  “既然如此,那明日我托石大人再审理看看,”莲曳冷笑:“两边对峙,是诱拐还是其他,一对便知!”
  “王大人别忘了带上三小姐呢。”耶溪微笑,跟上拂袖而去的莲曳,搀住他:“你怎么看?”
  “他自己惹的风流债,他自己解决。”莲曳摇摇头:“我只能帮到这里。”
  “我今日路过他们家,听说了一些事,他也是个狠心的,打的她女儿啼哭哀叫的满大街都听得见,听说他原本是想把她送给宰相做妾。”耶溪厌恶的叹气:“这都是什么父亲!不为人父!”
  “多着了,这样的人。”莲曳笑,俯身给耶溪戴上一朵花:“不是每个人都一样,被捧在怀里长大。”
  “怎么了!”耶溪瞪他:“你不乐意?”
  “怎么会,”莲曳眼神温柔:“我觉得你生下来就该被人一辈子捧在手里。”
  “这还差不多,”耶溪低头笑,旁边默默看着他们两的鹤官打了个饱嗝:“喂,我饿了。你们照顾一下我的感受行不行?”
  耶溪红了脸,进了房间,莲曳慢慢的走到他面前:“你,到底怎么想?”
  “我能怎么想?有人投怀送抱我自然乐意,”鹤官笑,嚼着竹间嫩芯:“结果掉了一条腿一只手,妈的,得不偿失。”
  “说实话。”
  鹤官一愣,半天开口:“看她吧。”
  莲曳面无表情,不置可否出来,看见耶溪正笑着和小荷嬉闹,他轻轻咳嗽一声,耶溪嘱咐小荷自己玩,就丢下她过来,莲曳摸摸她额头边的疤痕开口:“好久,没有给你上妆了。”
  “你一个大男人,天天调脂弄粉的,也不怕别人笑话!”耶溪含笑轻锤他:“好了好了。”
  莲曳笑,走回房间调弄胭脂,细细的给耶溪画了一朵额上莲花,耶溪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妍丽色彩,胭脂没有用完,耶溪笑着,调弄了一些在手中,在莲曳脸上画起来,两个人厮缠在一起,到最后起来吃饭时,莲曳的脸已经惨不忍睹了。
  没过几日,石昆山就请了鹤官和王大人对峙公堂,莲曳耶溪也到场,王大人带着她的女儿一起来,那女子低着头缩着身子,耶溪打量了好久才看清她的脸,暗叹一声绝色。
  只是她眼神灰败,面色苍白,实在是憔悴不堪。
  石昆山一拍惊堂木:“鹤官!我问你!此女可是你诱拐的?”
  “等等,大人,凭什么鹤官不跪?这有失大理寺威严啊!”王大人气的吹胡子瞪眼。
  鹤官的确没有跪,他站在那里,脊背挺的笔直,看也不看那边跪着的王小姐,听到此话,鹤官冷笑:“皇上特许,只跪天子,不跪朝臣。”
  上次他去升平署排长生殿,因为给他搭戏的扮的是皇上,在宫中若是对谁都行礼的话多有不便,皇上特批他们只跪天子不跪朝臣。
  “你!花言巧语…”
  “的确是,”石昆山冷着脸:“王尚书请归位!再扰乱公堂,休怪本官无情!”
  王大人哼一声回位上了,莲曳和耶溪站着,因为莲曳现在无官无品,他们也只能站着看。鹤官冷笑一声回答他:“未曾。”
  “那王家女儿!我问你来,你可曾被他诱拐,致使丧失清白?”
  “未曾…”王招娣低着头吞吞吐吐,谁也不看。
  “胡说!”王大人气的面色铁青:“你前日才说自己没了清白!混账东西!”
  “是与不是,一验便知!”石昆山冷冷的看向王大人,耶溪上前搀扶住她,王招娣浑身一哆嗦,软绵绵的就差倒在她身上了。
  “大人,我带她去找嬷嬷吧,”耶溪对石昆山一笑,石昆山点点头,耶溪看向王招娣,软言宽慰她:“没事没事,放心跟我来。”
  王招娣颤巍巍的跟着耶溪到了后面屋子里,,一个嬷嬷已经在那里等了,耶溪放她进去,等了一会嬷嬷喊她,她也进去了,一下子惊呆了。
  王招娣艳丽的脸上泪流满面,只是她衣裳没有理好,露出的香肌上,满是鞭痕,肩膀几乎找不到一块好皮,耶溪心惊:“你爹爹…”
  “夫人救我!”王招娣惨叫一声扑通跪下,她颤巍巍的拉开亵衣,耶溪呆住了,上面触目惊心的伤痕,尚未结痂,一拉开又被撕开血淋淋的口子。嬷嬷点点头对耶溪道:“夫人,王小姐的确是完璧之身。”
  耶溪皱眉,还是轻轻的拉了她起来,软言问她:“没事,我是文家的,现在莲府的女主人,有什么事情就对我说,若是我能帮上忙,一定尽力解决。”
  王招娣睁开眼睛,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她呜呜咽咽身子一软,倒到了耶溪怀里抽泣起来,耶溪轻轻抱住她:“没事没事。”
 
 
第72章 进退维谷残生一线
  平复了一下心绪, 王招娣低着头开口:“夫人, 都是奴家的错, 连累了鹤官相公。”
  “怎么说?”耶溪轻轻拍着她的手:“慢慢说,说不定我可以帮你。”
  “我娘她…也是唱戏的,从小我就喜欢戏子…”王招娣害羞开口:“鹤官相公是我娘的同门, 经常听我娘聊起他,那天看见了,才知道…”说着,她苍白的脸上渐染红晕, 灰败的眼里闪着泪光。
  耶溪知道她动了情难开口,只得绕过这一段:“那之后呢?你偷偷去看戏?”
  王招娣微不可见的点点头:“看了好几次,他经常贴的花旦戏,偶然来的青衣, 还有堂会的反串,我都看了。那天我实在是想见他, 偷偷想去后台, 被他拦住要赶我走, 我就…”她捏紧衣角吞吞吐吐半天不开口。
  “可是你就对他说了心里话?”耶溪笑:“把你的手帕给他了?”
  “嗯…”王招娣羞到不行,突然垂下泪来哭丧开口:“我真的不该这样, 现在都传开了,说我不知廉耻败坏人伦…可是我真的…只是想见见他啊。”
  “谁发现的?”
  “大姐, ”王招娣擦擦泪:“我住在后院一个偏楼里,往日都没有人看一眼的,那天她突然要找我要绣花, 然后就…”
  耶溪听了心里发酸,堂堂一个尚书府的小姐,住在偏楼连人都不来看,可见她在家中待遇如何。虽然心酸,但是她也没有忘记受伤的鹤官,她冷下脸开口:“那你可知道,因为你,鹤官现在断手断腿,断送了一辈子?”
  王招娣脸色一白,泪珠子刷刷刷往下掉:“都怪我,他答应了…说娶我,爹爹生气,逼问奴清白,我百般无奈就谎说自己和他…”
  耶溪一下子明白了,肯定是王招娣想着如果自己说和鹤官生米煮成熟饭了,王尚书无可奈何说不定能放了他们,但是她低估了王尚书的暴虐脾气,一听说火上浇油,不弄死鹤官不肯罢休。
  毕竟,那是他养了十六年的宝贝女儿,还指望她攀上相府给自己前程锦上添花呢。
  耶溪叹口气,看着又惊又慌的王招娣,低声问她:“现在你想怎么样。”
  “现在已经铸成大错了,”王招娣擦擦眼泪:“我只求鹤官相公无事…夫人,您千万救救他!他的伤,我千刀万剐也难抵其责!”
  “夫人,”有人敲门来催,耶溪安慰她几句,让她在后面待着不要动,自己走了出去。对着石昆山点点头,王大人眼神躲闪,不耐烦开口:“我女儿她人呢?”
  “昏过去了,”耶溪轻描淡写开口。
  “怎么!”
  “怎么了王大人还不知道吗?”耶溪冷笑:“虎毒不食子,您把她打成那个样子。她不昏过去就是死过去,难不成您要说那伤不是您打的吗?”
  王大人怒哼一声:“不打死她我就是仁慈了!不要脸的贱骨头!”
  鹤官一颤,抬头看向王大人,眼里一片森寒。
  莲曳注意到他眼神,轻轻一笑。
  “刚刚嬷嬷验过身,令爱确是完璧。”石昆山慢慢开口,王大人眼睛一亮:“真的!如此甚好,还算她有点廉耻!”
  “既然如此,那鹤官的诱拐罪便不成立。”石昆山冷冷开口:“王大人动用私刑,知法犯法,又是何罪!”
  “怎么会!他收了我女儿的手帕!私相授受,就是死罪!”王大人咬牙切齿:“他哪里来的胆子,既然敢收就敢死啊!”
  “那是令爱自己送出去的,狼狈为奸淫乱一对,就算要治鹤官的罪,也是鹤官处死,令爱发落官配!”石昆山冷笑:“王大人还想徇私枉法不成?”
  “这…”王大人犹豫了一下,他还指望把她送出去捞好处的,要是发落官配,那就只能配一些卑贱的歪瓜裂枣,更何况石昆山是站在鹤官一边的,万一他趁此机会,发配时直接成全了他们,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王大人是要继续断吗?”石昆山开口咄咄:“要鹤官死,还是你女儿归家!”
  “算了,”王大人恶狠狠的瞪一眼鹤官:“私了吧。我带她回家去!”
  耶溪松口气,心又拎起来。眼睁睁看着王大人带着王招娣回家,王招娣迈着沉重的步伐,经过鹤官的时候身体微颤,终是没有看他一眼,离开了。
  鹤官一言不发,耶溪担心的看向他,他咧嘴一笑,耸耸肩无所谓的被莲曳搀着走出衙门,回到家里就开始鬼哭狼嚎,逼着莲曳去帮他拿他在家里的积蓄。莲曳派人去了,回来报告说家被王大人砸了,什么都没有了。
  鹤官气的柳眉直竖:“妈的,这是朝廷命官还是江湖强盗!”说着,气呼呼的数落:“我收藏了许多东西,好几斤黄金,一盒子银票…”说着,莲曳用烟杆堵住他嘴:“这个还在。”
  鹤官眉开眼笑,去旁边吞云吐雾去了。
  耶溪摇摇头:“大烟鬼。当心嗓子啊。”
  鹤官深深的吸一口,吐出一圈圈白色的轻烟,眼神迷离起来:“嗓子坏了怎么了,难道还有用吗?戏都唱不了了。这人生得意须尽欢,烟霞莫要空对月啊。”
  “你这里面有阿芙蓉?”耶溪皱眉,鹤官嬉皮笑脸:“不敢不敢,我哪里敢吸那玩意,我就抽个兰花烟。”
  耶溪才放心下来:“那就好。”
  鹤官随意的荡了一回秋千,就回房间去了,耶溪和莲曳用饭,沐浴后就睡下了。
  月明无云,各有各思。
  王大人气呼呼的在书房里面踱来踱去,一个下人来报,他一下子跑到外面,笑着迎接一个老者:“宰相大人,有失远迎!得罪得罪!为小女之事烦您走一趟,真是惭愧!”
  “没什么,这事情闹得大了,也有损王家颜面。”宰相笑的温和:“尚书大人相邀,焉有不来的道理?”
  “大人快请,”王大人把宰相请进来,叹口气:“我不知道前世造的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寡廉鲜耻的东西!败坏我门庭啊!现在京城谁不笑话我?”
  “小儿女啊,长于闺阁未有见识,被人骗了也很容易。”宰相微笑:“毕竟那鹤官也是个人间尤物,连公子王孙看到都难把持,莫说是单纯的小姐了。”
  “本来还想着把小女送到贵府,侍君左右,也改改她那顽劣愚笨的性情,现在出了这个事,老朽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了。”王大人假惺惺落泪,悄悄的看宰相表情,看他没有什么表情再道:“虽然她名声不好了,但是她好歹还知道一点礼义廉耻,不曾被人玷污。还是完璧之身啊。”
  “哎,”宰相笑眯眯摇头:“此言差矣,我都七十有余了,哪里配的上如此的少女?我看她年龄和我孙儿差不多呢,你把她送过来,叫她如何自处?”
  “怎么个不要脸的孩子,我送出去都怕大人嫌弃啊。”王大人灵机一动:“对了,胡大公子今年高中榜眼,可喜可贺,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婚配?”
  “啊,已经和他舅家那边的一个女子订了亲,明年再办。”
  “啊...”王大人的声音低落下去,宰相一笑:“大人可是为三小姐的婚事发愁?”
  “是啊是啊,”王大人眼睛一亮:“胡大人可是...”
  “我就不了,”宰相低头啜口茶:“但是我倒是有一个人选,那个人啊,比我孙儿还有出息呢!”
  “谁?”
  宰相意味不明的一笑:“连中三元,惊才绝艳。”
  “莲曳!”王大人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
  一个小小的身影端着盘子站在书房后面,满脸惊恐的捂着嘴,猛地跑开了,跑到了后院最偏的一处绣楼上,血腥味扑面而来,她匆匆上楼,王招娣正趴在床上养伤,小丫头一下子扑到她身上:“小姐小姐!不好了!老爷他他...”
  “他怎么了?”王招娣苦笑:“把我送给谁?”
  “莲曳!那个状元郎!”
  “啊!”王招娣吓的一下子起来:“怎么会!不可能!”
  “千真万确!奴婢就是这样听到的!”
  王招娣思忖了一下:“这不是荒唐嘛,再说莲曳是鹤官相公的师弟,父亲他怎么这么糊涂!”
  “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亲耳听见了!”
  王招娣低头想了一下,露出一个惨然的笑容:“我知道了。”
  “小姐...”
  “他打的好算盘,他以我性命威胁,送到莲府,若是莲公子不肯,我爹爹势必要扬言把我浸猪笼,如此一来,莲公子势必要护住我留下我,”王招娣低头:“他若是不收,伤鹤官相公,收了的话,伤了他和他夫人感情。”说着,她叹口气:“我爹爹,真的是好算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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