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潇见沈初酒皱了皱眉头,疑惑道:“不好吃?”
“没熟。”沈初酒连忙将嘴里的鱼肉吐了出来,嘴巴里还弥漫着一股鱼腥味。
这条鱼是战潇烤的,还烤的特别认真,按理说不应该没熟的。
战潇回头看向不远处,只见韩彧拿起盘子里的烤鱼递给了自己的小娇妻,战潇那叫一个气呀,那分明是他烤给沈初酒的,竟然便宜了韩彧那小子。
“重新给你烤一个。”
沈初酒抬头看向战潇,正准备道谢时,余光中就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的目光当即看向不远处的来人。
谢懿骑在马背上看着沈初酒,那双眼眸中似是有千言万语。
战潇顺着沈初酒的目光看去。
太后来行宫,方圆几里都要视察,谢懿身为护城军统领,职责所在,避免不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今日能在这里碰到沈初酒,哪怕远远地看她一眼,他都觉得知足。
战潇的眸子清冷深邃,看见谢懿又想到了沈初酒那晚叫的“懿哥哥”,他此时胸腔里满是怒火。
战潇伸手挑起沈初酒的下巴,沈初酒清楚的看见了那双眸子中的占有欲,她低声:“殿下。”
战潇俯身贴近她的耳朵低声:“沈初酒,本王一次次降低底线,你能不能不要再得寸进尺?”
一旁的战婵虞见状,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蹑手蹑脚的离开湖边朝着李木子走去,她的皇叔真可怕,皇婶简直太不容易了。
沈初酒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轻声:“请殿下相信小酒。”
战潇轻“嗬”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与不耐烦,“沈初酒,你还记得当初在摄政王府说的什么吗?”
她说,“沈家,誓死效忠殿下,此生任凭殿下差遣。”
沈初酒咬着下唇,微微点头。
战潇提了提唇角,对她这般似是满意,起身时还咬了一口沈初酒的耳朵,又声音低低地说道:“记住,你沈初酒无论生死都是本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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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晚暮,战潇竟出奇的来到沈初酒的屋子,沈初酒此时正穿着寝衣,坐在妆奁前卸妆呢。
战潇冷声:“出去。”
清溪忙放下手中的木梳行礼退下,她家殿下今日心情不大好。
沈初酒也听出战潇言语中的不悦,她起身低声唤道:“殿下。”
战潇上前将沈初酒拦腰抱起朝着床榻走去。
从湖边回来之后,战潇一直忙着处理政务,对于沈初酒的事情他虽有气,他也顾不上同沈初酒计较,今日总算是处理完这些时日堆积的政务了,他和沈初酒的旧账也该算一算了。
沈初酒蜷缩在他的怀里,战潇明显感受到她在发抖,他不屑地笑了声:“又不是没做过,你在怕什么?”
沈初酒咬着下唇不语,以前是做过,可是有哪一次是她愿意的?
战潇见沈初酒不答话便说道:“还想着谢懿?”他轻“嗬”一声,“本王能让你死心,就能让谢懿死心。”
沈初酒这才轻轻地说了声:“没。”
那日在祠堂,她的话还未说完,战潇就进来了,她也不知道战潇有没有听见她和谢懿的话。若是听见了,他为何还能这么生气?沈初酒疑惑。
床榻上,沈初酒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双目惊恐地看着战潇,低低地说了声:“殿下。”她的声音委屈极了。
战潇垂眸不语,他不想在做这事的时候扰了自己的心情。他抬手微微用力握住沈初酒的手腕,将她的手移开。
“殿下。”沈初酒的声音带着哽咽,她有多不情愿,战潇就有多想要她。
片刻,内室的地上一片狼藉,旖旎的气氛伴随着沈初酒的抽泣声浓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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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屋外传来姚轻的声音:“见过谢统领。”
谢懿的手抚在剑柄上,冷声:“殿下在何处?”
姚轻带着谢懿走进沈初酒的寝屋,“请稍等。”言毕,姚轻便关门出去了。
寝屋内,一道梨花木山水屏风将屋子隔开,内室里的突然传出粗重的呼吸声,以及女子的娇/吟声。
里面的女子是谁不言而喻,谢懿的手猛然握紧,沈初酒的哭泣声和求饶声刺痛谢懿的耳膜。
“殿下……”沈初酒的话极轻,战潇不耐烦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沈初酒的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内室的旖旎的氛围愈发浓郁。
战潇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若是乖一点,还能少受点疼。”
沈初酒没明白战潇的意思,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战潇挑起唇角,猛然撞了一下,沈初酒吃痛,吸了一口凉气。
后来战潇要她如何她便尽量配合战潇,她知道在床榻上,她永远占不了上风,战潇还是说话算话的,沈初酒乖顺的时候,他还是比较温柔的。
良久,沈初酒的身子早已没了力气,身子也渐渐软了下来,战潇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唤一声好听的,本王今日就作罢。”
沈初酒脱口便是:“殿下。”
战潇的眸子暗了暗,身下又使了劲儿,沈初酒的手猛地掐了一下战潇的手臂,常年征战的战潇自然不会在意沈初酒这点吃奶的劲儿,“嗯?”
沈初酒改了口:“夫君。”她的声音软软的,脸上泛起一抹潮红,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
战潇勉强满意,但是心里就是跨不过沈初酒那声“懿哥哥”。他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叫声南疏哥哥。”
沈初酒几乎没了意识,她轻飘飘地说了句:“南疏哥哥。”
“嗯?没听清。”
嗯,不是战潇没听清,是战潇怕屏风那边的谢懿没听清。
“南疏哥哥,疼。”沈初酒此时的模样乖巧极了,声音犹如猫儿般挠着战潇的心窝,若不是沈初酒累到极致,战潇还想再要她几回才愿罢休。
战潇起身后原想着给她洗身子,可是沈初酒此时已然昏睡,又因谢懿已在外等了许久,战潇便暂且作罢。
他拍了把沈初酒的臀,又给她盖好锦被,继而随意罩了件袍子走出内室。
外面天已黑透,屋内也只留了支摘窗边的一盏灯火,夜风吹过,灯火忽明忽暗。
战潇的俊俏的脸在屋内越显阴沉,他看了眼谢懿,谢懿手背上青筋暴起,内心有多气可想而知。
沈初酒是他挂在心尖上的人,战潇娶了她若是待她好也就算了,可偏偏战潇又是个不懂的怜香惜玉的人,沈初酒都那般求饶了,战潇还不放过她。
战潇拂袖走到桌边给自己沏了杯茶水,头也不抬地问了声:“谢统领死心了吗?”
第32章 温泉
谢懿鼻息略沉, 道:“殿下今日就是为了折辱我?”
“撇开身份不说,你既娶了她就该对她好,你是怎么做的?”
战潇放下手中的茶盏, 看向谢懿:“我觉得我对她挺好,谢统领方才不也听见了,沈初酒也很是欢愉。”
战潇的确撇开了身份, 他并未用“本王”二字。
谢懿的手紧攥, “你若只是为了折辱我, 大可不必。”
这是在大渊,又怎么能让旁人知道他和沈初酒真的有那样一段过往。
谢懿临出门前战潇突然道:“本王有的是时间等你死心,如若不然,日后本王每夜请你来听沈初酒的求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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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后, 沈初酒和战潇二人还是寡言少语,但她的性子的确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那日, 沈初酒的确不知道谢懿来了, 还是清溪后来告诉她的,沈初酒知晓后先是愣了一瞬, 后叮嘱清溪日后不准在王府再说谢懿这个名字。
那时她明白了战潇那句“本王能让你死心, 就能让谢懿死心”,战潇既然这样做了, 他就不怕沈初酒知道。之前沈初酒想给战潇说的事情, 也因这件事情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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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行人在行宫一直呆到七月中旬才动身回宫,战潇并不着急回去, 随意找了个由头便将护送的事宜全权交给了谢懿。薛昭茗原本也不想回去, 奈何战潇不喜她, 便命姚轻将薛昭茗亲自送回去。
姚轻是战潇的近身随从,沈初酒原本觉得这样不妥, 战潇却说了声:“本王保护你不够?”
战潇将太后等人送走之后,便带着沈初酒朝着清泉池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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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池乃是一处温泉,此处水流淙淙,环山抱水,四周草木环绕,静谧悠然,最适合修养身心。
战潇来到此处直接褪去衣衫踏入水中,沈初酒却咬着下唇迟迟未曾动。
“是要本王帮你吗?”
四周飘荡起雾气,战潇冷峻的容颜若隐若现,声音却透露着与这温泉格格不入的清冷。
沈初酒不语,山间的秋风拂过耳畔,蜀锦绣花襦裙在风中摇曳。
战潇垂眸,淡淡地说了声:“我不碰你,你要是不放心,就穿着中衣下来吧。”
战潇这句话中带着一丝无奈,他是真的想带沈初酒来泡温泉的,顺便休息几日。
这段时间,战潇在行宫也有忙不完的政务,所有的折子都送到他的手上,荣安帝就是个甩手掌柜,手中没有权利,什么事都不管。冯太后从前都是将折子扔给窦生看,窦生也只是捡大事汇报给太后,若不是如此,大渊怎么可能是个空有其表的大国,在他夺回权利之前,必定事必躬亲,也省了日后的麻烦事。战潇想。
沈初酒得了战潇的话,这才磨磨唧唧的解开束带,赤脚踏进温泉中,战潇的话她还是信的,毕竟在他手中也从没讨到过好处,他都这样说了,若是她还抗拒,免不了有要惹怒战潇,到时候是什么下场就不太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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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打湿沈初酒的中衣,更是勾勒出她丰/腴饱满的身姿,战潇见状发出一声哂笑:“有什么区别?”
那双晦暗不明的丹凤眼中似有欲望,似有讥笑,四周浓厚的雾气被一阵清风吹散。
沈初酒靠在边上,垂眸咬着下唇,脸颊上泛起一抹绯红,似是被战潇的话ⓨⓗ羞红了脸。
战潇也不在吭声,他朝着沈初酒的方向移去,沈初酒犹如惊弓之鸟般下意识想要逃离,战潇一把将沈初酒拉入怀中,附在她的耳边低声:“只是单纯的带你来泡温泉而已,你想那么多作甚?”
他的言语带着戏谑,倒是让沈初酒觉得是自己心思复杂了。
沈初酒垂眸,别扭地说了声:“殿下往日忙的脚不沾地,今日又怎有空闲来泡温泉?”
这话在战潇眼里就是在责怪他平日的忽视,只有想起床第之乐时才想起她。
距离上次和战潇做那事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了,这次突然带她来泡温泉,大抵也是为了那事。沈初酒想。
清风吹动着四周的树叶,有些发黄的叶子已然落下,风拂过时还带有沙沙声。
战潇突然笑了声,沈初酒羞赧无比,她俯身进了水里,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战潇靠着岩壁,看向长空,这丫头应该是被自己睡怕了,左不过那么几次而已,怎么感觉像是欺负她呢。
这段时间他是真的忙,很多时候也顾及不到她,这就被她怨恨上了。
沈初酒在水里迟迟没有出来,战潇垂眸看了眼水面,说了声:“以后本王尽量多陪陪你。”
也不知水里的沈初酒有没有听见战潇的话,她未曾露面,也没应声,水面波澜不惊。
战潇眉梢微挑,喊了声:“沈初酒!”
无人应声。
清泉池不是很深,但是沈初酒方才下去到现在都没动静,战潇有点急了。
他正准备下去时,沈初酒突然露面了。战潇没好气地说道:“本王跟你说话你怎么不吱声?”
沈初酒此时距离战潇极远,她方才在水里也没听太清,好像是什么以后多陪陪她,她才不要呢,一个人在院子里过得潇洒自在,但是这话她当然不能当着战潇的面说出来。
“我没听太清,殿下说了什么?”沈初酒眨着眼睛看向战潇,那模样仿佛是她真的没听见一样。
战潇靠着岩壁看着沈初酒没好气地说了声:“本王说,你别淹死在水里。”
沈初酒不以为意,她垂眸道:“殿下何时在乎别人的命了?”
战潇从前就是个活阎王,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永远都是一副视人命如草芥的模样。
战潇轻“嗬”一声:“过来,本王告诉你。”
沈初酒怯生生地看了眼战潇,她方才好不容易才游过来的,现在再过去岂不是很打脸。
战潇见她不愿意,又道:“若是本王过去,就不是跟你解释这么简单了。”
沈初酒求生欲也很强的,比起面子当然是命重要,面子什么的随他去吧。
她挪到战潇身旁,战潇伸手挑起她的下颌,眉梢微挑道:“你死了,我拿什么去差遣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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