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却把青梅嗅——醉里插花【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0 14:41:35  作者:醉里插花【完结+番外】
  崔逢月立刻登上了府内的万春亭,往西望去,太极宫万春殿方向大火熊熊,火光冲天,怕是在正殿中的人会被烧得骨头都不剩成了黑渣,她心中升起了一丝雀跃,但想到若是舒王一死,两个孩子恐怕处境尴尬,雀跃瞬间随风散去。
  刚从亭子下来,却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天雄军跌跌撞撞地入了内院:“王妃娘娘,快跑……府外都是金吾卫,应该是太后娘娘的人,让王妃把嗣王交出去,眼见就要闯进来了。”
  崔逢月一阵心惊,顾不得多想:“小东子,你和弄棋带着嗣王去找裴远愈。弄棋,从后头的狗洞出去,快走快走!”
  崔逢月被太后秘密带到了承香殿,殿外被东都的金吾卫围得水泄不通。
  一路上,崔逢月不少拼命逃跑的人扭伤了腿磕破了膝盖,还有不少人逃出了的烧伤了手脚头发,横七竖八地躺在路边,靠近万春殿,密密麻麻都是禁军,靠近不得,但呻吟哭嚎声不绝于耳。
  太后看着跪在地上的崔逢月和抚琴,颔首道:“崔逢月,哀家再问你一次,嗣王在哪里?”
  崔逢月目光犀利道:“太后娘娘,不知妾犯了何罪,也不知道嗣王犯了何罪?”
  抱歉,临时加了一些剧情,晚了。
第59章
  救
  太后冷冷一笑:“舒王犯了谋逆大罪,弑君弑父,如今领着左右骁卫的禁军守住了日华门和月华门,正欲假传圣旨继位!”
  原来是想拿住两个孩子威胁舒王。
  崔逢月抬眼扫了四周,只听到太后微微不耐道:“别看了,皇后随圣人去了骊山,城门全被哀家下令关闭了,你高家的天雄军出不去也进不来,再不说,就别怪哀家心狠手辣!”
  崔逢月紧紧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给她身畔的婢女施杖刑!打到她开口为止。”太后眉梢一低。
  板子一板一板打在了抚琴的背上,大量的血从她嘴里吐出来,若是多几杖,抚琴今日就要丧命于此。
  崔逢月再也忍不住,扑到抚琴身上,大叫道:“不许再打!”
  行刑的内侍慌了神,不敢再打。只听得太后狠狠道:“打!”
  重杖狠狠地落在了崔逢月身上,一下接着一下,直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将她的意识吞没,她只能空洞看着地上的摊开的血迹,苍凉地等着死亡的来临。
  恍惚中,一袭紫衣朝她快步走近,她似乎看到了剑芒闪过半空,听到了行刑内侍骇叫倒地的声音。
  刚想挣扎着说点什么,倜傥的身形却骤然已经到了她身前,崔逢月想伸手想抓住他的衣袖,却被抱到了怀里。
  在她耳边坚定痛心地说出:“以后,再也不能与你分离。”
  见到裴远愈,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救抚琴,救儿子……”
  说完这话,崔逢月想再看清他的脸,看到得却是满天星星,旋即无边无际的黑暗向她压了下来。
  抱着崔逢月的裴远愈只看了一眼太后,就看到了她的一脸不满。
  不满?那他的不满呢?皇帝在骊山遇险,不宜快速行进,他本应与皇帝一道最为稳妥,可不知为何没有来由的心悸,冥冥之中,急行先到了太极宫。谁料宫门竟然关闭,监门将军是太后心腹,得了太后旨意死活不肯开城门。裴远愈当下领着一百禁军用鹰爪钩翻墙而入。监门将军哪里敢用弓弩射杀裴远愈,眼睁睁地看着他入了城门,自己却被金吾卫拿下。
  若是自己再晚来一步,崔逢月就死了!四名内侍同时行刑,一下四棍直接打在崔逢月身上,他们怎么敢!气得他当即挥刀将内侍斩杀,一招毙命。
  “立刻让太医院所有奉御到承香殿,立刻去王府,将曾军医接入宫中。”
  强压住心头的愤怒,转身不理会所有人的目光,将她抱入殿内。
  坐在殿内的裴远愈怒气已经绷到了极点。他望着小心翼翼,忙前忙后的太医,心沉谷底。
  他不能在这太久,许多事情都等着他。皇帝在秋狝时坠下马来,就是舒王布的局。裴远愈一早看出端倪,隐忍不发,他在等,他等这一天好几年了。
  皇帝也不是吃素的,看出舒王的狼子野心,早在万春殿埋下了炸药,机关就是他立储的盒子。舒王若是有不臣之心,定会往立春殿去把立储圣旨给换了。舒王若是矫诏,手里禁军确实足够造反,但在裴远愈掌控的禁军面前,舒王就如同孙悟空跳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一般,只是远在幽州的柳家若是造反,定会搅得边境不宁。
  太后一心要了嗣王的命,定是想要立裴书怡的儿子为太子。皇后及高家定是要将崔逢月的儿子扶上位。
  但,最终,立谁,只能看裴远愈的意思。他心尖上的人生死不明,让他们都等着吧。
  曾泌给崔逢月诊完脉后,硬着头皮回禀:“大元帅,王妃娘娘伤情不轻,性命无忧,但伤了内里,要耗费些时日。抚琴姑娘幸得王妃挡着,不然怕是性命不保。”
  裴远愈眼眸渐冷,她就是这样不爱惜自己,为一奴婢也要豁出命去。
  “好好救治,想用什么药材只管去取……”
  裴远愈的话还未落音,却见小东子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大元帅,奴婢该死,嗣王……”
  裴远愈心猛地一沉,上前抓住小东子的衣襟:“怎样!?”
  从未见过裴远愈如此情急的小东子忙道:“嗣王已经送入徐府,大元帅安心,只是儿子没将王妃看顾周全,请大元帅责罚。”
  裴远愈松了一口气:“你的账,我自然会算。左右卫将军,领着三千精兵,护卫徐府,除了本元帅外,任何人不得出入。小东子,守好嗣王,若是再有闪失,你的命也别要了!”
  话音刚落,裴远愈亲随入内:“大元帅,太后娘娘请您到紫云殿。”
  裴远愈沉思片刻道:“去告诉太后娘娘,如今事忙,还不得空闲,回头我自会去紫云殿请安。”
  左武卫将军走了进来,沉声道:“大元帅,舒王如今正在两仪殿,伤势不明,左右武卫已经在两仪殿墙外前等候多时,两军对垒,剑拔弩张,只等大元帅号令,便入殿勤王。但舒王突然叫人传出话来,说要与大元帅详谈。”
  去会会他。”
  裴远愈在禁卫军簇拥下进入了两仪殿,只见舒王躺在了暖榻上,尚药局的奉御正在给他疗伤。他见裴远愈进来,倏然起身。原来伤势不重。
  舒王当时入了万春殿,看见立储的锦盒,正要拿起时留了个心眼,皇帝告诉他立储锦盒的藏匿之地过于爽快,于是派了名侍卫去拿,自己则退步到了殿门口。侍卫刚拿起锦盒,“轰”的一声巨响,万春殿就炸了,站在殿门的舒王只被一些碎瓦流片击伤,未伤及根本。
  裴远愈坐下,冷冷看向他:“舒王弑君弑父证据确凿,还有何要与本元帅说的?”
  舒王忙道:“裴大元帅若是愿意相助本王,本王愿与崔逢月和离!”
  裴远愈按下心中的鄙夷,冷冷道:“本元帅如今为内侍,要女人有何用,舒王果真是病急乱投医!华妃所生的孩子必然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
  “可大元帅,柳家还在幽州,若不是本王继位,势必天下大乱,本王也知道大元帅胜券在握,但如今吐蕃对我大魏虎视眈眈,若是此时再起内乱,怕是大元帅也难以掌控!”
  “那舒王上位,本元帅有何好处?”裴远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本王手中的左右骁卫全部归于大元帅名下,今后大魏的奏章,须得经过大元帅后再上报皇帝,继位当日,本王立刻亲自书信幽州,将原先河东的地盘交给大元帅,大元帅可派人前去接管。”
  “这些的,都是对大魏的好处,不是对本元帅的好处。再说,本元帅无儿无女,即便如今风光,又有何用?”
  舒王记起秋狝前裴远愈说起将嗣王的事情,忙道:“如此本王将嗣王过继到大元帅名下,如何?”
  “好,将地藏奴过继本元帅名下,并立为太子,如此,我才好与太后交代!”
  永兴宫紫宸殿的皇帝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躺在了紫宸殿的床榻上,只有皇后静静地坐在他身畔。舒王在猎场给皇帝的坐骑吃了马儿燥,导致他从马上摔落坠入深谷,一度昏迷不醒,适才裴远愈带来曾泌,不知服用了什么,皇帝悠悠醒来,有些回光返照的意思。
  皇帝依旧穿着打猎是胡服,但与之前风度翩翩正值盛年的他相比,就是一个生命到了山穷水尽处的垂死之人。
  静雨,元天枢那个逆子……”
  “万春殿被炸了,他定在其中,左右骁卫围住了万春殿,远愈领着禁军去了。”
  皇帝放下心来:“静雨,你帮帮书怡,让她的儿子当了皇帝罢!”
  皇后叹了一口气:“圣人,高家怕是不允。”
  皇帝道:“嗯,高家想什么,朕自然知晓,但朕告诉你件事情,你瞧着要不要帮着裴九洲的儿女。静雨,你先前怀的孩子是朕的!”
  皇后倏地站了起来,眼睛睁得如同铜铃一般。
  “那年朕为了叫惠然屈从,在元夜日骗她是裴九洲相约,不料想来的人竟然是你。你一入殿便中了迷魂散,当年朕只是不得志的皇子,殿中不敢掌灯,看不清来人,以为定是惠然,可事后借着一丝光亮,发现竟然是你!高家势强,太后娘娘都不敢轻易得罪,朕怎么敢叫高家知晓,便将裴九洲的披风留在了殿内。恰好当时吐蕃攻打边境,徐远山雄心壮志,誓要扫除大魏边境的威胁,于是与高家联姻发兵石堡城,我便一口应承了下来娶你。你当年只想嫁给裴九洲,拿着他的披风跑到紫云殿大闹,他是个聪明人,看出其中的道道,却不愿意说破,带着惠然远走河东,太后娘娘因此对你成见不小,对高家亦是甚为不喜。”
  皇后听罢,身体抖动不已,早已失了往日的雍容华贵。高家当年以为她怀的也是裴九洲的,在她的吃食中下了堕胎药,把她送到宫中。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恨过裴九洲。经年累月后,终究是连那点埋怨都烟消云散。但隔阂如同看不见的铜墙,始终横在了她与裴九洲之间。若是皇帝当年肯早些将实情说出,或许她此生又不一样了呢?
  昨天改上一章简直要了狗命了,但是,最后放出了真心不满意。看得早的宝子那一版才是卑微小作者满意的。但,但,但,我真的没有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一遍遍改qvq。之后的章节宝子们还是早点看,呜呜呜。
第60章
  快意恩仇
  皇后死死攥着拳头,手无法自控而不由自主的抖动,带着一丝恨亦夹杂着一丝快意道:“皇帝,此时说出旧事,是想借着我对九洲的愧疚,帮着书怡的儿子!你想错了!我从未恨过九洲,从未!你算计惠然,你嫉恨九洲,你提防着我,还企图绝了裴家的根。若不是你的儿子都不争气,你怎会重用裴远愈!九洲如此光明磊落,便是他的儿子,如今虽为内侍,也一身傲骨。而你,眼中只有权力和算计!自己的嫡亲的儿子,都护不住!”
  “静雨,那时朕还不得宠,许多事情做不得也不敢做。千辛万苦,快至不惑之年,才掌了这天下。可这天下是朕的么?太后势强,节度使各怀心思。朕身处皇权中心,有不得已的苦衷和这许多的身不由己!朕不能不忌讳着裴九洲,当年若不是他远走河东,这皇位怕是他的!太后健在,裴九洲的儿子我不得不防,只有将他变为内侍,才能绝了太后要扶持裴家的心!”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但终究是佛口蛇心。
  这时,寝殿的大门被推开,一丝清冷的风抚过死气沉沉的大殿,是裴远愈带着裴书怡过来了。
  皇后用巾帕将眼角的点滴泪拭去,冷笑道:“你这些不得已的苦衷和身不由己,说给书怡听罢,过不了几日,你就会说给惠然听。”
  说罢施施然往殿外走去。
  裴书怡恭敬地给皇后福了福身,皇后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道:“华妃来了,皇帝如今需要静养,你可切莫让他起急。”
  裴书怡心领神会地说道:“皇后娘娘安心,妾身得圣人宠爱这许多年,定会好好照料圣人的身子。”
  裴书怡依照皇帝的意思,上前将他扶起靠在了金丝枕上,依照曾泌的吩咐,亲自试了试吊命的汤药,才送至皇帝嘴边,一勺一勺地伺候着,直到皇帝用完,她又取来巾帕,轻轻地给他擦拭嘴边。
  裴书怡的恭谨温婉平息了皇帝适才的怒气,声音有些嘶哑对坐在榻边的裴书怡说道:“书怡,别怕,有远愈在,他能护着你周全,太后娘娘也定会叫咱们的儿子坐上皇帝的宝座。朕没几日就要去见你阿娘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怪我。”
  裴书怡低眉顺眼,笑意盈盈,皇帝以为她如同往日一般宽慰他,不料想却听到裴书怡一字一句说道:“圣人安心,我绝不叫我的儿子坐上那个位置!”
  皇帝听得面上顿时一脸疑惑,整人有些神情恍惚的样子。裴书怡嘴上一直含着笑意,如同往昔一般柔情似水地看着他,只是那柔情似水中渗出了挡也挡不住的嘲讽与快意。
  半炷香,皇帝会错意,颤颤巍巍地拉起裴书怡的手:“书怡,你是害怕吧!别怕,远愈已经握住了军权朝政,没人能威胁到你们的母子,且太后娘娘定会站在你身边。”
  裴书怡不动声色起身,顺带将自己的手抽离,有意屏住呼吸,似乎是不想再嗅到他身上令她作呕的气息。退后两步之后,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地上:“圣人,妾并不害怕。妾等这一日很久了。您适才问我阿娘会不会怪您,那妾来告诉您。我阿娘定是连你的面都不愿意见,因为见到你这副嘴脸,她定会恶心无比!这些年,你忌恨她的丈夫,你强娶了她的女儿,你还企图杀了她的儿子!”
  皇帝听闻此言,眼中柔情也一点一点冷下去,淡然而凄惶道:“书怡,你都知道了?江山社稷,朕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得不筹谋算计。但朕对你自始至终都是情真意切!”
  裴书怡恬静地笑道:“情真意切!?你是说个自己听的吧!不妨告诉你,每一次与你接触,我都觉得恶心无比!这几年来,但凡承欢,你必用助情香。但你可知晓,我用五石散参与其中,无味,但遇助情花加重了它的药效。这种香料,会将你的内里掏空。加上事后你我共同饮下的五石散茶,终有一日,你要无声无息的死在我床榻之上。但我没有想到,舒王如此迫不及待。”
  皇帝冷笑道:“书怡,朕知晓人人都算计着至高的权力,但竟然没有想到,你也想要了朕的命!但你终究年轻,若是不叫皇儿为帝,舒王岂能容下你们!”
  裴书怡畅意地看着皇帝,脸色浮现出这些年都没有真心笑意:“要你命?若是你真能这样糊里糊涂地死了,也算是你福报,但,这个福报,你不配。皇帝,门外只有远愈一人,侍卫都被他遣走了。我还不妨告诉你,我的孩子会在他舅舅的护佑下平安长大,我的孩子也会与新帝兄友弟恭,因为他们本就血脉相连。”
  皇帝眉头紧锁,目光直视裴书怡,企图从她脸上寻求答案。
  裴书怡起身,靠近他,在他耳边如同情人般呢喃:“至于说到舒王,他翻不起浪来。对,我裴家的孩子终将御极,但不是我的儿子。是远愈的,舒王的儿子就是远愈的。你九泉之下安心吧!”最温柔的语气,说出了最狠戾的内容。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