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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白莲初长成——隔江人在

时间:2019-12-15 09:42:27  作者:隔江人在
  今天的莲曳没有像往常一样按时回来,耶溪等的无聊,正好碰上鹤官和王招娣来看她,就留他们吃了晚饭,三个人在院子里面散步,鹤官似乎对秋千架情有独钟,他一个人在上面浪,王招娣和耶溪聊天。
  “鹤官他现在收了两个徒弟,心定下来了许多。”王招娣的声音软软的:“他腿伤也好了许多,他说以后上不了硬戏,但是有些唱功戏还是可以来的。”
  “他上不了跷了吧。”耶溪皱眉,鹤官上台,看的就是一个跷,他原本就是宗筱派的,跷攻京城无敌,踩跷连唱三台不带喘。现在腿坏了,只怕上不了跷了。
  “嗯,但是他学的多,少年时候拜了许多师,什么都学过,梅程尚荀,徐黄朱张,都学过,加上他当年昆戏底子又好,不出来唱戏实在是可惜了。”王招娣微微一笑,仿佛陷入了回忆:“莲大人给他打的头面,他天天摸了又摸,我看得出他心思。”
  “也是,那是他的命。”耶溪想起莲曳的话,两个人说话间,莲曳回来了,带着个瘦弱的孩子,鹤官第一个看见,懒洋洋开口:“哟,看不出来你好这口?”
  “你怎么来了?”莲曳语气说不出的嫌弃:“头面不是给你送过去了?”
  “我可去你的吧!”鹤官气的牙痒痒:“老子跟你十几年兄弟情,就值个头面?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呵。”莲曳冷笑一声,不再理他。
  寒衣偷偷的看着这府里面的景色,仿佛进了仙家,鹤官阴柔的面容凑在他面前,被他的恶臭熏的直往后倒:“你从哪个垃圾堆捡回来的?脏死了。”
  “你也干净不到哪里去。”莲曳淡淡开口,语气里面的讽刺显而易见,鹤官气的脸通红又说不出话来,莲曳开口:“带他下去洗个澡。换身干净衣裳。”
  寒衣怯懦的下去,木桶里面的水铺满了花瓣,清香四溢,他看着自己的污垢在干净的水里面化开,突然有一种负罪感。洗了三遍,他皮肤都被搓红了,下人才让他出来,换上衣裳。
  寒衣看着镜子里面那个苍□□致的少年,眼神恍惚。
  他现在终于干净了。
  可是他…还是个人吗?
  寒衣出来,仆人敲着莲曳的门,莲曳轻轻开口:“进来。”仆人就把寒衣推了进去,寒衣愣愣的看着里面,只看见莲曳目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一个女子坐在他腿上,白衣红裳珠翠夺目,莲曳正给怀中女子喂饭。寒衣进来,他看都没看。
  耶溪眼尖,看见了有人进来,她赶紧逃出莲曳怀抱坐到旁边凳子上,红着脸瞪他,莲曳一笑,把碗给她。
  耶溪不理他,看向地下跪着的少年,好奇开口:“什么人?”
  “捡回来的。”
  “捡回来的?”耶溪纳闷的看着麻木的少年,她总感觉这个少年有些眼熟:“什么名字?”
  “锦兰,”莲曳开口,前世的耶溪只知道寒衣,不知道他还有一个原来的名字:“前程似锦,芝兰玉树。”
  “好名字。”耶溪眼睛一亮。
  寒衣愣住了,他以为自己以后不可能再拥有这个名字了,那个大太监说,自己命贱,不配这个好名字,所以强硬的改了名字。
  他已经做好了一辈子用这个凄惨的符号,从前的美好尽归西风。
  可是这个人,又把他的名字还给他了。
  “你是要收徒弟?”耶溪笑眯眯对寒衣开口:“锦兰?头抬起来了。我看看。”说着打量一下点点头:“长的倒是挺好看的,秀气灵动,看着讨人喜欢。”
  “嗯,”莲曳点点头:“我缺一个书童,府里面的都嫌愚笨,这个看着聪明,先带带他,随便教教他。”
  寒衣愣住了。
  耶溪点点头,看着寒衣瘦弱的脸蛋开口:“可吃饭了?过来用点饭吧。”说着对文烟使个眼色,文烟笑着带寒衣下去,到了厨房,文烟给他盛了慢慢一碗大米饭,把锅边的菜添起来一碗。里面肉片子土豆粉条白菜炖的香气扑鼻,寒衣狼吞虎咽起来。
  “小心别噎着!”文烟喜欢他精致的小脸,忍不住的捏了一把,寒衣红了耳根,害怕的看向她。
  “我就捏捏!没别的意思!”文烟又气又笑:“想什么呢死小鬼!老娘当你娘都可以了!”说着,强硬的给他添了一碗鸡汤,寒衣眼睛一亮,三口就囫囵喝下去了。把文烟笑的不行。
  寒衣喝完,和文烟也熟悉了一些,他怯生生的问:“姐姐…莲大人他人…好吗?”
  “好啊,”文烟笑眯眯开口:“怎么不好,我给你说,他啊,是京城第一美男子,皇上都赞他芝兰玉树惊才绝艳,他人也好,从来不苛责下人。最重要的是,他专一的很啊…除了我们小姐谁也不理会。京城多少大小姐被我们小姐气死哈哈哈哈…”
  “可是…我感觉…”寒衣吞吞吐吐还是没有开口。
  他感觉莲曳对他,有很深的敌意。
  “好好干!别想那么多!”文烟笑眯眯:“姑爷人可好了,你小子几辈子的福气能当他书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我给你说,你当个三年,都能考秀才了呢!”
  秀才…寒衣恍惚了一下。
  一个咋咋呼呼的男人在外面吵:“烟儿你和谁说话!怎么是个男的的声音?谁在里面?”
  “你烦不烦你死不死啊!”文烟被吵的气急,出去吵架去了,寒衣端着油腻腻的碗,碗里残留着鸡汤的香气。寒衣呆呆的张口,把最后一滴汤舔进口里。
  好好喝。
 
 
第95章 锦兰往事子丑寅卯
  吃完饭和莲曳散步, 两个人说了会贴心话, 莲曳像往常一样回家了, 耶溪回房间睡觉,躺在床上,那个少年精致的容颜浮现在脑海。
  她总觉得哪里看过。
  想了半天没有想起来, 耶溪苦恼的睡觉去了,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文烟轻轻的敲门:“小姐,睡着了吗?”
  “进来吧。”耶溪烦躁的挠头发起来:“我睡不着, 你要过来陪我睡吗?”
  文烟推门进来,她褪去了外衣,穿着干净的衣裳上了床,她身上淡淡的香, 耶溪分她半个被褥,在她怀里叹气:“我睡不着。”
  “小姐有心事?”
  “我不知道。”耶溪叹口气:“心里不踏实。”
  文烟抿嘴, 半晌才打定主意似的开口:“心里不踏实才好, 小姐若是心里踏实, 奴才心里倒七上八下吊水桶。”
  “怎么了。”耶溪盖被子的手顿住。
  “小姐,你好糊涂。当局者迷我们这些旁观奴才倒看的清清楚楚, 那个戏子进家里面的时候,我们就觉的不对劲了。你想想看, 姑爷那个地方出来的,本来就惹人闲话。”文烟小心翼翼的看耶溪表情:“现在他又和那些人牵扯不清…”
  “戏子是什么人…他公然就带回家来照顾,两个人天天在一起不清不楚…指不定他们做什么事呢…”
  “今天又带个少年回来, 那小孩眉眼清秀,眼睛跟湾秋水似的勾人…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但是现在的大官们都好这口,天天书房里面厮磨,保不准出什么事!小姐要提防着姑爷身边啊!”文烟激动起来:“不是单单防着女人就好了,有时候男人之间…不是您想的那么单纯啊!”
  耶溪定定的听她讲完,看她一眼:“你这话说出来,别说我,鹤官都要唾弃。”
  “如果不是鹤官,现在保不准莲曳和文家连骨头都没有了。你莫看鹤官外表风流成性,他比谁都硬朗。”耶溪叹口气:“他就是喜欢凑个热闹,你看莲曳不在家的时候,鹤官天天和我一起说说笑笑的,莲曳看见可曾说什么了?”
  文烟涨红了脸:“可是,这闲言碎语满天飞的,都在笑话啊。”
  “笑话谁?笑死他们,也和我没有关系。”耶溪毫不客气的开口:“我困了,要休息了。”
  文烟知道耶溪在赶她,只能红着脸出门。耶溪躺下,心里郁闷几分。
  莲曳和鹤官两个人她能理解,毕竟是多年师兄弟,从小就打打闹闹的。但是哪个新来的小孩,她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莲曳不会真的有那方面的心思吧…
  不应该啊…以前也有人塞过娈童给他,他扭头就转手送人了。
  突然,耶溪脑海中灵光一闪,一张模糊而熟悉的脸和那个少年的脸重回在一起。耶溪呼吸一滞。
  寒衣!
  她想起来了,那个小孩的眉眼,像极了前世皇上身边的心腹太监,寒衣。
  那时候,莲曳把持后宫,架空朝堂。和太子势同水火,寒衣就是太子心腹,莲曳似乎很看好他,多次来招揽,都被拒绝,最后莲曳恼羞成怒直接把他下狱。
  后来怎么样,她不得而知。因为莲曳死了。她也跟着身亡。
  耶溪心里升起一阵惶恐,这是该来的都来了吗?
  耶溪起身想喝点水,抿一口发现已经凉了,她爱喝凉水,可是想起大夫的嘱咐,怀孕不能引凉水,只能叹口气放下杯子,重新回到床上,她坐着睡不着,想心事。
  莲曳为什么会带寒衣回来?
  难道他也记得前世的事情!
  耶溪心里一惊,脑子里面晃过一幕幕身影,她已经一直没有联系起来,现在一想,莲曳自从发疯之后,有些细小的地方变的寒前世一模一样,喜欢披头散发,看人就眯着眼睛,没事就要沐浴,换衣服比女人还勤快…
  莲曳是不是已经想起来了?
  耶溪心里如小鼓齐响,她不明白,如果莲曳知道了前世的事情,那应该也猜到自己也是记得的,那为什么他不说出来,一直瞒着自己,难不成他真的是和文家前世的灭亡有关?
  细汗从手心冒出,耶溪感觉一块石头压在心上,压的她喘不过来气。
  她呆呆的坐在精致的床上,被子上还留着莲曳身上的清香,她坐着,一直坐到了天亮鸡鸣。
  耶溪大晚上没睡着,困了一上午,中午挨不过去休息,一觉睡到了天黑。起来就被文夫人揪着耳朵骂了一顿,不让人给她送饭,耶溪只能灰溜溜去厨房自己找饭吃。
  厨房里面的佣人已经走了,黑漆漆一片,耶溪秉烛进来,昏黄的灯光一下子溢满了厨房,厨房一下子暖了起来,她看向灶台,发现有一碗剩菜,只是好像被人刨过了似的。
  耶溪纳闷,突然灶台后面传来清响,好像是有人踩到了柴火,耶溪端着烛台走到灶台后,发现了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瑟瑟发抖煞是可怜。
  “什么人?出来。”耶溪以为是小贼,警惕几分。
  那少年慢吞吞的站起身子,耶溪认出来他是寒衣,他手里拿着两个馍馍,眼神里透着畏惧,耶溪看他嘴巴油乎乎的,显然是刚刚偷吃菜的人。
  “寒…锦兰?”耶溪笑起来:“大晚上怎么在这里?饿了。”
  “没有…”
  “那你拿两个馍馍做什么?擦擦嘴再撒谎好吗?”耶溪被逗笑了:“饿了就吃,晚上没有人给你饭吗?”
  “有…”锦兰看她不生气,小声开口:“我…饿狠了…没吃饱…”
  “那吃吧,”耶溪也不饿,就随手把那剩菜端到桌子上,让他坐着吃,耶溪好奇的看着锦兰,她对锦兰是没有多少好感的,但是面前这个少年过于可怜,让她完全不能把他和前世那个清冷高傲的太监联系在一起。
  锦兰偷偷的看耶溪一眼,然后低头扒菜,一手抓菜一手塞馍馍,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不停,耶溪看他手愣住了,给他拿了筷子。
  锦兰笨拙的拿了筷子,不好意思的笑笑,夹了几筷子发现不好使,耶溪看他那样子摇摇头:“你没有用过筷子吗?”
  “好久没有用了…”锦兰趴完菜含糊开口。
  “你是怎么来的?”耶溪突然有些好奇:“是被父母卖去做小太监的?”
  “不是…”寒衣眼神暗了下去:“我家里…都不在了,一个人被拐到了这里。”
  耶溪愣住了,她没有想过是这个样子,声音也柔了些:“那你原来是哪里人?”
  “我家在江南,徽州一个偏僻地方,叫桃花乡。”锦兰咀嚼的速度慢下去,似乎想起来什么,低了头闷闷的:“我爹爹进京来赶考…没有回去…半年前娘也走了…我被拐到了这里。”
  耶溪叹口气,倒有些可怜他起来:“原来姓什么?”
  “姓安,我叫安锦兰。”锦兰眨巴眼睛,突然打了一个饱嗝,耶溪一笑:“多大了?”
  “今年十三。”锦兰有些紧张。
  “可念过书?”
  “读过一些,识文断字还是可以的。”锦兰眼神里有着期待,耶溪笑笑:“你要跟着的莲曳,是三元及第的状元郎,他既然带你回来做书童,自然有他的道理。你好好的跟着他,顺便读读书,过几年捞个功名也不是不可能。”
  锦兰涨红了脸,眼神里有些兴奋:“我还能继续念书吗?”
  “他说了,就能。”耶溪无所谓的开口,反正她也摸不清莲曳的想法,照着他说的呗。
  锦兰舔舔最近的油,突然一下子站起来,扑通一下跪了下去,给耶溪磕头起来,耶溪吓了一跳,他磕了好几个,耶溪把他拉起来:“你做什么?”
  锦兰涨红了脸说不出话,耶溪知道他心里想什么,笑了笑。
  突然外面一阵吵闹,耶溪估计是莲曳回来了,和锦兰出了厨房,果然是莲曳,他官袍肃整,威严凌然不可犯。耶溪笑着接过他脱下的外袍。莲曳看见锦兰,眯起眼睛。
  “还在这杵着做什么。别忘记明天寅时初就要起来。”
  锦兰有些委屈:“我不知道…是在哪里休息?”
  难不成…要他睡狗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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