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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小姐要高嫁——金枕头

时间:2020-01-30 09:50:06  作者:金枕头
  芷荷本还要再说几句,外头的丫鬟来报,说是张氏在寻她,似是宫里来人了。
  薛婉微微一愣,却知道厉害,忙叫芷荷帮自己整理了衣裳,匆匆到了正厅。
  只见张氏和薛瑶已等在那里,俱是装扮过的,厅中站着一位公公,身后跟着数人抬着三口箱子。
  那公公年不过四十上下,是贵妃娘娘身边得力的太监,见着薛婉,他和蔼的一笑。
  “贵妃娘娘有旨,还请薛夫人和二位薛小姐接旨吧。”
  三人忙一同跪下。
  那太监才道:“传娘娘口谕,薛家女薛婉薛瑶仪态端庄,性情淑雅,甚得本宫心意,各赐锦绣十匹,银一百两,金五十两,玉钗两对,金簪两对;其母张氏,教女有方,赐纱绢十匹,银一百两,钦此。”
  三人一同谢恩,张氏接过太监给的礼单,又塞了个荷包给他,十分忐忑地寒暄了几句,才试探着道:“贵妃娘娘圣恩,不知依大人您看,我等何日去谢恩合适啊?”
  那太监笑道:“薛夫人是明白人,要进宫谢恩,自是越快越好。”
  张氏心下了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的把人送了出去,才回头神色复杂地看着薛婉:“今日我和你妹妹可都是沾了婉儿的光啊。”
  薛婉继续假装羞涩:“母亲说的哪里话,都是您和爹爹教导的好。”
  张氏气得咬紧了后槽牙,才勉强挤出话来:“明日我会派人递帖子进宫,答谢贵妃娘娘的恩赏,过两日你们定是要进宫谢恩的。”
  “是,婉儿知道了。”薛婉柔柔地福了福身子,“娘若无事,婉儿告退了。”说罢,薛婉才转身离开了
  张氏看着薛婉离开的背影,眼底愈发添了一丝狠劲儿。
  薛瑶也道:“娘,我可是头一回见姐姐这般温顺。”
  张氏冷冷一笑:“眼下,她想顺顺利利进三皇子的门,可都得依仗我这个主母,自然是不能撕破脸了。”
  “娘,三皇子日后可是要登基大宝的,若是她将来真当了宠妃,那还有咱们的好果子吃吗?”薛瑶焦急道。
  张氏深吸一口气:“我如何不知,可这都是贵妃娘娘的意思,我又能如何,只除非……”
  “除非什么?”薛瑶问道。
  张氏转头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薛瑶若论姿色并不逊色于薛婉,她的五官随了父母的好处,眉眼细致,年幼时瞧着可爱,如今渐渐长开了,自有一番风流的气韵。张氏心中叹了口气,伸手拂过女儿的鬓发,低声道:“除非是三皇子先看上了你。”
  薛瑶瞪大眼睛,渐渐变了脸色。
  第二日,张氏给宫里递了谢恩的帖子,贵妃娘娘火速的同意,还特意叮嘱,要召见三人,于是张氏又带着薛婉和薛瑶入宫,谁料这日竟是孔翘的头七。
  薛家的车和孔家出殡的队伍撞了个正着。
  张氏命车夫将马车退到一边,薛婉从帘子的缝隙里望过去,只见一条狭长的街道,孔家的家丁抬着孔翘的棺木,送葬的只有孔家几个小辈,年长者是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的。
  想孔翘的纵然为人尖刻,却到底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花朵一般的年纪,十来天前还在赏花宴上张扬跋扈的耿着脖子,如今却已在地下了。
  一时之间,就连薛瑶也跟着沉默了。
  许久,马车才又继续往前走,因孔翘的事,薛瑶似乎也被吓到了,这一路上都十分沉默,直到进了宫,又换轿子到了承恩殿,薛瑶才又恢复了一点蠢蠢欲动的神色。
  贵妃娘娘照例夸奖了张氏一番,说她“教女有方”,说起来,张氏出身张家,和贵妃娘娘也算是远房的亲戚,因而聊的“格外投机”,贵妃娘娘一高兴,要留三人用饭,又因为时辰还早,就叫薛婉薛瑶出去逛逛玩玩。
  薛婉和薛瑶就遵旨出门,手拉着手去逛花园子。
  二人出门时,贵妃娘娘又刻意叫刘姑姑带着她们,薛婉心知肚明,只是不知道三皇子李昭如今又在哪等着她们呢。
  “二位小姐不妨去花园后面的佛塔看看,那里若是登高望远,太半个皇宫,都是能看见的,景色极美。”刘姑姑笑道,“以往几位皇子都极爱在那处吟诗作赋的。”
  薛瑶眼前一亮,哪里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不禁低头理了理鬓发,轻笑道:“姑姑说的实在叫人心生向往。”
  薛婉也只好捧场:“那我们也过去看看。”
  “那二位这边走吧。”
  谁想,才刚出了承恩殿的后门,薛婉和薛瑶恰好和李瑾瑜撞了个正着。
  李瑾瑜似乎刚刚骑马回来,身上仍是一身的男装,手腕上竟还有些尘土,手里拿着一根马鞭,她身后跟着数个宫女,领头的幽檀脸上还有两道鞭痕。
  “这倒是巧了,你们怎么在这儿?”李瑾瑜看到薛婉薛瑶,很是惊讶地问道。
  刘姑姑忙上前道:“公主殿下,是贵妃娘娘请了两位小姐和薛夫人来做客,如今时辰尚早,奴婢带两位小姐出来逛逛。”
  薛婉看着幽檀的脸,暗暗皱了皱眉。
  “逛逛?这后山的院子又什么好逛的,不若跟我来,瞧点新鲜玩意儿。”李瑾瑜嘴角微勾,在薛婉薛瑶的脸上打了个转,笑道。
  她心知贵妃娘娘的安排,是想薛婉和李昭相看一番,因而故意将二人领走,给薛婉搞点破坏。李瑾瑜甫一见薛婉,仿佛有一种女人的直觉,对她十分不喜,更何况她素来横行霸道,也无人管得了她。
  刘姑姑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她今日的任务主要是做月老,谁成想,刚一把红绳拿出来,就遇到李瑾瑜这么个天煞孤星,恨不得拿把剪刀来,给她把红绳剪了,偏偏这皇宫里无人敢得罪她,忤逆她。
  “你们俩,跟我走。”李瑾瑜也不等薛婉和薛瑶答话,转身就走。
  薛瑶心中暗恨,面上却也不敢多说,闷不吭声地随着李瑾瑜辗转去了承恩殿的一处后殿。
  薛婉跟在李瑾瑜身后,不知为何,一边走,右眼皮一边狂跳,待兜兜转转,走了足有一刻钟,李瑾瑜才将她们带到了地方。
  那是一处偏殿,前门很小,走进去院子却很大,只见那院子里竟搁着个铁笼子,笼子足有两个人那么高,一只老虎正趴在里面酣睡。
  沈淮安和一个华服少年正站在院子里瞧着呢。
  刘姑姑瞧着那老虎,脸色苍白,却还是勉勉强强先行了礼。
  “奴婢请五殿下安,请沈将军安。”
  薛婉也和薛瑶行了礼,而后打量起五皇子来。
  当今圣上很是能生,孩子有十几二十个,前面几个还算金贵,尤其三皇子李昭,四皇子李政都是人中龙凤,只李武却是个十分没有存在感的。
  李武今年十四岁,只比李瑾瑜大半岁,因生母是低微的宫女,故而打从出生起,就被排除在夺嫡的范围之外。或许正是因为出身低微的缘故,李武虽然衣着考究,眉眼间却多少有些怯懦,看着比他还小的李瑾瑜,甚至有几分害怕。
  “瑾瑜,咱们偷偷把这老虎带出来,已是不合规矩,你怎又多带人来?”李武小声嘟囔道。
  李瑾瑜不屑地看了李武一眼:“阿武你这人胆子就是小,不过一只老虎,多几个人看看又怎么了?她们都是我母妃请的客人,定不会将这事说出去的。”
  沈淮安道:“她们是兵部侍郎薛平的女儿,前几日赏花宴上,贵妃娘娘见过的。”
  一听赏花宴,李武露出恍然地神色,更是有意回避去看薛婉薛瑶的脸。
  李瑾瑜见沈淮安对薛婉薛瑶的事如此清楚,又犯了脾气,笑道:“这老虎竟还在睡觉,真是无趣,不若我抽这畜生两鞭子,听个响儿也好。”
  说罢,李瑾瑜上前一步,一鞭子抽在那老虎的脑袋上。
  老虎睡梦中吃痛,睁开眼睛,大吼一声,刹那间虎啸声彻响了宫殿,直把在场的宫人吓得腿脚发软,更有宫女直接倒在了地上。
  薛瑶尖叫一声,紧紧扣住薛婉的手臂,薛婉看她一眼,无奈道:“关在笼子里,有什么好怕的?”
  她说着,抬头看了一眼那老虎,却恰好与沈淮安对上了眼睛。
  不知为何,沈淮安的眼底有促狭的笑意。
  “小心。”他对薛婉摆了个口型。
  薛婉心中暗暗心惊,小心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男女主前世的事,会在后面慢慢揭开,因为怕剧透,所以有的太涉及具体情节的留言我就不回了,总而言之男主会挨虐的,大家放心2333
 
 
第17章 
  那笼子里的老虎焦躁不安地来回走动,脸上一道血痕是方才李瑾瑜打出来的,它一双兽眼杀气腾腾地盯着李瑾瑜,十分怨毒。
  李瑾瑜哈哈大笑起来:“它竟还记仇呢。”
  “这畜生是今岁西域进宫的贡品,本是要宰了给皇上泡虎鞭酒的,后来贤妃娘娘瞧着说着畜生通着灵性,叫奴才们养上几日,奴才们正寻思着先给这畜生拔牙剪爪子,可别伤了咱们这宫里的贵人们。”管事的太监讪笑着说道。
  李瑾瑜冷眼一横,转头看向那太监,“原来是给父皇泡虎鞭酒的啊,本宫听说,这老虎养着养着,可是会瘦的,到时候虎鞭虎骨都没了疗效岂不好,不若还是宰了吧,横竖都是用来泡酒的,留着做什么?”
  看着李瑾瑜似笑非笑地神色,那管事太监额上沁出一丝冷汗来。
  贤妃娘娘是四皇子的生母,四皇子李政今年也满十八了,按着惯例,是该封王离宫,去往封地了,可今上迟迟不动,似有别的打算。
  贤妃和贵妃自打年轻时便争宠,又先后生了皇子,如今儿子们继续争,可谓是天生的冤家。李瑾瑜听到贤妃的名号,可不是更生气了,马上就要喊打喊杀起来了。
  那管事太监不提贤妃还好,这样一提贤妃,李瑾瑜是非杀这老虎不可了。
  李瑾瑜说做就做,竟派人去取她的匕首。
  李武看上去想拦着李瑾瑜,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好小心翼翼道:“瑾瑜,这杀老虎有什么好看的,又血腥又不文雅的,不若咱们去御花园赏花吧,听闻这几日御花园的桃花开了,漂亮的很呢。
  李瑾瑜却道:“父皇说了,我朝以武开国,如今边关战乱不断,正是以武兴邦的时候,我与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子不同,杀一只老虎有什么看不得的?淮安哥哥,你说我说的对吗?”
  沈淮安随口道:“公主说的对。”
  那是敷衍的简直不能再敷衍的口气,李瑾瑜有些懊恼,似又不舍得对沈淮安发脾气。
  沈淮安进宫领赏的那日,李瑾瑜在宫中偶遇了他。他不似一般行伍之人的沧桑,反而生的面白如玉,身形挺拔,既没有那些酸腐书生的文弱,却有一张斯斯文文的清秀面庞。
  他见着公主也不卑不亢,只淡淡行礼问好,不知为何,李瑾瑜的心就跟着碰碰直跳。
  晚上,皇上在宫中大宴,沈淮安喝的微醺,和三皇子称兄道弟地坐在御花园的台阶上说话。皇兄问他是不是有了个意中人。
  沈淮安避而不答,只说:“我想要的女人不是京城这般的锦绣繁华能养出来的,我想要个能骑得了马,拉得开弓,能陪我一同看大漠孤烟,长河落日的女人。”
  皇兄笑他品位独特,李瑾瑜却觉得全天下的女人,也只有她能做到了。她自小不爱念书,来皇宫里做客的贵女各个都出口成章,能歌善舞,但李瑾瑜什么也不行,只有骑射、投壶,样样都比那些只会娇滴滴的女人强。
  她听着沈淮安的话,心生欢喜,于是整日里拉着沈淮安在宫中闲逛,也不避讳旁人,恨不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沈淮安是她看上的人,可沈淮安的态度却一直不咸不淡,若即若离。
  她是尊贵的公主,能这般拉下脸面已是不容易了,这沈淮安还想如何?
  李瑾瑜美目流转,见沈淮安仍是不冷不淡的模样,只好转而看向薛婉和薛瑶,笑道:“薛家是言情书网,大约是看不惯这般的景象吧。”
  薛瑶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细细地说道:“公主殿下说的哪里话,您是天潢贵胄,自与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姑娘有所不同。”
  这话说的实在太有水平,薛婉在心里忍不住给薛瑶点了个赞。
  李瑾瑜十分受用地点点头:“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听说婉儿姐姐的外家是威北侯呢,也算是将门虎女了,平素里可爱玩些刀剑骑射之类的?。”
  薛婉微微一笑:“民女自小在京中长大,哪里会这些。”
  呵呵,这种时候,薛婉可是一丁点也不想表现的,李瑾瑜此人这样不靠谱,若是吹嘘一番自己的骑射,免不了就要陪她到处骑马,陪皇子公主们从事体育运动可是高危职业,人家金贵,擦破个油皮,她就倒霉了。
  李瑾瑜听此,露出失望的表情,转头看向沈淮安:“淮安哥哥,这京中的贵女竟都是那般娇滴滴的柔弱女子。”
  沈淮安微微颔首:“这天下,真的能横戈跃马的女子,本就少有。”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看了薛婉一眼,应该说,他生平两辈子加起来,也只见过薛婉一个这样的奇女子。
  而此时,薛婉正咬着唇,闷闷憋笑。
  这李瑾瑜倒是十分有趣,只怕是平素里话本看多了吧,她真当打仗是那么好玩的吗?想当年,她薛婉是流了多少泪多少血,悔得肠子都青了,跟着沈淮安灰头土脸的在边关呆了五年。
  是啊,她喜欢骑射,喜欢舞刀弄棍的,但她好歹也是个姑娘啊,打仗之类的,不过是赶着鸭子硬上架罢了,这李瑾瑜竟然还真的心生向往,实在可笑。
  然而自沈淮安的角度,只见薛婉低着头,肩头微微有些抖动,似在收敛自己的情绪。他想,她果然还是向往边关的。
  “日后,我定要做那样的女子。”李瑾瑜大声道,一边说,一边看沈淮安,却见沈淮安正在出神,根本没听他在说什么。
  李瑾瑜心中微怒,她身边的婢女幽檀回来了,手里捧着一把镶了无数宝石的匕首,递到她面前。
  “殿下,您的匕首到了。”
  那刀鞘花哨,以纯金打造,又依次镶嵌着数十块红宝石蓝宝石,细细长长的,看上去不像匕首,倒像是簪子。
  李瑾瑜拔出匕首,匕首的刀刃倒是精钢所制,泛着森森寒光。
  “这是我去年生日时,父皇御赐我的礼物,这匕首乃精钢锻造,见血封喉,今日你们便用这把匕首,杀了那老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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