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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把反派变成魅魔后——发条纯【完结】

时间:2024-04-05 14:47:41  作者:发条纯【完结】
  但这铁链也不是想过就过的,每个月来香叶雪山的人没有定数,但永远只有四组人能踏上铁链,若是人多的话,势必在临行前就有异常纷争。
  等到三人走到众人汇合所在的蕉雨堂时候,早已有人等在那了。
  他们才一踏进去,就有人带着笑意道:“人已经够了,是时候动手了。”
  江蓼亭抬头看去,坐在堂上的几人并未说话,只是神情冷酷地朝他们看来,那这是……
  思及此,她手疾眼快地拉了还在发愣的夏无烬一把,堪堪躲过劈下来的一把利剑。
  她看了看惊魂未定的夏无烬,抬头朝房顶上望去:“无冤无仇,阁下下这么狠的手,可否下来相见?”
  一声轻笑过后,一个人影才施施然从房顶上飘下来,他皮笑肉不笑地死盯着江蓼亭,低声道:“反应挺快,不过一个玩笑而已,别放在心上。”
  还没等江蓼亭说话,旁边一个声音便打断了他们:“惊林,还不是时候,不要放肆。”
  说这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但一张脸上没有任何笑意,说话时候也只是机械地张开嘴唇,用木然形容她也不未过。
  刚才被称作惊林的男子哼笑一声,收了手里的剑,走向女人时还颇为不屑地说道:“银风,是你太守规矩了,对手越少越好,不是吗?”
  这么一看这叫惊林银风的两人似乎是一队,其它人都很沉默,唯有他们咄咄逼人,怎么看都觉得不好相与。
  来香叶雪山是江蓼亭的提议,虽然金流意心底也有盘算,但他此时并不想出头,只安静地听着。
  江蓼亭环视了一圈,发现大家已经不约而同地坐在了四个不同的位置,谁和谁是一队已经一目了然,凑够了四组,看来确实是可以开始抽签了。
  正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忽然有人虚弱地咳嗽了两声,略微急促地说道:“慢着,还有人没来。”
  江蓼亭看向说话的人,一个弓着背捂着胸口的女子,孤独地坐在位置上,话语沙哑,眉头微蹙,谁看都会觉得只是个病弱西子。
  她这种样子来争夺无朝露,说实话是死路一条,而她刚才所说的话,似乎她在等的就是她的同伴。
  但早就不耐烦的惊林更为不爽,才和江蓼亭一行口唇相讥了几句后,此时又按捺不住地朝女子看去:“喂,你怎么回事,生病了就去治,来这里寻死吗?”
  女子并未抬头,只是眉头蹙得更深,她握紧手中的帕子,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反倒是另一桌的劲装女子看不下去了,她狠狠一拍桌上的剑,站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惊林:“你又是怎么回事,天色尚早,你赶着去送死?再等一会又何妨。”
  惊林正想找人吵架,此时也站了起来,两人一触即燃的时候,沉默已久的金流意忽然出声:“有人来了。”
  众人循着他的声音朝门口看去,果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提着大刀出现在门口,他一看蕉雨堂里坐满了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那一刻江蓼亭怀疑他就是个烧杀抢砸的屠夫,他眼见地恼羞成怒,涨红了脸看着他们,鼓着腮就要破口大骂。
  惊林有了撒气的目标,抬着剑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喂,我们人够了,你走吧……”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三根飞针追着他袭去,惊林身手不错,感受到了危机,情急之中他身子一侧,飞针正巧不巧稳稳当当地扎在了黑脸汉子的脑门上。
  一个大汉就这么瞪大眼倒了下去,砸在地上发出笨重的响声。
  站在他面前的惊林愣了又愣,回头看时,目光聚焦在了病弱女子上。
  “喂……是你吧?没想到你身手不凡,心地更是这么狠辣,要是我没躲开,扎在他脑门的针可就扎在我身上了。”
  江蓼亭也没想到弱女子下手竟然这么迅速这么狠,只见这时候对方嘴角溢出一抹淡笑,她微低着头,攥着手里的帕子说道:“这是皆大欢喜的场面,不是吗?”
  惊林还想再说话,女子忽然猛地抬头,朝门口望去。
  随着她的目光踏进来的一个风尘仆仆的男子,一进门就抖落一身的霜雪,江蓼亭看了对方一眼,忍不住“啧”出声。
  金流意也觉得有趣,杵着下巴开始看戏。
  但男子没发现他们,他先是被倒在地上的黑汉子吸引了目光,一看到那脑门上三根针,他面色一黑,咬牙切齿地喊道:“商萸,你又……”
  商萸,真是好熟悉的名字,原来商映菡口中的睡美人醒了,只不过成了病美人。
  被商映菡点名的商萸笑意更深,她眸光流转,悠闲地说道:“商映菡,你终于来了。”
  商映菡皱着眉头,忍受着她的没大没小,蹲下身来查看黑汉子的情况。
  “人没死,不过是晕了,明天就能醒。”
  听到这话的商映菡多少松了口气,商萸虽然身体不好,但性子烈,真下手杀了这黑汉子也不是不可能。
  他扶起黑汉子,让他靠在桌边,才直起腰大步朝商萸走来:“我说了,我不同意你……”
  话音未定,商映菡便看到了角落里那熟悉的三个人影,他止住话头,大手一挥遮住了商萸的眼,戒备地叮嘱道:“别看他们!”
  商萸才不听他的,她头一歪把江蓼亭三人打量个遍,淡淡地说道:“不过如此,没什么稀奇的。”
  商映菡这才半信半疑地打量起他们,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在这。”
  江蓼亭笑笑,坦然说道:“你们为何来此,我们便为何。”
  商映菡却不想再和他们叙旧,他头一转伸手拉住商萸,不容置疑地说道:“走,随我离开,我可没答应你来这雪山。”
  商萸被他大力拉着走了几步,一咬牙还是狠狠甩开了他的手。
  商映菡诧异地回头时,商萸已经举起毒针对准自己的颈间了。
  “你……”商映菡又急又气,一时间不知道该拿自己这个妹妹怎么办。
  “商映菡!别以为你是我哥哥我就什么都要听你的,这无朝露我势在必得,这次不行还有下次,你真的阻止得了我吗?”
  商映菡一脸头疼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半晌后还是泄了气,他走到商萸面前站定,握住她的手强硬地夺下了她手中的毒针。
  “骗你的,没毒,只会让我晕过去罢了。”商萸笑了笑,不痛不痒地说出这番话。
  商映菡却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是神情凝重地朝江蓼亭他们所在的位置看来。
  看了一出好戏的金流意大为不解,转头问江蓼亭:“他为何这么戒备地看着我们?”
  江蓼亭同样不明所以,她环着臂,轻轻摇头笑道:“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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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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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折过后,要上雪山的人员已经齐全了,四队人马各自派出代表,走上前在石案前围成一圈。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出手,按在石案上。在他们接触到石案的那一刻,一道蓝光闪过,眼前的石案竟然开始缓缓裂开。
  一个漆黑的匣子从石案里缓缓升起,随着匣子的打开,围在一起的四人也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后,一起把手伸进匣子里,各自抓起一张纸条。
  想上香叶雪山的路只有四条冰索,任何一个人来到这里,只有通过冰索,才能真正到得了雪亭。
  而此时四条冰索的名字就写在这纸上,抓出来的阄不同,要面对的自然不一样。
  作为代表的江蓼亭暗吸一口气,攥紧纸条走回金流意身边。
  她时间不多,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已经没有时间再让她重来一次了。
  金流意似乎看出了她脸上的担忧,他无所谓地笑笑,笃定地说道:“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需要做无谓的担心。”
  江蓼亭闻言,低头缓缓打开了手中的纸条,一张菲薄的红纸,上面用烫金的笔迹留了一个字:地。
  通往雪亭的冰索共有四条,分别是地水火风,每条路上各有优劣,对于这个结果,江蓼亭也算是能接受。
  在这本该肃穆的时刻,唯独惊林仍然不掩好斗的个性,他轻蔑地把所有人环视了个遍,毫不掩饰地叫嚣道:
  “遇上我算你们倒霉,不想死的话可以趁此放弃。”
  江蓼亭无所谓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一丝波澜都没有,彻底忽略了他的存在。
  在场的人大多数是如此,沉默了一路的另一队人马更是头都没抬,丝毫不给惊林面子。
  试图放狠话的惊林这时候烦恼是蔫了,他气急败坏地瞪了一圈后,手里的剑又无赖般缠上了沉默女子的脖颈。
  “你也聋了,没听过我惊林的名号吗?杀了你们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看似被胁迫的女子却一脸茫然,认真道:“没听说过。”
  她脸上的真情不像作伪,惊林更是愤然:“不可能,多少人死于我的剑下,今天你也是剑下亡魂。”
  眼看着这种时候又要闹起来,江蓼亭想也没想就搬出了金流意:“坠京楼楼主在此,谁敢放肆。”
  而金流意的名号显然比惊林有名多了,惊林此时也变了脸色,但他脸上的神情也不是恐惧,反而有一股浓浓的不服气的味道。
  对于金流意,他也没有半分客气,此时还咬着牙怒道:“坠京楼楼主又算什么,不过是活得比我长罢了!”
  金流意神色未变,淡然道:“你说对了,我活得比你长,而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待会就先杀了你。”
  他此话一处出,反倒是江蓼亭率先回头,面色严肃地朝他摇头,金流意面色一讪,不过杀个人而已,虽然江蓼亭最近对他有恩,但这种事情他还做得了主。
  面对同伴的大放厥词,冷酷如寒冰的银风并未再次出声劝阻,她准备好后,起身一跃飞出蕉雨堂。
  同时一道耀眼的银鞭甩了下来,准确无误地套在惊林的腰上,还想撒野的惊林也被打断,就这么拦腰被劫走了。
  这个场面透露着一股滑稽,江蓼亭却依旧神色凝重,周围的人陆续飞走,只有她怔在原地发呆。
  金流意稍有耐心地等了一会,就在他要出声提醒的时候,江蓼亭忽然偏过头去,轻声在夏无烬耳边交代了几句。
  眼看着两人煞有其事点头的样子,金流意被勾得好奇心大起,为什么这两人忽然就变得这么默契,甚至还当着他的面窃窃私语。
  金流意问出声的时候,江蓼亭只是回头笑笑,神秘地说道:“你以后会知道的。”
  就这样,他们成了最晚出发的人,走了两步之后金流意才发觉夏无烬没跟上来,他静默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颇有送行的意味。
  金流意见此场景,抬头看了看面前的江蓼亭,难道这是为了保护夏无烬吗?他真是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这个小跟班了。
  几个飞跃之后,两人来到名为‘地’的冰索面前站定,其他人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时辰一到纵身上前。
  数十年来,冰索都是去往雪亭的最大阻碍,在这冰索上,修士能随意施展法术干扰对手的进程,但无论何种法术,都无法让人越过冰索直接落到雪亭,所以这雪亭他们是走定了。
  而江蓼亭所抽中的地索最大的特点就是坚硬,随时有冰刃从冰索上冒出,行走在上面时,稍有不慎就会被顶入谷底,而真正落地的时刻,雪亭之旅也就此终结。
  来这里之前,江蓼亭已然做好了准备,眼见着就要踏上一尺宽的冰索,而脚下是万丈雪渊,她笃定地笑了笑,朝金流意说道:“事到如今,请你不用顾及,直接下手。”
  金流意张扬地晃了晃手中的剑,自信说道:“不用你说,我自然也明白。”
  话音落地,两人先后踏上冰索,以极速而又平稳的碎步匆匆朝前赶。
  可没等他们走几步,就有人忽然飞身上前,稳稳站在他们的冰索上,明晃晃地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江蓼亭定睛一看,这人正是面对惊林的无理取闹也依旧淡然的沉默女子,眼前的她一改刚才的漠然,弯起唇角施施然看向两人。
  “在下钟卿,请多指教。”
  钟卿说完并未动手,凌冽的风中她不动如松,在她噙着笑转头,风雪从她脸上刮过的时候,她身后忽然闪出一条银亮的长鞭,直逼江蓼亭的脑门。
  还没等江蓼亭出手,金流意先闪身而过,手中的剑强硬一档,银鞭失了准头,空荡荡地打在风中。
  江蓼亭抬眼望去,钟卿的身后露出另外一个女人来,她的脸色和她的手段一样冷峻,说出的话也寒冷刺骨:“抱歉,为了这无朝露,我们不会仁慈。”
  江蓼亭就没觉得任何人会手软,但她什么都没说,皱着眉头看了对方一眼后,反而选择埋头前行。
  钟卿和贺琴尘看到她的举止,顺势发动更为猛烈的攻击。
  不过此时的金流意倒是大显神威,他很久没动手了,这时候正好逮到两人,自然是打得不可开交。
  钟卿和贺琴尘虽然身手也不凡,但还是没在金流意身上讨到好处,反而被陷在原地动弹不得。
  金流意打得酣畅淋漓,感受到心里的惶然后,他一回头才发现江蓼亭已经走远了,她早已变成了风雪中的一株白杨。
  他急得大喊一声:“喂,你不能离我太远!”
  无奈之下,他只能忍痛放弃眼前的陪练,急匆匆地追了上去。
  江蓼亭知道有人追上来了,她听出脚步声知道那是金流意,便没有在意,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尖锐的呼啸,那声音像利刃一般直钻耳朵。
  她暗道不好,却腰部用力,完美地后空翻躲过奇袭后,稳稳当当地落到冰索上。
  这时候金流意终于赶来了,他紧张地看了江蓼亭一眼:“没事吧?”
  江蓼亭轻轻摇头:“没事。”
  说话间,又有呼啸传来,金流意蹙紧眉头,抬手一挡,三根毒针便软绵绵地落在他掌心。
  看着样子,大概是商萸的手笔。
  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不知道还有多少毒针在暗处等着他们。
  而商萸根本也不给他们躲避的机会,千万根针齐发,势要置他们于死地。
  江蓼亭二话不说拽下手中的披风,狠狠一转,毒针也就泄了力,朝着乱七八糟的地方飞去。
  而远处却因此传来一声尖叫,正是惊林痛苦的喊叫声,随后他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有力的怒吼:“又是谁用毒针伤人?”
  是谁已不言而喻,惊林这算是遇上死对头了,此时正好也就缠了过去。
  可还没等江蓼亭和金流意喘口气,贺琴尘的银鞭再次突袭,这次金流意可不想和她们玩了,他想也不想,伸手攥住鞭尾,用力一扯,反而把贺琴尘拽得一踉跄。
  不过贺琴尘的兵器还是比较听她的话,在她手里也用得得心应手,她稳住重心用力一拽,反而直接把金流意拽得飞离了索道。
  金流意却顺势借力,毫不犹豫地飞到对方的索道上空,华丽地绕着转了一圈顺便还打了个结,等到贺琴尘想拉回银鞭的时候,反而是她们的索道被拽得摇摇晃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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