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西楼录》作者:借瓷【完结】
文案:
仙草若愿续前生,得遇世间有缘人。
绛珠仙子下凡还泪,却误惊了相伴修炼千年的三生石,导致它滚到下界去了。
谁料到三生石原来是数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的一个本体,又回到了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的身上。
孙悟空因此打破了五行山的束缚,又逍遥自在地当他的齐天大圣去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他恢复自由身是有一株仙草在其中发挥重大作用的!又得知那株仙草下凡去还眼泪,要度过凄惨一生,大圣哪里还坐得住,当即飞身下界去追他的情缘了。
*cp:孙悟空&林黛玉(绛珠草)
大量私设世界观
主要以红楼世界为展开
内容标签: 红楼梦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古典名著
搜索关键字:主角:孙悟空,林黛玉(绛珠草) ┃ 配角:红楼众人 ┃ 其它:西游众人
一句话简介:大圣一棍子打碎所谓木石前盟
立意:人要勇于抗争命运,争取美好未来
第1章 第一回绛珠投凡误惊三生石,悟空因缘力破五行山(上)
袅袅烟起,雾幕蔼蔼,独立弥漫灏气中,倍饶云雾杳重重 ,沉浮白雾中,飘飘渺渺传来隐约清泠婉转的女声。
“他是甘露之惠,我并无此水可还。他既下世为人,我也去下世为人。但把我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也偿还得过他了。 ”悠悠说完,又是一声绵长愁结的叹息,“如此这般,你看如何?”
“甚好,甚好。”另一道声音回着,隐隐藏着些许笑意,可叹在场仅她们两位仙子,一人五内郁结缠绵,沉浸于自个儿的一段缠绵不尽的思绪之中;一人恰是这绵里藏刀者。
“我给你挂个名,恰神瑛侍者方方投身下界,你也便随了他去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安身立命,还他一世眼泪罢。”原来说话这人,便是这放春山遣香洞太虚幻境之司主,号称司人间之风情月债,掌尘世之女怨男痴的警幻仙子。
警幻仙子话毕,另一仙子―即此西方灵河岸上三生石畔受天地精华、雨露滋润生成的绛珠仙草的化形―绛珠仙子,便浅浅叹息,应了声好,投身下界去了。
雾气暗暗漫去,灵河水寒,三生石畔寂寂然下来,倏忽间,浩荡寒雾翻涌成波涛汹涌状,咚的一声,白雾与河水又一圈一圈蔓延开,续而仍旧飘飘然而去了。
打眼一看这西方灵河畔,芳草依旧,疏林寒柳,似是一如往昔模样,及至仔细琢磨些许时刻,方惊觉那于河畔伫立万千年的那块三生石,竟生生消失了。再看涟漪稍停的河水,原来三生石却是不知缘由地落入了灵河水中,不知所踪。
却说那三生石落往何处?须知西方灵河正是沟通九重天与下界的一条隐秘之道,这道也乃非与下界有缘由前尘之物不可过的。
这瞧着无甚特别又未得化形的三生石,说起来,却与三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有一段渊源。
那齐天大圣正是鸿蒙初开时便矗立于东海之地、丹崖之巅上的一块仙石感天珍地秀、日精月华所孕育出的石胎石猴。那仙石迸裂化形为石胎时天地震荡,石胎见风化为石猴后,原先遗留的石骸便碎成九万八千块,其中九万七千九百九十九块或落入汪洋大海与鱼虾蟹贝为伴,终不见天日;或滚入峰头石窟,夹在岩缝乱草中,受风吹雨淋而日益消弭。
只有余下这块碎石,借着仙石崩裂的雷霆之势,脱离了尘世凡渊,径直飞入九重天上,落到西方灵河畔。久之,它受灵河水的滋养,加上先前还为仙石一体时受到的精华雨露,渐渐生出了些许灵性,便被称作三生石。又因呵护了一株绛珠草,令其生长与石畔,时而暗中渡送些灵力助仙草修行,千百年间,便与那株仙草形成些因果羁绊。
只是绛珠草化形后,忘了仙途中修行的前尘往事,只剩元神中的一丝羁绊使她不远离离恨天,后受到警幻仙子避重就轻的解释说明,便只将自己化形的功绩归功于偶尔来往的神瑛侍者身上,如今更下了决心要前往下界去还那莫须有的泪。
绛珠草神魂一走,三生石便隐隐感到因果纠变,心神震荡,便滚入了西方灵河中。
那三生石入灵河自然是为了去下界追随绛珠仙子,然它仅算通些灵性,且根本算来,它也确实仙石孕育出的石胎本体的一缕分身,故而,它出于本能的追随下,却误入了另一方世界。
须知,混沌未分天地乱,茫茫渺渺无人见。自从盘古破鸿蒙,开辟从兹清浊辨。盘古开天辟地以后,天地自发而成,轻而清者升为天,重而浊者沉为地,然生灵万物不同,轻重负载不一,于一个混沌天地间,又生出三千小世界,三千中世界,三千大世界,合为天地人三才。
神瑛侍者本就只在警幻仙子那挂了名下界,自然去不得大中世界,少不得随机选一个太平盛世之景的小世界前往尽享荣华,绛珠仙子便也是追随去此。
然而三生石落入尘世,受本体感召,没去得那方茫茫渺渺的小世界,反而落入直接九重天的那方落磊大世界,整石连同灵性修为一同飞向孙悟空的所在,霎时间,便落到了五行山上。
<hr size="1">作者有话要说:
独立弥漫灏气中,倍饶云雾杳重重。 《望太湖》宋 周弼
第一次写文,不足之处希望大家多多包容,拜托了(星星眼)
第2章 绛珠投凡误惊三生石,悟空因缘力破五行山(下)
此番因缘际会,那压在五行山下,被土地神祗会同五方揭谛监押三百余年的石猴自然不肯轻易放过,且趁着饥饮铁水,几方神明稍有松懈之时,心中操纵,使得本通过灵河下界、无声无息的三生石震荡灵力,毁去四方石上帖子里的字,惹得山体震荡。
几方神明大惊失色,正要取出捆仙索将束住大圣其爬出的手儿、呼吸的头颅,那三生石早已自然化为天地法则灵力,将千百年积蓄的灵力与羁绊重新归于大圣体内。
并六字帖子受损之际,大圣一声惊喝,自是天地响亮、地裂山崩。土地神与五方揭谛尽皆悚惧,只见那猴已赤淋淋飞身而出,手握通体金光大盛的如意金箍棒,劈头砍来。
恰是戈戟生辉,日月无光之时,忽闻天地一阵灵风吹过,便是西方如来佛携阿傩、迦叶二尊者现了原身,端端稳坐金云莲台之上。
大圣冷冷笑了一声,被佛音震回些许灵智,又劳三百年间土地神o并五方揭谛铜丸铁汁供奉,倒也收了法相,只怒气昂昂,法眼锃亮地瞧着三尊大佛。
如来笑道:“南无阿弥陀佛,三百七十六年之期不过菩提弹指一瞬,却不知你有那机缘重修劫数、赎满灾殃。”
大圣闻言,心中呵呵发笑,自知若不是此番机缘,他少不得经受千万年日月无光的拘束监看,面上也不收敛怨气,冷意怒气直冲牛斗。
如来见度化不成,掐指算来,却知道如今这石猴法力虽仍在他之下,却不再是他能轻易降伏的存在,自不欲与其相争,令斗气灵法生生乱了日月法度。
“你待如何方肯弃了前番因果,端坐法堂?”阿傩、迦叶两位尊者厉声唤道。
大圣法眼一转,自不是三百年前吴下阿蒙的狂妄自大,深知因果报应的纠缠,更不欲一朝脱离苦海,又卷入三百余年前大闹天宫的劫数报应之中,闻言便开口道:“我自知你如来老儿法力高深,如今我之修为虽不及,却是有与你一战之力,我自不愿两败俱伤,你若能消去我身上因果,我自然也情愿放下过往,清清白白地回我的花果山,当我的美猴王。”
如来自是应承,废了几番法力,补偿了冤孽,欲削去悟空身上红红紫紫的因果线,正待施法,慧眼观看,却见一条忽隐忽现的姻缘线,暗自思忖,那泼猴身上除了生死机缘因果,却不知哪里勾来的情缘。
弹指之间,却算出其间牵扯,与阿傩、迦叶暗笑。本还担忧此间事了,那石猴无拘无束了再度扰乱天地法度、胆大妄为,若是他们暗中促成了此条姻缘线,却不怕将来不与他结下善缘。
思罢,如来大手一挥,尽数斩去悟空的羁绊,独独留下那条姻缘线,放悟空盘踞于东胜神州花果山境内,与天庭互不侵犯。
尘埃落定不过转眼间,孙悟空回了花果山自然如鱼得水,,众猴依旧按长幼齿序叩头迎接,接风洗尘过后,就都井井有序展开日夜营生。
却不知悟空被困在五行山下不见希望的三百年间,心性早已潜移默变,不至于从此暴戾桀骜心狠手辣,却也是睚眦必报铁面冷酷,渐而间,山中猴子猴孙也对他生出隐隐畏惧之意。悟空便不耐再依守口头约定空守山中,只日日往返天上下界,四处找人打斗发泄,颇有些凶狠好战的恶名。
天上地下岁月变迁,到稍后的日子,连情愿与悟空对战之人都少有,发泄途径消减,自然滋生不满。恰是时,自西方飘来一句劝语:“你不若下三千世界探寻一番,既度了劫数精进法力,又不失为趣味所求。”
原来如来早在心中计较,“既然那三生石为他本体结下那样一段因缘交织,我如今不过顺水推舟,更加深此番羁绊,成不成也端看两人缘法,却或能让这泼猴有了拘束。”
如来一番话下,悟空自然对三千世界生出些许好奇,虽知晓如来必然另有盘算,却也无甚害怕的,向司命借了下凡的名额,便又会花果山思索此去何处取乐了。
所以说道法自然,缘分天定,悟空并不知这一道姻缘,此前更辗转忙碌,只消化了三生石带来的灵力法术,却丝毫不管那随之的千百年记忆。
凭此机会,悟空倒是竭尽脑汁搜刮起脑中记忆,力求寻一个可消磨许久光阴之地,如此,三生石带来的千百年记忆便被其一览无余。
悟空撇撇嘴,自是看不起这没有灵智的分身千百年枯燥的修炼光阴,却也因此,那岁月中最亮眼的身姿便更加凸显出来。
“这株绛珠草却是有些意思。”大圣思忖着,心中却又生起暗火炽炽。三生石即是他的又一化身,与绛珠草相伴的千百年便是他齐天大圣与那草相伴的千百年,且不说他身上的灵力本就对周围花草生有滋润作用,单说他修行途中屡次给那绛珠草传送的炼化好的灵力助她修行,哪份功德不比得那偶尔前来打杂的神瑛侍者的所谓灵露之恩?更罔论那灵露与灵河水相比,倒不知哪个才在耽误绛珠草修行了。
想到这,悟空自是呆不住了,他天生天养,仅受过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须菩提祖师的法术教诲,未通情爱,却也有愈发强盛摧心折肝的占有欲作祟,当即不再耽误,又飞身司命星君处,要来了绛珠草此番下凡的因果命数。
看罢了,悟空更是勃然大怒,半点受不得他护持了千百年的草竟要被人欺辱到如此红颜薄命凄惨悲苦的地步,一个翻身,速速遁入绛珠草投身的那方小世界中。
却知他四处耽误了时机,待寻到绛珠草投胎而成的女体时,那林黛玉已经挥泪挥别老父,被迫登舟赶往京城,投奔外祖家去了。
第3章 第二回仙草还泪积年孤病身,大圣忆故寻情入红尘(上)
有道是:“风月情浓久生怨,情深难寿镜难圆。”
那绛珠草投身下凡,便成了本贯姑苏人士,祖上曾袭过列侯的钟鸣鼎食之家、书香名门之族的前科探花林如海之独女―乳名黛玉者。
可怜林如海既任兰台寺大夫,又被圣上钦点为巡盐御史,黛玉身为其独女,本该受的千娇百宠、居金室衣绮罗、金枝玉叶地长成。奈何她命薄缘浅,幼弟早夭,母亲又一疾而终,身子本就极怯弱,更受世事亲缘折磨,不图今后再有何等造化,但求伴其老父守岁过日。
然而世情多磨,那林如海身居高位,又深陷江南官局错综复杂的盐商利益网中,先丧幼子,又失了爱妻,本就心灰意冷。然而圣上之任命又不得不从,肩负清理盐商纠葛、充盈国库的诏命,其深知自己或要死在任上,倘若侥幸得活也难有善终,如今不过空耗魂灵,勉力支撑打理事务。
林如海自知寿岁无多,倘若因此入地府见了亡妻幼子倒也算一番团圆欢喜,只恐独女孑然独留世间,无人扶持教养,怕是将来免不了日夜悲苦,不免更由得悲从中来,心神摧残。
黛玉尚是守孝尽哀之时,林如海便暗中琢磨打点幼女之前程当如何。恰京都中黛玉外祖母频频来信相邀,又早谴了男女船只来接,今黛玉之西席贾雨村者也欲往上京,狠狠心终于定下,送幼女上京。
黛玉身体方愈,,又失了自幼珍爱教养的母亲,更不忍弃父而去,然而外祖母致意务去,更兼父亲无续弦之意,不好教养顾盼娇娇女蛾,只得洒泪拜别老父,仅带了奶娘王嬷嬷兼自幼一同长成的一个婢女雪雁登舟而去。
一路舟车劳顿,身旁又无可以告慰依赖之人,小小一个人儿心中的孤苦自不必多说。对着荣国府打发来护送她上京的几个三等仆妇,都是步步留心、时时在意,不肯轻易多说一句话,多行一步路,惟恐被人耻笑了她去。
恰是烟波微茫一个早晨,船只独行茫茫大河之上,只身后跟了贾雨村所在的一只小船。
雄鸡尚未司晨,茫茫河面更少见人员活动,黛玉本就愁肠郁结,船行数日尽皆自闷在舱室中,少有透气活动之时。从入夜歇息时刻至今,她似有所感心火炙盛,焦灼莫名,又无可派遣周转,本就少觉少眠之人,更难去赴周公的宴。待隐约雾气氤氲弥漫进了舱室,身侧侍奉的奶娘侍女都歇息时,黛玉悄声理了着装,披一件绣兰云纹蜀缎的大袖褂衣,莲步轻移到雕花浮刻的舱室窗前,推开了约莫一掌宽的高度,浸着雾气敛眉去瞧江上沉沉撺撺翻涌的白浪。
是时,悟空方飞身到了此界,未用得司命安排下的身世名分融入红尘,只先施了法术,急急寻了黛玉之所在,翻了个跟斗便近了船只。
但见舟上无甚特别,只主室一侧木窗微启,露出张略带疏倦、困倚江风的芙蓉面。恰是两弯似蹙非蹙I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
悟空一见,不由得痴了片刻,只觉浑身一个震悚,又回到了天庭上界,伴着绛珠草修行的时岁,更兼感慨黛玉的内慧外秀。
他这一顿,本就未好好施展的隐身变化便在人前显露出来,要知悟空本就是见风化作的石猴,自也是个猴子模样:毛脸雷公嘴,朔腮别土星,查耳额颅阔,獠牙向外生。虽说是身穿金甲、头戴金冠,手举威风堂堂如意金箍棒,足踏镂金云纹登云履,却也改不得那一副骇人的精怪模样。
他乍一现形,金光灿灿的模样自然引得窗后之人的视线,却当是时便被骇得一声娇呼,扶风弱柳的身子往后一个趔趄,将将要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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