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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光之城同人)[暮光]黄昏——阿诸【完结+番外】

时间:2023-01-25 12:15:04  作者:阿诸【完结+番外】
  “也许你是对的。”我说,“我今晚的确得招待一位朋友哩。”
  “这才对!”他满意地拍了拍我,问道,“那么再要点什么?”
  “一瓶酒,葡萄酒、甜酒、龙舌兰,什么都行——带走。”
  “你们一定是顶好顶好的朋友啦?”
  “那可不一定。”我以玩笑的口吻说,“说不定他是我最大的仇人呢?”
  我继续向街道那头走去,在过去的两周里,我每天上午都重复同样的路线,和加西亚太太站在路边聊上一会儿,到餐厅这里买上一份土豆泥,在甜品店吃一杯椰子冻,最后走进街口的唱片店,逛上十几分钟。每个人都认识我——一个年轻的、独居的、总是戴着墨镜的红发女人。而下午我则开着租来的车在西雅图周边游荡,肆无忌惮地大开着车窗,让凶悍的风直直拍在脸上。
  我和每个人说话,做古怪而引人注目的事,直到确认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为止,直到今天,我知道今天就是一切结束的时候了。如果我的人生是一本书,那么今天就是我为它写下的结局。
  一直到夜幕降临时,我才重新走进旅馆,大厅里已经放起了圣诞歌,五颜六色的星星灯被装饰在圣诞树上。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走过来,微笑着递给我一张餐券。
  “平安夜快乐,尊敬的女士。”她说,“这是为您免费提供的一张早餐券,感谢您的入住,希望您过得开心。”
  “真是太贴心了。”我忍不住笑起来,“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去吃的。另外,可以给我两个白葡萄酒杯吗?”
  我沿着楼梯走上楼,推开了房门。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时钟秒针走动的声响,黑暗中仿佛潜藏着蛰伏的野兽,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我。我没有开灯,随手把酒瓶放在门口的柜子上,心不在焉地拆开了加西亚太太给我的盒子,把那个笨重丑陋的陶瓶摆在窗台上。
  我切掉葡萄酒的瓶封,慢吞吞地撬开软木塞,把酒液倒进玻璃杯中,一股浓郁的黑醋栗香气飘散开来。
 
 
第39章 西雅图夜未眠(中)
  “白苏维翁。”一个男人说。我的手抖了一下,迅速地把头转了过去。他从房间的角落里一步步走出来,那张陌生的面孔慢慢暴露在了我的视线里。
  “上一次我喝这种酒,还是在佛罗伦萨——十四世纪的佛罗伦萨,那会儿我还不到一百岁。只有美第奇家族最尊贵的客人才能喝到从法国运来的葡萄酒,可惜对我来说它跟一泡马尿没什么区别。后来我听说白苏维翁酿成的酒就像顶级的香料,喝过这酒的人类,血液里会有青苹果的味道,我至今还很好奇真假呢。”
  我端详着这个吸血鬼:正如塞斯所言,他看起来几乎像是一个流浪汉。下半张脸被邋遢的胡茬覆盖着,长及肩部的金发黏在一起,眼窝深陷,只有那双红宝石似的眼睛散发着颓丧的光彩。
  “你看起来可不太吃惊啊,小美人。”他打量着我,饶有兴致地说道。
  “我知道你会来。”我镇定地说。“我来西雅图的第二天你就注意到我了,是不是?你以为你躲得很好,在房屋的缝隙里,烟囱背后,森林公园的雪松上,普通人类或许不会注意这些地方,但谢天谢地,我和十几个吸血鬼一起住过快一年,当一个吸血鬼在盯着我时,我立刻就能发现。”
  “继续说。”他移动到我旁边,抓起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我用力地吞下一口唾沫,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后背碰到了冰凉的窗台。
  “我不得不说,你隐匿行踪的本事实在太差了,我早就发现你在跟踪我。一个红发的白人女性,我看起来和你的目标很相似吧?你一定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但我总是戴着墨镜,所以你不得不花费大量的时间观察我,检查我的眼珠是否是你想要的浅褐色——直到今天,你终于确定了,所以今晚你一定会来,就在这儿。你以为是你找到了我?错了,是我在等你。”
  我一口气把这些在心里演练过无数次的台词说完,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这一刻,我终于感到了久违的如释重负。街道对面的灯光透过玻璃,落在了我攥在手里的酒杯上,酒液表面浅浅地浮起一层钻石般的光亮。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脑海里策划、完善这个计划,幻想每一个细节和每一种可能的结果,为最后的谢幕仪式准备最完美的致辞。
  然而一阵怪异的感觉忽然间笼罩了我。有哪儿出了问题,我冷静地思索着,我的本能总是准确的,一定有哪里不对劲,否则我为什么会产生违和感?紧接着我意识到,他的表情太平静了。如果这真是一个心理变态的连环杀手,在得知自己被人类愚弄以后,怎么会表现得这么毫无波澜?
  “我知道。”他说。
  我的呼吸停止了,心脏狂跳起来。
  “……什么意思?”我艰难地问。“你知道什么?”
  “你确实让我感到惊讶了,费伊——哦不,别那么看着我,这种惊讶和心碎的表情可是彻底引发我的解说欲望了。”他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而这表情一分钟以前刚刚出现在我脸上过。
  “从哪里开始说呢?就从你最大的错误开始吧。你一定以为,我找到你是因为你看起来和那些女人(他不耐烦地摆了摆食指)相似吧?恰恰相反,她们都是你的替代品。”
  我徒劳地张着嘴巴,不知道应该回答什么。而他看起来似乎也不需要我的回应,径直说了下去。
  “当我再次见到你的时候——”
  “再次?”我不得不打断他了。
  “你不记得了,是吗?所以你才变了这么多。”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珠里闪烁着狂热的光芒。“在你搬家到华盛顿州以前,我们可是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好朋友呢。”
  关于费伊患上抑郁症的原因,我做出过很多种猜测,但都没有得到足够有力的证据,玛丽莲也对此闭口不谈。直到今天,我才从他的口中拼凑出大概的真相——原本我以为的校园暴力或升学压力要可怕得多。
  在费伊刚升入高中时,她认识了肖恩(毫无疑问的假名),一个英俊而忧郁,总是背着一把破旧的木吉他,富有艺术家气质的流浪歌手。她那么年轻,以至于立刻就被他吸引了。她在午休时溜出学校,和他并肩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听他讲述那些她从没去过的国家;他在每个清晨为她摘来一束带着露珠的鲜花,夜晚时分则模仿罗密欧攀上她的窗台,吟唱不知名的情歌。
  一切听起来确实浪漫而动人,如果故事里的另一个主角不是我面前这个吸血鬼的话。在费伊完全陷入了对他的迷恋以后,他将她骗到郊外,撕下了深情而温柔的伪装,折磨她,羞辱她,剥光她的衣服,踩断她的脚踝和肋骨,看着她在剧痛中昏迷,最后几乎吸光了她的每一滴血。
  “我以为你死了。”他说。
  “是啊。”我冷冷地回答道,“我确实死了。”
  他疯狂地大笑起来,好像我说了个蹩脚的笑话似的,而我只是沉默地望向他。他无意间道破了一直令我困惑的问题,我为什么会到这儿来?在把我从深渊中拯救出来以后,费伊去哪儿了?
  “我的确死在了那天,你只是无法理解——我真希望你能理解。”
  “那不是更好吗?”他满不在乎地笑了一声,“你不知道我在发现你还活着时有多么惊喜!我们可以再来一次,毕竟我还没玩够哪。”
  “这一切都是为了引诱我上钩,是吗?”我颤抖着问,“你所做的这一切,杀了玛丽莲,还有其他的六个女孩,都是为了把我引到西雅图来,是吗?你故意暴露自己,像看马戏团表演似的看着我,而我还以为我成功地欺骗了你。”
  “玛丽莲是谁?”他诚实地问道。
  “你是个——你这个魔鬼!你这个——”
  “你不觉得这很有趣吗?”他轻轻抚摸着我颈部的动脉,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血管的搏动。“即使你不打算来西雅图,我也丝毫不介意到你的新家去拜访一趟——福克斯,对吗?不过还好你来了,我知道你会来的,你一直这么善良,真是可爱。情感是一把匕首,你可以用它来攻击别人、领导别人、煽动别人;而当你被它操纵时,情感就会变成伤害你自己的武器。”
  “费伊。”他喃喃地说,像在念一首恒久的情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第40章 西雅图夜未眠(下)
  “你想念我?”我几乎是尖声咆哮了起来,“你毁了我!”
  他轻轻地露出了一个微笑,几乎带着一点怜悯的意味说道:“我亲爱的小小鸟,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你应该知道,我爱你,远胜过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
  “爱?”我感觉到一行热流沿着脸颊滚落下来,几乎灼痛了我的眼眶。为什么是我?我没有一刻不在惶恐地思索这个问题,是什么选中了我?究竟为什么是我被赋予了来到这里的权力?
  “我无时无刻不觉得孤独,却难以信任别人,不能和别人交流,甚至不敢走出家门认识别人;我变成了一个笑柄,一个怪胎,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频繁地陷入幻觉和妄想,只能依靠自残来减弱毫无来由的疲倦感;我怨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也一样怨恨我。”
  这就是原因了,我想,我不知道我在描述的究竟是费伊还是从前的我自己,我理解她,而她也理解我。时间是一个复杂而广大的概念,有些科学家认为宇宙的尽头就是时间,我和费伊就像拥有诡异相交点的两个时间平面——不是一个确切、精准的点,而是一个模糊不清的,扭曲的,怪异的质点。我们曾经毫不相关,是相似的痛苦将我们链接在了一起。
  “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我语无伦次地说,“而你居然说你爱我?”
  “噢,我和他们不同——完全不同。”他用类似戏剧朗诵的深情语调说,“你属于我,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费伊,你的每一部分、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吸引我,我不是用眼睛看你,而是用味觉在感受你,如果我是你的骑士,那么你的血液就是对我最大的嘉奖。”
  一阵蟒蛇般的冷意攀爬上我的后背,几乎令我感到毛骨悚然了。
  “我……我是你的……”
  他说了一句拉丁语——或者意大利语,我不知道,然后用英语重复了一遍。
  “我的歌者。”他说。
  多么讽刺啊,我这么想着,手指紧紧抓住了窗台的边缘。同样是诱人的血液,贝拉找到了她的真命天子,而我则吸引来了致命的野兽。
  “我在想,”他露出雪白的牙齿,残酷地笑了,“你已经把我引到了这里,那么下一步呢?你一定想出了什么办法吧,告诉我吧,我可好奇死了。”
  “是的。”我回答道,“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
  “噢,你会找谁帮忙呢?我知道你是独自前来的,没有碍眼的卡伦家,没有臭烘烘的狼人,另外,你也没有去找那群意大利杂种帮忙,是吧?”在说到“杂种”时,他的语气格外轻蔑。
  “你不喜欢他们?”
  “‘不喜欢’?不,我厌恶他们,痛恨他们。这个世界充满阴谋,而最大的威胁就来自那些掌握权威的人物。他们毫无怜悯之心,却披着一层慈悲的虚伪表皮,我已经躲藏了如此之久——几个世纪,现在自由的时刻来临了,再也不会有谎言、不会有欺骗、不会有权威,这是一场革命!”
  “真是精彩至极的演讲。”我端起葡萄酒杯,尝了一口里面的液体,来自植物的清香和微涩席卷了我的味蕾。“比我想象中的要酸,我猜那个老板大概以为我买来是为了搭配一只烤火鸡。”
  “现在还是来谈谈我们吧,亲爱的,我的公主,我的女王,你的计划究竟是什么?用你那把纸一样薄的小刀割破我的喉咙?还是在这瓶葡萄酒里下毒?”
  “这个嘛,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我随手拿起窗台上那个由我亲手捏制而成的,沉甸甸的陶土杯子,打量了一下。
  “你不会是想把它朝我扔过来吧?”
  “当然不是。”我堪称耐心地说,“事实上,我向沃尔图里家族寻求了帮助。既然你和他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我就一点儿也不担心这计划的效果了。”
  “你压根没去过意大利。
  “我不需要去找他们,他们会来找你。”
  他疑惑地皱起了眉,好像完全没想明白似的:“为什么?你认为他们会为你报仇吗?”
  “不。”我回答道,“朝外面看看吧。”
  平安夜的气氛已经到达了最浓郁的顶点,各种彩灯闪闪发亮,歌声、欢呼声从每一间房子里传出来,屋檐上挂着铃铛,整条街道都被红色和白色的缎带装点了起来。这是一年中最幸福的时刻,人人都和最爱的人待在一起,没有谁会觉得孤独。
  “平安夜快乐。”我说,然后狠狠地用手里的杯子砸碎了玻璃。
  这声脆响像一颗不合时宜的石头,打破了外面欢乐的气氛。那个总是在街上晃荡、勒索加西亚太太的小混混抬起头来冲我喊道:“嘿!怎么了甜心?需要我上楼去帮帮你吗?”
  “没事!”我稍微偏了偏身体,让站在我旁边的吸血鬼暴露在了窗前,“我有朋友在呢!”
  然后我转过身来,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起来,这笑声是如此放肆而畅快,简直可以说得上是无所顾忌了。
  “你在干什么?”他的表情迅速阴沉了下来。
  “你违反了保密法令。”我说。
  他的眼睛可怖地睁大了,有那么一个瞬间,我以为他会马上捏断我的脖子。
  “我什么都没有做。”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是无辜的!”
  “是的,你什么都没有做,但你仍然会受到严酷的惩罚,不是来自我,而是来自沃尔图里。德米特里会马上找到你,无论你躲在哪里;简会折磨你,逼迫你说出一切;阿罗会在一秒钟之内识破你关于革命的小计划;亚历克会剥夺你的感官,令你感到恐惧;而最终菲力克斯会扯下你的头颅;凯厄斯会把你的尸体抛进火堆,将你挫骨扬灰。你要怎么辩解?‘我什么都没有做’吗?谁在乎呢?你认为沃尔图里会在乎吗?你认为阿罗会在乎吗?只有有罪的人才会受到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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