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凑巧的,周辞清也是。
“要吗?”
先不说他们现在同分,而且加起来才十四,不要那是傻子。
“要!”
脱口而出之际,快感在一瞬间达到巅峰,阮语忍不住叫出了声音,捏住他覆在她大腿上的手泄愤,“我说要你派牌,没让你要我!”
“不深入,那怎么学习?”
他握住扑克的左手弹出一张牌,阮语翻过来一看,方块十,气得她直拍赌桌。
“你这臭手!”
周辞清沉沉地笑,扔开扑克双手将她揽紧,用力在她脸上重重一吻:“一局定输赢,你已经把所有筹码输给我了。”
“我又没说要全部赌上!”阮语耍起赖来,“今夜还长,我们一个一个筹码来嘛……”
此刻的周辞清又变回那个暴戾无情的周老板,任凭阮语怎么勾引,依然岿然不动。
“赔不起钱,那就肉偿。”
在一声娇呼下,周辞清猛然起身,将阮语抵在赌桌桌沿处,俯身将她困在怀里,不由分说就要堵住她的嘴。
赌场的冷气比客房的更为放恣,但无论冷风怎么吹,都无法吹熄二人身上的火。
燃烧的火焰越发高涨,周辞清大掌抚摸过阮语裸露在外的皮肤,细腻之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热汗。
被欲望侵染的喉咙沙哑喑哑,周辞清的话越是温柔“老师的授课够不够深入?”
“够,够了……”
“是喜欢哥哥还是老师?”
阮语早就被他弄得情迷意乱,此时攀着他紧绷的手臂,再也分不出思绪来回答,敷衍道:“都喜欢。”
周辞清一点也不满意这个回答:“不准都喜欢,只能选一个。”
“那,那我只喜欢周辞清一个……”
被欲往下拉扯的周辞清顿时清醒。
兰麝香气满室弥漫,连灯光都似流水温柔暧昧。
如此良辰美景中,周辞清却煞风景地停下动作,温存地将她压在赌桌上。
“你刚才说什么?”
阮语睁开眼睛,茫然的眼睛倒映着灯光,璀璨得像妙曼的银河,像是很费解他的问题,不安地问:“你不喜欢吗?”
周辞清略微一怔,笑容绽开,闭眼去吻她瑰丽的眼睛:“没有,我很喜欢。”
只要她喜欢他,没有什么不喜欢的。
赌桌的咿呀声越来越激烈,阮语伏在他绷起的宽肩上,含住他淡红的耳垂隐忍,一声一声地叫着「哥哥」。
但哪怕身体和声音再怎么沉溺,她微微眯起的眼睛里,总有着几分不肯离去的清明。
这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在周辞清怀疑她的同时,她何尝不是处处防备他的一举一动。
哪怕她才是背信弃义的那个。
“阮语,阮语……”
周辞清不断喊着她的名字,双手捧起她的脸,想把她所有绮靡的表情记在脑海深处。
二人的呼吸和喘息趋于一致,阮语正站在堕落的最后防线,仰起头去追逐周辞清的嘴唇。
就在阮语向前要将他包围时,余光扫到珠帘一晃,一张惊慌的脸一闪而过,吓得她惊声尖叫,忙用裙子遮挡自己身前的春光。
“有,有人!”
作者有话说:
改这里的时候,我感觉我把文笔全放在这些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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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写的好棒呀!加油】
【改的不错哈哈哈】
-完——
27.蝴蝶振翅
“我想恳求你,可不可以放弃触手可及的美好,成为我的妻子,一直陪在我身边。”
身体先意识一步行动,听见阮语的惊呼,周辞清先一步挡在她面前,然后才顺着她怯生生的手指往外看。
“以沫?”
周辞清的声音虽然沙哑,但戒备时的威严并没有减少,才两个字就把看呆的关以沫吓得立马背过身去。
“我,我不是有意偷看的,就、就是太震惊了,一时忘了反应……”
很蹩脚的理由。
周辞清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披在阮语身前,被打断欢爱后的怨气源源不断溢出。
“有事找我?”
关以沫不敢回头,又怕他没看见自己的动作,用力夸张点头:“对,你之前托,托我拿的东西已经到了……”
阮语抬头,周辞清侧着脸,他表情是冷的,但因激情而泛起的红还未褪去,随时会反扑。
“你的什么东西呀?”
周辞清低头看窝在自己身前的阮语,并不打算告诉她,抬手弹了弹她的鼻尖:“不错,开始有管家婆的风范了。”
阮语恼怒地甩手,而后又被他拉了回来。
“再弄两下?”
“不要!”她拢好自己的衣服,看了一直想偷偷回头看的关以沫一眼,委屈地问,“你现在要离开了吗?”
同样察觉到关以沫的蠢蠢欲动,周辞清将自己放回去,拉上拉链边说:“我先送你回房间。累了的话自己先睡,不要再傻傻地等我。”
阮语替他捡起座椅上的衬衫,等他穿好后从下往上开始扣纽扣,低声问道:“那你去了以后还会回来吗?”
周辞清脸上有错愕掠过,而后低头在她唇上轻轻一碰:“这个问题以后应该轮到我来问。”
衬衫纽扣还剩两颗没有扣上,他手臂穿过阮语曲着的长腿,将她打横抱起走出包厢。
经过关以沫时,只淡淡开口:“你也回你的房间,待会儿我来找你。”
阮语挑了挑眉,这可一点也不像他刚才的那句承诺。
然而走出珠帘的下一刻,周辞清又停下脚步,改变主意:“还是去你父亲的房间吧。”
包厢旁边就是顶层专用的电梯,周辞清走得极快,一路通过无人之境,直达房间大门。
房门打开的瞬间,房里的灯也在同一瞬间全部亮起。
周辞清放下阮语,用脚踢上房门,倾身将她压在墙上。在她唇之上掠夺的同时,手也肆意地钻进她的裙底。
脚下地毯似乎变得更加柔软,阮语抓住他的手腕,仅存的清醒也即将被抽走,她低喘着拒绝:“你,你不是还要去找人吗……”
“还早。”他倾身让阮语感受自己,“而且这样去见人也太失礼了。”
空气逐渐变得稀薄,阮语感觉大腿被他掐住分开,下一秒缠绵的深吻离去,是他蹲下了身子。
柔情的温存,只有还是激烈的喘息绕梁三尺,与暧昧的气息混杂在一起,比海风还要潮湿。
“我抱你去洗澡?”
炽热的气息扫过脸庞,阮语勾住他的脖子,周辞清便默契地将她拦腰抱起,径直走进浴室。
“哥哥。”她仰头去亲周辞清的下巴,等他睁眼应了一声后才说,“谢谢你送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周辞清闻言挑了挑眉,颇为讶异:“你知道了?”
阮语又往上亲去,这次轮到他的下唇:“我刚才见到许时风了。”
听到是这个回答,周辞清只是笑笑,抬手将贴在她脸上的湿发拨开:“他算什么礼物。”
他牵起阮语的手,放到唇边轻轻一吻:“我给你的,肯定是最好的。”
两人似乎已经忘了外头还有个关以沫在等着,在椭圆的按摩浴缸里又做了一次,才慢悠悠地吻着走出浴室。
凌乱的床铺已有人来收拾过,阮语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尾的春凳上。
“别……”她扭头要躲,伸直双臂要挡开压过来的周辞清,“你再磨蹭别人都要睡了。”
也许真的是件极为重要的事,经她这么一提醒,周辞清果然停下动作,埋在她颈侧轻声叹息。
干净的衣服就放在床边的太妃椅上,他穿上宽松的条纹衬衫:“今晚要谈的事比较重要,你不用等我,但是头发必须吹干再睡觉。”
阮语赤身裸体躺在床上,以手支头斜睨着他,嫌弃:“唉,临近三十,人都啰嗦起来了。”
周辞清作势要用皮带抽她,可一对上她盈盈的笑意,故意装出来的凶狠又继续不下去了。
他回到床边,俯身亲她上扬的眼尾:“早点休息,我的宝贝。”
听见关门声响起,阮语立马从床上起来,披上挂在一旁的浴袍擦干身体上的水,转头就进了衣帽间换衣服。
她和宋毓瑶一晚上都在讨论情情爱爱这种无谓的问题,打探的任务全落在秦旭阳身上,她不去找他接收交流一番,实在浪费。
看着时间不算晚,她便打算下楼走一趟,顺便再调侃一下宋毓瑶,看她无力辩驳的吃瘪模样高兴高兴。
客舱长廊的灯也似乎随着夜深变得暗淡,要不是隔音不太好,有说话的声音时不时传出,阮语还以为自己闯入了平行世界。
从船尾走到船头,终于到达宋毓瑶的房间。
她刚抬起手准备敲门,房间里突然发出一声娇喘。
阮语:“……”
准备敲门的右手尴尬地停在半空,阮语进退两难,正要假装没来过、没听见悄悄走掉时,秦旭阳低哑的声音混在喘息中,格外性感。
“瑶瑶,喜欢我这样吗?”
声音越来越快,宋毓瑶在一声声愉悦中说:“喜、喜欢……”
在一声突兀粗哑的闷哼后,秦旭阳又问:“那和靳西聿相比又如何?”
阮语:“……”
白痴,谁会在这个时候提前男友啊!
刺眼的日光从阁楼的小窗投在眼皮上,阮语终于能挣脱重重的疲惫感,从梦中醒来。
半夜迷迷糊糊之际,她似乎听到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不一会儿,床陷下去一点,凌乱的头发就被抓了抓。
“又不听话。”
她回到房间就困得不行,把头发吹得半干就忍不住要躺下睡觉。
“别动……”她呢喃了一句,用松软的枕头盖住自己,世界世界立刻安静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重欲的周老板竟然也有不骚扰她睡觉的一天。
阮语看向另一侧,周辞清早就不见了人影,若不是床头柜上多了一只他平常戴的手表,她都以为昨晚回来的不是他了。
洗漱过后,阮语正打算下楼去逗弄宋毓瑶,没想到刚打开门,推着小推车的管家正好从电梯里出来。
“阮小姐早安,今天的早餐是班尼迪克蛋,粤式点心拼盘,拼盘里……”
“等等。”阮语叫停他,“我没叫客房服务,你们是不是送错了?”
管家微微欠身:“没有送错,是以沫小姐让我们送上来的,她说希望您能原谅她昨晚的唐突。”
提起昨晚,阮语难免有些尴尬。
包厢外挂着一块刻有周辞清名字的木牌,料不会有人敢随便闯入,她和周辞清也就都没有留意四周的情况。
也不知道被看去了多少。
“还有……”管家又从推车下拿出一个盒子,“为表歉意,以沫小姐知道您每天早上都要去游泳,接下来这几天早上十二点前,顶层甲板泳池都是阮小姐您一人独有的,这是为您准备的泳衣。”
昨天是阮语第一次见关以沫,她相信对方也是。
她每天起来都要游泳这件事,肯定是周辞清说的。
所以,昨晚他们到底都谈了什么?
揣着满肚子疑惑,阮语把小推车上的东西吃完,换上泳衣和浴袍就往顶层甲板去。
果然如关以沫所说的一样,一向热闹非凡的空无一人,哪怕背景是辽阔的大海,也显得无比宽绰,令人心旷神怡。
门口有一位女侍应生守着,远远看见阮语过来,立马侧身方便她通过。
“您在这边放心游,要是超过十二点,但你还没有游够的话,我们会继续帮您清场,直到你离开为止。”
现在不过八九点的光景,阮语脱下浴袍交给侍应生,拉下泳镜时顺便调侃:“要是有这个体力,我都能跳进海里跟着船游咯。”
关家人把这艘邮轮当成度假屋来用,一切设施也就按照他们日常习惯来改造过。
除了用作派对用的浅水池,他们还在旁边造了一个二十五米,四泳道的比赛池。
阮语站上第三泳道的跳台,远眺一望无际的大海,纵身跳下波光粼粼的泳池。
刚开始练拳的时候,周辞清嫌她肺活量太低,没打几拳就累得直喘粗气,便要求她每天早起在泳池游十个来回,不游完不准吃饭。
在水边长大的孩子甚少会是旱鸭子,阮语当然也不是,但为了和周辞清有更加亲密的接触,便扒拉住泳池的扶梯吵闹,说自己不会游,耍赖要他下水亲自教导。
那时的周辞清就是个冷血无情的魔王,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抬起长腿威胁:“你下不下?”
被踹下水到底还是太难看了些,阮语撇撇嘴,松开抱着扶梯的手,心不甘情不愿地跳下水。
手指碰到池壁,阮语翻身的同时将自由泳换成仰泳,跳台上站上来一个人,白色的T恤,黑色的短裤,在猎猎海风中犹如飞扬飘逸的旗帜。
她加快踢腿的动作,一路游到终点,转过身拉起泳镜:“不是说好只让我一个人享受的吗?怎么还把你放进来了?”
遭嫌弃的周辞清单膝蹲下:“你不知道吗?在他们眼里,我们早就两位一体了。”
“少来……”阮语又躺倒在水中慢悠悠地飘着,“多的是你能进而我不能进的地方。”
例如昨天那个会客室。
周辞清不做辩解,起身脱掉上衣和短裤,像一尾鱼跳进隔壁泳道,溅了阮语一脸的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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