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毫不退让,“儿没有什么好说的。”
“你就这么想要衣衣?”
沈澈盯着王夫人的眼睛,“不知娘亲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没有,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好。您越是阻拦,儿就越想要。”
王夫人真想一巴掌扇到他脸上,可气的是够不着他,骂道:“你这个逆子,你给我滚,从这个家里给我滚出去,等什么时候衣衣嫁人了,你什么时候再滚回来。”
“我不会让她嫁人。”扔下这句话,沈澈转身就走,经过林衣衣身前时,停下脚,“表妹将我耍的团团转,真是好厉害。”语毕,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夫人连忙将林衣衣叫到自己身旁来,安抚道:“你别被他吓唬住,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
林衣衣红着眼睛点了点头。
王夫人随后就让人在她院子里收拾出一间舒适的厢房给林衣衣住。林衣衣这一住便是半个月。这半个月里,始终不见方万良前来下聘,就连王夫人都等得焦急起来,忍不住派人去探查,才知对方已经与别人定了亲事。
气得王夫人破口大骂,“不讲信用的狗东西竟敢耍我们沈家,我定要叫他好看。”
徐婆子在一旁劝慰,“夫人为那种人生气不值当,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向表姑娘交待。”
王夫人真是气糊涂了,竟把这一茬给忘了,与徐婆子商量一番过后,才让人去把林衣衣叫过来。
林衣衣等了这半个月,一直等不来方万良前来下聘,就知事情有变,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不过当王夫人说出真相时,她心里其实还是无法接受的,就跟木桩似的坐在椅子里,好半响没动一下。
王夫人见了难过,抹了抹眼睛劝道:“没了方万良,还有李万良、张万良等等,相信姨母,一定会再给你挑一个称心合意的。”
林衣衣闻言,吸了下鼻子,忍不住为方万良说话,“我看人不会错的,我猜他定是被人威胁了才会取消与我的亲事,姨母何不再派人仔细查探一番呢。”
王夫人想了想,觉得她此言有理,点了点头,“你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回头我再让人查一查。”
从王夫人屋里回来后,林衣衣便不吃不喝躺在床上默默伤心流泪。阿香和桃子见劝说无用,商量过后,一个留下照看她,一个去向沈薇求助。
沈薇得知了林衣衣的情况后,二话不说赶来探望她。
“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抛弃你的男人真不值当。当初你就是这么劝我的,怎么轮到自己就犯糊涂了呢。”
林衣衣想说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见她不说话,沈薇又道:“既然那男的背信弃义,你就找一个比他还优秀的,让他后悔去罢。”
林衣衣觉得事情根本不是这个样子,但又不知道跟沈薇怎么说,起身坐起,拿帕子擦了擦眼睛,故作坚强道:“哭过就好了,我已经没事了。”
“你能想的开甚好。”沈薇握了握她的手,“过两日有庙会,我带你去逛逛。”
林衣衣哪都不想去,婉言谢绝了。
待沈薇离开后,她这才起身去沐浴洗漱。出来时见阿香正在打瞌睡,出声道:“阿香,你先去睡罢,这里有桃子伺候我就行了。”
阿香实在困的不行,就去睡了。林衣衣在妆镜前坐下,等桃子为她绞发,却迟迟等不来,不由得心生疑惑,一转头,只见沈澈靠着书架,正低着头把玩手中的绵巾。
林衣衣心里一惊,起身就要往门口跑,然而被他识破动机,抢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去路,害得她不得不往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一面墙。
“二表哥,你怎的回来了?”他不是已经被赶出府了吗?
面对她的惊慌失措,沈澈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紧紧按住她的腰,使她整个人不得不紧密地贴着他的身体,方俯首凑近她的耳朵,邪恶道:“我想来看看你,不行吗?”
林衣衣在他怀里做垂死挣扎,“表哥已经看过了,请快些离开,否则我就张嘴喊人了。”
只见沈澈面色一变,一把将她推到墙上,凶狠地压住她,“你以为我会怕?正好你把大家都喊来,看我是怎么上你的。”
林衣衣实在忍无可忍,一把掌挥到他脸上。不想他却没有躲,硬生生受下了。
只见他用舌头顶了下被打的半边脸,笑得十分邪魅,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阴狠道:“表妹打也打过了,接下来是不是该算一算你哄骗我的账。”
林衣衣惊慌地摇着头,脖子难受的说不出话。
沈澈见状,丝毫没有手软,一把撕掉她的外衣并里衣,露出圆@润莹白的肩,一口咬下去,疼的她尖叫连连,惊动了正要歇下的王夫人。
待王夫人领着人赶来,林衣衣的肩膀已经血肉模糊,衣衫不整地蹲在墙边瑟瑟发抖,而沈澈已经不见了踪影。
王夫人见状,可把她心疼坏了,命人赶紧去请女医。女医瞧过林衣衣的伤后,拿出一瓶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嘱咐道:“伤口挺深的,别碰着水,否则会溃烂。”之后又叮嘱一番才离去。
第31章
“这个天杀的, 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王夫人恼怒道。
林衣衣垂下眸子,泫然欲泣,“千错万错都是衣衣的错, 衣衣如今这个样子实在无颜见人,只想绞了发去佛祖面前忏悔, 求姨母应允。”她故意这么说的, 无非是想试试姨母的态度。
王夫人一听她要出家, 大吃一惊,急忙喝斥道:“胡说什么呢,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的。时间不早了,莫要再胡思乱想,早些睡罢。”
林衣衣乖巧地点点头,在王夫人的叮嘱下慢慢阖上眼睛,待王夫人离开了, 她重新睁开眼睛, 将桃子叫到身边,道:“我一个人睡有些害怕, 以后你就留下来陪我一起睡。”
见自家姑娘重视自己并需要自己, 桃子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去拿了被枕,在外间的小床上睡下了。
林衣衣见了这才安定下来, 阖上眼睛慢慢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
清早醒时, 听见院子里的鸟儿发出清脆的叫声, 她不由得恍了下神,好似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
桃子听见传唤, 打起珠帘走进来,一边挂起床帐, 一边关心她的伤势。
林衣衣缓慢摇了摇头,轻声道:“已经不疼了,呆会你帮我换下药罢。”
待药换好,林衣衣这才洗漱梳妆。
吃过早饭,沈薇过来陪她说话。
“表姐,我想了一个晚上,我二哥除了混一些,也没别的大毛病。他长得既好看,武艺又高强,不如你就应了他,当我的嫂子吧。”
林衣衣简直不敢相信这话能从沈薇嘴里出来,当即被吓得不轻,脸色都变了,“你可别吓唬我。”
“我没有吓唬你啊,我说的可都是心里话。”沈薇说完脸色暗了下去,“其实我想也是白想,关键要母亲和父亲同意才行,哎,不说了,我给你说一件高兴的事儿,听说二伯母那边已经给你相中了一个好儿郎,等你的伤好,就安排你们见面。”
消息来的太突然,令林衣衣有些错愕,“这么快啊。”
“原先二伯母答应帮你相看人家,我还以为她只是嘴上说说,想不到会这么靠谱,赶明儿我的亲事也找她帮忙。”沈薇说到这里有些口渴,就向林衣衣讨要瓜果吃。
不一会儿切好的西瓜端上来,整齐地码在圆盘里,看起来十分诱人。沈薇一口气吃了三块才停下,奇怪道:“表姐,我怎么感觉你这里的西瓜比我那里的甜呢。”
林衣衣觉得好笑,“都是同一批采买进来的,怎的就我的甜,你的不甜了,一定是你吃多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沈薇被说的有些脸热,俏皮地吐了下舌头,“兴许吧。”随即转移话题,“表姐,你觉得陈可欣这个人怎么样?”
林衣衣跟不上她的思维,被她问的一愣,“好端端的问她做什么呀?”继而摇头,“我跟她接触不多,不大了解这个人。”
沈薇脸上露出失望之色,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己看见的,“我忽然发现她这个人挺表里不一的。”
林衣衣不接话,静静地等她说下去。
沈薇犹豫再三,俯身凑近她,悄声道:“这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旁人啊,否则咱俩就绝交。”
林衣衣一听挺严重的,急忙道:“那你还是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
然而沈薇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将自己看见的说与她听,“我发现这个女人脚踏两只船。明明已经跟我大哥定了亲,私底下却和二哥纠缠不清,典型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忒婊了。”
其实林衣衣早就撞破沈澈与陈可欣的私情,现在沈薇说起,她不得不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这话可不能乱说,传扬出去,败坏的可是两家人的脸面。”随即正了正色,劝告沈薇谨言慎行。
沈薇见她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便笑话她胆子小,并坦言一定会阻止沈度的这场亲事。
林衣衣只是点到为止,听不听那是沈薇的事。她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沈度要娶谁与她何(干)。
沈薇在她房里一直坐了大半个时辰才走。林衣衣说话说的有些口渴疲累,吃了两块西瓜就上床躺下了,不多时,便闹起了肚子。
沈澈这边,好友们见他心烦,不由分说地将他拽进醉仙楼,叫楼里送来最好的美酒和最美的女人。
那女子是新来的,还是个(chu),就像含苞待放的桃花,勾的几个男人chun(chun)(yu)动,唯有沈澈没把这只小chu@鸡放眼里,满脑子都是自己如何下嘴(yao)林衣衣的样子。
他一直觉得林衣衣与别的女人没什么不同,不过是脸蛋好看了些,人作了些。可与她亲近几次下来,他发现自己似乎放不开她了,每天都想着怎么欺负她。
简直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那只凶兽就要炸了。
见状,好友们误以为他对小(chu)鸡起了反应,伸手将人推入他怀里,道:“好好伺候咱们的沈公子。”
沈澈眉头一皱,却没有推开她。
小(chu)鸡心中一喜,捧起酒杯饮一口美酒,仰起脸儿凑向沈澈的唇,就快碰上时,却被他无情地推开了,身体猛地撞到桌子腿,疼的她忍不住惨叫一声。
众人见此变故,纷纷变了脸色。
只见沈澈大手一挥,那小(chu)鸡就被人立刻拖了出去。众人见此,纷纷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恢复笑容,继续饮酒作乐。只不过再无人敢随便往沈澈怀里塞女人了。
酒过七八巡,沈澈这才有了一些醉意,抬手捏了捏眉心,起身告别好友们,离开醉仙楼。
他一上马车,立刻就被一个满身香味的女人给结结实实地抱住了,低头一看,只看得见女人的发顶,却不见女人的脸。
他心里厌恶,一把薅住女人的发髻,猛地将其往后一扯,便露出了女人疼痛的俏脸。
“是你?”
他没想到陈可欣会堵他堵到这里来了。
一把将她甩开,他伸手掸平被弄皱的衣摆,冷声发问道:“你跑来这里做什么?那天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明白了,我想你陈大小姐不会听不懂。”
闻言,陈可欣脸上一热,伸手扶着被拽歪的发髻,羞答答道:“我想通了,我愿意。”
沈澈怔了下,随即开始审视她的神色,确定她来真的,嘴角上扬,扬起一抹讥笑,“当真?”
“当真。”
“不反悔?”
“绝不。”
“好,那便开始罢。”
沈澈讥笑着说完,身体往后一仰,伸出两条笔直的双腿,等着她的服侍。
见状,陈可欣狠狠地吸了口气,颤巍巍地依偎上前,伸手搭上他的腰,一使力,将腰封解开了。
陈可欣瞬间羞得满面通红,羞怯地唤了一声二公子,便含情脉脉地俯下头颅。
然而就在此时,马车的帘子被人猛地扯开,沈度一脸寒霜地出现在他们身后。
陈可欣迅速回头,一见是沈度,吓得从沈澈身上跌落下去,拿手捂住自己的脸,羞愧的想从窗户跳出去。
沈度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强迫她抬起头来,咬牙切齿道:“原来薇薇说的都是真的,我差点就被你这个淫@妇骗了,我看今后谁还敢娶你。”说罢,便大力将她从马车里扯了出去。
陈可欣此时衣衫不整,发髻松松垮垮地歪在后脑勺上,脸上流着惊吓的泪水,身上再无世家小姐的气质,看着十分狼狈。
她被沈度拖行了一段路,惹来几个路人好奇围观,不一会儿,有关她的丑事就被悄悄散播开来。
此刻,她多么希望沈澈这时能赶来护着她,可惜呀可惜,一颗真心终究是错付了,沈澈早已乘座马车离开了。
回到私宅,沈澈命人备水,在水里洗了很久才出来。
这时,下人进来向他请示道:“二公子,方万良在外面求见。”
沈澈面色一沉,不快道:“他怎的找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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