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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点文女帝觉醒后——今夜来采菊【完结】

时间:2022-12-08 16:50:06  作者:今夜来采菊【完结】

  慕迟瞥了他一眼:“说人话。”
  “难肯定是难。”徐山老气横秋的“啊”了一声:“不过都是一时的,往后习惯就好了,何况,是少爷你一个人难吗?这宫里头好几个侍君呢,保不齐陛下今晚就到旁人那去了。”
  “……”
  “陛下对少爷你怎么样,也会对旁人怎么样,就……没什么区别,所以你也别太放在心上,能明白不?”
  原本,慕迟想着邬宁今早像小猫似的依偎在他怀中,心里是一阵阵酸软的,可听了徐山这话,就莫名的又痛又涩了。
  他抱着自己的双膝,生平头一次不太想说话。
  徐山正想再劝解劝解自家少爷,忽听月洞门内传来荷露的声音。
  “侍应,陛下起身了,侍应?”
  徐山忙将慕迟从地上拉起来,压着嗓子道:“少爷,千万记住老爷夫人的话,就把陛下当成是上峰,再不行,当成亲爹亲娘,溜须拍马不会,彩衣娱亲还不会吗?”
  当成上峰已经很难了,还当成亲爹亲娘?
  慕迟随着荷露走进内殿,见邬宁睡眼惺忪的坐在妆镜前,看到他仰脸一笑,就觉得徐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小迟……”邬宁有点含糊道:“你怎么不多睡会呀。”
  “我,睡不困了。”
  救命啊!他这是在说什么呢!
  邬宁看着镜子里的慕迟轻笑了一声,又问:“早膳想吃什么?”
  慕迟这次回答的很干脆利索:“我吃你剩下的就行。”
  “嗯?”
  “我看,你昨晚,都没吃几口,还剩好多……”
  慕迟越往后说声音越小。
  邬宁终于反应过来他为何总吞吞吐吐,是怕自己无意间失言。
  在宫里,人人都要相互忠告,将谨言慎行这四个字当做铁律,而慕迟恰巧很听话。
  若非听话,那么向往江湖的小迟怎会乖乖进宫做侍君呢。
  邬宁随手将长发一拢,用白玉簪子束起,起身走到慕迟身旁。慕迟其实个子很高,很挺拔,邬宁这样颀长的身段,才堪堪到他肩膀,所以邬宁不得不仰着头看他:“好呀,准了。”
  慕迟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邬宁是恩准他吃她剩下的早膳。
  “哦,哦。”他红着脸略微慌张地说:“谢谢。”
  刚满十八岁的少年人,饭量是真不小。
  邬宁才漱了口,还没等把手擦干净,那满桌的小盘小碗就有一半见了底,完全可以称之为风卷残云。
  不过,他的吃相并不难看,没有丁点狼吞虎咽的样子,搁下筷子,拿起勺子,搁下勺子,拿起筷子,每一个动作都是慢条斯理的,稳而不乱的。
  就是吃得快,吃得大口,吃得很有章法,不像邬宁喝粥只浅浅舔一下勺子前端,他要在粥上面堆一点小菜,然后整个放进嘴巴里,再补上一块茯苓糕。
  邬宁盯着他,都忘了擦手的事,还是荷露将帕子接了过来,替她细细地拭净指尖。
  作者有话说:
  我真是不到凌晨写不出来,而且一天比一天晚,救命啊!


第19章 
  慕迟吃饱了。满桌子早膳,只剩下微不足道的一点,就那一点,好像还是怕自己全吃光了显得太饭桶,为着面子特地留的,因为他没有丝毫被撑到的迹象,似乎仍有余力。
  邬宁看着他束着缎带,与肩膀相比格外劲瘦的腰身,感到不可思议,那么多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这桩困惑很快得到了解答。
  邬宁嫌云归楼太小,也没什么趣,横竖时候尚早,就领着慕迟去逛御花园。
  七月中旬这时节正温暖宜人,御花园里处处是蜻蜓蝴蝶,在茂密的花丛中翩翩起舞。
  慕迟是从武门郡来的,武门郡地处荒漠,终日北风呼啸,沙尘滚滚,哪里有此等风光,蜻蜓蝴蝶就更少见了,而他之前暂住的竹间庄,四周遍布竹林,一眼望去尽是绿油油的。
  这会在御花园,便如同乡里人进城,看哪都觉得很新奇。
  慕迟紧盯着一只蓝色蜻蜓,用手抓了一下邬宁的袖口。
  邬宁问他:“怎么了?”
  “没……”慕迟虽然咬住了牙关,但嘴巴上的封印已然岌岌可危,随着那只蓝色蜻蜓越飞越近,他终于是再也无法忍耐,用两根手指捏着邬宁的袖口一摇一晃,略有些催促意味地说:“你看,你看,那蜻蜓的翅膀真蓝,比别的蓝蜻蜓都蓝。”
  邬宁自小就在御花园里玩,蜻蜓也见得多了,并不认为有什么稀罕,可慕迟这样一说,她定睛一看,还真是“比别的蓝蜻蜓都蓝”,在阳光底下犹如流光溢彩的蓝宝石。
  然而不等邬宁仔细瞧瞧,那蓝蜻蜓就飞远了,在一处青青草地上盘旋。邬宁下意识的“咦”了一声。
  慕迟仿佛得了尚方宝剑,兴致勃勃地问她:“你喜欢?要不要我去给你捉?”
  “你能捉到?”
  “跳鼠我都能捉到,一只蜻蜓算什么啊,你知道跳鼠吗,长在荒漠里的,差不多有我一只手这么大,身子很胖很圆,两条腿很细很长,蹦起来那么高!”
  邬宁看着他笑,配合的几乎温柔了:“哦,那么高呢。”
  慕迟的耳朵又慢慢爬上一层薄红,好在这次没有像煮熟的大虾,他嗫喏着说:“我去给你捉蜻蜓好不。”
  邬宁其实很清楚,慕迟是自己起了玩心,又不太好意思,所以拿她做由头:“那你要怎么捉?”
  “容易啊。”
  慕迟凑到小太监边上说了两句话,没一会的功夫,小太监就拿来一把大扫帚,那是扫落叶用的,竹笤疏散的像扇子。
  慕迟拖着扫帚到那片草坪上,盯准了蓝蜻蜓,小心翼翼的抬起胳膊,猛地往下一扑,落地的瞬间又很轻柔,他咧嘴笑,露出两枚酒窝,似乎稳操胜券了,而后屈膝跪下,蹑手蹑脚的爬过去,姿势像还不会走路的小孩,稚气中透着些许顽皮。
  邬宁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有啦!”慕迟捏住蓝蜻蜓的翅膀,兴高采烈的站起身,快步跑到邬宁跟前,邀功一般说:“怎么样怎么样,都不用第二下!”
  邬宁回过神,视线有些仓促地挪到被困在他手里的那只蓝蜻蜓上:“嗯,真漂亮。”
  “你拿着。”慕迟从中找到了乐趣:“我再去捉一只红的,凑一对。”
  邬宁把手背到身后,笑着摇了摇头。
  慕迟看出她不敢,很认真地说:“蜻蜓不咬人。”
  “我怕把它的翅膀捏坏了。”
  “那好吧。”
  慕迟做出一个令邬宁瞠目的举动,他将蜻蜓翅膀含进了嘴巴里,用唇瓣抿着,腾出手来,得意的朝邬宁挑了挑眉梢。
  邬宁又看到了自己在竹间庄认识的那个小迟。
  没错,一只蓝蜻蜓解开了慕迟的封印,与其说他陪着邬宁逛御花园,倒不如说邬宁陪着他到处玩。
  也难怪他吃得多,早晨那些清粥小菜一口都没糟蹋,统统藏在慕迟的身体里,转化成旺盛的精力,他好像对任何事都充满兴趣,一根野草也能摆弄半天,编成个环套在大拇指上,美名其曰玉扳指。
  甚至还抓了一只蛐蛐。
  霖京城人管蛐蛐叫夜鸣虫,嫌夜里吵人,见到就要打死,可慕迟却用两只手罩住,当宝贝似的合拢在掌心,很感慨的对邬宁说:“宫里真是遍地黄金。”
  “黄金?”
  “喏。”
  慕迟打开紧并着的拇指,露出一道缝隙给邬宁看,只见那夜鸣虫通体漆黑,唯有头顶那里像涂了一层金漆,叫声中带着丝丝颤音。
  邬宁仔细的看了一会,实在欣赏不来。
  不过,她倒是能理解慕迟,她小时候也爱玩稀奇古怪的东西:“嗯……挺壮实的。”
  慕迟眼睛一亮:“是吧,别看它个子不大,打架绝对是一把好手。”
  “打架?”
  “霖京城不玩斗蛐蛐?”
  邬宁摇摇头,饶有兴致地问:“怎么斗?”
  慕迟道:“等我再逮一只你就晓得了,有意思着呢,欸,有没有小笼子,用铜丝编的那种,我把它装起来。”
  “你说这种笼子……宫里没有,铜丝倒是不缺,现编一个也快。”邬宁给他出主意:“先放在坛子里吧,坛口用纱罩住,拿细线一系,应该跑不出来。”
  “好!”慕迟美滋滋的捧着那只夜鸣虫:“我要给它取个名字。”
  “叫小黑如何?”
  “太难听了,一点不威风。”
  邬宁看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就忍不住想逗他:“朕给它赐名,不够威风?”
  慕迟脸上的笑意顷刻凝固:“呃……”他反应还是很快的,立即低下头,像当爹的唤儿子,慈爱无比的唤手里那只夜鸣虫:“小黑,小黑。”
  慕迟把小黑放进坛子里,正准备带邬宁再去逮一只时,延和殿的宫人寻来了,是燕柏身边一个姓陈的总管太监。
  “陛下,君后请您过去,说有要事商议。”
  “什么事啊非得这会?”
  陈总管说:“这老奴就不知道了,八成还是为着旱情的事。”
  邬宁虽是个傀儡皇帝,但有些旨意必须经过她的手才能名正言顺的下达地方,不能由着性子推脱:“嗯,就过去了。”
  陈总管便在一旁等着。
  邬宁转过身,对慕迟道:“午膳你自己吃吧,晚点我得空再去云归楼找你。”
  “哦,好,好的。”
  慕迟乖乖点头答应。
  ……
  延和殿的气氛不太好,一众宫人束手而立,各个眼观鼻,鼻观心,别说抬头了,大气都不喘一声。
  邬宁提着裙摆迈过门槛,脚步轻快的跑到燕柏跟前:“表哥,我来啦!”
  燕柏的神情原本也是有些沉重的,蹙着眉打量了她片刻,方才露出几分笑意:“阿宁。”他顿了顿,问:“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呀,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是吗,我还担心你换了住处,不太习惯。”
  “怎么会不习惯呢,荷露连我一贯用的棉枕都带去了。”
  “荷露的确细心。”
  至此,燕柏不再多说什么,同她讲起这两日群臣争执不下的旱情一事。
  邬宁并不擅长这些政务,只粗略的扫了眼今早相府呈上的奏折,处置的还算比较周全。
  相府,人称小朝廷,里面都是燕贤的亲信,小朝廷拍板定案,把奏折送到宫内,待邬宁盖上玉玺,任凭旁人怎么反对也于事无补。
  其实燕贤做宰辅这几年,对天下百姓和大晋王朝都是尽心竭力的,可惜他从前是扯着燕知鸾的裙带上位,燕知鸾残害龙嗣,陷害忠良,做的那些祸国殃民的事,桩桩件件都有他的一份力,他虽独揽大权,把持朝政,但位置终究不稳,稍有不慎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正因这种有今日无明日的惶恐,让他不得不培养自己的势力,不计后果的扶持自己人上位,才导致了后来的燕氏之乱。
  邬宁想保住舅舅一家人,就得彻底瓦解燕贤的党羽。
  “阿宁。”燕柏轻声唤她:“你在想什么?”
  “啊……没什么,跟慕迟逛了半晌的御花园,有点饿了,陈总管,传午膳吧。”
  “慕侍应如何?”
  “他呀,和燕榆绝对能玩到一块去,我俩刚还捉了蜻蜓和夜鸣虫呢。”邬宁仿佛只是找到了一个臭味相投的玩伴:“我给那只夜鸣虫取了个名字,叫小黑,待会我还要去看他斗蛐蛐。”
  “今晚仍宿在云归楼?”
  “不行吗?”
  燕柏当然不会说不行,慕迟在他看来就是另外一只大白鸭,初得邬宁喜爱,总有个把月的热乎劲:“要注意分寸,宫里头捧高踩低的事,我想你从小到大也见过不少了,要知道,境遇是最能影响一个人的。”
  燕柏这话有两层意思,一来是劝诫邬宁,避免慕迟恃宠而骄,二来也是怕慕迟被捧得太高,摔得太惨。
  可邬宁却为着“境遇”二字出了神。
  她用这种方式将慕迟困在宫里,改变了慕迟原本的境况和遭遇,那么,日后名扬九州的慕徐行还会存在吗?
  不对,不对。
  那两个异世女子的话,邬宁一字不漏,记得清清楚楚。
  她们说,男主是现代穿越的。
  慕徐行也来自异世。
  而故事的开始,以及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长乐元年春——女帝登基,太后薨逝。
  作者有话说:
  更新的时间永远难以捉摸QAQ


第20章 
  似打通任督二脉一般,邬宁忽然摸清了症结所在。
  那本名为《笃行》的小说,是讲述男主慕徐行从现代穿越而来,如何平定乱世,如何造福百姓。
  既平定乱世,自要推其治乱之由。
  小说开头的长乐元年春,必然为着交代女帝登基,太后薨逝这两桩大事,继而阐明女帝崇信奸佞,任由宰辅燕贤独掌权柄,一众外戚把持朝政。
  有燕氏一族祸乱天下,才会有慕徐行挽救苍生。
  如今长乐元年堪堪过半,燕氏虽权倾朝野,但并未到党争误国的地步。
  也就是说,慕徐行……还没有从异世穿越来。
  这便足以解释,为何邬宁所认识的慕迟那般天真单纯,他不过是一个因爹娘老来得子,被捧在手心里精心呵护,所以不谙世事的小少爷罢了。
  或许,终有一日,他会被慕徐行取而代之。
  到那时,天下百姓便只知救民如拯溺的慕徐行,却无人晓得世间曾有一个赤子之心,正直倔强而又简单快乐的少年。
  思及此处,邬宁胸口莫名传来一阵阵钝痛,几乎令她喘不过气。
  “阿宁。”燕柏察觉到她的异样,忙站起身问:“哪里不舒服吗?脸色为何这么难看?”
  邬宁抿唇,朝燕柏一笑:“表哥,用午膳吧,我今日实在是饿了。”
  燕柏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真难为你,还知道饿,走吧。”
  邬宁虽口口声声喊着饿了,但这顿饭吃的依旧心不在焉,饶是燕柏把菜夹到她碗中,不提醒她,她也不会想着放进嘴巴里。
  燕柏不能再一次询问邬宁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只好不停的同她说话,意图将她走失的心拉扯回席间。
  “差点忘记告诉你,小菀有身孕了。”
  “坐稳三个月了?这么快。”
  “是啊,原以为她身子弱,不会那么容易有孕。”
  “那燕榆该很高兴吧,过完年他就可以做小舅舅了。”
  你一言,我一语,看上去是有来有往的闲谈,可燕柏心知肚明,邬宁完全是随口附和,她走神的时候,总习惯重复一个动作,譬如现在,她一直转动着手里的杯盏。
  燕柏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头,觉得邬宁和自己之间有一道越不过去的沟壑,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没办法。燕柏不能欺骗自己,这几个月以来,邬宁渐渐在长大,有心事,并且能藏得住心事了。
  兄妹似乎就是这样,一旦长大,便再也不复从前的亲密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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