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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文前夫他离经叛道——寅啸公子【完结+番外】

时间:2024-03-23 23:07:42  作者:寅啸公子【完结+番外】
  逍潇回到自家马车上,将斗篷脱下换上自己衣裳,这时母亲和小舅舅他们也从私苑里出来了。
  “逍潇你去了哪里,怎么一直没见人?”钟氏轻声责备,“让你母亲和舅舅担心得很。”
  逍潇赶忙道歉,她的眼神在自家人中绕了一圈,却不见半夏的身影,“半夏呢?”
  “半夏?半夏不是随你一同去赏花了吗?”
第17章 十七章
  逍潇和半夏被引到平都公主那之后,两人就分开了,原想着半夏若见她迟迟未归,会先自己回来。
  “哎呀,半夏不会还等我呢吧。”逍潇心道糟糕,万一半夏也迷路了怎么办。
  都没来得及和家人交代,便转身往私苑内跑去。私苑颇大,她寻了好一会儿也没寻到人,眼见着天色暗了下去,她内心愈发焦灼。忽然想到,她以前特意给半夏交代过,不论走到哪里,若找不到她了,就让半夏在原地等着。
  想到此,逍潇回忆起李乔茜引着她的路,赶忙又去寻了。果然,在她们原先赏绣球花不远的地方,独独站着半夏一人。
  “半夏――”
  远远地,逍潇唤了一声。
  半夏本背对着她,听见呼声她转过身,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姑娘!”急忙往这边跑。
  没想到,半夏跑过来之后,就一把搂住逍潇的脖子,刚还开心着呢,此时居然呜呜咽咽起来:“姑娘,半夏都快担心死了,担心她们那么多人欺负你,半夏力气还不够大,半夏太没用了……呜呜呜……”
  逍潇鼻子一酸,拍着半夏的背脊,轻声宽慰道:“没有的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天都要黑了,咱们快回家吧。”说完,她给半夏擦眼泪,在看到半夏的脸之后,她的手一顿,眼泪也忍不住“刷”地流了下来,“半夏,你,你是不是被人打了?”
  只见半夏的半张脸肿得老高,一个眼圈是青的,嘴角挂着血渍,脸上脖颈上有些细小的指甲划痕。
  半夏不以为然,反而还呵呵笑起来:“姑娘你快别哭,我可没吃亏。”半夏抬手也给逍潇拭泪。
  “她们多少个人?”能把半夏欺负成这样,只怕对方仗着人多合伙干的。
  “五六个呢。”半夏自豪地说起来。
  逍潇刚憋回去的眼泪,气得又止不住地往下掉,贵女们最起码在人前还要保持体面,可却少不得吩咐底下人欺负她的人。
  “半夏咱们不怕的,”逍潇抬袖狠狠将自己的泪抹掉,“我给你找个武学师父,咱们学武艺,学真本领,别说五六个,来她十个你也能把她们打趴下了。”
  她再也不想被她们欺负了!
  主仆二人从私苑出来,因茶园离这里不算远,逍潇提议去茶园用饭。
  到茶园之后,她带着半夏和忍冬去往泠水居。逍潇从王存禄那接手茶园,就再不做接待外客的生意,所以这泠水居住的不是客人,而是她们一个多月前“捡”的一个人。
  夜幕四合,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正是掌灯时分,可屋内没有任何烛火亮光,黑漆漆一片,若不仔细分辨,根本看不出在床榻边还坐着一个人。
  主仆三人进到屋内,倒见惯不怪似的,半夏去点蜡烛。
  “姑娘,我们姑娘来看你了。”忍冬对着床榻上的人一面笑着,一面把捧着的绣球花摆放在花瓶里。
  屋内亮堂了,泠水居撤掉了以往的茶案雅座,而是添置成日常家私,床榻上端端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她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面色木讷,没什么神情,只是在看到忍冬将插好的绣球花摆在她眼前时,她抬眸看了一瞬,便又垂下眼睫。
  只是那一瞬,那眼角流溢出的媚气,也让人心惊。只凭那露出的半张脸就能断定她长了一张惑人的相貌,可惜藏在头发后的另半张脸布满伤痕,有的地方结痂掉落,露出粉色的嫩肉。
  “好些了么?”逍潇坐在她旁边,轻声询问着,忽然她笑了起来,“看样子是好些了,要不然今日能坐这么久?”
  那姑娘没去看她,倒是点了下头。
  逍潇总算放心了些,想当初“捡”下她的时候,她那命垂一线的惨状,连大夫都说没咽气算命大,但也就剩下两三日的光景。
  逍潇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和半夏忍冬亲自照顾,没想到居然让她闯过了那两三日的鬼门关,之后也恢复得相当不错。
  只是她从不开口言语,逍潇见她品貌不俗,差人在城里打探,也没听说哪个大户人家人说丢了小姐姑娘的。
  便打算让她在泠水居继续住下,她们隔三差五地来探望。
  忍冬拿出一个小布囊,逍潇接过递在那姑娘手上,“这是这些时日的药,外敷内用都有。”转而一想,看着半夏那张的脸,道,“正好,给半夏也涂一点。”
  逍潇想到此,内心就有气,忍不住语气生硬了些。忍冬也气鼓鼓的,取出药边给半夏涂抹,边道,“要说那高门大院外表体面,内里却腌H得很,什么隐私手段都使得,尽捡着我们这些身份低浅的人欺负。”
  那姑娘神情微动,莹莹汪汪的双眼似氤氲了一层水汽,她重新躺在床上,背对着她们。
  逍潇想着她累了,“那你歇息吧,过几日我们在来看你。”
  她准备起身离开,就听半夏道:“哎呀姑娘,这个披风破了一个好大的口子。”
  半夏指的披风就是宋温如的那件斗篷,逍潇脱下之后不敢让母亲和小舅舅看见,他们都是做过衣料生意的,这斗篷的料子一看就极考究名贵,必是出自公卿侯门皇室贵族之家,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披上这个,就怕长辈们多想。所以她包裹起来让半夏随身拿着。
  逍潇上前一看,见那斗篷底部确实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想来是自己身量太矮,披着宋温如的斗篷拖了地,不小心勾上路面的石子树杈划破的。
  她叹了声气,“这要去哪寻织补匠缝补,只怕寻常的裁缝都没见过这样的面料。”
  “我来看看吧。”
  主仆几人正往外走,便听到从床榻上传来悠悠的声音。半夏将披风拿过去,那姑娘坐起身,仔细瞧了瞧,道:“这个我会补。”
  忍冬喜出望外,“那明日我来给姑娘送缝补的物件儿。”
  姑娘点了点头,又歇下了,默了片刻,她道:“我叫芸……月芙。”
  主仆三人对视一眼,眼神都透着喜色,月芙姑娘总算开口言语了。她们出了泠水居,同母亲舅舅们一同用过晚饭,便回到城内家宅中。
  各自歇下之后,逍潇顶着疲乏的身躯,立刻写了两封信。一封给宋温如,信中道,斗篷不日会送到府中。
  宋温如的信回得也快,三个字:亲自送。
  有一封给石乘业,信中言明,明日他散值后务必前往香云楼。
  ……
  翌日午后,逍潇在香云楼等石乘业。这次,大约是逍潇的正式邀请,石乘业到得准时。
  “表妹。”石乘业笑吟吟落座。
  逍潇为石乘业斟茶,“昨日的绣球花真好看,表哥没去很可惜。”
  石乘业道:“等我休沐我带表妹一同去吧,衙内最近实在忙。”
  他接话接得十分顺口,任谁都听不出端倪。
  逍潇笑了笑:“花儿美,是因为花期不常有,若一场花期赏两次花,想来第二次也没什么新鲜的。”
  石乘业道:“表妹说得对,既然表妹已经赏过了,那我们再等其他花儿开放时。”他说完,从袖间摸出一个条形锦盒,推到逍潇跟前,“这是送给表妹的礼物,希望你喜欢。”
  逍潇瞥了一眼,并没有接过来,“表哥既然认为我说得对,那方才为何还说要陪我?”
  石乘业看她,不知表妹为何在此话题上纠缠那么久,他笑了起来,“表妹愿意去便去,不愿去便不去,我都听你的。”
  “表哥似乎没领悟我的意思,你,不是也去了一次吗?”
  石乘业顿了一瞬,接着就道:“我这么忙,最近哪有空去?”
  逍潇心里冷笑,好得很啊石乘业,不把证据拿出来你就死不承认是吧。
  “那,暖暖姑娘是谁?”
  气氛一下僵住,石乘业慢慢收起笑容,他想问她 “怎么知道的”,又想问“什么时候知道的”,但转念一想,此时都不该是他问她的时候,是他犯错了。在外寻欢作乐也好,狎妓游玩也罢,他都没想过和她分开。
  在逍潇直直的眼神中,他沉默了好一会儿,低声道:“表妹,你听我解释……”
  “解释?解释都是借口和理由。”逍潇冷着脸道,“石乘业,既然你都承认了,我回去就禀告我母亲,在俩亲事做不得数。”
  她招手叫来小二,付过钱转身就走,石乘业一下慌了,赶忙拉上逍潇的胳膊:“表妹我已知错,以后真的再不会了。”
  “被我发现你才承认的‘错’,不叫你知错了,是被人揭发后不得不用的权宜之计。若我没发现,那什么暖姑娘冷姑娘指不定怀上了你的种,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在石乘业印象里,表妹是那种娇柔美丽,可爱灵动的女子,又是一贯的善解人意。此时她脸上流露出决绝的神情,他从未见过。就在他怔愣的片刻,逍潇便从他掌间逃脱。
  “说得有理!”
  隔壁雅间,宋二公子正与人觥筹交错时,忽然满面春风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第18章 十八章
  戌时三刻,宋温如来到长生殿。
  殿内,紫金龙香炉炉口轻缓地喷散出袅袅紫烟,香气四溢,充盈着整个大殿之内,令人闻之心神安宁。
  宋温如与皇帝尚俊卿相对而坐,他执起一颗白子,“嗒”地一声放在棋盘上,缓缓道:“大长公主依旧在深挖四十年前梧村的消息。”
  尚俊卿抬眸,“那可有消息?”
  “尚无。”
  尚俊卿道:“没有消息就不代表尘埃落定。”
  “是,大长公主不敢赌,毕竟关乎皇室血统。”
  媛光贵妃也就是大长公主的母妃,在怀有大长公主并生产时是在梧村的一户人家。据传,这户人家的农妇也怀有身孕,亦是诞下一名女婴。
  皇室子嗣流落在民间,本就有争议,更何况还有这层巧合。
  这就是关于大长公主的辛秘,也因此在与先帝争权她已然站上峰时,先帝不知从哪里得到密保,怀疑她的血统,她便直接放权了。
  后来,先帝忽然崩殂,新帝继位,大长公主一边起势一边调查。
  关于大长公主皇族血统是否纯正,不管是其本人还是新帝,谁先得到准确情报,谁就可以在此轮争权中成为赢家。
  在两年前,也就是尚俊卿初继位时,宋温如向他提议,以自己做为棋子,入两人争权的局。两年来,宋温如一步步获得大长公主的信任,深入其势力,终于,调查的事宜由他来做。
  如此一来,他掌握的一手情报转头就可以呈给尚俊卿,这是扳倒大长公主最有利的砝码。
  “但,据传曾收留媛光贵妃的那户人家很早之前就搬走了,一直杳无音信,臣只能时刻关注着动向。”宋温如说着,一枚白子又落在棋盘上,“不知先帝可否给皇上留下线索?”他淡声询问。
  “未曾,父皇想来未料到自己猝崩。”尚俊卿眼目始终关注着棋盘,忽然他眉目一舒,笑着望向宋温如,“从之,朕输了。”
  “平都公主求见。”
  这时门外的宫人禀报。
  尚俊卿起身,又与宋温如轻声道:“从之,你略等等吧。”说完便与宫人一同走出殿外。
  独留宋温如一人。
  “阿如!”平都公主唤道。
  “臣叩见公主殿下。”宋温如转身行礼。
  平都公主好久都没见到过宋温如了,骤然相见,她被思念填满的心瞬时有了着落,满心满眼都是欢喜。可是,心上人的语言与神情无不透着淡漠疏离,她的心犹如一块落入冷潭的石子,慢慢沉了下去。
  她轻轻道:“阿如可以像以前那样叫我昭昭。”
  宋温如恭敬如斯,连眼眸都未曾抬起,他依然淡声道:“臣不敢。是臣从前年幼不识礼数,臣不求能获得公主谅解,但求公主别再,纠缠着臣。”
  随着“纠缠”二字被宋温如吐出,平都公主眼眸一红,她不可置信,又觉在情理之中,因为这两年来她承受过太多,只是始终不明白不甘心,她含着泪道:“两年前你为何突然变了?如果是因为你和皇兄的计谋使然,我可以求皇兄,你不去做这个了好不好?”
  “两年前?”宋温如轻抬声质问,“两年前臣是变了,但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那之前臣也为未曾对公主多上心,不过是把公主当做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看待。对了,臣还有嫡亲的妹妹,对公主的情分也自然越不过她。”
  “不是的,不是的!”平都公主的手覆在脸上,指间慢慢渗出泪水,“我知道你要成就我皇兄的基业,便搭上自己逢迎我姑母,你只是怕我伤心罢了。”她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道,“宋温如,我,我不介意。”
  言毕,平都公主一步上前,伸出手臂环在宋温如的腰上。
  宋温如负手而立岿然不动,“你不介意?不介意我委身于谁?”
  “嗯。”平都公主道。
  “也不介意我心在何处?”
  平都公主霎时就想到了王逍潇,她依旧点头,“是。我只要能嫁给你,天天能守着你。”
  此言一处,宋温如的双眸终于落在了平都公主身上。犹记得前世,她也这般说过。
  ――我只要能嫁给你,天天能守着你。
  两世的话重合。
  宋温如的神情堪称温柔,他低哑着声:“那你可否介意我曾杀过你?”
  他一手钳住平都公主的后颈,瞬时将她按在棋盘上。
  伴随着诸多棋子“噼里啪啦”的乱响和女子堪称凄惨的尖叫声,宋温如的眼神愈发冷得骇人。
  前世的画面在脑海中浮涌。
  ――大雨倾盆,把本就仓皇掩盖的无名墓冢冲刷地更加破败不堪,墓冢周围是凌乱的脚印、腐败的烂叶和四处散乱的……断指。指尖搅在泥泞的泥土里,似乎也掩盖不住那指甲刺目的红。雨是黑的,天是黑的,一切都是黑的。
  画面一转。
  ――平都发疯地笑,宋温如,她死后你还念了二十年,你可知你的执念让她在阴曹地府也不好过。你以为她爱你?错了,错了!她恨你,他恨你。我亲眼看着她是怎么挣扎的,亲耳听到她是叫着你的名字含恨而死的。对,是我杀了她。我为了想嫁你,我杀了她。
  紧缩的瞳孔映着与前世重合的人,宋温如双目赤红,一下一下地收紧手上的力道。“不可以动她,你不可以动王逍潇!”
  平都公主被摁在棋盘上,使劲挣扎着却无济于事,想说“我没有”亦说不出来。她被掐得面目涨紫,额前的青筋暴起,眼睛瞪得越来越大……
  忽然,从殿外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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