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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妍暖——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11 14:46:28  作者:浅醉流莺【完结+番外】
  温廷言见到这新鲜食物,立即遣子升去给晏然送去。
  当子升提着空食盒,把晏然说的话回禀给温廷言后,温廷言高兴的在床上打了两个滚,命人送上米饭和一壶竹叶青,美美地饱餐了一顿。
第81章 81事若求全何所乐
  晏然与宫小兰相识后,宫小兰随性的作派,让晏然心生一见如故的感觉。
  一直以来,在隋静和晏晴面前,她就像异类。
  掂量言行与人伦大义无关时,她便卸去礼教束缚,疏狂放纵 ;
  她练武不裹脚,爱读圣人言,却又不尽信其言;
  她喜欢女扮男装,穿街走巷,阃言于外,整日想如何赚钱,赚多多的钱!
  王氏见她行为不羁乖张,甚觉丢脸,同时心里也懊恼,若是儿子,此番做派,皆是光耀门楣之举。
  如今晏然遇见宫小兰,她才意识到,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与别人不同,不代表你是异类,只是你没遇到同类而已。
  晚饭过后,晏然和晏晴照例去寿芝堂问安。
  晏庭海正与刘武对弈,姐妹俩走至身旁,看棋局还要“厮杀”一会,便乖乖坐在下首圈椅上,晏晴一对金莲轻点地面,晏然则一双小脚不安分地或翘或并。
  丫鬟们端上消食茶,见晏然鬼灵精怪的调皮模样,忍俊不禁 。
  绮云和绮霜,是一对冤家,将各屋的红纱灯楼挂在寿芝堂门口,赌气般的侧站在各自小主人身后,互不理睬。
  “爷,你今日几战几胜?”晏然奶声询问,看似寻常的一句话,其实暗含溜须拍马的意味。
  “这老汉,棋艺越来越老道,我今天居然输了他一局!”晏庭海一手拈须,一手高举一棋子,颇有运筹帷幄的大将风范。
  “刘伯棋艺提高是好事,若你总战无不胜,多无聊啊!”晏然走到刘武身后,她对下棋博弈也颇感兴趣。
  晏庭海被晏然拍得心里舒坦,额头上皱纹舒展了一半,笑而未及说话,喜欢晏然的刘武已经“是啊,是啊!”的发出一连串应和,“二小姐说的对,我得让老爷感受下失败的滋味,这些年就他赢了!”
  “嗯,知道输的滋味,才能明白赢的滋味!”晏然笑道。
  刘武和晏然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晏庭海两眼盯着棋盘,“将军,”他放下手中的“炮”,大笑起来,“输过一次,果然赢的滋味不同了!”
  温庭海以胜利者的姿态,打趣失败者刘武,“尝过赢的滋味后,这次又输了,你可承受得了?”
  众人皆笑。
  “不玩了,”刘武把棋子往前一推,“你们爷孙俩在这一唱一和,扰乱我棋路,你们这是在给我使手段,”他佯装生气。
  晏然见两个年纪加起来一百多岁的老汉,还在斗嘴,哭笑不得。
  人若老了,就跟小孩似的,刘武使劲儿甩了一下袖子,挑眼去看天花板,不再看众人。
  “技不如人,还有脸生气呢,叫人把这收了,”晏庭海对刘武说:“你不用动,一起聊聊天。”
  门口小丫鬟闻声进来,把棋盘收了,又泡上安神茶,重新点燃安神香,屋内烛光灼灼,气氛悠然温馨。
  爷孙几个先是聊了一会手中的茶,如何冲泡更入色入味,又说起紫芸姑姑来信,待晏晴结婚日,一定回来观礼。
  接着,晏庭海道:“听说今天下午你二伯父一家又来了?”
  晏晴说是,回答的干脆利落。
  晏然忽闪星眸,他知道祖父也厌烦二伯一家人,遂补充道:“嗯,午后来的,我也是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回房了,懒得见他们,”她从不吝啬表达自己的喜恶。
  晏然接着道:“后来我跟虎子哥打听,听说是二伯父要给他儿子捐个监生,二伯母问我娘意见,我娘说.....”
  晏然站起身,发挥她的模仿天赋――
  “二婶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儿子,平时哪想过这方面事,”晏然装作手里拿团扇的样子,翘着兰花指,轻轻挥动手腕,捏着嗓子继续道:“我那俩闺女,不过送到隔壁隋家读了几年私塾,认得几个字罢了,好在孩子争气,倒也是个个能诗会赋的。”晏然学得惟妙惟肖,时而掩嘴羞笑,时而眉眼飞舞。
  晏庭海被她逗得直捂肚子。
  晏然继续表演:“这没儿子也有没儿子的好处,落个清闲。”
  晏然敛起王氏的嘴脸,用自己声音对晏庭海说:“爷,你知道我二伯母的品性,她哪肯口舌上吃亏,你看我给你学,”晏然嘟起嘴,立刻呈现出林氏的尖下巴模样。
  众人笑的都忘记手中茶,小丫鬟摸杯凉了,又重新给大家续上热水。
  晏然嘟着嘴,两手扶着下颚,尖声道:“弟妹这么不求上进可不行,年纪轻轻的,你这肚子,还是要博一博,女儿家到底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哪还有精力管自己的亲爹娘,你也好久没回谷兰庄,看你爹了吧?”晏然顿了顿,倒了一口气,接着道:“可若生了儿子,子孙满堂,环绕膝下的感觉,才是人生第一乐趣!”
  晏然又学王氏,“是啊,子孙满堂好啊,不过,女儿家再淘气也闯不出什么祸事,儿子可不同了,尤其是捐官入仕,混好了,富贵荣华,混不好,全家遭殃,弟妹,捐官这事,你可慎重考虑。”
  晏然说完,捂着肚子笑道,这都是小虎哥学给我的,他说我二伯母走时候,鼻子都气歪了!
  “这俩妯娌,逗了一辈子嘴了,也不嫌累,彼此瞧不上,有事还总往对方家跑,真是…...”晏庭海大摇起头,“想当初,刚生你那几年,你二伯母没少奚落你娘,一年到头,见面就揶揄几句,也不怪你娘总呲儿她,这人配这种待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晏然突然心情低落了。
  晏庭海对没孙子这事,虽已释怀,但话赶到这,也沉脸不语了。
  刘武察看出气氛的细微变化,打着哈哈道:“林二奶奶也是自讨无趣,自己儿子要捐监生,自己决定就是了,非要上这来找不痛快,咱家现在挺好,两个孙小姐,都成人了,眼瞅大小姐就要出嫁,时间真是快啊!”
  晏庭海借着这个台阶,脸色缓和,看着晏晴道:“以后,你嫁进赵家,妯娌婆媳龃龉,你怕不怕?”
  晏晴赧然低下头,嗫嚅道:“有点怕。”
  晏庭海轻笑一声,招手让她靠近说话,老人眼里尽是温柔,面对晏晴,昔日商界鬼才犀利的神情,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为晏晴挑选的相公,性格温良,家世简单,世代行医,必定能照顾好他宝贝孙女的健康,而这一点,他很看重。
  “这就是日子,”晏庭海摸着晏晴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俗话说的好‘事若求全何所乐’,什么烦恼都没有的,那是神仙,你要看明白这层意思,以后越到什么牛鬼蛇神,就都不怕了,你若看不透,以后有你烦喽!”
  晏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爷,我最近在鼎香楼碰到一个神仙般的姐姐,”晏然放下手中茶盏,插入到那祖孙俩的对话中。
  “神仙般的姐姐,长的很好看吗?”晏晴扭头看晏然,一脸好奇,“比你还好看?”
  晏然哂然一笑,“相貌自然是上等人物,但我说她是神仙,不只是说相貌,”晏然对这种但凡提到一个事物或者人物时,就从皮囊入手的想法很反感,“主要是她的想法,不拘泥成规,她说这辈子为人,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要珍惜着过,下辈子投胎是什么还不知道呢,所以这一世,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想看哪里的景色,就去吃、去喝、去看,万不可拘着自己在后院那一片天地里。”
  晏晴的眼神,跳过晏然,投向窗外,喃喃自语道:“这样的日子真是不敢想象......”
  说话间,晏承恩和王氏也过来请安,晴、然二姐妹起身施礼后,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六月的金陵,气候宜人。
  王氏身着新定做的纱裙,手持缂丝斑竹柄的团扇,与晏承恩一前一后进了寿芝堂,金妈这几天不在晏家,因为儿媳妇生产,告假回家两天。
  “你俩来的正好,我正有事问你,晏晴的嫁妆,你们准备如何了?”
  “我都准备差不多了,晏晴嫁给赵家,也算是高嫁,虽然赵家没咱家富裕,但终究是做官的,我们嫁妆少了,没面子,我这些年给晏晴积攒的嫁妆,除了常规那些,还有一处房产和铺面, 折算成银子也有万金。”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另外,我要跟你俩说的是鼎香楼,我要把鼎香楼作为嫁妆送给晏晴。”
  “什么?整个鼎香楼给晏晴做嫁妆?这个嫁妆太重了吧?”晏承恩吓得差点儿没坐到地上。
  “不给晏晴,难道给你这个败家子留着吗?你若争气生个儿子出来,我这鼎香楼就留给我那孙子,”晏庭海表情悲伤,按照大明律法,若想死后家产不被外人夺去,唯有在女儿或者孙女出嫁时,将家产以嫁妆形势送出,否则待他百年归老,嫁出去的女儿是无权再分得这些东西的。
  晏庭海意味深长地看着儿子儿媳,“我年纪大了,还能活几年?不等着晏晴出嫁时候给出去,待我死了,这鼎香楼你以为你能守得住?”
  王氏听了,也跟遭了雷劈似的,半晌没反应过来,冷静片刻后,心里暗忖:这是要分家的架势啊!鼎香楼给晏晴也好......留给晏承恩,关门就是早晚的事,可如此一来,我日后怎么办?这一大家子靠什么来养活?我这一年四季,要购置的新衣服,胭脂首饰,逢年过节发出去的礼,这些银子从哪里出?家里其它产业的收入,实在难以维持。
  想到这,不禁暗暗捉急,可嘴上不敢直说,“鼎香楼若做了晏晴的嫁妆,晏然嫁人时的嫁妆肯定没有这么厚重,那时岂不让夫家说三道四,说我们厚此薄彼?就算晏然未来的夫家人敦厚,不计较这些,可咱们晏家几十号人,现在也都是靠鼎香楼养活的,仅靠庄子里每年交上来的钱,哪里够这一大家子开销?尤其是晏承恩,每月只他一人就是百十两的花销,这数字还只是打个底儿,父亲难道还有其它生财路?”
  王氏恨不得把没了鼎香楼的所有后果都列出来,他认为老爷子有这个决定,一定是老糊涂了。
  “我一个半截都入土的人,哪还有生财路?只是我岁数到这了,有些问题,我们不得不去面对,我死以后,你凭心想想,”他手指着晏承恩,“你这个相公,能守住这个家吗?你们又没有儿子,若在晏晴出嫁时,不把鼎香楼给出去,以后我辛苦了一辈子的酒楼就得被族里那些吸血鬼给你分刮的一个骨头渣都不剩,”晏庭海顿了顿,看着眼前迷茫的儿子儿媳,喟然道:“不如此,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既然爹爹这么说,我收养个族里的孩子,继承我们这宗,”王氏做了退步。
  晏庭海闭上眼,右嘴角轻轻上扬,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这时候你开口说过继一个孩子了,之前嘴巴像铁桶一般严,绝不提‘过继’二字,真是不把你逼到山穷水尽,你们就只顾眼前快活!如今,为了自己日后有好日子过,也不顾及是不是亲生了,这万贯家财宁可给一个螟蛉子,也不愿意分给嫁出去的亲骨肉,呵,这就是人啊,断不能在钱上去考验人性。
  “我不要过继,蔓娘生不出儿子,那我就纳几个妾氏进来,隔壁隋忠纳的妾氏就生了儿子,原先他们还想着没儿子,招个赘婿,如今生了儿子,也不张罗赘婿的事情了!”
  王氏听到纳妾二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她狠狠瞪了晏承恩一眼,晏承恩笑嘻嘻回瞅她,接着说道:“不纳妾也行,要不晏然也招个赘婿进来,不就解决这个问题了吗?而且晏然,在鼎香楼帮工了这么多年,日后也交给她打理,对,这个主意好!”晏承恩说完,还不忘记自己表扬一下自己。
  “你的意见呢?”晏庭海向王氏问道。
第82章 82“那苏小姐......儿子不喜欢。”
  “我看也行,晏然性格倔强,与其嫁出去,让别人家对她说三到四,给娘家丢脸,不如留在家里,招个赘婿,一起管理家业。”
  “呵呵,你们真是一对好父母!晏然不欠咱家的,是我们晏家欠她的更多一些!赘婿的事情,我不同意,”晏庭海懒怠与这对自私夫妻多言,遂说道:“今天这个事,你们回去好好想想,我也累了,你俩回吧!”
  王氏和晏承恩退出寿芝堂,沿着回廊,一径往玉烟阁方向走去。
  “父亲说我们晏家欠晏然多一些,什么意思?我们没缺她吃,没缺她喝,父亲是老糊涂了吧?怎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晏承恩狐疑地看着王氏。
  “我哪知道咱爹想法。”
  晏承恩撇着嘴,果断道:“八成是晏然又去告状了,这丫头,就喜欢背后打小报告,”晏承恩想起,晏然多次将晏承友的事情告知王氏,他断定这孩子长了一个“老婆子”嘴,本来就不足的父爱,至此更少了。
  晏承恩的性格与他成熟、健硕的身材截然相反,心智似乎停留在他过继那年,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命运对他的不公,齿垂三十五
  35岁
  ,仍活在对亲父将他送人的怨恨中,和对亲生兄妹的讨好奉承中,他希望这些血亲骨肉不要抛弃他。
  在这样的执念中,晏承恩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又一年,周遭发生的事情,反倒不在乎了,晏家的下人们背后叫他不是‘败家子’就是‘傻少爷’。
  “你这话说的真逗,咱爹对你也没缺吃少喝,可也没见得你念他老人家的好啊!”王氏对男人的揶揄,不掩藏了。
  晏承恩一时无语,好似被当头棒喝一般,灰溜溜的跟着王氏往玉烟阁走,前面提灯笼的小厮听到少奶奶这么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晏承恩从背后狠狠踹了一脚,不敢再出声。
  话说另边厢,晏晴沉浸在白天老尼姑的解卦中,想起赵公子翩翩身影,开始憧憬自己婚后日子,在床上辗转反侧,只恨婚期怎么那么晚。
  女大不中留,此言不假。
  隋静则与覃岚峰暗通书信,互诉相思之情。
  覃岚峰,年二十,苏州人氏,与寡母共同生活,其母中年守寡,性格傲慢且孤僻,平时靠缝补浆洗,贴补家用。
  覃家世代军户,父亲及以上几辈都死于战场,到了覃岚峰这一代,兄弟三人,唯有他谋得金陵巡检吏的职务,另外两个兄弟,皆在老家屯田种地,若朝廷有征兵服役之事,就需要立马上战场,好在近年太平,这哥俩早就从职业军人,变成了职业农民。
  端午祭祖,覃岚峰随母回苏州老家。
  苏州府蔡员外的女儿蔡芝娇与覃岚峰自幼相似,与其她女子一样,蔡芝娇也倾慕秦岚峰相貌,对他芳心暗许。
  蔡员外对这个独女宠爱有加,也有意撮合这门婚事,这次覃母携子回乡祭祖,蔡员外立刻设席邀请覃家母子。
  覃母对这门婚事自是百分之两百的满意。
  蔡小姐虽相貌平平,但胸大臀肥,是个好生养的
  容易生孩子
  ,且其家经营生丝收购生意多年,家资不菲,蔡小姐上头还有一个哥哥,在广东阳江任主簿,携妻小在岭南客居多年,也就是说,在苏州的家产,全由蔡小姐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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