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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青——扁平竹【完结】

时间:2023-02-28 13:53:06  作者:扁平竹【完结】
  暗蓝色的天空散落几粒碎星,明天应当是个好天气。
  看着柔软的发质,碰上更加娇嫩的大腿内侧肌肤,也显出几分扎人的坚硬来。
  林琅胡乱扭动身子,呜咽的躲避,最后都被放在腿上的那双手给按住。
  她在此刻切身体会到人体是由百分之七十的水分组成,稍微碰一碰都会流出来。
  在她绷紧脊背,眼神开始溃散时,裴清术终于松开手,抬起头看她。
  挺直的鼻尖都沾染几分水汽。
  唇边的粘稠,他如数咽下,又去吻她。
  她仰头承受他的吐息。
  听见他含糊的问:“小琅,你爱我吗。”
  一声一声的,比起询问,又像是诱哄。
  知道她缺乏安全感,他便有意无意的在她跟前放低姿态,用被臣服的行为愉悦她的身体。
  他含咬住她的耳垂,温柔舔舐着,低沉气音贴近她耳边,引得她耳朵和心脏同时酥麻。得不到回答,他就不厌其烦地问了一遍又一遍,“嗯,爱不爱?”
 
 
第五十章 
  她没有犹豫, 甚至连考虑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空出来。
  让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将自己完整交付出去,是一件听起来都觉得很难完成的事。
  可裴清术只是用一句询问就达到了目的。
  林琅搂着他, 耳鬓厮磨的亲昵, 她说:“爱的, 很爱很爱, 爱死你了。”
  她不爱喷香水,身上只有沐浴乳淡淡的清香。
  裴清术低下头来, 将怀中人抱的更紧。
  低笑声落在她耳边,他好像很满意她的回答。
  那个晚上,他们什么都没做。
  只是简单的相拥而眠,屋子里甚至没开空调, 林琅却觉得周身都是温暖。
  半夜被渴醒,她动了动身子, 裴清术觉比较浅, 先一步察觉到, 垂下眼来, 轻声问她怎么了, 是不是做了噩梦。
  她摇摇头,说口渴。
  他让她躺着别动, 然后他穿好衣服起身。
  没多久, 拿着一杯温水进来。
  颜色暖黄的床头灯,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安静喝水。
  不知是灯光太过温暖, 还是他看向她时, 眼里的爱太满。
  林琅偶尔抬眸正好对上他的视线, 都会被炙热灼到。
  然后她便拿着水杯轻笑。
  见她像傻了一样坐在那里笑, 裴清术也笑, 摸摸她的头:“喝水还能把脑子给喝傻吗?”
  她说:“就是感觉很神奇。”
  他挑起眼:“什么?”
  “你以前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遵守清规戒律的小道士,就算有好看的妖怪脱光了衣服站在你面前,你都不会变一下脸色的那种。”她语气平淡的说出自己对他的第一印象来。
  想不到自己在她那儿,竟然还收获过这样怪异的印象。
  他接过她手里空了的水杯,随手放在一旁,又去问她:“那现在呢?”
  她沉默很久,憋出一句:“道貌岸然的假道士。”
  裴清术将她抱在怀中,他温和性子中又带着一种死板,但林琅发现,他偶尔也会显露轻慢的不正经来。
  譬如此刻,他在她身上胡乱揉捏一把,像是惩罚,却控制着力道,怕弄疼了她。
  笑意藏在话尾,如同天边的尾迹云:“不愧是艺术生,骂人都骂的这么艺术。”
  林琅认为爱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全无保留的。
  她不会嗔怪他随意触碰自己身上最为脆弱柔软的地方,反而主动脱了衣服,全身心的朝他敞开。
  他目光落在上面,有一瞬间的沉默。
  然后笑着去吻她的肩,雪白光滑如绸缎。
  喉间压低的嗓音缓了一会才落进她耳中,他说,今天先不做了,太晚了,你还得休息。
  林琅其实也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看到裴清术的一本正经,都有种恶趣味。
  想故意逗逗他。
  于是她说:“我就说你是个道貌岸然的假道士吧,看到别人脱衣服就想到那种事上去,正经人谁会满脑子都是做/爱。”
  他那么聪明,很快反应过来她的捉弄。
  漂亮眼底流露几分无奈和对她的束手无策,她肩上多出的那个牙印代替了他辗转反侧的亲吻。
  不疼,就是有点痒。
  林琅身子后仰,生理性的瘙痒让她扭动身子,频频发笑。
  -
  裴蔺早就将这两天时间安排的满满当当,第二天就来个农家乐。
  刚好后面有片湖,不在管辖范围内,可以随意垂钓。
  他蹲着身子整理鱼竿,黑眼圈有种重,一直打哈欠,有种没睡好的萎靡感。
  林琅过来帮忙,看见他这样,出于关心的角度问了句:“你怎么了,没睡好?”
  他眼神哀怨的看着她:“还有脸问,昨天大半夜隔壁房间一直传来说话的声音。”
  那间房本来是给徐初阳准备的,后来他走了,裴蔺自个儿就住了进去。
  但是他没想到隔音居然这么差。
  半夜三更他睡的正熟,突然就被女人的笑声给吵醒。
  他还挺好奇,问他哥和她说什么了,她那么高兴。
  在裴蔺的眼中,他哥可不是什么爱开玩笑的人。
  严厉又古板,年轻点的迂腐。
  林琅一愣,她也没想到这屋子的隔音居然那么差。
  那她之前和裴清术在房间里.......
  裴蔺好不容易把鱼竿整理好了,递给林琅一根,说早就给她选好绝佳的钓鱼地点,那里的鱼又多又肥。
  林琅之前没钓过鱼,搬了张凳子过去,支好鱼竿后就开始愿者上钩了。
  这个季节的日光是最舒服的,有女孩子涂好防晒撑着伞,嗔怪怎么不选个阴天再出来,今天这大太阳,晒黑了怎么办。
  裴蔺毫无绅士风度,让她要是怕晒黑就回家等着去,别在这儿大声讲话吓跑了他的鱼。
  那女生气到跺脚,那张漂亮小脸蛋鼓着一口气,虽然娇气,却也不惹人厌,反而有种河豚般的可爱。
  她这会倒顾不上爱干净了,捡起地上的石头就往裴蔺扔鱼浮的位置砸。
  惊起了一圈浪花,水珠都溅到岸边的裴蔺身上了。
  他气到爆了句粗:“妈的,陈昭昭,你脑子没病吧?”
  她不甘示弱的回击,手上仍旧撑着那般精致遮阳伞:“你才有病,你最有病!”
  她是南方人,咬字说话有点含糊的软糯,骂人都像是在娇滴滴的撒娇。
  裴蔺懒得和她一般见识,拿着凳子换了个地方。
  一旁的林琅免费看了场表演,连手中的鱼竿往下沉了沉都没有察觉。
  还是姗姗来迟的裴清术接过鱼竿,缓慢收线回拉,咬钩的鱼儿挣破水面溅起一圈涟漪。
  林琅愣了愣,等她回头去看的时候,那条鱼已经被放生了。
  裴清术袖口往上卷,露出半截线条劲瘦的小臂,此时正给林琅的鱼钩串鱼饵。
  裴蔺隔着老远就看见林琅钓上来一条大鱼,正兴冲冲地跑过来看,结果转头就看见那鱼被他哥扔回湖里。
  他垮着一张脸,说好不容易钓上来的,怎么又给扔了。
  裴清术串好鱼饵了,洗净了手,再将鱼饵连同鱼线一同抛进湖中。
  他看向裴蔺,语气淡:“那鱼在产卵期,今天是你生日,就当给自己积德了。”
  裴蔺小声嘀咕,我需要一条鱼给我积什么德。
  但这话又不敢让他哥听到,只得低头认命。
  裴清术刚才接了个电话,所以来的比较晚。
  林琅和裴蔺的关注点不同,她问裴清术:“刚才那是什么鱼?”
  “黑鱼。”他不知道从哪拿来的凳子,放在她身旁挨着她坐下。
  两人距离那么近,手臂碰着手臂。
  林琅越发肯定,裴清术十有八九是有肌肤渴望综合征的。
  想起他刚才钓鱼时的熟练,林琅好奇:“你以前经常钓鱼吗?”
  他仿佛想起陈年往事,眼底笑意浮露出来:“我还下水抓过鱼。”
  “哦?”林琅挑眉,有些出乎意料。
  见她求知欲这种重,裴清术便给她讲起了曾经那段往事。
  其实平平无奇。
  十一岁那年,徐初阳陪他一起来清佛寺陪爷爷过年,寺庙后面有条河,平时那些香客祈福拜神,都爱去那条河里放生。
  当时还算年幼的两个人,性子难掩孩童顽劣,一人望风,一人下河。
  整整一下午,香客们放生的鱼都让他们捞了上来。
  最后被爷爷知道了,气的一人踹了一脚,罚他们抄了两个月经书。
  那会正好是冬天,两个人都感冒了,一边咳嗽一边抄书。
  被困在禅室内,不得踏出房门一步。
  徐初阳站在窗边,说真奇怪。
  裴清术从桌案前抬起头:“什么奇怪?”
  他望向窗外的眼底,是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炸开。
  他说:“居然有人对着烟花许愿。”
  -
  故事被简略成很短一句,重点全部省略。
  林琅听完后,说:“想不到你也有这么叛逆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听话懂事到连出生都没哭过。”
  她这话连他都失笑:“出生都没哭,那我们就是人鬼情未了了。”
  林琅感受着湖边的微风,周遭是裴蔺一惊一乍的吵闹声。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神经好像都得到了松弛,闭上眼不用担心是梦中可怕诡异的场景。
  她将眼睛睁开,手中鱼竿的鱼线已经被收回,裴清术半蹲在一旁,将那条在他掌心扑腾的鲫鱼放进桶中。
  “我们小琅真厉害啊,又钓上来一条。”
  她对上他的眼睛,那双带着爱意的笑眼。
  然后她也笑了。
  哪里是我厉害,明明都是你钓的。她就是个握着鱼竿的支架而已,什么作用都没起到。
  裴蔺口口声声说来一场自立根生的农家乐,所有食材都要亲历亲为,结果最后除了裴清术钓上来的那几条鱼之外,什么收获都没有。
  好在裴清术对自己这个幼弟的能力还是有数的,早就另外安排人去准备了。
  裴蔺一口一个马屁拍着,说还是他哥有先见之明,不然他们这些人就得集体挨饿了。
  那顿饭吃的很热闹,都是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什么话题都能聊的热火朝天。
  裴清术有种不属于这里的沉稳和忙碌。
  他的电话很多,林琅看见他挂断了好几个,但也有几个是不得不去接的。
  他会先和她知会一声,有个电话。可能要暂时离开一会。
  林琅点头:“好。”
  裴清术离开座位,走到稍远些的地方接通电话。
  江栩眼神落在林琅身上,挑着唇轻笑:“我听裴蔺说,林姐姐是美术生?”
  林琅刚喝下一口果汁,听见他的话,水中的玻璃杯还来不及放下。
  她点头:“嗯。”
  他像是来了巨大的兴趣:“那姐姐可以帮我画一幅吗?”
  林琅最后还是拒绝,她说她有个习惯,那就是不给真人画像。
  除非是考试需要。
  她画笔下出现的画,都是她脑海中的灵感生成。
  江栩也不意外,气定神闲的笑着:“能理解,艺术家多多少少都有点个人习惯。”
  正好裴清术接完电话过来,单手掌着林琅的椅背,在她身侧坐下。
  “聊什么这么开心,介意我加入吗?”
  他语气温和斯文,笑意淡而松散。
  没有高位者的压迫和凌厉感,说不清是没有棱角,还是他刻意去收拢棱角。
  江栩知趣笑笑,没聊什么,不打扰二位恩爱了。
  他重新进入到被裴蔺带动的喧哗热闹中去。
  那天的聚会持续到下午终于散场,林琅只请了半天假。
  裴清术开车送她回学校的时候,她累到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等模糊清醒时,腿上盖了件外套。
  她睁开眼,驾驶座上空无一人,车也在某个可以停车的路口停下。
  林琅好奇开了车窗,属于春末的寒意涌进来。
  林琅看见站在悬铃木下接电话的裴清术。
  他好像不论何时,都是气定神闲,风轻云淡的模样。
  林琅没办法从他此刻的表情中判断出这通电话的重要性。
  后者注意到她了,通话明显到了结尾,他走过来,抬手越过车窗去揉她的脸。
  轻柔语气,一句知道了。
  “您也保重好身体。”
  电话挂断后,裴清术也没直接上车,而是站在车外,隔着打开的车窗,就这么和她闲聊起来:“什么时候醒的。”
  她说:“刚醒。”
  “要不要再睡会?”
  她无奈轻笑:“我又不是猪。”
  他回过神来,握着她的手感受她此刻体温,是温热的,他才放心。
  “睡了一路的人,怎么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来的。”他压低了声音,轻笑着问她,“嗯?”
  林琅装没听懂,握紧他的手:“你穿这么点,冷不冷?”
  他的外套搭在她身上,而他此刻也不过一件薄毛衣。
  倒春寒威力大,冷风侵袭地毫无招架之力。
  他说没事,不冷。
  那天他送林琅回了学校就走了。
  周橙静最近新找了个兼职,在艺术馆打杂。
  她说总有种预感,毕业就是失业.
  林琅安慰她别太悲观,车到山前必有路。
  周橙静坐起身,盯着她的眼睛,一脸认真,她说林琅,你觉不觉得你最近变化很大?
  林琅愣了愣:“有吗?”
  “对啊,以前这话怎么都不可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
  周橙静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艺术生,她总有种死板的理解,觉得正常人是搞不了艺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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