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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儿翻——容溶月【完结】

时间:2024-04-05 23:17:53  作者:容溶月【完结】
  阿勒好整以暇地听着。
  “命令你,”龙可羡一鼓作气,“继续亲,还要像方才那样,伸舌头亲。”
  阿勒语气平静:“不亲。”
  龙可羡神情委屈,动作霸道:“不要亲了吗,不香了吗!”
  阿勒觉着头疼,霍地直身,直接把人翻到了榻上,在龙可羡要起身时,抬臂压住了她的脖颈。
  “砰!”
  后背撞在榻上。
  龙可羡下意识地反肘顶回去,阿勒抬手握住,卸去了力道,堪称温柔地提醒她:“不要动手。”
  “是你先……”龙可羡蓄力仰身,抬头就撞,“压我。”
  阿勒侧额避开,用右肩迎了这一击,就着这力道按住她后背,骤然把人带下了榻:“你不听话。”
  拳肘相击的声音充斥在屋内,他们为了争夺主导权而陷入争执。
  矮几被掀翻在地,在寂夜砸出了声响。
  楼下歇息的厉天惆怅地来回踱步,别是打起来了,到底是上去还是不上去呢?
  猫球焦躁地走来走去,不时地“喵呜”。
  【别打啦,别打啦。】
  阿勒喘着气,在翻身压腿时笑出了声,热汗沿着鬓角滑落,滴在龙可羡面颊:“你好凶。”
  龙可羡拽着他的衣裳,她的目的性明确,在她看来这只是兴之所至的嬉笑打闹,并没有在意满地狼藉。
  “我好爱。”阿勒咬在她耳边,说完了后半句。
  龙可羡被烫得颤了颤,手上没有控住。
  裂帛声清晰入耳。
  阿勒几乎想叹息,他本来可以顺水推舟,把暗自压抑的念头发泄在夏夜里,直白些,可以说是处心积虑之后的得偿所愿;周全些,可以说是不忍心拒绝龙可羡。龙可羡喜欢他不是吗,退一万步讲,龙可羡除了喜欢他还能喜欢谁?但这太卑劣了。
  对龙可羡有多珍视,那么阿勒对某些时刻的仪式要求就有多苛刻。
  所以他伸出手,阻止了龙可羡的下一步动作。
  龙可羡从“爱”字里回神,手忙脚乱的,结果把那破破烂烂的布条扯得满地都是,她看到了衣衫底下,起伏的肌肉纹理,这景儿把她带回了话本。
  龙可羡开始回想话本里密密麻麻的字眼,脱,脱了之后呢?
  在龙可羡出神的当口,阿勒慢条斯理地用破布捆住了她双腕,一扯,束得紧紧的,余光瞥见她唇间翕动,问。
  “你说什么?”
  龙可羡喃喃地:“你,给找鸳鸯来。”
  “要鸳鸯做什么?烤来吃吗?”
  龙可羡讷讷点头:“拔了毛,烤来吃。”
  “吃完要做什么?”
  龙可羡不记得了,她想去摸话本:“还没看到。”
  阿勒脑子转得快,这就知道是话本子了:“别看那些,都是骗小孩儿的玩意,你想知道,我教给你。”
  可是……龙可羡瘪嘴,她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锁到了背后:“你教的不对。”
  “好先生都是因材施教的,”阿勒不疾不徐,在她腕间打了个漂亮的绳结,“一口吃成个胖子还不简单,但那有什么意思,一点点地细嚼慢咽才是正经玩法。”
  龙可羡被唬得一愣一愣:“像方才那般?”
  “像方才那般,是不是喜欢?”
  “……喜欢。”
  阿勒牵引着她的眼神,单手把人托抱起来,不动声色地换了位置。
  帐幔一层层放下来,隔绝了清亮的月色,连风也无法窥探,只有猫球匿在角落听着响。
  在黑暗里,阿勒也能准确地捕捉到龙可羡,像正在猎食的饿狼,饥肠辘辘,又满腔爱恋。
  他要掌控。
  哪怕是龙可羡掀起了这场浪潮,但他要在危险的狂涛中找到条折中的路子,并且用自己的方式宣告存在感。
  肩头凉。龙可羡缩了缩颈,下一刻就被黑暗中的狼叼走了。
  夜里微凉。
  海边潮湿,一股一股的浪头打湿了沙砾,院子很安静,空气中的水汽凝结成鳞片状的露珠,附着在叶面上,被风一擦,就颗颗砸落在地。
  龙可羡吓坏了,她控制不住,想跑,被拽着脚踝给拖了回去。
  “你不要学吗?不要也不成,在我这儿没有后悔药吃。”
  这声音像是海妖在吟唱,让龙可羡乱糟糟,她的力气太大,像没有归鞘的刀刃,在跌宕间抓破了阿勒的皮肤。
  他不在意。
  后背手臂都有抓痕,肩头破了皮,凝出细小的血珠,他揩下来,抹在龙可羡唇边,涂湿了一角,低头时的表情仿佛在挑唆龙可羡继续。
  他笑一下,龙可羡喉咙间就会返来回声,他需要低头去听,才能听到窄窄的喉道里递来求饶声。
  夜深了,猫球伸个懒腰,慢吞吞地跳上榻,把毯子推推整齐,蜷缩成一团,悄悄竖起了耳朵。
  它听见斑鸠掠过庭院,带得夜露滴答。
  洇湿了地面。
  “同你说过了,好先生须得因材施教,你学得这般坏,还把坏作到我头上来,真当我不会……”阿勒也很疼,他缓着气,恶狠狠地把汗蹭在她颈窝里,“真当我不敢么?”
  龙可羡说不出话。
  她手指尖发软,汗淋淋的,在过分亲密中感到迷茫,不知道阿勒说的不会与不敢是什么意思。
  还有更会更敢的吗?
  阿勒附在耳边,边说边教的效果惊人,补上了龙可羡认知里的空白,她只是抬头看了眼,便感到心惊胆战。
  阿勒看她可怜巴巴,累得张嘴喘气儿,他就笑,笑得没心没肺,一把将她翻下去。
  “到我了。”
  夜里分明有凉风,却透不进帐帘,小小的一方天地挤满了呼吸,就荡在龙可羡耳边。
  龙可羡伏在枕上匀气,颈部卡来只手,她被迫仰起了头。
  “龙可羡。”
  坏人在她背后,呢喃着。
  “龙可羡。”
  阿勒把龙可羡禁锢在双臂里,让她迷失在指尖,他们低语着,肆无忌惮地丈量人与人的距离,试探兄妹间的界限。
  “……龙可羡啊。”
  阿勒在她耳边咬字。
  然后吞掉了她眼下的泪痕,再冲湿了她的手掌。
第99章 立大功
  天不亮, 厉天就候在了门口,左手一摞跌打膏,右手一筐金创药, 还要用胳膊肘捅捅郁青。
  “昨夜是不是打架了?”
  “你听见响没有?天老爷, 有一阵儿哐哐砸得我耳根都软了。”
  “上来也不是, 不上来也不是……我怕公子给我耳朵削了, 我看他常有这个意思。”
  郁青安安静静站在边上,接着密集的话语, 只回了一句:“没听见。”
  “怎可能呢,我分明听着……”厉天惊骇,“难不成是我耳朵不灵了?这回完了,公子定然要削了我。”
  淡光来到内廊,斜斜的一道, 光带里飘着细小的尘屑,厉天还在窃窃低语。
  光线、声音和尘屑都进不到屋内, 帐幔还没有醒来, 里头有人浸在沉酣里。
  阿勒醒了, 他撑着手臂看龙可羡……的后脑勺。
  这人昨晚不知道是羞还是热,躲到了里侧贴墙睡, 这会儿露出来的耳朵红通通,阿勒把乱掉的发丝勾到耳后, 还舍不得放,指间卷着一绺柔软的触感。在片刻的静谧里,回想起来的,都是那奇异而湿润的滋味儿。
  从前没尝过。
  梦里的景儿成了真, 睁开眼却还像在梦里似的。
  他懊恼地松开指头,那发丝一圈圈地滑落松绑, 某些亢奋起来的东西却反而被一圈圈束紧似的,痛,还热。
  日头彻底升起来了,枝桠上残留的夜露散在空气中,有人提着竹筐,拂开绿云进了客栈,附在郁青耳边说了句话。
  厉天倾耳去听,却毫无所获,在郁青横眼过来时悻悻道:“你们第一军瞎捣鼓什么呢?”
  第一军独立在外,从日常军费花销到招募标准都是不公开的,平日走的都是二姑娘的私账,实打实是支私军。
  哪怕是厉天,也只是模模糊糊地知道第一军军营就设在南清城里,再从几次调兵过程里揣摩出现存人数顶多三千。
  三千人。
  常常干的是三万人的事儿。
  郁青说:“查个人。”
  厉天还要再问,不料后脑勺一凉,紧闭的房门慢悠悠打开,公子松松搭着件袍子,肩上蹲只黑猫,反手带上了门,目光不耐烦:“杵在这里干什么?”
  郁青道:“公子,饭食已验明。”
  阿勒侧了下额,示意他往隔壁房间进,二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话音渐渐焙干在空气中,留下厉天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
  厉天回想着那短暂晃过的场景。  矮榻是糟乱如麻的,小几是四分五裂的,帐幔垂脚是破破烂烂的,杯盏可怜巴巴滚在桌底,衣裳丢了满地,更可怕的是,公子唇角横着道伤口,脖颈间三两条指痕,敞开的领口里还有密密麻麻的牙印。
  ――果真打得凶啊。
  不行,厉天蹬蹬蹬往下跑,他得把这事儿讲给闻道听。
  ***
  “饭食没问题?”
  郁青食盒里端出小碟,他有个习惯,龙可羡用过的饭食都会留底,防的就是万一,“都是昨夜从客栈厨房端上来的,咱们人多,我特意遣了人当场盯着,没有问题。”
  兵油子要扮成跟船的伙计太简单了,昨夜客栈大堂摆着席面,闹闹哄哄的,伙计打着给姑娘端饭的名头,往后厨走时没有引起注意,他就在那插科打诨地套近乎,塞两把碎烟叶,那掌厨乐得让他留下。
  “今晨查过给客栈供菜蔬鱼肉的铺子,亦无异常。”郁青接着说。
  阿勒扫过残羹冷炙,而后定在素瓷杯盏上:“酒?”
  “是猫不灵,”郁青用指头蘸着猫不灵,涂在手背上,就有邈邈的果香味儿漾出来,“山里边几种果子混着打成浆,混上药材和新雪,经冬可饮。”
  猫不灵……
  阿勒嗅着那味道,忽然瞥了眼肩头蹲着的猫球:“尝一口,我瞧瞧灵不灵。”
  猫球目不斜视地盯着墙面的光点,装作没有听到。
  “喂――”阿勒不大高兴,催促它,“胖猫。”
  猫球耳朵动了动,眼珠子缓缓地朝边上挪开,继续端坐如松。
  有人在旁,阿勒没再喊猫,而是问起另一件事:“进山的人都安排好了吗?”
  郁青颔首,这事儿他主办,连厉天都给他作下手:“已安排妥当,明日土族行祭礼,有为期七日的开放时间,闻道和伏先生昨夜已入住客栈,明日与我们一同进山。”
  “再找个人。”
  郁青停顿片刻:“是?”
  阿勒反扣素瓷杯盏:“谟奇。”
  那清透的糖水溢出了杯沿,贴着桌面缓慢爬行,留下了深色的水渍,滴答,滴答地砸落在地。
  ***
  溅起的水珠弹到谟奇脚背,他回过神,露出个饱含歉意的笑容:“看我,又走神了。”
  屋舍简陋,左右都是光秃秃的墙壁,一眼看过去,除了土床就是桌,步子跨得大些就得碰着膝盖,桌脚下垫着石块,没有半点鲜活的色彩。
  麻绳在谟奇指间灵活地穿梭,他背对着床坐下,正在在为东家修补船上的散件:“做完这一次,哥就带你回家,给你买珠花儿,戴在头上会晃的那种,红色衬你,定然好看。”
  “回家还能上学,听说学堂又宽敞又亮,进门就能听到读书声,燕雀专门栖在学堂外边,再展翅就成了鸿鹄,”他打好绳结,想到那场景又笑了,“到时候你上学,哥供你,你回来念给哥听,咱们就都懂了。”
  皲裂干燥的手背又冒出血来,谟奇低头,把那点血味儿抵在舌尖:“到时候,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咱们,”他腼腆又坚定地保证,“哥保证。”
  身后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应。
  陶罐渗水,水迹沿着妖异的图腾蜿蜒而下,在地上蓄了小小一滩,荡开的波纹逐渐平复,光滑的弧面映出一张土床。
  上边空无一人,只摆着一坛猫不灵。
  ***
  郁青报过事之后就拎着食盒出去了,对于同吃同喝却只有龙可羡出现异常反应这件事儿,他心里仍盘着疑云,要去再摸排一遍。
  郁青一走,阿勒就把猫球薅了下来,目光沿着它的毛边走过一遍,很是嫌弃:“吃了多少山珍海味,才长这么点个子。”
  猫球眼神撇开,没有看他。
  【无礼的坏人。】
  阿勒转头掸了掸肩头:“踩我一肩膀毛,脏猫。”
  !猫球倏地盯住他,龇开牙,嘶嘶地低吼着。
  【无知的坏人。】
  阿勒看着它这副跳脚的样子,愉悦地架起了脚,慷慨地说:“昨夜算你立一大功,说吧,想要什么?”
  猫球从桌上站起来,走了两圈,背对着阿勒塌腰,又懒散地抖了抖毛,只给他留个潦草炸毛的背影。
  【无常的坏人。】
  阿勒自顾自地起身,拉出箱笼。
  猫球偷眼去看,在阿勒回头时,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眼神,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有耳朵竖得高高的。
  【无趣的……】
  真是猫随主子。
  阿勒看了眼,就笑,从箱笼里扒拉出龙可羡的猫食盒,里边装的都是猫零嘴儿,他伸手一溜儿地划过去:“不来?”
  话音未落,身旁就窜来道黑影,电光火石那么快,爪子溜地在地上划出一长道,猫球端端正正坐在一旁,乖巧等食。
  【好人,天大的好人。】
  阿勒愣住了,**,再度想到了龙可羡。
  小方格一溜儿排开,拢共二十来个猫食盒,阿勒蹲在地上,好整以暇地问:“吃哪个?”
  猫球竖着尾巴,慢吞吞地从头走到尾,停在鱼干跟前,伸出前爪压了压盒子,阿勒还没伸手,它又走到尾巴,伸爪压住干奶团,然后从头到尾,每个盒子都压了一遍,再坐下眼巴巴地看着阿勒。
  “…… ”还挺贪心。
  阿勒抱着臂,坏水又冒出来了:“看不懂,你说话。”
  “?”猫球用爪子扒拉了两下盒子。
  【没长眼睛的坏人。】
  阿勒故作姿态:“怎么着,这盒不合心意是吧,那成,丢了它。”
  “喵呜。”
  猫球弓起背,坚定地捍卫食物安危。
  阿勒冷酷道:“哦,耍脾气的猫没零嘴儿,要下到油锅里炸来吃。”
  猫球立刻坐下来,伸爪搭在阿勒手背:“喵。”
  “什么?”阿勒坏死了,拢着手搁在耳边,“听不懂,说大声点儿。”
  ***  龙可羡是被一阵急促的拍打声惊醒的。
  她骨碌地打了个转,在动作间察觉到不对劲,一下翻了起来,发丝顺着肩头往下滑,大腿却在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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