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拿,一直以来给你研制解药,忘了修复镯子。”
她体内的毒已经去了大半,再用个把月的解药便全都好了。
到时她便脱离药人的身份,实现真正意义上的重生。
等我拿来碎裂的镯子,她却不看玉石,反而将镂空的银饰碾平,举到烛光下瞧了许久。
紧接着又将其他的琐碎银饰摊平,合而为一,却得出一半杂乱的符号。
“姐姐在做什么?”我不禁问道。
她将银饰包裹起来,“找我的家族。”
“家族?你不是说你不知道祖上姓甚名谁吗?”
“原来不知,那夜手镯摔碎,我才知道一些。”她将玉石专门放好,“这镯子历经磨难,难得碎了。”
我竟然在她口中听出几分庆幸。
“阿生,我要称王。”
“什么?!”
一些话(请假)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年底工作太忙了,时间安排非常紧,自从前段日子出了个小小的车祸,我才真正认识到人类身体的脆弱。
也是从那之后不久我的心脏也感觉有些不舒服,一直很沉重。
这一年工作强度都比较大,只有开这本书的那段时间稍稍有所缓解,谁知道写了这本书后工作一直很紧凑,甚至到了年底节奏更加紧张。
为了身体着想,我感觉不能每天赶在12点前更新小说了,之后会将更新时间留到周六周日,也有可能周六周日也在加班,但会挑时间更新,能更新多少就更新多少,毕竟我很爱这本小说,喜欢林生和良月。
这本书已经快要完结了,可以先屯着,之后等完结之后再看。
爱你们哦~周六周日见。
大家也要多运动,多保持美丽心情,拿得起放得下,身体最重要哈!
第52章 夫人不害羞?
“称王……”
良月简直疯了,当代从未有过女子称帝,即使是当上了,百姓的唾沫都能将她淹没。
我闷葫芦般摆弄着瓮,里面是我养的蛊虫,看上去有些可怖。
气候变得很快,秋风一扫,枯叶席卷着滚到我脚下。
蛊虫也瑟缩在一起,我失神地望着,想起当年的药庐,又想起当年姐姐离开时的背影。
她又要像那时一样决绝离开了吗?
不,我不允许。
权力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阿生,在做什么?”
身后良月的声音似乎带着笑意,我牵起唇角,淡淡回道:“在为你制药。”
“药?我的毒早已解了,又要吃哪些药?”
“姐姐,你过来。”
她弯唇走向我,双手背后,踱着步子在我面前站定。
我拉起她的手,凑近她浅浅地吻上她的唇,撤开后黏黏糊糊道:“姐姐,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
“要是食言了怎么办?”
她这时才露出双手,捧着一束野花,“夫人,我定不会食言。”
繁花似锦,纯白如雪。
她往前递了一下,又道:“在外面看到和药庐的花一样,摘回来给你看看。”
我低头轻嗅着,心脏有一瞬间的抽痛。
“你先炼药罢,我去忙了。”
她已然走远,束起的长发随风飞扬。
良月剑又被她别在腰间,此时沉默着,冷寂着,等待重启之日。
我知道良月也在等着自己重回江湖之日。
如果……她早点将花捧给我的话,我或许会停下种蛊。
就在方才,我在吻她的瞬间便将情蛊顺着手腕种进了她的身体。
情蛊会迷失人的心智,让不爱者生爱,让爱者更爱。
中了情毒的人会因为短暂的离别便心慌难过,无法自拔,若永久失去了爱人,除非殉情,否则无药可解。
这是最自私的爱,也是最下流不堪的手段。
可我现在竟然将毒计用在了良月身上,我……好像在做一件错事。
我瞧着瓮中红色的蛊虫,一闭眼,握着花将手腕也伸了进去。
细长渺小的蛊虫顺着皮肉倏然间钻入,顷刻间消失不见。
如果都中毒的话,这样是否就公平了?
当我将手从毒瓮中撤离,却发现手中的花朵糜烂不堪,完全没了良月递给我的朝气与张扬。
是狭窄的毒瓮挤烂了花。
我遗憾地丢掉,一抬头,却发现远处赵运卿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见我发现了,他也不慌,反倒明知故问道:“你在以身饲毒?”
我没理他,将蛊虫收好。
“阿生,你做坏事了?”他歪着头继续审视我。
我避而不答,岔开话题道:“你不是要去校场吗?”
“不去了,阁主要启程,我为她准备。”
“你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吗?”
“重建千机阁。”他说得十分笃定。
我瞧着他无言以对。
可赵运卿又紧跟着补了一句,“随你们罢,本王无所畏。”
“要是赵家以后不再是皇室呢?”
他讥讽一笑,“那又如何?赵家的江山本来就是偷来的。”
真希望到时他被从爵位上撸下来时也能这般坦然。
夜里,赵运卿准备了好酒好菜,权当为良月送风。
良月这晚竟然穿了件暗红的衣服,腰间又长又细的腰链垂在一侧,每动一下,那腰链便灵活地晃动着,十分耀眼。
开席没多久,朗儿一杯酒直接倒下,等我再将她背回房间,回来时发现赵运卿竟然也倒下了,只有良月还一口接着一口慢悠悠地喝着,吃着。
看见我回来,她轻挑了下眉,拍了拍身侧的椅子,“过来坐。”
我坐过去,将她手边的酒撤开,“少喝点,身体刚好。”
“阿生管那么多做什么?”她又晃荡着想将酒抢回去。
我这才发现她也醉了,只是看上去稳妥。
“我不管你谁管你?”我没好气,将酒又抢了过来,一口饮下,“我把酒喝完了,已经没酒了。”
说着,我还将杯子在空中倒扣了几下,“看,已经没了。”
谁知,她竟倾身过来,探出舌尖在我唇侧轻舔了下,浅浅笑起,“谁说没有。”
“你,你当真不知羞……”
我捂着嘴,眼神落到了赵运卿身上,发现他还睡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而良月却有些不乐意,冷道:“你看他做什么?”
她握紧了腰侧的剑柄。
“姐姐,回去吧,夜深了。”
这句话仿佛一个符号,我分明感觉到她神色变了一下,此后竟真的乖乖同我回房。
然而当我将她安置好准备离开,却听当啷一声,房门紧闭,她竟是将我直接扯回床上,压在我身上,深深地吻了上来。
清甜的果酒香味充斥在口腔,微醺的酒精将我也灼烧起来。
“姐姐,你们到底喝了多少?!”
我被吻得喘不过气,趁着换气的间隙惊道。
她两只手摊开,迟钝着答:“十……”
“十杯?!”
“十坛……”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我气得七窍生烟,乱糟糟地坐起来,凶道:“我早已说过适度饮酒,适度饮酒!你怎么就是不肯听,身体才刚好就如此造作。”
她被吓得一愣,认真听我说完,才抱住我好声好气地哄道:“知晓了,夫人,夫人,我心里好涨。”
“哪里不舒服了?”
她趁势吻上我的脖颈,“想亲你,想让你脱衣服。”
“……”
热气氤氲在床底之间,我本就凌乱的衣衫一层一层褪下。
凉意覆上我的皮肤,瞬间又被良月落下灼烫的吻。
我靠着床栏静静地看着她,她神情专注,双手捧着我的脸,眼神中竟然有几分痴迷。
我一时分不清是真的感情作祟,还是情蛊作祟。
这一刻的满足感达到巅峰,我不愿逃脱这虚无的环境。
“阿生,自己抱住。”
她将我的腿扶起,握着我的双手让我自己控制住。
“姐姐,这,我们睡吧。”我一度打退堂鼓,极其难为情。
“不要,此后便少有机会了。”
她执着地探索起来,每一下都让我几乎幻灭。
该死的欲望控制了我和她,我原本清醒的头脑也随波逐流,变得十分奇怪。
变得和良月一样,毫不知羞起来,甚至主动攀上她的身体,吻上她的嘴唇、锁骨。
“夫人不害羞了?”
她似乎醒了,抱着我道。
我出了层薄汗,微微喘息着,身上带着粘腻的爱欲的痕迹。
“姐姐,带我一起。”我点了红烛,在光亮中望向她。
她的眉眼此时因染了情爱,平日里的英气弱了点,反倒添了几分明媚与娇艳。
“过来,坐我这里。”
我坐到她怀里,被她虚虚地揽在被窝中,她轻嗅着我的身体,才淡淡道:“我要做的事大逆不道,九死一生,一步走错万般皆输,你真要跟着我?”
“我要!”
“那便跟着吧,只是苦了你。”
“姐姐在,我就不觉得苦。”
“傻子。”她笑起来。
我也跟着笑了。
等她睡去,我偷偷将情蛊又从她体内逼了出来。
良月一直是我的好姐姐。
第53章 梁氏遗孤
前路艰险,但身侧一人一马陪着,倒也心里十分安稳。
良月的脸颊藏在帏帽之下,此时勒马停下,抬手示意。
我立马也停在她身后不动,等她下马到前方查探一番,听她吩咐道:“绕路,从山上走。”
“怎么了?”
“前面马蹄痕迹紊乱且急促,恐怕前面有纷争。”
我们已经过了两座城池,距离赵运卿王府越远的地方就越乱,不得不时刻提防。
山路难走,我们只能牵着马匹一步一个脚印探索。
直到下午,我们才到了处平坦且隐秘的地方小憩片刻。
“姐姐,不先找回千机阁弟子吗?”我掰着馒头塞进嘴里。
千机阁弟子早在良月入宫后没多久便接连离阁,尤其是九大长老发布义绝书,此后千机阁大不如以前。
而赵运辰则安插了皇室势力充当江湖势力。
良月明主的身份实则徒有虚名。
至于赵运辰为何没有对原本的弟子们赶尽杀绝,良月却反问我道:“你怎知没有赶尽杀绝?”
我顿住,讷讷道:“我们挟持他出宫时不是还有千机阁弟子们前来支援吗?”
“那只是他无能罢了。”
她的嘴角挂起一抹嘲讽又冰冷的笑。
“既然你知道赵运辰在背地里搞小动作,为什么还要……”
她灌了口水,擦去嘴边的水痕,落寞道:“我试图相信过他,谁知他也未能从权力的漩涡中逃出。”
我这日才知道良月与赵运辰竟是有过那么一段过往。
当年良月不过16岁,应陈安吩咐下山寻找用于锻铁的矿石。
而赵运辰刚到封地不久,同样正值青春年少,隐忍儒雅之下暗含一腔热血。
矿石正在赵运辰的封地中,良月经查探竟发现赵运辰竟已将矿山开采了多半,且密而不发。
藩王偷采矿山本质上意味着什么,良月再清楚不过,只当赵运辰是个叛臣贼子,留待以后揭发,上书先皇侦查。
之后她本想偷偷运些矿石就走,却发现赵运辰在封地名声极好,甚至矿山开采井然有序,周围百姓未有丝毫影响,并十分感激永王是再生父母,让他们有了混口饭吃的希望。
出于好奇,良月便在封地多留了一段日子,阴差阳错与赵运辰有过一面之缘,两人相谈甚欢。
临走时,赵运辰送了她许多开采出来的特殊矿石,而这些矿石锻造出来的铁则制成了一柄足以让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利剑――良月剑。
讲到此处,良月感叹道:“时移事易,当年的他长大了,发现时代如此,便甘愿沉沦。”
“权力、地位、金钱、美色,世界不过如此,可太多百姓流离失所,这些享受着极大资源的贵族不仅未担当起责任,却更加傲慢,殊不知这只是暂时的假象,如若触底反弹,一切便烟消云散,如过眼云烟。”
我唏嘘不已,也忍不住感叹,“自古贵族与底层之间便跨越着一条鸿沟,赵运辰生于贵族,所作所为左右还是站在贵族的立场,看似他是心境变了,实则内里还是那一套男尊女卑,贵族特权的本质。”
待我说完,良月却定睛瞧着我,眼神中有一瞬的诧异。
我摸摸脸颊,哂笑,“姐姐,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只是觉得阿生才是这个时代不可多得的清醒之人。”
“跟姐姐久了,耳濡目染罢了。”
她敲了我脑袋一下,浅笑道:“那么夫人,动身吧?”
“知道啦,夫君――”
“再叫一声。”
“夫君――”
她脸上的笑意大了些。
足足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我们南下乘船往桂银城进发。
这将是我们的最后一站――良月的祖上。
轮渡破水前行,我们宿在舱内,此时那枚银色饰品被拼凑成半个图案。
“姐姐,只有一半符号,我们如何去找?”
我将银片放在手中端详。
她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地方,才幽幽道:“惠丰将军府。”
“不是要找家族吗?为何要去惠丰将军那里?”
要知道当年她带着一些弟子伪装成福音将军的人曾经暗袭了惠丰将军的爱子。
虽说当时的计划天衣无缝,但随着福音将军与惠丰将军战场交锋,惠丰将军肯定早已知道暗中有鬼。
良月不但不避着他,反倒还要凑上去。
可我担忧也是徒劳,我根本拦不住她。
“我小时曾在桂银城乞讨度日,当时先皇在世,江山安稳,还没有福音将军与惠丰将军,惠丰将军之所以常驻桂银城也有说法。”
“什么说法?”
“阁中曾打探出惠丰将军乃前朝名将霍谷之孙,当年赵氏率领大军直逼皇城,霍谷被残害,梁氏天下土崩瓦解,而霍谷一家被清算,却有一个最小的孙子幸存,便是如今的惠丰将军。而在霍谷起家之前,其祖上便是起源于桂银城。”
“所以说惠丰将军是在守护自己祖上?”
“可以这么说,也在于桂银城地势进可攻,退可守,乃是攻防西南的战略要地,否则赵运辰为何在江远闳叛离时要附带上惠丰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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