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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穿成本宫的猫——浮生有鹿

时间:2020-01-19 10:20:00  作者:浮生有鹿
  少康犹豫了许久,慢慢地抬起了自己的小手。
  容茶拉住少康的小手,往花苑而去,一路上,也没再同他说起不愉快的事。
  而孩子耷拉下脑袋,抽抽搭搭道:“他们都说,我娘不见了,他们还说,我是野种。我真的是野种吗?”
  几乎是一夜之间,那位传说中,享尽太子宠爱的章昭训便没了踪影,如同从人间蒸发。东宫的人都心知肚明,章昭训或是犯了事,被太子秘密处死了。而章昭训留下的孩子,也很可能不是太子的子嗣,因而,被太子命人看押起来。
  既然如此,这孩子被处置也是早晚的事。从前那些对少康毕恭毕敬的人,全都一改态度,用嘲讽的态度看他。
  从一个孩子来说,显然接受不了如此巨大的心理落差。
  少康低下头,依依不舍地看着怀里的木偶,眼眶里滚落几颗清泪。
  这个小木偶是他今年过生日时,章昭训送给他的,算是唯一的念想了……
  容茶蹙了一双蛾眉,面色不佳。
  她心想,太子可能是觉察到章昭训是大皇子的人。现在,大皇子远走风阳关,太子便能将剑指向章昭训这个细作,让人暗地里处死章昭训。前后时间,貌似还不到一天。
  思及此,她未免有些胆寒。
  章昭训曾是太子最爱的宠妾,到头来,没了利用价值时,也能被太子毫不犹豫地踹开。
  而她呢……
  若是将来,东晋与西晋两国处于对立状态,太子处置她这个碍眼的太子妃时,大概也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吧。
  就算她自己不从城墙上跳下,她估计也会在某个夜里,像章昭训一样,在这个世界里,默默地消失。
  想到将来的画面,容茶的眸里涌起波动,迟迟未有言语。可空气里,却仿佛充满了细碎的渣子。她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吸入渣子,心肺隐隐作疼。
  少康见状,仰起头,不明所以地喊了声,“太子妃……”
  “我没事。”容茶调整了心绪,对她强颜笑道:“谁说你是野种。我们少康才不是。虽然你娘不知道去了哪里的话,我也是你母妃啊。你没事的话,可以到我殿里玩。”
  少康讶然,实在没有想到容茶居然还愿意接纳她,一行泪又是夺眶而出,“太……母妃,你说的是真的吗?”
  容茶将一条干净的绣拿出来,交给他的小手上,嫣然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以前不就提醒过你吗?男子汉大丈夫,就要少流点眼泪。你可不能再哭了哦。”
  她和这个孩子同病相怜,虽然护不了多久,但能护一时就护一时吧。等过一会,她就让人去同太子说明,她想让少康像以前那样活着。
  东宫的日子又闷又压抑,有个小朋友跟她玩也有趣。
  “我……我当然不会哭了。”少康破涕为笑,激动地拿起帕子来,胡乱擦了一通,将鼻涕眼泪抹的满脸都是。
  容茶看不下去了,拿回帕子,亲自帮他擦了泪。
  等眼泪都被她擦干净了,她才带他一起去赏花。
  “母妃也不要难过哦。”小皇孙笑嘻嘻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花苑里的花木,琳琅满目。小皇孙进去后,眼睛都几乎要看花了。
  他的小胖手揉了下眼睛,见土壤上掉了一株粉色的花,便拾起来,拍掉花瓣上的灰尘,送给容茶。
  *
  养心殿内,皇帝与尉迟璟对望而坐。
  两人手里各捻了黑白棋子,似是在专注地对弈。
  皇帝将尉迟璟留了一整夜,下了一整晚的棋。
  待天蒙蒙亮时,皇帝望了眼天色,仍是意犹未尽,“数日不曾对弈,璟儿的棋艺又长进不少。天都亮了,朕都没能赢你几回。”
  尉迟璟敛眉,谦逊道:“父皇过奖,这一晚,是父皇特意让了儿臣几步棋。”
  皇帝又望了眼窗外,眸色黢黑,感慨道:“这个时辰,琏儿应该踏上前往风阳关的路了。”
  尉迟璟的眼皮未抬一下,只盯着面前的玲珑棋盘,“父皇想要为大哥送行吗?”
  皇帝摇头,“那是他咎由自取,朕不会去给他送行的。”
  “璟儿,你会怪朕吗?”倏而,皇帝的目光落到尉迟璟脸上,迟疑道:“朕和你皇祖母一样,年纪大了,不想再徒添杀戮。琏儿和你是亲兄弟,朕想着,让他去风阳关受十年的罪,他也算是得到教训了。”
  尉迟璟的笑容依然清雅,“儿臣当然不会责怪父皇。”
  “还是你明事理。”皇帝从棋钵里挑了颗白子,稳稳地放到棋盘上。
  对弈到一半时,皇帝又道:“西晋不日就要向西宁宣战,派出大军,讨伐西宁。朕本意任命秦将军为主帅,但秦将军在制定一些战略时,与朕相左。朕有些不大放心,想将此重任交于他人,你认为任命谁当主帅合适?”
  尉迟璟微抬眼皮,分析道:“儿臣以为,可以派年将府前往西宁战场。年将军先前同西宁交战过几回,对西宁大军的作战特点比较有了解。”
  皇帝的眸色一深,继续问:“那监军人选,你认为由谁担任合适?讨伐西宁不是小事,攻克西宁时,势必要借道东晋。东晋那边,表面上待我们和和气气的,但背地里,是如何想的,我们也没个准数。朕思来想去,也不知道由谁监军,才能放心。”
  尉迟璟思忖片刻,即是道:“若是父皇信得过儿臣,儿臣愿意亲去监军,保证西晋大军能顺利借向东晋借道。”
  皇帝朗然笑道:“你有这份心,朕深感宽慰。解决了西宁之后,东晋的存在就没有意义。至于太子妃范氏,你打算如何处置?”
  捻黑棋的手指在半空中,停顿片刻,尉迟璟复又从容地将黑棋放下,温声道:“这是儿臣的私事,儿臣自会妥善处理。”
  皇帝长叹一声:“朕只是提醒你,西晋与东晋之间,迟早会再次交恶,希望你不要被儿女私情牵绊住。”
  “儿臣明白。”尉迟璟轻颔首,风眸中,神色不明。
  落下最后一步棋后,皇帝也没再留尉迟璟,而是让尉迟璟退下,准备今天的早朝。
  尉迟璟退下后,皇帝垂眸,俯视落满黑白棋子的棋盘,看得有些出神。
  皇帝的贴身内侍走过来,看到堪称完美的一局棋,颇为感慨:“如今的太子殿下,在各方面都当真是睥睨所有人。”
  皇帝干裂的嘴唇翕动,语声里略是含了些怅惘,“是啊,较之当年的允儿,璟儿确实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内侍听到二皇子的名字,心头一凛,倒抽了几口凉气。
  当年的二皇子尉迟允,可谓是惊才绝艳,凡事面面俱到,优秀到连帝王都要心生忌惮。
  “好端端的,陛下怎么又想起二殿下来?”
  自打二皇子死后,皇帝有一段时间,夜夜做噩梦,见到太子殿下时,也很是心虚。从此,皇帝再也不愿提起二皇子。
  “朕年纪大了,总是容易惦念起从前犯的小错。”皇帝的眼里,多了些无奈和愁色,“处置琏儿时,朕有想过,那些事或许真是他做的,想过赐死他,可朕后来又觉得,还是要相信琏儿是无辜的。朕不想再添罪孽。”
  “陛下不必太自责,人总有无奈的时候。”内侍悉心地劝,其余的话,也不敢多说。
  皇帝的心情变幻莫测,谁知道,皇帝将来会不会嫌他多嘴,将他也给处决了。
  皇帝一个人浸在过往的回忆里,哀叹许久,待清醒过来时,他又问道:“朕让人给太子妃送的花,都送给过去了吗?”
  内侍回道:“都按陛下的意思,以太子殿下的名义,给太子妃送了花。”
  皇帝轻点下颌,眉宇间浮现出些许狠厉之色。
  铸下错误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当懊悔之时,的确是需要用更多的错误去掩盖。
  他斩钉截铁道:“在璟儿心里,当年,是因为东晋背信弃义,允儿和数万将士才会惨失性命。范氏与他,永远都不能同心。”
  *
  皇帝交代的政务繁多,尉迟璟处理完毕后,还要准备监军事宜。
  一番折腾下来,他回到东宫时,天色已晚。
  一回到东宫,就有侍卫跑上前,向他禀道:“太子殿下,章娘娘已经被处置好了,尸首丢去了乱葬岗。但是,小皇孙还没被我们处理。太子妃今天说,她喜欢小皇孙,希望我们以后都不要为难他,殿下你看,那个孩子该如何处置?”
  若是侍卫提起,尉迟璟都差点忘了章昭训和少康。
  自打大皇子被发配风阳关后,这个女人也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下令,让手下的人去处死她后,就不再理会她了。
  至于少康,他也没去管。
  尉迟璟皱了下眉头,询问道:“太子妃有说为何要留下小皇孙吗?”
  “属下也不清楚,太子妃早上去散步,回来时,就是这么交代属下的。”
  想起先前那些没有根据的流言,尉迟璟料想,容茶可能还是将章昭训当成他的最爱,以为少康是他亲生儿子,才想要留下少康。
  他得同她说清楚,那不是他的孩子。
  尉迟璟心里焦虑,越过侍卫,急促地来到容茶的寝殿,推门而入。
  当见到容茶的身影时,却见女子正赤着脚,站在一方柔软的波斯地毯上,满头青丝由丝缎简单地绑起来,。
  她背对着他而站,对着一面约莫一人高的铜镜,在做一些他看不懂的动作,时而下腰,挺直两只手,让手心够到地面,时而双手合十,举至头顶,再抬一条腿,让脚掌踩在一侧的大腿上,只由一只腿支撑身体。
  在短短几息内,保持相同的动作,呈丹凤状,看起来很是轻松愉悦。
  而她着了身轻薄宽松的裙衫。尉迟璟远远地望去,便能透过朦胧的烛光,见那纤细婀娜的身段在裙衫内若隐若现,甚是惑人。
  尤其是那比杨柳还要纤细的腰。
  尉迟璟想起那晚,自己是如何控着那道纤腰,让它为自己而发抖时,又是热血澎湃。
  他挥退殿内的宫人,悄无声息地朝容茶走近,趁她不备时,迅速地用大掌捞了那纤腰。
  容茶的身子一倾斜,毫无预兆地倒在他的臂弯里,一双妙目里,当即浮现几抹嗔恼。
  尉迟璟却流露出很无辜的眼神,表示:“你刚才在练什么武功吗?孤只是好奇,不是有意打扰你练功的。”
  容茶暗想,我就信了你的邪。
  “瑜伽。”她眨了眨波光盈盈的杏眸,软软道:“不是武功,就是一种有利身心的运动。”
  有利身心的运动?尉迟璟登时想歪了。
  初尝女人滋味的男人,经不得任何挑动。
  黝黑的眸里闪过别有深意的暗芒,他咬着她的耳尖,轻道:“小狐狸精。”
  “我才不是狐狸精。”容茶瞪他,小脸蒙上一层恼意。
  她将人推开,坐到桌边的凳上,嗔了一声:“殿下再这么说我,我就要生气了。”
  “是么?如果不是狐狸精,那你在那天晚上使出的一招锦鲤吸水,怎么就勾得孤欲罢不能了?”尉迟璟拉长了尾音,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火焰。
  这个女人的身体很是柔软,内秀非常。只消他稍微指点,她实践一番后,即是融会贯通,仿佛跟天生的狐狸精一样。
  容茶瞠目结舌。
  明明是他手把手教会她各种,怎么反过头来,倒像是她在勾引他?
  她顿时被这个男人的不要脸程度惊到,别过头去,甩了发尾,不跟他说话。
  尉迟璟见她好像真的生气,生怕这小祖宗飞了,也就不再调侃她,而是转了话题,“孤问你,今日,你是否交代过其他人,说要保住少康?”
  “是啊,我想留下这个孩子,留下殿下的血脉,殿下不同意吗?”容茶嘟囔一句后,盯着脚尖,脚趾在地面画着一个又一个圈。
  尉迟璟的神色凝重几分,郑重道:“少康并不是孤的孩子。孤不是跟你说过,孤从没碰过章昭训么?”
  容茶抬起头,眄笑道:“是哦,殿下同我强调过,你没有宠幸过章昭训。但是,我觉得东宫多个孩子也多一些生气,殿下能留下他吗?”
  尉迟璟见她的神情无恙,心弦暂松,微是颔首。
  一个孩子而已,她要留就留着。他也无所谓。
  尉迟璟负着手,想起今日之事,交代了她两句:“孤过些日子就要去合城了,可能在那里待上数月,你自己在宫里当心些。”
  合城?容茶在当今的诸国地图看到过这个地名,位处西晋和东晋的交界处。从合城往东而去,越过东晋的几座城池,便是西宁国境。
  太子如今要去合城,难道是要率军打扫荡西宁?
  容茶的心情忐忑,笑容有点僵硬。
  “殿下为何要去合城?”
  “西晋大军要向西宁宣战,孤要去监军。”尉迟璟也没瞒她,淡淡落声,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小事。
  果然如此。容茶的心头一凉,心想,继西宁之后,东晋就会成为被尉迟璟盯上的肥肉。
  与此同时,一个想法在她心里滋生。
  这些日子以来,她研究过新地图,觉得若是从西晋帝京直接逃离,还要越过数十座城池,才能抵挡西晋边境。东宫的人若是发现她不见了,必定会禀告皇帝,皇帝会遣人去抓拿她。她很可能还没跑到边境,就被人发现,给逮回来。
  而合城挨近东晋,她若是跟太子前往合城,趁机逃离,进入东晋境内,则会容易很多。何况,西晋与西宁交战时,需要借道东晋,太子就算知道她不见了,也不会与东晋交恶。等西宁被攻下后,西晋和东晋撕破脸皮,她这个太子妃的存在更没有意义了。
  容茶寻思着,用饱含期待的眼神望着他,“殿下,我嫁给你两年,都没机会去帝京以外的地方游山玩水,你可以带我一起去合城吗?”
  “孤是去监军,不是去玩的。”尉迟璟严肃地回绝她,“你若是想游山玩水,等孤将来有时间了,再带你去。”
  “可是,殿下前去合城,需要数个月的时间。数个月见不到殿下,我肯定会对殿下思念如狂。”容茶站起来,来到他的面前,眼里波光荡漾,似嗔似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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