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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侬软语——诗梳风

时间:2022-01-10 14:02:57  作者:诗梳风
  他不知道该笑还是气,继续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糟蹋自己有这么好玩吗?”
  手上的重量顿时消失,阮语坐直身子严肃地盯着他看。
  可没看几秒,唇角又委屈得不行,直直往下垂,脑袋也跟着垂落在他的肩膀。
  “不好玩,可我没有其他办法了……”
  有意压抑着的啜泣在耳畔盘旋,周辞清低头,阮语瘦削的肩背微微颤动,不断有热流熨帖在他的衬衫之上。
  射灯的灯光时不时扫过他的眼睛,怀里的温香软玉不断稀释他内心坚硬的冰。
  他不安这会是转瞬即逝的欢愉,煞风景地提起昨晚的话:“阮语,这就是你说的冷静一段时间吗?”
  绵长的呼吸戛然而止,阮语在他肩上动了动:“如果窃听器真的是我放的,你会怎么做?”
  不知道多久没有合起过的眼眶又疲惫得发胀,周辞清叹出一口气:“周家背后成百上千的人,我必须为他们负责任。”
  阮语故意笑出声音让他听到,不留情面地嘲讽,嘲讽他,也是嘲讽自己:“是啊,我一个外人,算你的什么呢?”
  又有热流浸湿他的衣物,周辞清的手刚碰上阮语的脸,滚落的泪珠似乎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他想要退缩,却又难舍。
  “周辞清,我一直都很想给你做避风塘炒蟹。”阮语的声音被哽咽冲刷得难成音调,“但螃蟹都死了,我做不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就是尖沙咀章了!不甜来打我!!
  最新评论:
  【馋了】
  【大闸蟹】
  -完——
 
21.两位一体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在阮语完全不知情的时候,他率先沉沦。
  三年多前,周辞清把阮仪夫妇二人送到香港生活,那时候阮语还不曾爬上他的床。
  每一年正月十五,他都会带阮语去香港探望一次,四个人在一起吃顿家常便饭,就当新年团圆。
  团圆饭是阮仪亲自下厨,做的是正宗的苏帮菜,他半点吃不惯,只能等所有人都睡着以后,带上阮语到外面觅食。
  那是阮语第一次到香港,他带她坐上末班地铁,在庙街找了家还没收市的大排档,点了几个招牌菜,其中就有避风塘炒蟹。
  他掰开两双筷子,一同放进茶水里洗了洗,递给阮语一双:“这是我一位大学同学介绍的店,他说这里有全港最好吃的避风塘炒蟹,确实不负盛名。”
  “真有这么夸张?”阮语早知他胃口刁钻,能让他念念不忘这么多年实属不易,“那得多好吃啊。”
  他思索了片刻:“好吃到……我一度想找个会做避风塘炒蟹的女朋友。”
  赤橙金黄的炒蟹正好送上塑料圆桌,周辞清刚夹起半边肉蟹,就听见对面的阮语哼了一声。
  “你去问问这里老板的女儿出嫁没呗。”
  肉蟹转过头落入她的碗里,周辞清淡然回答:“老板只有儿子。”
  “你还真去问了!”
  响亮的拍桌声在烟火吵杂的环境里起不了一丝震慑作用,但站在她背后正准备上菜的阿姨却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整盘炒花甲打翻。
  “靓女,我们的桌子唔稳阵,别拍烂咯!”
  阮语连忙换了张脸起身欠身道歉,然后瞪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周辞清,坐下来后再也不敢乱动,一直低着头默默吃饭。
  夜渐深,坐在附近的人走了不少,耳根勉强能有个一时半会的清净。
  街边叫卖的吆喝声中,周辞清恍惚听到了对面的人小声却坚定地说:“等我学会做避风塘炒蟹时,看你还有什么借口拒绝我。”
  他握筷子的手微微一顿,最后一块避风塘炒蟹最终还是进入阮语的碗里。
  “那你多吃点,把味道记住了。”
  晚饭结束后,他们沿着弥敦道一路走到尖沙咀码头,白天里热闹非凡的街道此刻静得只有路灯相伴。
  夜里的海风强劲且带刺骨的寒意,阮语拉了拉风衣的衣领,只露出一双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周辞清:“哥哥,我好冷呀。”
  周辞清抬手解下围巾,又被她拉住了袖子。
  “你不冷吗?”
  “比你暖和。”他继续解围巾,“你感冒的话,你妈妈又抱着你哭哭啼啼了。”
  到底是第一次见面被母女俩的哭声吓到了,周辞清最怕看到这两个人的眼泪。
  围巾就要拿下,阮语抬手抓住他两只手腕:“但我有个一举三得的方法,你不用解,我也暖和。”
  说完,她拉开周辞清的风衣钻进他怀里:“快用衣服把我裹紧了!”
  腰被她箍得紧紧的,周辞清低下头,怀里的人笑得狡黠,风亲吻过的苹果肌泛着淡淡的粉,哪怕过路的人都在看她,但她眼里只有他一个。
  出门前她特地换了套衣服,换下阮仪给她买的呢大衣,穿上和他同色系的长款风衣和黑色高领毛衣,说这样穿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热恋中的情侣。
  他让阮语住进西苑,不代表他把她当成伴侣。
  把阮仪送到香港发展,也不是为了让阮语放心,单纯是想让这母女快点强大起来,好让他欣赏一场复仇大战。
  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在今晚到埠,阮语这副单薄的身体的确难以抵御寒冷。
  他收紧衣襟将她搂紧,嘴上冷漠威胁:“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动手动脚了?”
  阮语丝毫不惧他的威胁,将脸埋进他胸膛蹭了蹭:“我还有更大胆的,你要不要听一下?”
  说着,她踮起脚尖,脸一仰起,嘴唇就无比靠近他的下巴,稍微一动就能碰上。
  “我不仅想抱你,我还想亲你。”
  周辞清垂眸看她,怀中的人明明被拥得不能动弹,可偏偏沉醉其中,放肆地盯着他的嘴唇,跃跃欲试。
  她徐徐诱之:“我涂了梅子味的润唇膏,甜甜的,你要尝一下吗?”
  饱满的胸部轻蹭着他,周辞清的手也慢慢向下,按在她腰窝上:“那你闭上眼睛。”
  讶异于他的顺从,阮语愣了一下,而后笑得露出两排大白牙,边闭上眼睛边说:“事先说明哦,不能伸舌头,我们要循序渐,啊——”
  进字还没来得及出现,周辞清在她额头用力一弹,痛得她直接叫了出来。
  “周辞清!”她连连后退,捂住被弹红的额头,气得直跺脚,“哪有你这样骗人还欺负人的!”
  “我只让你闭眼,其余什么都没说。”
  他扯下围巾扔在阮语头上,结果被她一手扯下,静电带起细如蚕丝细滑的长发,活脱脱一个变身后的赛亚人。
  “你站住,我要弹回来!”
  她抬腿就要追,可周辞清怎么可能站着等她来打,也立刻拔腿就往码头的方向跑。
  海水的腥味被北风吹走,深夜褪去繁华的维港恬静安宁,而他们是这里的异类,奋力追赶,大声呼叫。
  终于,阮语追不动了,倚着栏杆大口喘着粗气,还不忘继续咒骂姿态风流的周辞清——他就站在她一步之遥的位置。
  “就你这肺活量和反应速度,还想跟我练拳?”
  不服其挑衅,阮语再次张牙舞爪地扑向他。
  天星小轮首班渡轮在六点半启航,两人一直闹腾到工作人员上班,一场猫鼠游戏才算落下帷幕。
  大冬天的,两个人都跑得满头大汗,坐在码头的长凳上互相依靠。
  阮语不像他,没有经历过需要日夜不眠的惊险时刻,闹腾了一整天,累得一闭上眼就能睡过去。
  天已微亮,路上的人逐渐多起来。
  周辞清故意耸了耸阮语靠着的肩膀,但酣睡的她没有任何反应,无意识又乖乖地枕着他。
  四下无人,他垂下头,看见她因剧烈奔跑变得干燥的嘴唇微启,鬼迷心窍般挑起她的下巴,张嘴含住她的唇珠。
  果然如她所言,是甜的。
  像久旱之人遇到甘霖,他难抵诱惑,将她的下唇也一并含住,用舌尖挑开她的牙齿,尽情掠夺她的甘甜。
  这是他们第一次亲吻,在阮语完全不知情的时候,他率先沉沦。
  后来阮语醒来,摸到自己肿起的嘴唇,问他是不是趁她睡觉时又捉弄她了。
  他漠然板着脸:“知道上一个冤枉我的人有什么下场吗?”
  闻言,阮语立刻端正坐好,然后摸了摸自己无故肿起的嘴唇,疑惑地自言自语:“难道是海鲜过敏?看来只能用淡水蟹了……”
  渡轮的汽笛吹响新一天开始的号角,周辞清放下叠好的报纸,牵起阮语的手下斜坡登船。
  年少时期在这里生活的回忆早就被时光洪流冲淡,对香港的第一印象,永远是阮语在天星小轮上回头对他笑的样子。
  天光破晓之际,海风拂起她的长发,她伸手按在后脑,笑容如初阳般明媚,一脸期待地问他:“哥哥,以后我们能年年都来这里吗?”
  当时他没有回答,还在为那主动的亲吻气恼着,烦恼着。
  但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一个坚定的答案。
  “阮语,刚才的话我还有下半句。”
  同生共死只是是对伙伴的忠义,他允许阮语不遵守这条誓言。
  而荣辱与共是对家族的戒律,他要把阮语划入这个范围。
  最后……
  他低头,微微颤抖的嘴唇轻柔印上她的额头,破釜沉舟般郑重道:“我们结婚吧。从今以后,你就是我。”
  两位一体,是对爱侣的终身承诺。
  作者有话说:
  有!没!有!超!甜!
  最新评论:
  【呜呜呜】
  【阮语攻克周生真是太不容易了】
  【有!我喊的超大声】
  -完——
 
22.天生一对
  在唇舌间如野兽撕咬猎物,吮吸血液,最后温柔舔舐。
  在赌桌上,底牌必定是赌局结束时双方同时揭开的。
  一上桌就把自己底牌翻出来的,一般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周辞清不会忘记,父亲的书房里挂着一幅字。在他学习认字的那年,父亲搬了张小书案放在字画底下,让他一笔一划临摹。
  他写了几笔,远远还不到完成那一步,皱着眉头埋怨:“爸爸这字好难啊,我们能不能换个简单一点的?”
  父亲一语双关:“是很难,但你一定要学会。”
  学会那一个「慎」字。
  他们是走在刀尖上的人,学不会谨慎只有死路一条,但今天他却疯了一样把自己所有牌面翻出,剖出心脏,不施任何防备碰到阮语面前。
  他的真心、他的地位、他的性命,不施任何防备,不顾后果,尽数交给阮语处置。
  不是信任,而是甘心被掌控。
  是报应吧,他竟然也一天会害怕,害怕到将所有筹码奉上,只求她一眼青睐。
  阮语不仅是他的对手,更是他的庄家。
  而庄家是永远不会输的。
  阮语依然枕在周辞清的肩膀上,不悲亦不喜:“周辞清,你向我求婚,是想要一个任你掌控的周太太,还是因为……”
  “因为我爱你。”周辞清抛下最后一点踟蹰,张开双臂将她抱紧,任她散发的气息完全入侵自己的身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想到你寄给我的一百封信,想到我们在香港发生的事……”
  他身体慢慢下滑,单膝跪在地上,额头抵住阮语的膝盖,仿佛顶礼膜拜。
  “周辞清可以没有周太太,但他不能没有阮语。”
  歌房的门一直没有被关上过,阮语余光看到反光的玻璃上,宋毓瑶目瞪口呆的表情堪比喜剧演员惊讶的表情。
  也是,生来就叱咤风云的人甘愿跪在地上,这场面怎只能单用震撼二字来概括。
  但这还不够。
  阮语深呼吸一口气,手指从周辞清鬓角划过,沿着他的耳廓一路走到颈后。
  “哥哥,你肯来这里,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爱我。”阮语五指穿过他稍硬的头发,永远孤高冷傲的头颅此刻就在她手下。
  “但我对你何止是爱。”她双手滑到他的下颌,抚慰似的来回描绘他脸侧紧咬下突兀的线条,“你总说我妈妈爱抱着我哭哭啼啼的,但你不知道,那是她在劝冥顽不灵的我回头,劝我不要因为爱你就盲目跟着你一步步踏入深渊。”
  这次她没有撒谎。
  而阮语爱周辞清——这是她向全世界撒的谎。
  阮仪不知道她不爱周辞清,更不知道她要借周辞清的力量报复吴观山,所以在一个母亲眼里,周辞清是个最不及格的男人。
  他身世复杂,手段暴戾,一身杀气连狂风也无法吹散。高高在上,睥睨众生,怎么也不像个好人。
  更别说要跟这样的人执手偕老了。
  所以母女每一年的见面都以阮仪的哭啼作为结尾,阮语只能抱着母亲不停安慰:“周辞清真的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残暴,也没有教坏我,是我主动跟他学习。他还刚成年就能以一敌十,我跟他学点防身术怎么了?”
  “你想想啊,他年纪轻轻就坐在家族最高的位置,四面八方都是豺狼猛兽,他不装得凶一点怎么镇得住下面的人?”
  “而且高处不胜寒,他平日里都是很寂寞的。我喜欢他,就多为他着想一点,哪怕在他身边再危险,我也要陪着他,让他不再孤单……”
  原谅她一次次信口开河,她只是想让母亲好受一点。
  在阮语的饮泣中,原话一字一句传达至周辞清的耳中,化成明刀明枪,扎在他每一寸要害上,明明没有血流淌,却痛得他发不出一丝声响。
  “周辞清,我对你更多是盲目。”她吸了吸鼻子,抬头闭眼避开他被急切控制的脸庞,“盲目的信任,盲目的跟随。哪怕我早就知道你不爱我,只想看着我为你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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