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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贵如她/表叔为夫——长湦【完结】

时间:2023-05-04 23:16:39  作者:长湦【完结】
  施施没有讲话,她只是静静地带他走出内间。
  出内室的门后她才发觉有许多人在门外候着,王钊眉头蹙得紧紧的,褶皱如同山川一般。
  施施将食指竖在唇中间,示意他们安静,带着李鄢回到他的居室,他这间屋子布置得很简略,甚至没什么物什。
  她心想他肯定已经沐浴过,不然身上的酒气不会这样轻。
  不过施施也不知怎么脱他的衣服,袍服层层叠叠,她颤抖着手解开他的衣带,总觉得这样子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为缓解紧张,她决定多说点什么。
  “你得睡觉了,阿月。”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你知道现在是几更吗?我等你那样久,刚刚睡下你就来祸害我,简直太过分了。”
  “醉酒的人拥有一次小小的特权。”施施将他的外衫脱下,挂在衣架上,“不过下回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
  李鄢就像个听不进话的青年,只是静默地把玩着她的腕骨。
  施施红着脸解开他的里衣,尽管在梦境里见过无数回,她还是害羞地移开了眼睛。
  也不常见他习武,怎么身形就这样好呢?
  她常常出去游赏骑马,小腹上还有一层软软的肉呢。
  施施心里羡慕,但是很守礼地没有多看,她抬起小手,扶着李鄢的肩头将他的发冠取下,绸缎般的乌发顺着她的手指滑落。
  长发散落后,他的容颜带着些许妖异的美感。
  施施愣神片刻,险些被他拉进了怀里。
  她紧忙站直身子,颇有些气恼地说道:“不可以再这样了,阿月。”
  李鄢的神情很是漠然,好像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话。
  施施突然觉得他不是二十七岁的李鄢,而是十七岁的李鄢,身上的清隽贵气里藏着利刃,他不信任任何人,也不信任这个世界。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知道那个答案是很近的,但总是想不透具体的事宜。
  施施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闷声说道:“好好休歇吧,七叔。”
  她像他常做的那样,轻轻地将手覆在他的眼上。
  李鄢的睫羽很长,像小扇子般扫过她的掌心,惊起一阵痒意。
  *
  施施走出去时,候在外间多时的王钊终于松了口气,他很少管内务,也不知李鄢到底想出哪门子主意,非要让他来管她。
  王钊管不住她,更管不住李鄢。
  “你怎么能让他去找我呢?”施施低声质问道,“提前告诉我一声也好呀,他都醉成那个样子了。”
  王钊也颇为无奈,他低声说道:“施施姑娘您也知道,殿下的主意是谁都改不了的。”
  “周衍呢?”她有些生气地问道,“他为什么不拦住李鄢?”
  施施一时嘴快,她意识到不妥,但是已经开了口也收不回去。
  王钊脸色细微地变了一下,解释道:“北郊军营出了些事,周郎官已经连夜赶去了。”
  施施听到答案,心情仍没有好起来。
  “这种事一般不都是你负责的吗?”她心中疑惑更甚,“殿下为什么要调换你们的职位?”
  王钊连军营里最凶悍的军士都能顺畅搭上话,面对施施的质问,却有些哑然,找不出合适的词句。
  她天真懵懂,比他的小女儿还要单纯。
  跟这样一个小姑娘沟通,什么城府心机、钻营算计都派不上用场,甚至连官腔都没有半分效用。
  “下官也不甚清楚,都是殿下的安排。”王钊心一横,暗想殿下总归是有法子答的。
  施施眸光闪动,却也没有再为难他。
  她打着哈欠回去睡觉,睡到日上三竿时,方才拥着锦被从榻上爬起。
  李鄢带着人出去了,府邸里安安静静的,她简单梳洗更衣过后才唤来兰玲。
  “那个周郎官回来了吗?”施施向她问道,“就是瞧起来最温文尔雅的那位年轻郎官。”
  兰玲摇摇头,柔声答道:“抱歉郎君,奴也不认得那位大人。”
  施施有些担忧,正打算出去看看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周衍,他也像是刚刚睡醒,眼睛里还有些血丝。
  “真是不巧,殿下刚刚离开。”周衍笑着说道,“您估计晚上方能见到他了。”
  施施惊喜地看向他,差点激动地想要抱住他。
  “你终于回来啦!”她扬声说道,“七叔好过分,他为什么要将你调离呀?”
  周衍揉着额侧的穴位,无奈地说道:“还请姑娘多多担待,殿下他有时的确会有些突然的决策,不管殿下都是为了姑娘考虑,您也不要怨他。”
  他很会说话,三句两句就将施施说的没了脾气。
  她坐在门前的阶梯上,托着腮帮向周衍讲道:“昨天朱将军的小孙女非要来看过,王郎官险些招架不住,若是你在就好了,肯定能想到主意的。”
  周衍神情微动,顿了片刻后问道:“那最后是怎样解决的呢?”
  “我也不知道。”施施闷声说道,“有人将朱竺唤走了,说是朱将军要见她。”
  她坐在门前晒太阳,与周衍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直到他有事离开,方才站起身子回去内间。
  到灵州以后李鄢的脾气坏了许多,虽然他本来就性子阴晴不定,是个很不好相与男人。
  施施在心里猜想着诸种可能,回到内间时午膳已经布好。
  兰玲温柔小意,引着她坐到席间,给她介绍起今日的餐食,若不是施施推拒,只怕她还要喂着施施用膳。
  她心里觉得莫名,却没有察觉出到底哪里不对。
  施施只是本能地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对危险的敏感是她小动物似的天性。
  灵州的生活平静,却更像是在暗处悄悄涌动的潮水。
  *
  李鄢回来的时候是深夜,施施已经睡熟,等她第二日醒来时,他又已经离开。
  只是这回他把周衍带走了,留下王钊和施施大眼瞪小眼。
  “我能出去玩吗?”施施期期艾艾地看向王钊。
  他很肃穆地说道:“不行,施施姑娘,殿下特意交代过您这几日要待在府上的。”
  “我就去我父亲的那间宅邸看看,那不也是待在府上吗?”施施眨了眨眼睛,“郎官亲自护送我过去,总不会有问题吧。”
  她软声细语,但王钊斩钉截铁地拒绝了她。
  施施抱着软枕,虚握着拳锤进棉花里,她愤愤地说道:“那给我买几本书总行吧,不要正经的,要那种野史轶闻。”
  这回王钊终于应了她。
  施施翻着书册,将小胡床搬到庭院里,躺在上面看书。
  天黑之后她便点上小灯,披着厚厚的狐裘继续读。
  她拈着书页,正看到关键处时手腕突然被人扣住,施施愣了片刻,恰在这时一张字条也从书册里掉了下来。
  她还没抓住,便被李鄢接了过去。
  李鄢披着深色的大氅,似是刚刚从军营里回来,身上还沾着薄霜。
  施施坐起来,扬声说道:“还给我。”
  李鄢将字条递给周衍,低声说道:“念一下。”
  他专断强势,比她梦境里的那个人还要冷酷。
  施施不明白为什么几日不见,他一回来就要这样待她。
  周衍的神色明显地变了,他硬着头皮念道:“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施施将字条从周衍的手中抢了过来,两人的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起,她神色如常,甚至坏心地戳了他一下,控诉他方才为什么不帮帮自己。
  这笔迹并不是手写的,而是从几张版刻的残页里摘出来,然后拼接在一起的。
  王钊不会买书,有好几本都是盗版的,到处都是残章漏页,她看得很是辛苦,因此才随手拼了首诗出来,刚好拿来当书签,好看又好用。
  李鄢的眼眸无神,好似没有注意到她与周衍之间的暗流涌动。
  他只是低声发问:“写给谁的?”
  语调漫不经心,好像事不关己。
  施施的心突然冷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七十三章
  “不是写给谁的。”施施低声说道, “只是随手拼凑出的词句罢了。”
  她说完便从小胡床上下来,拥着狐裘就要离开。
  少女的体态轻盈,披着狐裘时更显娇柔, 虽然是男装打扮, 可还是叫人看着就心生怜惜。
  李鄢没有拦她,只是沉声说道:“过来, 施施。”
  施施正在气头上,根本不给他面子,小步快跑着就回去了内间。
  她边快走,边赌气地说道:“不过来。”
  李鄢身着玄衣, 衣上覆着薄霜, 此刻冷意更甚,连眉眼都好似凝了一层雪意。
  周衍也有些惊愕,姑娘这是生气了吗?
  他犹豫片刻,迟疑地向李鄢说道:“施施姑娘兴许是在府中久了, 心情有些烦闷,您不如晚间唤她一道用膳?”
  李鄢抚着指间的玉扳指, 低声说道:“不必。”
  她在小胡床上卧了一下午,软榻上尽是她身上的馨甜香气,久久未曾消散。
  他不须思索, 就能在脑海中勾画出施施在软榻上恣意翻身的模样。
  须臾,李鄢轻声说道:“她若是烦闷,明日让她出去就是。”
  他的指尖垂落, 指骨白得近乎透明。
  *
  施施一回内间, 兰玲便关切地看向她。
  她帮施施轻柔地解下狐裘, 指尖状似无意地掠过她纤瘦的脊背。
  兰玲没有问她因何不快, 而是如解语花般细声问道:“郎君是想先用晚膳, 还是先沐浴?”
  施施掌心里还攥着那张字条,随意地往桌案上一放。
  她沮丧地说道:“先沐浴吧。”
  施施将头发挽了起来,她执着小木船,边玩水边沐浴,将浴桶里的水弄得哗啦哗啦的,甚至还溅到了地上。
  等到她沐浴完后,站起来时才知道这沾了水的地有多滑。
  施施吃痛地摔了一下,膝盖瞬时变得通红,好像还擦破了皮,尖锐的刺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怎么这么倒霉?
  兰玲听见内间的动静,急忙柔声问道:“郎君,需要奴进来服侍您吗?”
  “不、不用。”施施披着外衫,下意识地转过身去,并将自己裹得更严一些。
  兰玲迈着莲花步,步履轻盈地走了进来,见施施坐在地上,她惊愕地睁大眼睛。
  “郎君!”兰玲高声唤了一下,匆匆矮下身来。
  施施刚刚沐浴完,身上香气浓郁,一张小脸泛着薄红,杏眸水润灵动,好像丝毫未曾沾染俗世的尘埃。
  兰玲红了眼眶,纤纤玉指搭在她的膝上,嘴唇颤抖地说道:“郎君伤得这样重,都是奴的过错。”
  施施紧忙说道:“同你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将水弄到外面才摔倒的。”
  兰玲跪坐在她的身边,红红的眼睛像小兔子似的。
  施施看得不忍,她强撑着站了起来,虚虚地牵过兰玲的手,将她也一并拉了起来。
  “真的没事的。”施施轻快地说道,“我带的有药膏,稍微抹抹就好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兰玲还是紧张地攥着她的衣袖,好像是自己做了错事一样。
  施施的侍女一个比一个跋扈,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小心的姑娘。
  她低声哄着兰玲,由着兰玲亲手给她涂抹药膏。
  药膏凉丝丝的,兰玲的手指细柔,点在伤处上时有一种异样的感受。
  施施本能地想要推开她,自己来上药,但看兰玲担惊害怕的模样,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直到兰玲离开后,施施才恍然想起刚才没有遮掩脖颈,那日李鄢留下的痕印还在,她抹了好几天的药,现在还有浅粉色的印子,看起来越发暧/昧。
  完了,肯定被当成风流浮薄的男子了——
  施施换了身领子稍高的衣衫,方才缓慢踱步去用晚膳。
  她放在桌案上的字条不知到了何处,兴许是落到角落里了。
  施施没有多想,静默地用完晚膳,正打算去庭院里将小胡床搬回来时,她听见外间又嘈杂起来。
  她站在窗前,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向庭院。
  李鄢在众人的扈从下离开府邸,夜色昏黑,他的背影高挑瘦削,像是一柄亟待出鞘的利剑,冷硬锋利,不近人情。
  他不会累吗?
  施施倏然想到,夜间总归来得那样晚,还没休息两三个时辰,又匆匆离去。
  整日忙于繁琐的军务政务,性子也会受影响吧。
  在军中必须强势专断,要树立威信,要让最肆意的兵痞见到还会畏惧。
  施施有感觉父亲在处理繁杂事务时,心情也会很坏。
  她仅是被太孙盯上,就觉得痛苦万分,那李鄢呢?他整日面对的是一群怎样的狼豺?
  在京城时她没有察觉到,只是因为不常常见到他。
  或许过几日就会好了,既然他这么忙,她就不给他添麻烦了。
  施施的心情渐渐地没那么糟,她抱着手炉回去看书,一直看到夜深。
  次日睡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她刚刚梳洗完毕,王钊便遣人传信说李鄢允她外出了。
  施施二话不说,就换了身深色的骑装。
  “我们去南苑校场吧!”她兴高采烈地说道,“午间的时候,就可以歇在我父亲的府上了。”
  王钊扶着额头,见她如此欢悦,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您先别急。”他沉声说道,“虽然灵州是殿下的地盘,可您若是去远处,最好还是提前安排。”
  “啊……”施施有些失落,“不好意思,郎官我忘记了。”
  以前都是李鄢带她出去玩,他总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她根本没想过还有这一茬。
  王钊心神微动,道理虽然是这样的,但是谢姑娘的心情还是更重要一些,毕竟这直接关系到殿下的心情。
  “施施姑娘,也不是不行。”王钊安慰地说道,“您先用早膳,我立刻遣人去安排就是。”
  施施高兴起来,她蹦跳着去用早膳,只是上台阶时险些摔倒。
  王钊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膝盖又受伤了。
  他很少管内务,但常年在雍王府任职,对施施的熟悉程度比谢观昀还要深。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甚至可以说是太漂亮了,未及笄时便美得名动京城,有的风流之辈去卫国公府赴宴,为的就是能够瞧她一眼。
  不过她早就有婚约在身,薛家三郎薛允虽不是个多好的郎君,却也不坏。
  从辈分上看,她还是雍王的表侄女。
  所以那时王钊从未想过,他的顶头上司竟会同这样一个姑娘牵扯在一起。
  她和柔温善,甚至有些怯弱,安安静静的小姑娘,连说话声都细细的,全然看不出是谢观昀那种恣睢权臣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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