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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喜后,疯批摄政对我夜缠日撩!/疯批前夫又是不做人的一天——九方千阙【完结】

时间:2024-01-24 14:34:31  作者:九方千阙【完结】
  “还有你啊,小小年纪,不忙着开枝散叶,以为自己能活很久?本宫这叫命各地官员广收美人,充实后宫。皇帝务必每晚雨露均沾,什么时候没劲儿到处乱跑了,什么时候才停!谢醇做好笔录,每日报与本宫!”
  沈承钰:……
  谢醇:……
  蓝尽欢:为什么总是有人要招惹沈赋?活着不好吗?我就不像你们这么傻,我向来都不惹他生气……
  “欢欢。”沈赋唤她。
  蓝尽欢立刻收回刚才的话。
  我向来都不惹他生气,我只是刚刚把他给睡了。
  “殿下。”
  她躬身颔首,等着听候发落。
  自以为尚且整齐的一身行头,此时已经十分狼狈。
  头发还是湿的。
  文武铠的甲胄也歪了。
  袍子上还染了血。
  脚上的靴子,也沾了泥。
  最重要的是,某个地方十分不适,一动就疼。
  “去换身衣裳。”沈赋对她嗓音一改,忽然又温柔地吓人。
  就连最擅长皮笑肉不笑的凌绝碧,都调整了一下僵硬的肩头,深感不适。
  “是,殿下。”
  蓝尽欢麻利答应了,转身就走。
  “站住。”身后,沈赋拉长了声音。
  蓝尽欢脚下靴子咔地就停住了,心里不停打鼓。
  沈赋可能也发觉自己刚才这一声又吓着她了,又重新改了语调。
  “欢欢,本宫的意思,你随本宫进去换身衣裳。”
  蓝尽欢:……
  果然暂时是跑不掉的。
  她只能眼巴巴看着所有人陆续退下。
  之后,后腰被沈赋的滚烫的手掌扶着,大气都不敢出,僵硬地随他回了寝殿。
  屏退左右,偌大空旷的宫殿中,只有他们俩。
  沈赋觉得自己不能急,要体贴,要温柔,要耐心,要循循善诱。
  “我少时经常换男装出宫夜行,可能还留了一些,你穿应该合身。”
  他想了想,开始在自己的宫里翻。
  因为是前世少年未长成时的衣袍,与如今的记忆,已经隔了十多年,早就不记得在哪儿了。
  蓝尽欢就木然地看着沈赋在自己的宫里翻来翻去,眼珠儿随着他转过来,转过去。
  直到他一个女装大佬,再也受不了满屋子翻衣裳的抓狂,开始想要一掌将所有橱柜炸成灰,蓝尽欢才慢悠悠道:
  “殿下为什么不看看东北角那只上了锁的紫檀箱?”
  她在他这间宫殿里陪他睡了七年,他有什么私物,又放在哪儿,她都知道。
  沈赋:???
  箱子打开。
  少年时的衣裳,果然藏在箱子最下面。
  这些是不准被人看到的,是他最小心藏着的秘密。
  大徽皇室,立嫡不立长。
  为保证皇太子的地位,所有非嫡出皇子,年满十岁,必须前往藩地,无诏不得入京。
  他只有扮成女子,才有资格留在帝都,才有机会将一切踩在脚下,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
  蓝尽欢要解甲,不会。
  而且文武铠太僵硬,连腰都弯不下去。
  沈赋帮她,就要躬了身子。
  蓝尽欢默默坦然等着。
  以前,都是她每晚伺候他更衣沐浴。
  她若是来晚了,他就不睡,还要发脾气。
  现在,也轮到他伺候她一回。
  可是,四个笨蛋女人绑上去的甲胄,一个男人再聪明也不可能解开!
  沈赋烦!
  刚才就因为这些块板子,他活活成了欢欢的工具,白支棱起来一场,半点好处都没捞到!
  偏偏系甲的牛皮绳浸过水,极为坚韧,轻易扯不断!
  他去找来刀!
  蓝尽欢害怕他手里的刀。
  “殿下,我自己来。”
  “你那么笨,不怕杀了自己?”
  过个门槛都能磕死。
  “……”
  沈赋有了刀,总算麻利地将蓝尽欢一身乌龟壳给扒了。
  她去了那一层甲胄,露出里面因为湿透而贴身的中衣,又束着胸,显得小小的一只。
  “小兔崽子……!”
  沈赋忽然咬牙切齿骂了一句,丢了刀,张开怀抱,将她抱住。
  仿佛此刻没了那些硬邦邦的阻碍,他抱住的,才是活生生的,真实的她!
  眼睁睁看见她大着肚子,把自己摔死在宫门口那一瞬间,沈赋觉得那一辈子打下的万里江山,再没有半点意思。
  他想要她活着,想要听她每天哭唧唧地求他,软软地在他怀里喊“不要”。
  沈赋抱得紧,勒得蓝尽欢有些喘不过气起来。
  两个人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一个束胸,扁扁的。
  一个衣裳里面缝了俩包。
第9章 “我们”的小秘密
  “要沐浴吗?我叫人安排。”
  沈赋微躬着脊背,将下颌搭在蓝尽欢的肩窝里,声音很低,用了他最大的温柔。
  从前,她不管被折腾得多惨,都要强撑着爬起来去沐浴。
  她始终不爱他,不喜欢他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味道和痕迹。
  她那么倔强,坚持。
  七年,除了刻意求子那几夜,从来没有例外。
  她这种坚持,甚至让性子那般疯魔的沈赋,最后也都只能由着她。
  谁知,蓝尽欢果断回答:“不用。”
  她又不傻。
  在这儿洗澡,那还出得了澡盆吗?
  沈赋哪儿知道她藏了那么多戒备,只是抿了抿薄唇,心头一热,居然有些开心。
  现在的欢欢……,傻傻的,乖乖的,真好……
  他在她肩后合上眼,更加沉迷她耳畔的气息,快要分不清今夕何夕,前世还是今生。
  “今晚别走了。”他软着嗓子,忍不住低哑着央她。
  不走?
  不走,难道继续做你见不得人的玩物?
  蓝尽欢若是换了从前,必是要吓得苦苦求他,与他说上许多不可以的缘由。
  可她现在明白,那只会更加刺激他的占有欲。
  “我知道了殿下的秘密,所以,殿下打算杀人灭口吗?”
  她努力站得笔直,虽然给他抱着,声音清冷凉薄地近乎无情。
  沈赋本已沉迷的眸子蓦然间睁开,眼角危险一颤。
  这是挑衅呢?
  “你猜?”
  他笑,站正了身子,竖起一根手指,立在唇边,一双艳极的桃花眼眼对她叮地一眨:
  “我也知道了你的秘密哦。”
  藏在他身上的黑色小蛇,悄无声息地从脖颈下蜿蜒滑过。
  是极度的危险。
  蓝尽欢:……
  刚才在假山洞中太迷乱了,她居然没察觉到它的存在。
  这条小黑蛇,唤作朱砂。
  是一只其毒无比的双翼王蛇。
  别看它现在像条细链子一样在沈赋衣裳底下游走。
  不出几年,它就能吃人!
  她曾经亲眼看见它是如何一眨眼的功夫,将一个活人绞住,慢慢勒断了全身骨头,人还活着,然后从脚开始,一点一点,慢慢吞噬。
  朱砂再次提醒蓝尽欢认清现实。
  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个刚刚用来救急的美艳汉子,而是这世间最恐怖的魔王。
  “可是殿下忘了,女人最擅长保守秘密,她们生怕一个人守不住,所以经常要和所有人一起来保守这个秘密。”
  蓝尽欢鼓起毕生勇气,直面沈赋,与他讨价还价。
  沈赋:……!!!
  居然还敢破罐破摔的威胁他!
  的确,蓝尽欢女儿身败露,蓝家就算背上欺君之罪,也不至于祸及满门。
  可他的身份一旦被拆穿,这二十一年的隐忍,这一辈子,就是满盘皆输。
  他输不起。
  但是,他可以现在就把她留在乘鸾宫,这辈子都再也看不见第三个人!
  恶念一动的功夫,蓝尽欢已经将头一偏:
  “怎么样?殿下若是忘了今晚的事,放我离开,我愿意跟殿下共同保守今天的小秘密,绝对不叫第三个人知道,直至那四个字应验。”
  君临天下!
  她在揽月殿里写在他掌心的那四个字。
  “我们……的小秘密?”
  沈赋终于被取悦到了,唇角华丽一勾,“好,成交!”
  他让开一步,放了蓝尽欢。
  看着她完全不知自己刚刚逃过了一劫,傻乎乎拿了套他少时的衣裳,去后面换了衣裳,又重新束了头发。
  身姿映在屏风上,一道剪影,煞是赏心悦目。
  等换好了,外面也响起敲门声。
  沈赋亲自去开门,接进来一只小瓷碗,里面黑乎乎的。
  蓝尽欢从屏风后出来,见他端着那只薄胎白瓷小碗站在那儿,就知道是什么了。
第10章 又害怕,又要抱住他
  宫里有一种避子汤,叫做“谢君恩”。
  常年服用也不太伤身体,并且效果可靠。
  蓝尽欢心里冷笑。
  呵。
  就算你不准备,我回家也要自己弄一碗。
  她也不问,果断接过,干了。
  就……,味儿跟以前喝的有点不太一样。
  可能是红枣放多了。
  “谢殿下恩典。”蓝尽欢话里又凉又嘲讽。
  “以策万全。”沈赋眯眼笑笑,不动声色。
  蓝尽欢心里骂:
  策什么万全?
  生怕怀了你的崽子,坏了你的大事吗?
  “殿下心思如海,臣佩服!告退。”
  她无情摔门除出去,没客气。
  狗改不了吃屎!
  沈赋天生就是个坏种!
  经过这一晚上的折腾,已是身心疲惫,蓝尽欢穿行过乘鸾宫,向外走去。
  宫里人皆道是少帝不懂事,又耍孩子气,被大长公主给教育了,收拾了。
  夜宴被她娘闹得乌烟瘴气,满堂权贵丑态百出。
  此时,所有人都已散去,沈赋的人在有条不紊善后。
  月已西坠,天色将明。
  这一夜,总算熬过去了。
  蓝尽欢在宫门前的大道上,远远望见她娘在等她,便再也忍不住,飞奔过去,扑进春意浓怀里,呜呜大哭。
  春意浓吓坏了。
  “欢欢啊,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啊?衣裳怎么换了?你身上的凤求凰可解了?”
  “已经憋过去了,回家细说。”
  蓝尽欢抹了眼泪,不想再提沈赋那个王八蛋。
  “啊?憋过去的啊?”
  春意浓有点担心。
  女儿哭得这么伤心,可能是担心自己将来对她那七个哥哥没兴趣啊。
  她安慰道:“欢欢,想开点。没兴趣总好过随便找个什么臣种,到时候一天到晚要你负责,不死不休,可烦了。”
  蓝尽欢脑补了一下沈赋跪在床边,哭着求她疼他的画面……
  吐血!
  -
  武定侯府,并不大,十分清简。
  一来,蓝凤鳞和七个认养的义子常年驻守北疆,为人清廉,不结党羽,从不收授,家中仆从不多,开销不大,春意浓也不是很会持家。
  以至于后来抄家时,沈赋对着薄薄的账本和少的可怜的几箱财产,都有些尴尬,不知晚上该如何面对蓝尽欢的心如死灰。
  二来,左相赵中克的府邸就在隔壁,他朝中做大,京中势众,经常以各种手段,明目张胆挤占原本该属于武定侯府的土地,直到最后,赵家的墙,已经紧紧压着蓝府的墙头,就差一口吞了。
  蓝尽欢回府时,一进院子,就见家丁月半在满院子追一条狗,闹得全府上下鸡飞狗跳。
  “这是怎么了?”
  蓝尽欢穿着沈赋少时一身锦兰袍子,腰身挺拔如箭,不叫人看见这一夜的疲惫。
  月半见了她,欢喜道:“公子,啊不对,现在是世子爷!世子爷好!老吴前两天街上捡回来的狗,不知怎么的,忽然疯了,怕它伤人,正满院子抓呢。”
  “哦。”
  蓝尽欢一抬眼,就能看得见赵府的院墙,不但压了蓝府一个头,还布满了铁棘,生怕他们蓝府的人翻墙过去偷东西一样。
  “找几个人把狗套了,扔去隔壁。”
  “啊?”月半一愣,旋即明白了,当场兴奋搓小胖手,“哎!好嘞!世子爷!”
  蓝尽欢房里,早就烧好了洗澡水。
  小丫鬟青梅,梳着两只垂在耳畔的发髻,眼巴巴等了一晚上,见她回来了,开心地跳脚。
  “公子总算回来了,让人家担心死了。奴婢这就去给您盛醒酒汤。”
  她转身要走,却不料被蓝尽欢伸手拉住,一把抱进怀里。
  “让我抱抱。”
  蓝尽欢重生归来,最心疼的就是青梅。
  那年,沈赋和他的精锐都不在帝都。
  肃王趁机造反,叛军攻入皇宫。
  蓝尽欢虽然没有名分,却是新帝后宫里唯一的女人,万一被擒,后果不敢想象。
  凌绝碧当机立断,让青梅与她换了衣裳,之后,将蓝尽欢打晕,从密道扛走。
  三天后,沈赋带兵归来,干净利落平息了肃王之乱。
  而青梅惨不忍睹的尸体也在乘鸾宫的角落被找到。
  遍体鳞伤,四肢折断,一丝不挂。
  地上,被拖行出长长的血痕,早就干涸了。
  “小青梅。”蓝尽欢绷紧唇,抱紧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小丫头,“我回来了。”
  “啊?啊……这个……,这里是公子的家,公子不回来,能去哪儿?”
  青梅张着手臂,愣愣被抱着,脸蛋儿居然唰地红了。
  虽然从小就知道公子不是真的公子。
  公子其实是小姐。
  可是,但是,但可是……
  哎呀,还是好羞怎么办?
  蓝尽欢眼睛亮了亮。
  “对,这里是我的家,我这一辈子,都会守好它!”
  青梅用力竖起大拇指,鼓励她:“公子好棒棒!”
  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胸怀大志了?
  肯定喝多了……
  ……
  内室,水汽氤氲。
  蓝尽欢支开青梅去找点外伤药膏来,独自站在水中清洗。
  还是被弄伤了,疼。
  不过,早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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