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向沈澈,“你在外面胡搞也就算了,可她是你的表妹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
沈澈被骂得脸色阴郁,不知廉耻道:“表妹又如何,又不是亲妹子,皇帝老儿都能碰得自己的表妹,我为何碰不得,依我说,你们就是思想顽固。”
沈老爷气得抓起手边的茶杯朝他砸了过去,却被他偏身避开了。
茶杯落地,碎了一地。
沈老爷更气了,又抓起茶壶朝他扔,也没得手,只得扬言威胁,“你若敢碰衣衣,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沈澈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出门之后,他骑着马径直去了醉仙楼。楼里的姑娘看见他来,纷纷围住他,一句接着一句的好话捧着他。
“把你们最好的酒拿出来,再把最漂亮的姑娘给我叫来。”沈澈一肚子的火,进了二楼最好的厢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不多时,他要的两样都送来了。
“沈公子慢慢享用,我让人在门外守着,您有什么需尽管吩咐他们。”
沈澈不耐烦地挥了下手,老鸨立刻带着人退下。
秦好好见状立马偎进他怀里,端起酒杯送至他唇边,娇柔道:“公子,奴家喂您。”
沈澈张嘴就着她的手喝下。
第27章
夜晚,沈澈一身酒气地出了醉仙楼。小厮早已将马车备好,见他出来,连忙上前扶他上去。
沈澈坐进马车里,靠着身“后的引枕闭目休息。马车平稳向前,路过坑洼的地方也都避了过去,是以,他感受不到任何颠簸。
就在他快要睡着时,忽然窜出十几条人影,拿着刀直奔他乘坐的马车而来。
车夫吓得叫了一声二公子有歹人,便抱着头躲到马车下面去了。很快,头顶上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车夫躲在马车下面瑟瑟发抖,忽然一把长刀插下来,差点没刺中他的头,吓得他魂飞魄散。想跑,却发现腿是软的,裤子湿了。低头一看,脚边多了一滩黄色的水渍。
上方的打斗声依然激烈,无数的鲜血喷涌而至。车夫被血糊住了视线,看不清上方是何情况。直到他脚边滚来一颗头颅,打斗声才停止。
不知是哪方赢了。车夫并不敢爬出去看,直到上方传一道平静的声音,“出来罢,他们都被我杀光了。”
车夫心里一松,这才敢爬出去。只见沈澈端坐在他平日架马的位置,正用帕子擦试着剑上的血。
车夫咽了口口水,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公子,您太厉害了,一个人对付了十几个人。”
沈澈轻哼一声,“这有什么可厉害的。今晚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我回去了,你把马车弄走处理掉。”
“好的公子,小的一定不留痕迹。”
林衣衣看书看的眼睛有些累,吃过晚饭早早就沐浴睡下了。她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里,她嫁人了,嫁的人是方万良。成亲后不久,方万良过了会试,开始了为官生涯,她摇身一变,成了官夫人。受人追捧,亦追捧别人。
如果这个梦能够一直继续下去该多好,可惜被人粗#鲁地打断了。
林衣衣一睁开眼,入目便是沈澈那张放大的俊脸。她懵了一瞬,待反应过来时,呼吸便被他夺了去。
他的吻又凶又狠,林衣衣实在受不住,伸手去推他的脸,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高高地举过头顶。
就在他四处点火时,林衣衣惊愕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发生了微妙的反应,令她羞愤的好想去死。
发现到她想咬舌,沈澈眼疾手快地捏开她的下颚,眸色森森道:“想死?”
林衣衣说不了话,羞愤的泪水就跟汪洋似的倾泻而出,一瞬间就泪湿了枕头。
“被我碰过就这么难受么。”沈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另一只手放到她脆弱的颈子上,恨不能拧断它。
林衣衣被他掐的难受,脸色慢慢涨@红,眼看就要呼吸不上来了,他倏地松开手,起身大步离去。
翌日,王夫人收到了一张请贴。下贴之人是秦夫人,邀约共游紫辰湖。
王夫人这段日子在府里呆的有些无聊,正愁无处游玩,这秦夫人的邀约就来了,正合她的心意。便叫人给沈薇和衣衣传了话,界时带上她们一块。
林衣衣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想去,只因上次一事给她留下的阴影太过深刻,导致她现在只要一听到紫辰湖的名字,晚上就会做噩梦。
没等她想好用什么理由搪塞姨母,沈薇那边出了一点状况,她不得不暂时抛下这个问题,赶去探望沈薇。
她到的时候,王夫人正在大发雷霆,将沈薇身边的丫鬟婆子一个个都惩治了,就连沈薇本人也被禁了足。
沈薇看见林衣衣来,就像看到救星似的,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
林衣衣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惹得王夫人大发雷霆,便看向她,柔声劝道:“姨母息怒,有什么话好好说,薇妹妹被您吓到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见林衣衣如此乖巧懂事,王夫人此刻恨不能没生过沈薇,真想掐死她算了。
王夫人实在难以启齿,抖着手指着沈薇,对林衣衣道:“我实在说不出口,你问问她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她父亲还不知道,倘若知道了,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沈薇闻言身子一抖,往林衣衣怀里缩了缩。
王夫人见状更气了,趁自己还有点理智在,赶紧离开了。
王夫人一走,沈薇才敢把头从林衣衣的怀里抬起来,很不好意思地拿帕子擦着泪水道:“让表姐见笑了。”
林衣衣却是不认同地摇摇头,“什么见笑不见笑的,快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沈薇擦完眼泪,叹了声气,微红着脸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原来自南山寺回来后,她与那位相好私底下经常见面。那男人极会甜言蜜语,沈薇被他哄的什么都听他的,有几次差点就把身子交了出去,幸好在关键时刻把持住了,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尽管她很小心了,还是被王夫人察觉到了不对劲,派人跟踪她,这才发现她竟然偷偷跟人好上了。
王夫人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天真活泼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情,比被雷劈了还震惊。完全接受不了。
这才有了开头那一幕。
林衣衣听完后,跟王夫人的反应一样,实在不敢相信沈薇的胆子这么大,板起脸说教,“你真是糊涂,怎可轻信男人的花言巧语,他今日可以对你这么说,明白亦可以对别人这么说。”
然而沈薇却是一根筋,直言她的相好不是那种人,是她们这些人不了解他。
她的傻话听得林衣衣冷笑连连,真想一巴掌拍醒她。
从沈薇那回来后,林衣衣的心情不好,连晚饭都少吃了半碗。她担心姨父知道了,不知道会怎么惩治沈薇。
然而天底下终究没有不漏风的墙,沈薇的事情还是被沈老爷和沈度沈澈兄弟知道了。
沈老爷第一时间将王夫人叫过来,当着两个儿子的面打她一巴掌,并指着她破口大骂,“薇儿差点做出丑事酿成大错,你这个当母亲的知道了不仅不责罚,还帮着隐瞒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王夫人被打懵了,被骂完后,捂着脸哭,“你成天就知道忙生意上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何时管过?就知道说我不好,既然我管不好,那你管啊,你怎么不管呢。”
“行,我管就我管,从今往后,儿女的事情你不得再插手。”沈老爷撂下狠话。
王夫人一听却不干了,扑上去与他撕打起来。两个儿子见状,连忙将他们拉开。
沈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真是不可理喻。”
王夫人回怼:“你才不可理喻。”
见双亲吵成这样,沈度和沈澈很是头大,却没有出声相劝。因为他们吵完架不过一刻钟,就会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果不其然,一刻钟没到,他俩就合好了。但沈薇的事情却不能就这样算了,一定要将那名男子揪出来狠狠地教训一顿。
至于沈薇,沈老爷下令禁止她出府,否则就叫人打断她的腿。
当沈薇得知自己与那位相好再无可能时,哭得撕心裂肺。林衣衣怕她一时想不开会做傻事,一直陪着不敢离开,直到她彻底认了命,决定斩断情丝,这才放下心来。
这晚,林衣衣回到自己的小院没多久,沈澈就来了。
“小表妹,几日不见,有没有想我。”
这家伙怎么就阴魂不散呢。
不等林衣衣回答,沈澈便急不可耐地抱住她亲了起来。她在他身上闻到了脂粉味儿,想必是从哪个相好那里才回来,没顾得回去换衣服,就到她这里来了。
真恶心的男人。
林衣衣挣扎的很是激烈,沈澈不得不放开她,语气森然,“我这几日想表妹想的实在紧,难到表妹就一点都不想我么。”
鬼才想你。
林衣衣不敢说出来,故意捂住鼻子道:“你身上难闻。”
沈澈闻言立刻抬起胳膊闻了闻,闻到了一股脂粉味儿,这才明白过来,误以为她在吃醋,脸上重新有了笑意,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解释一句就换衣服去了。
第28章
林衣衣的内心十分忐忑, 不知他和沈澈的关系还能隐瞒多久,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她不知道自己有何脸面面对姨母。
每每想到这些, 她都要愁死了。
沈澈回去换完衣服正要去林衣衣那,沈老爷过来了。
沈老爷瞥了一眼他身上的衣服, 淡淡道:“准备出门?”
沈澈心道, 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这个时候来,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便没什么好脸色地“嗯”一声。
沈老爷不能看他这副样子,一看就来气,压着火道:“要去哪里?”
沈澈觉得他这个爹真有意思,大晚上的不与娘亲呆在房里温@存,跑来管他的私事,看来人还是不能太闲的好。
他撇了下嘴巴, 不答反问道:“爹不在房里陪我娘, 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沈老爷越过他走到一张椅子上坐下,目光锐利道:“你还没回答我你这是要去哪里。”
见状, 沈澈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 沉声道:“您既然非要刨根问底, 那我便回答您好了。我要去找我的小表妹,您满意了吗?”
沈老爷没想到他真敢说出来, 当即面色一变, 威胁道:“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 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不想沈澈听了却是无动于衷,“在你们心里, 我向来离经叛道,不如大哥听话, 少我这个儿子亦无所谓。”
“你简直一派胡言。”沈老爷抬掌用力拍在桌子上,将茶盏都给震到地上去了。
小厮见状连忙弯腰捡起来。
沈澈见状,不慌不忙道:“父亲息怒,气坏了身体得不偿失。”
“沈澈,你别太过分!”
就在此时,沈度出现在门口,与他一起的还有沈薇。
沈薇不知道他们在争吵什么,潜意识地认为错在沈澈,忍不住道:“二哥,你看你把父亲气得,就少说两句罢。”
只听沈澈冷哼一声,“你有什么资格说我?自己做的那些事还不够丢人么。”
“沈、澈!”沈薇气得连名带姓喊他,跺了跺脚,捂着脸转身跑掉了。
沈度见不得妹妹伤心难过,出口教训沈澈:“薇儿好不容易才能走出情伤,你这个做哥哥的不仅不关心她,还用言语打击她,为了自己的私欲,你还有人性吗?”真想冲上去跟他大打一架。
似看出他的想法,沈澈撇了下嘴巴,挑衅道:“大哥是不是很想跟我干一架。”
面对他的挑衅,沈度没有理会,转首面向沈老爷,“父亲,林表妹留不得了,必须要尽快将她嫁出去,以免给我们沈家带来祸端。”
沈老爷点头认可,“你所言极是,回头我找你母亲商量一下。”
“可母亲若知晓了他们的事情,一定会受不住的。”沈度十分担忧。
“我不会同她说的。”
见他们不避讳地当着自己的面商量怎么处理林衣衣,沈澈给气笑了,语气森然道:“你们都当我是死的吗?”
他们这才仿佛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面露微尬。沈老爷起身,经过沈澈时,再次强调道:“你要还认我这个老子,就不要再犯浑。”说罢,拂袖而去。
沈度亦不想再同他多说半个字的话,也抬脚走了。沈澈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生生捏断了手中的玉扇。
想让他屈服?
没门。
沈老爷离开青竹苑,径直去了王夫人的院子。王夫人正准备睡了,见他脸色不佳地走进来,颇有些吃惊,上前问道:“脸色这么不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沈老爷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走到小榻上坐下,“我刚从澈儿那里回来。”
王夫人闻言,心里一松,在他身旁坐下,“我当发生了什么事呢,原来是澈儿那个臭小子又惹你生气了。”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沈老爷不能与她说实话,只好顺着她的话道:“你尽快张罗着给他定门亲事,我想他成了亲,应该会有所改变。”
王夫人“唔”一声,“明天我就让人去打探哪家还有适龄的待嫁姑娘。”
沈老爷长叹一声气,状似无意道:“说起澈儿的亲事,倒让我想起衣衣那孩子的亲事,不知夫人张罗的怎么样了。”
王夫人闻言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到时你就知道了。”
看样子是已经有谱了。沈老爷放下心来,也有心情与她调笑两句了。
“都老夫老妻的了,你也不怕被下人听见了说闲话。”王夫人嗔道。
“听见就听见呗,何必在意。”
不一会儿,床帐内响起浪花翻滚的声音。
翌日,沈薇吃过早饭忍不住来找林衣衣,向她诉了好一通苦,连帕子都不知湿了几条。
“你说二哥为什么非要那么说我啊,我可是他的亲妹子啊,不心疼我也就算了,还非往人家伤口上撒盐,也太缺德了吧。我诅咒他将来遇到一个能治得了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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