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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善良又无辜——二点二三【完结】

时间:2024-04-20 23:06:50  作者:二点二三【完结】
  萧蕴文仍然不敢放下心,偶尔几次她见过沈策的马车将萧蕴龄送到门口,那人的目光晦暗如海,高大的身影几乎将萧蕴龄完全覆盖。
  让她总有错觉,觉得萧蕴龄在一步步踏入陷阱。
  “不开心了就回来。”最终,萧蕴文只能这样交待她。
  “姐姐放心。”萧蕴龄抱着她保证。
  她脸上带着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不知想起什么脸颊如烟霞一般娇艳动人,嘴上再怎么理智,相处久了,心中总有几分柔软。
  萧蕴文叹息一声,父亲造的孽,导致她们这些女儿个个都不正常。
  -
  萧敛竹从面前经过时,萧蕴龄神情如常地将他引入坐席。
  七夕佳节,皇宫中宴请百官。待过完七夕,萧敛竹就要启程前往封地了,此事最欣喜的莫过于萧蕴龄,他走了之后,连带着他带来的隐患都要消失殆尽。
  “劳烦了。”人来人往,萧敛竹又扮演着附庸风雅的富家子弟,对萧蕴龄的情感只在心中缓缓流淌。
  她长得越发美丽,可是美人看到了未婚夫,满眼就只剩他了。
  沈策还未入席,他在门口与熟悉的武官交谈,待对方离开了,萧蕴龄才走近了。
  宽大的衣袍遮挡着,她的指尖悄悄划过沈策的手心,她将宴会办得有条不紊,便忍不住想让他知道。
  面前的女郎身着女官制服,黛色衣袍上束着天青衣带,整齐梳起的发髻上簪着珍珠串成的蝴蝶,随着她的走动而扇动翅膀。
  她在他面前念叨了好几日的宴会,存在于唇齿中的设想被还原成瑰丽的景象,烟雾飘渺,恍若置身于天穹鹊桥。
  他弯腰靠近萧蕴龄耳边,轻声道:“很厉害。”
  许霜音到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副缠绵景象。
  衣袂交叠,远远看着像是男子将丽的女郎拥入怀中,交颈而谈。
  在天庭上,那喜鹊搭建而成的桥梁,牛宿星与织女星是否也如此相会?夫妻间,总是会有许多话语可说,是其他星星无法介入的。
  “许小姐。”萧蕴龄看见了她,态度和善地上前。
  许霜音瞥过沈策离开的身影,已经麻痹许久的心脏又泛起丝丝缕缕的疼痛,她撑起笑容,和萧蕴龄互相行礼。
  萧蕴龄现在是长公主身边的红人,想与她攀谈交好的人不少,许霜音怕耽误她太多时间,便只是恭祝她喜事将近。
  “这声祝贺到来得有些晚,郡主莫要怪罪。前些日子我卧病在床,无法亲自送上贺礼,总觉遗憾。”她说着声音有些许哽咽,借由袖子遮挡,许霜音忙用帕子将眼角的眼泪拭去。
  萧蕴龄亲昵道:“我怎会怪罪,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那是一支金累丝石榴发簪,带着许霜音的祝福,被许谨阳送到萧蕴龄手上。
  许霜音离开后,又有其他官员的妻子女儿围绕在萧蕴龄身旁,称赞她这个宴会的巧思。
  萧蕴意冷笑一声,身边的丈夫林魏莫名其妙:“你又发什么疯?”
  她见这个宴会哪哪都不合心意,但是顾忌皇家场所,她没有表现得太明显。林魏一直坐在她身旁,对妻子是什么德行一清二楚。
  “我好不容易借安乐侯的关系进来,你别坏我的事!”林魏最怕萧蕴意的脾气,再一次出声警告她。
  卑躬屈膝,毫无本事。萧蕴意心中不屑,她挑剔地闻着杯中酒味道,语气不善:“你也不要坏我的事。”
  这段时间她总去赴安乐侯女儿的邀约,林魏也是靠着萧蕴意和林筝仪的关系,才让远亲安乐侯注意到。他要依赖妻子,对她私底下在谋划什么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萧蕴意端起杯盏喝了一口,任她对萧蕴龄再厌恶,也无法对宫中的酒液挑刺。但一想到这些都是萧蕴龄每日可见的,她就难以下咽。萧蕴龄习以为常的东西,她当做琼浆玉露,岂不是说明她比不上萧蕴龄。
  人群拥簇的萧蕴龄比从前还要令人生厌,甚至长公主到来后还专门点她坐在身边。
  为什么萧蕴龄总是有机会接近贵人?若是这些机遇给她,她必定比萧蕴龄做得更好。
  萧敛竹沉默地喝着酒,他被观看的时间久了,便不再让人感到稀奇,但还是有人总将视线放在他身上。
  他一抬眸,林筝仪便连忙举起酒杯,萧敛竹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她的脸一下子红成一片。
  只是他又看向别处,林筝仪守着他,见他没有看向萧蕴龄才稍稍放心。
  宴席到了后半程,她们的计划应该实施了。
  上个月萧蕴意提议她毁了萧蕴龄清白,结果让那贱人侥幸得救,甚至让她的人损失惨重,还惊动了父亲,导致她被关在家中半月之久。
  今天她姑且再相信萧蕴意一次。
  萧蕴意的座位离她太远了,林筝仪不知道现在是何情况,她小声和母亲说道:“母亲,我想出去醒醒酒。”
  得到安乐侯夫人的同意后,林筝仪迫不及待地走向约定的廊下。
  -
  七月的夜里,微风不再燥热,带着凉意吹动起女子的衣裙。
  弯月下树影婆娑,湖光粼粼。
  萧蕴龄抱着焦尾琴穿过摇曳枝条,长公主酒后想要弹琴,萧蕴龄跟着宫女到萧华寝殿取来。行至一半,那宫女突然腹痛,萧蕴龄便自己回去。
  今夜的宫人多留在宴上帮忙,这一段路没有往常热闹。
  肩膀忽然传来撞击,萧蕴龄紧抱着琴怕摔在地上,她转过身子,撞到她的小宫女已经吓得跪在地上。
  宫女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贵人恕罪!贵人恕罪!”
  她将额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萧蕴龄忙拉住她继续磕头的动作,“还好没有撞到其他人。”
  这条道路只通往举办宴席的千光楼,萧蕴龄疑惑地问她:“为何这么焦急?”
  那小宫女年岁不大,现下脸上神情急切,额头还带着磕出的伤口,边说边哭:“是太后娘娘醒了,奴婢想去禀告陛下和长公主。”
第67章
  适才和缓的晚风霎时变得猛烈, 席卷湖心波涛。
  树叶沙沙声响中,萧蕴龄仍然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一声声迟缓用力地敲击胸腔,小宫女的嘴巴张张合合, 她却听不到说话的声音。
  “贵人?贵人?”
  声音由远及近, 萧蕴龄眨了眨眼睛, 鸦羽不安地颤动, 模糊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晰, 小宫女咬着唇, 眉毛因疼痛而紧紧皱起。
  萧蕴龄恍惚地松开掐着宫女手臂的五指,小宫女担忧地问:“您怎么了?”
  她怎么了?
  她只是沉浸在被揭露真面目的想象中。
  她将灯油倒在轻软光滑的帷帐上时,灼热的火光倒映在她眼中,她用自己温腻白皙的手臂靠近火焰,捂着嘴忍受被烧伤的痛苦。单是在手臂上留下伤疤就已经疼痛不堪, 可正在壮大的火苗若是能将床榻上的太后包围,她心底会有漫长轻松。
  无论是用利刃刺入别人的心脏,还是纵火伤人,她已经不再觉得害怕。
  神明无法听到她的哀求,她只能自己动手。
  但这些事情不能被其他人知道,她不惧怕夺去别人的性命,对自己的生命却十分爱惜。
  更何况那些人,都有死亡的理由。
  “你这副模样不宜面圣, 我去说吧。”
  带着香味的帕子轻柔地擦拭伤口周围, 小宫女被她提醒, 低头看了自己被尘土污染的裙摆,纠结地紧握双手。
  她这样狼狈, 确实不该面见天颜,但是太后醒来, 这是陛下的喜事,既是喜事,就会有赏。
  “千光楼正在宴请官员,你贸然进去,恐惊扰了他人,有损宫廷颜面。”萧蕴龄又伸手整理她歪斜的衣襟,声音如沐春风:“你在太后宫中伺候,太后娘娘有幸醒来,陛下定然会赏赐你,这个殊荣是他人夺不走的。”
  宫女被她说服,她眉头舒展,感激道:“劳烦您要快些去禀告。”
  萧蕴龄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灯笼不能照明之处。宫女一离开,她脸上强撑的笑容便消失殆尽,如果刚才灯光再明亮些,那位小宫女将看请她脸上的苍白。
  她在路上拦下一位宫人,叮嘱她将焦尾琴送到千光楼中。
  萧蕴龄虽然在皇宫中待了一段时日,但是她总在长公主身边,一些宫人对她的样貌并不熟悉。她在原本的衣服外又套上了普通宫女的衣裳,再将发髻上多余的珠钗摘下,而后快步走向太后养病的静宁宫。
  皇帝尚且年少,宫中并无妃嫔。为了方便太后休养,静宁宫附近更是清幽无比,一路上能见到的人屈指可数。
  靠近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萧蕴龄将头颅垂得更低。
  静宁宫灯火通明,是太后从前喜欢的亮如白昼。宫人进出的动静放得极轻,萧蕴龄混在她们之中进入。
  她辨析着寝殿的方向,周围几乎悄然无声。即使脚步声放得再轻,依然能听到寂静宫殿中的回响。
  “你怎么能来这里?”绣着昙花的鹅黄鞋面出现在眼前,那人压低了声音问,听在耳中几乎是气音。
  萧蕴龄佯装惶恐地跪在地上,她同样抑制音量,小声回道:“陛下忧心娘娘凤体,让奴婢来看看。”
  弯腰伏在地上的宫女身量有些臃肿,似乎被忽然出现的人吓到而声音不安。
  梁妙犹疑地看着她颤抖的肩膀,出声安慰:“你不用害怕,我只是怕有人惊扰了姨母。”
  她的头顶是茂盛的梧桐树,泛黄的叶子飘落在眼前,叶子边缘的锯齿卷曲,随风扫过干净的地砖。
  飒飒声音清晰入耳,似乎能通过声音辨别叶子上的每一根脉络。
  这里实在太安静了……
  萧蕴龄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太后醒来,为何整座宫殿如此安宁?
  “太后娘娘和往常一般,你就不要进去打扰她了。”梁妙扶着侍女的手臂,轻声说道。
  萧蕴龄低着头退下。
  “小姐,这……”侍女紧张地抓着梁妙的手臂。
  梁妙摇摇头,侍女只能噤声。
  快步走了十几步,树木遮掩着湖泊,萧蕴龄扶着树干喘息,只能容身一人的道路被挡住,那人不算陌生,萧蕴龄曾在荣兴寺与她有过几面之缘。
  “你果然有问题。”林筝仪捋着手中的树叶,笑容从嘴角蔓延到眼尾,“难怪大火那天你的侍女行为鬼祟,原来是去做大逆不道的事。”
  那个她记不起名字的远亲,新婚妻子是萧敛竹曾经的妹妹,因而林筝仪愿意花上一点时间看她送来的书信。
  那里面除去她想知道的萧敛竹喜好,便提到了一个女子,那踩高捧低的少女不顾念和兄长的情谊,勾结外人背叛萧敛竹,还差点夺去他的性命。
  可即使这样,萧敛竹依然顾念他们一同长大的感情,不忍手下针对她。
  林筝仪随父亲见到萧敛竹时便被他吸引,那些与他为敌的人,她都不喜欢。
  在荣兴寺时她便让侍女留意萧蕴龄每日的行踪,却没能抓到她的错漏。
  还是萧蕴意提醒她在那段经历中是否有察觉异常,她才想起曾见过萧蕴龄身边的侍女外出,要知道这个侍女一连几日都只是去接萧蕴龄回房,大火那日却是白天离开。
  原也不是稀奇的事,但试一试也无妨。
  “本来还觉得你不敢,没想到一诈就诈出来了。”林筝仪心中一阵畅快,她伸手拦住萧蕴龄,“陛下已经往这边赶来了,你等着死吧。”
  萧蕴龄摸着袖口,宫中不能带武器,更不可能在这里伤人。
  这个局粗糙不堪,是她太害怕无法承受的后果,脑子空白得无法思索错漏之处。
  她垂眸看着横亘在身前的手臂,灯笼的烛火被她熄灭,现在她连上边的纹路都看不清:“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不知道,陛下会派人审问你的。”
  最好给萧蕴龄用上牢房的各种刑罚,就算她没有罪,也能逼她认罪。
  太后出事之后,这条路除了去静宁宫,便没有人到来了,萧蕴龄出现在这里本就不寻常,只要有一丝异常,就能有理由拿下她。
  “我与林小姐无冤无仇,林小姐为何陷害我?”
  女子声音婉约温柔,并无想象中向她求饶的场景。
  萧蕴龄冷静得有些出乎意料,林筝仪心中不满:“背信弃义的人,人人得而诛之。”
  嘲弄的笑声在这片隐蔽处响起,修长的手指从女子华丽的衣袂划过,落在她在树影下的脸颊,“是因为康王吧,林小姐对康王的喜爱,京中无人不知。”
  脸颊的触碰透着诡异的狎昵之感,林筝仪抬手抓住她的手腕。被揭露私心林筝仪并不恼怒,她对萧敛竹势在必得,自然得让其他女子知道那人不是她们可以沾染的。
  “可是……”被钳制手腕的少女凑近林筝仪耳边,吐气如兰,“康王爱慕我,你永远不配得到他的倾慕。”
  手腕上的力气大得几乎想将她的手臂折断,但萧蕴龄仍然在笑,笑声刻薄:“我哪里背叛他了?他像丧家之犬一般求着我,实在令我厌烦,我弃他犹如弃敝屣。林小姐捡我不喜爱的人,这份心胸令人佩服。”
  放在心上珍惜的人被言语侮辱,林筝仪手指气得发抖。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她!她要杀了萧蕴龄!
  钳制手腕的力气松懈,萧蕴龄趁机反握她的手臂,制止她欲挥打而来的巴掌。
  “贱人!他喜欢的分明是我!”
  梧桐木生长在一侧,令这条环湖的道路凉爽宜人。
  湖中的荷花已经凋零,只有荷叶还算鲜绿,再过几日它们也该发黄,在花匠还未来得及移走它们前,巨大的落水声摇晃叶子上的水珠,晶莹剔透地滚落到翻腾的湖中。
  流水般的宫灯将这一段路照得通明,水中的人失去理智,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光芒亮起。
  萧期跟着萧华一行人到来时,湖水随着女子的怒骂溅落在岸边。
  “是谁在宫中放肆。”萧华沉声问道。
  跟随的侍从连忙游入湖中之试图将人捞起。
  宫灯靠近湖面,照耀出湖中的景象。其中一人被抓着头发按压在水面下,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而另一名女子却仍不松手,是想将对方置于死地。
  宫人艰难地将扭打在一起的人分开,干燥的外衫挡在女郎们身上,四角宫灯照耀出女子相貌。
  “这是林小姐和……”王典记惊讶地拔高声音,“萧掌记怎么在这里!”
  她在筹谋司记一位,可是萧蕴龄受长公主器重,身在掌记一职,所负责事务却超过了她的权利。王典记日夜忧心长公主再次破例提拔萧蕴龄,现下有可能将竞争对手踩下,王典记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似乎还听见情和爱?”
  发髻在挣扎中已经散乱成一团,湿漉漉地往下嘀嗒着水,很快就在面前聚起一滩水渍。
  萧蕴龄在水雾的模糊视线中,伸手拉紧身上的衣领,她身形纤细,被风吹得瑟瑟发抖,现下神情迷茫地坐在地上,看着更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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