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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善良又无辜——二点二三【完结】

时间:2024-04-20 23:06:50  作者:二点二三【完结】
  她从旁边桌子后挪来椅子,将绣鞋脱去后,萧蕴龄撑着扶手站在椅子上,她的身体遮挡了大部分的烛光,使得瓶子置于昏暗。
  随着少女手臂的抬起,露出一截纤细腰身,随意披在她身上的衣裳已经滑落堆叠在椅子上,环绕在脚边。
  指尖小心地摸着带着凉意的冰裂纹,从窗户缝隙吹进的晚风令烛火跳动不安,珠串相撞发出琮b流水声,芭蕉叶似乎也已经被雨滴打得蔫下,耳边声音逐渐远去。
  她喜欢明艳璀璨的物件,这种素白的花瓶原本不会是萧蕴龄会留意的东西,但许是夜深空寂,她对这个瓶子产生了些许好奇。
  冰凉的触感在夏日夜里很是吸引人,萧蕴龄将手背贴着瓶肚,忽然好奇从瓶口望进入是什么情景。
  瓶高近乎十寸,她小心翼翼地试图将它拿下来,但瓶子沉重,她踮着脚又无法手臂用力,因此动作艰难。
  萧蕴龄试图将它慢慢挪动到架子边缘,再抱着拿下来。
  手掌受到的阻塞在转动瓶子时变得明显,她疑惑地凑近了去看瓶底与架子的接壤处,光线晦暗,她看不清是否有异常,指腹擦着似乎也没有其他黏连物。
  萧蕴龄退后一步倚靠圈椅椅背,没了遮挡的光亮照在白釉上,瓶子上边像是浮着一层剔透的油脂。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抱着瓶子用力往左边转动,瓶底发出的声音像是沙石磨擦,但萧蕴龄没有听到,因为在耳边的,是另一种明显的转动声,轰隆盖过了屋外的雨声与珠串掀起的清脆声。
  在博古架左边,与桌案隔了几步的距离,墙壁往两旁隐去,直到出现一人宽的通道。
  这密道出现得突然,萧蕴龄面上惊愕,她从椅子上下来,连绣鞋都忘记穿上,便好奇地走向那幽深的道路。
  靠近墙壁,便可看见那后边的密道宽敞起来,阴暗的道路后,似乎有金光闪动。
  金色丝线缠绕在黑暗中,它一会儿出现在地上,一会儿又飘在空中,似乎有生命一般在飞舞。
  是金线绣成的带子吗?还是金子锻造的珠帘?因为外面的光线无法顾及深处的空间,所以那些金碧辉煌的物什也若隐若现。
  那是她无法抵抗的灿烂,吸引着她又往里走了一步。
  萧蕴龄沉浸在对密道内景象的猜测与想象中,因而没有注意到从后边洒落的灯火被高大身影挡住。
  需要找个蜡烛照明才能看清。
  萧蕴龄转过身,被身后的人吓得尖叫一声。
  沈策的影子完全笼罩着她,萧蕴龄瘫坐在地,她抬眸看着来人熟悉的面容,心脏还在猛烈跳动。
  他穿戴整齐,衣袍上有着潮湿的青草气味。
  沈策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位于她后边的墙壁又严丝合缝地关上,吞噬光亮的密道消失,屋内如往常一般被烛台照得明亮。
  “里面是什么?”她看着伸在她身前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放在其上。
  沈策将人从地上拉起来,他看着博古架前的椅子与摆在椅子下的鞋履,顿时明了她在这段时间做了什么。
  他将人抱着坐在圈椅上,又蹲下将她脚上的足衣褪去:“准备用来摆放珍宝,还没建造完成。”
  萧蕴龄没有在意他的动作,她听闻是珍宝,顿时被吸引了全部心神:“再打开让我看看嘛。”
  传说有神鸟以宝石为食,萧蕴龄大抵也是如此,她从前也有漂亮的石头,但是在王府生活艰难时都换作钱财。再次不为生存烦忧时,她的这个爱好又冒了出来。
  “不急这一时。”沈策拒绝了她的请求。
  萧蕴龄不满地将脚踩在他身上,夜还长,在没了探索之地后,困意在头脑中产生,她移开脚底,想回到床上。
  沈策握着她欲离开的脚,被她挣脱地踢了踢。
  迟来的困意如雨后春笋般迅速生长,萧蕴龄没有耐心再和他周旋,柔滑布料从脚踝往大腿滑下,堆叠在膝盖上。
  她尚无法控制自己被折起的腿,便被湿润的亲吻闹得烦躁。
  她坐在圈椅上,右边是将近占据了一面墙的博古架,左手边是几根树枝弯成的椅背,身后总有摔落的担忧,她的手臂从镂空的椅背穿过,无助地寻找着支点。
  萧蕴龄往架子别开脸,那些亲吻便从她的嘴唇移到她的脸颊与耳垂。
  她隐约猜到了沈策的意图,她在马车上的提议在此时被采纳。
  “不要在这里,我害怕。”
  他不被她的话语动摇,甚至更加意动。
  萧蕴龄靠在圈椅,她的头往后仰着,头顶的梅瓶在昏黄光线下静谧优雅。
  “或者去暗室里。”从窗户缝隙传入的湿润水汽弥漫着她的肩膀,萧蕴龄明显感受到她说暗室后身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
  “以后总有机会。”沈策声音低沉,他眼眸浮现笑意,可是萧蕴龄看不到。
  她被困在这一方小天地中,陌生的感受与摇晃的椅子令她不安到极致。
  她又闻到了熟悉的血腥气味,在泪水中模糊的烛光像遥远的太阳,高高悬挂在蔚蓝天幕。
  她像是回到了那个悬崖,周围是浓郁的死亡气息。
  那时沈策没有求生意志令她产生的恐惧又一次缠上她,像阴魂不散的鬼影,她的手指在架子上留下挣扎的水雾,却无法阻止死神的侵入。
  鬼魂无处不在,在椅子上它是缚住她手脚的绳索,在桌案上它是流淌的墨汁,它愉悦地摇动珠帘,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笑声撞击门窗,令屋外的雨水浇湿身体。
  -
  萧蕴意被忽然到来的大雨打湿了衣裙,她本就因计谋失败而狼狈不堪,现在更加气愤,门扉被推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响声。
  她仍不解气,又踹了回弹的门一脚。
  往常会跪地安慰她的侍女此时都没有出现,没有人理她,萧蕴意觉得无趣,终于走进屋内。
  不该出现在她屋里的男人令她有一刹那的惊讶,但很快便转化成惊喜。
  萧蕴意快步走到萧敛竹对面,脸上的笑容愈发明显:“哥哥,你怎么来了。”
  萧敛竹不言,他垂眸看着她的鞋履,萧蕴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泥泞的小道湿了鞋袜,连带着鞋面都沾了泥点子。
  她笑着将脚往后缩藏于裙摆下,旋即坐到他对面。
  “你去哪里了?”萧敛竹心中已有猜测,但仍出声问她。
  萧蕴意听到他的问题,脸上笑容未变,但被压制的愤怒又冒了出来,令她眼角眉梢带了些恼怒。
  萧蕴龄还真是好命,外面有个男的帮她杀人,这里又有一个在担心她。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因萧敛竹来访的喜悦像被水稀释了般淡若无味:“你想问什么?是想问我有没有去找那个贱人吧?”
  “我警告过你,你想要的我会给你,但你不要自作主张。”
  “我可没有。”她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但是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萧蕴意上下打量着哥哥几眼,萧敛竹生了一副好容貌,比她的丈夫不知好看了多少倍,自然吸引着他人,自作聪明地要帮他铲除异己。
  她只是透露了一点萧敛竹在永州的遭遇,便让那个蠢货记恨萧蕴龄。
第65章
  天微微亮起时, 萧蕴龄将横在自己身上的手臂推开,她翻过身面对床里侧,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身后有人在玩弄她的头发, 牵扯着头皮产生一阵酥麻。
  肌肤上的掌心灼热, 耐心地为女郎按摩酸软的腰肢, 与夜里的强势浑然不同。
  萧蕴龄手指勾着破开的青色帷帐, 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了上边的丝线横亘在裂口之中。
  “你夜里离开, 是去做了什么?”
  最初她闻到了沈策身上的雨后青草味道, 但在他靠近时,那些草木香气中,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锈味。
  这些味道在浴池中消失殆尽,她也是此时才想起。
  “无事。”沈策将人抱在怀中,她像是生来便与他契合般, 在他将人拥在臂弯中时,心中缺失的空洞就被填补上。
  他说过会为她摆平脏污的事情,萧蕴龄大抵猜到他是去做什么,遂不再问,她不能在他面前过于关注这些事。
  她转过身看向沈策,余光是已经残损的帷帐,蜡烛燃烧了一夜,烛油已凝结成泪。
  入目的便是他脖颈上被指甲划伤的痕迹, 还有一些更细密的红痕掺杂其中。
  他脖子上这样狼藉, 后背更是不能看了。
  里衣遮挡了他的身体, 萧蕴龄无从查看被他抓得怎么样,她眷恋地趴在沈策身上, 指尖轻抚他的伤痕。
  “我不想现在有孩子。”她听着沈策心脏的跳动声,话一落下, 腰上的动作便加重了几分。
  萧蕴龄恍若未觉,她手上的动作依旧轻缓,脸上笑容温婉,柔软无骨的身姿像是依附他而生的菟丝花,夜里顺从听话,但也在他不注意时将尖刺扎入他的身体。
  头发被拉扯着往后,连带着她的脸往上扬起,杏眼涟漪,长眉妩媚,她唇瓣微微启开,吐息急促。
  她是无力反抗他的少女,单纯地接受他的馈赠。
  她对他喜欢的模样信手拈来,但是眼角眉梢是难掩的得意,即使再如何伪装成懵懂害羞的少女,他依旧从她眼眸中看出精明算计。
  “你变了许多。”他审视的目光从她的脸往下,似乎要透过她的血肉看到她内心的灵魂。
  她一步步试探着自己的重要性,查探对方的底线。
  “那哥哥看我有没有被鬼魅附体?”她娇笑着,引着他的手掌去查探她是否有变化,丝毫不觉羞赧。
  掌心下是跳动的心脏,她的动作有着献祭的忠诚,但是再往下,是微微鼓起的小腹。
  她学着他夜里的动作,牵引他的手指,表现得再像虔诚的信徒,却依旧不喜欢它们。
  “学得真快……”
  其实她与初见时相同。她是聪慧的女子,细心观察周围的一切,在她第一次在誉王面前见到他时,便从父亲的言行态度中推断他的身份,并在找到机会时与他交易。
  周围人做什么,她便学什么。
  沈策不知道她的姊妹是什么性子,但他对萧华私下的生活有所耳闻。
  他收回指节的掌控权。
  萧蕴龄舒服得半眯着眼,比起狂风骤雨的猛烈,她更喜欢此时缓慢的研磨。
  只是堪堪轻吟片刻,她便又如飘荡的小舟被风雨浇打得摇摆不定。
  肩膀上又传来报复的刺痛,她咬得越深,他手上的动作便越不留情。
  萧蕴龄从他肩膀抬起头,血液将她的唇瓣染得更加红艳,被桎梏的美人双眼通红,眼角的一滴泪落到沈策眼下。
  无声的对峙中,是她先松开了牙齿。
  “你也变了。”她的声音委屈,“你现在一点都不怜惜我。”
  从前他愿意耐心安慰她,也可以舍弃生命进入火场救她。可是现在却一丝一毫都不为她考虑。
  “你我还未成亲,若是有了孩子,你让我如何见人。”她说着也自暴自弃起来,“左右我这辈子要活在别人的骂声中。”
  沈策的拍着她因哭泣而颤抖不止的肩膀,语气算得上温和,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无情:“你既然在乎名声,便不该选择嫁给我。”
  他说的分明不是一回事。
  其他人如何议论她讨论她,萧蕴龄都不太在意,但她唯独在意别人对于她女子德行的评价。
  “我只是不愿意雪上加霜,你明明知道我害怕什么,却要强迫我再遭受一次。”
  漫长的沉默中,曦光已经破开厚重云层,帐内只有呼吸声响起。
  他说道:“你以后随我住在这里。”
  在萧蕴龄拒绝前,沈策和她保证:“其他人眼中,你仍然在杨府生活。”
第66章
  回到杨府后, 萧蕴龄嘱咐青莲给她抓一副避子汤药,此事隐蔽,她连萧蕴文都不敢告诉。
  萧蕴文跨过门槛时, 就见到妹妹刚将药喝完。
  “生病了?”瓷碗中褐色的汤药只剩下碗底浅浅的一层, 她关怀地拉过萧蕴龄的手, 触手冰凉。
  萧蕴龄示意青莲, 青莲连忙上前端过桌面上的碗离开。
  “只是有些风寒。”萧蕴龄拉着人坐下, “已经无碍了。”
  萧蕴文观她脸色如常, 遂放下心。她的视线落在萧蕴龄面前的嫁衣上,这是昨日送来的,但萧蕴龄不在,因此现在才看到。
  衣摆层叠如云,布料浮着璀璨光彩, 各色丝线织成祥瑞图案,将红色嫁衣修饰得更加喜庆,单是看见这件衣裳,便让人心中愉悦。
  “宫中的绣工真是精妙。”萧蕴文凑近了去看栩栩如生的鸟兽图案,看得出这件嫁衣花了许多功夫,“殿下很看重你。”
  萧蕴龄珍重地将衣裳在身上比划,对着镜子转动欣赏。
  萧蕴文笑着帮她整理,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响起了丈夫的话, 杨襄曾评价这位小姨子有着与容貌不同的野心。
  姐姐长时间地凝望着自己, 萧蕴龄神色不解, 试穿嫁衣的动作也变得拘束。
  萧蕴龄是誉王府中最柔顺的性子,但萧蕴文与她一同生活了十几年, 对萧蕴龄的些许行为动机不难察觉,也有其他人从她细微末节的纰漏评价她贪心的追求。
  萧蕴龄是有着不能为人知的野心, 但她也是最容易满足的人,只要对她有一点真心,她便尝试将自己的情感托付。
  就像对她这个姐姐,还有她的未婚夫。
  “我知道是他想让你和他一起住。”她清楚这个建议不是萧蕴龄提出的,那个男人做出的决定,她妹妹只有听从的份。
  萧蕴文忽然提起这件事,萧蕴龄感到无措,她不想姐姐认为她行为放荡,但是也不愿意让她对沈策的印象再变坏。
  婚期还有两个多月,她和萧蕴文说的借口是每日往返皇宫,和沈策一同安全且方便些。
  “你在一些事上总不会计较,但是你也得自己分清这些事是小事,还是会影响你往后在他面前的地位。”萧蕴文悠悠叹息一声,也不怪萧蕴龄,她没有见过正常夫妻相处的模样,因此在男女之事上总凭本能。
  二姐的眼睛充满关切,明亮得几乎照穿萧蕴龄的内心,她知道瞒不过萧蕴文,低着头轻声道:“是我在算计他。”
  她自认为能够在这段关系中占据主动权,是沈策对她感情更深,她嘴上将他哄好了,可心中却在计较着自己从他身上获得的利益。
  “你算计着他,难道他没有在算计你?”
  “我有什么好算计的。”萧蕴龄浅笑道,一直是她在谋算,她故意制造与沈策碰面的机会,刻意迎合他的喜好。
  时至今日,萧蕴龄也开始怀疑当日佛寺中沈策为何会不顾一切冲进去救她,她以为沈策爱她,可是后来他表现得对她没有太多珍惜,倒是占有欲一如既往。
  有欲望便也足够了,感情本就是飘渺如烟的幻想,她需要有源源不断的养料让她相信对方的情感,但是谁能够坚持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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