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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卟许胡来【完结】

时间:2024-04-22 14:35:14  作者:卟许胡来【完结】
  还是找大夏换份活干吧。
  从窦氏那里回去的路上,梁夏撩起车帘,看坐在前面双手抄袖缩着脑袋的李钱,眨巴眼睛,“见过艾草了吧?”
  她说,“就那个瘦瘦小小,眼睛又黑又大的小丫头。”
  李钱侧头回,“见过了,她还问我是不是御前总管呢。”
  李钱笑,“可能就是好奇。”
  梁夏抿了下唇,先问李钱,“你冷吗?”
  李钱衣服带着圈毛领,笑着说,“谢太女关心,我不冷,一点都不冷。”
  还没混熟,他不敢进梁夏的马车,怕这位小祖宗面热心狠。
  梁夏这才放心地说,“艾草之所以问你,是因为我原本打算让她来接你的差。”
  李钱,“?”
  李钱,“!”
  李钱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整颗心瞬间凉了起来,“太女。”
  他捂着胸口,幽幽道:“我现在觉得冷了。”
  心冷,哇凉哇凉的啊。
  他想着养成梁夏,梁夏竟想着换了他!
  梁夏看着他,慢吞吞地开口给李钱递了个机会,“也不知道沈君牧睡了吗。”
  李钱瞬间懂了,他腰背挺直,“我觉得太女回去后可以去看看君后,宫里出了这般大的事情,您做为皇宫之主,为彰显您的仁德跟慈爱,理应问候跟关心一下君后。”
  梁夏笑,她就喜欢李钱这种灵活的人。
  她清咳两声,给自己找补,“我就是随口一问。”
  李钱,“……呵。”
第013章
  梁夏先走的,陈家两姐妹随后。
  陈妤松跟陈妤果刚要趁着夜色偷偷爬上马车溜走,就听见蔡甜那索命般的声音:
  “你俩等等。”
  陈妤松瞬间惊悚,后背寒毛都竖了起来,她可能不知道这个叫什么感受,但是陈妤果很清楚。
  这叫留堂。
  放学了别人都能走了,她低着头抱着书包混在人群里就要离开的时候,站在讲台上的老师突然喊出她的名字。
  堪比平地一声惊雷,心都颤了三颤。
  这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怖,让陈妤果一个暴躁分子听见了都是一哆嗦。
  陈妤松液体一般,从车辕上丝滑地流下来,又淌到蔡甜身边站直,“夫子,我们明天真的写,我要是不写陈妤果就是狗。”
  陈妤果瞪陈妤松,“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陈妤果改口,“你全家就你最狗!”
  蔡甜沉默地看着两人,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
  陈妤松跟陈妤果老老实实并肩站好,低头看鞋尖,不敢再打闹。
  有时候夫子安静比发火还可怕。
  蔡甜双手往身后随意一搭,见她俩不再说话了,这才道:“课业本来就是你们份内该完成的事情,不应我来督促跟监督。”
  “是。”松、果应。
  “春闱在即,大夏当了皇上,那你俩呢,可曾想过自己未来的路?”
  “抱她大腿,等着起飞。”陈妤果举起手,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透出那么一丝丝的——
  淳朴。
  她姐妹都是皇上了,她坐等大夏努力就行,还看什么书考什么春闱。
  蔡甜颔首,“若是生在盛世倒是可以如此,但如今大梁形势如何,大夏处境如何?”
  陈妤松拧紧眉,陈妤果慢慢把手放下。
  如今大梁不稳,大夏在宫中更是四面危机,她夹在朝臣跟宗族之间,弱小无助又可怜。
  陈妤松一把子怜惜住了,抬手虚假地抹了抹眼尾并不存在的眼泪,往边上甩了甩,“我那可怜的夏儿。”
  蔡甜,“……”
  蔡甜微微一笑,背在身后的手收紧,尽量深呼吸。
  她要不是欠陈乐时人情,高低得揍死陈妤松。
  陈妤松余光瞥见她的神色,不敢再耍宝,立马正正经经地回话,“夫子放心,大夏就看着面嫩无害,其实心肠黑着呢。跟她对上,向来都是她吞别人,还轮不着别人吞她。”
  “我知她聪明,可如今局势艰难。”
  “大夏明面上偏向朝臣,已经跟宗室撕破脸,宗室不会善罢甘休饶了她。如今朝堂上,大夏不过是个年轻好把控的小皇上,她手里能用的人,屈指可数。”
  “若是想把控住整个朝堂局面,需要有人站出来,做到冯阮那般位置,才能真正的帮上她。”
  “否则朝中右相要是跟皇上打擂台,你说群臣听谁的?”
  一个是稚嫩青涩的小皇帝,一个是根基深厚的老狐狸,群臣听谁的,还用说吗。
  梁夏,许是会孤立无援地处在深宫中。
  陈妤松的肩膀慢慢塌下去,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眸看蔡甜,认认真真,语气坚定,“夫子我懂了。”
  大夏需要她们成为左膀右臂。
  她们念书至今,也该选择自己将来要走的路了。
  “不是仅为大夏,”蔡甜看着她,“而是为了大梁。”
  少年人应该有一份报国的赤诚之心,为国、为民、为君。
  陈妤松抬臂,手背手心相贴,手朝前一推,低头弯腰给蔡甜行了一礼,“学生受教了。”
  这是蔡甜教的人生之课。
  “往后的路怎么走,我不再监督,我只站在你们身后,如有需要,尽管回头寻我。”
  蔡甜看向陈妤松陈妤果,温声叮嘱,“回去吧,夜深路滑,驾车小心些。”
  陈妤松带着陈妤果离开。
  陈妤果没听懂,还小声问,“就这?就这么放我们走了?”
  “那你还想熬夜通宵抄书啊?”陈妤松驾着车,语气轻松,神色吊儿郎当的,眼睛微微眯起朝前看,“夫子已经给我们指好了路。”
  她手拿马鞭一指前方黑暗却宽阔的大路,意指皇宫,“朝着那个方向,闷头走便是!”
  陈妤果虽然听得稀里糊涂,但她伸手拍陈妤松的肩膀,“姐你放心,你跟大夏随便走,我闭着眼睛直接跟。”
  陈妤松笑着捏她脸,回头看时,蔡甜如松如竹,就站在门口光里。
  她们虽怕老蔡,但心里也最是清楚,只要蔡姐在,就都是小场面。
  两人驾车离开,蔡甜收回目光。
  掸了掸衣袖,抬脚往隔壁走。
  慢慢从光中,步入黑暗里。
  近日下了雪,这段路今日被马车来来回回糟蹋,泥泞不堪,并不好走。
  偏偏蔡甜夜里有些看不见,只能缓慢沿着微黑的夜色摸索着抬脚往前,每一步都很小心,每一步都不知道前方有什么。
  “蔡夫子。”
  窦氏喊了一声。
  蔡甜回头,就见窦氏拎着一个橘红色的椭圆灯笼站在门口喊她。
  她果真蜗牛般的速度,半天没挪几步。
  窦氏笑着快步走过去,手里提着的灯笼一路映出光亮,点亮蔡甜眼前的黑暗冷寂,照出她略显茫然的脸色。
  “喏,拿着照亮,别进屋的时候摔着了。”
  路上还好,多少有点积雪照出来的光,等蔡甜进了屋,那才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看不见。
  她有一次没注意,直挺挺地往前走,脑门直接磕在墙上,第二日红了一块,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人打了呢。
  也是那时起,众人才知道无所不能的蔡夫子,原来还有夜间看不见东西的毛病。
  “这是……”蔡甜迟疑地看着灯笼。
  窦氏将灯笼往前递了递,“大夏给你做的,只不过平时没用到就一直放着,今晚你连夜回来,刚好能用上。”
  蔡甜抿了抿唇,伸手接灯笼。
  橘色光亮可能晃眼,蔡甜没注意,手往前伸的时候,指尖触碰到窦氏微凉的手背。
  她眸光轻晃,不动声色地拿过灯笼收回手,垂眸温声说,“多谢。”
  窦氏蜷缩着指尖,两手相握攥在身前,示意前方,声音含糊,“那你回去吧。”
  “嗯。”
  有灯在,前方亮了很多,蔡甜能大步往前,毫无畏惧。
  等蔡甜转身离开,窦氏才搓了搓被碰过的手背,耳廓滚烫,转身回去。
  窦氏边关门边想,也不知道大夏回到宫了吗,晚上能不能睡个好觉。
  梁夏已经回到宫中,但估计晚上是睡不了一个整觉了。
  宗族近亲今日都在守夜,数起来差不多有四五十人左右,齐刷刷跪在棺木前的蒲团上,哆哆嗦嗦地搓着手。
  殿内已经放了炭盆,但还是有些冷。
  不仅天冷,这守灵的氛围也有些冷。
  宗族们还没吃晚饭呢,跟她们比起来,之前在安乐宫里坐等吃席的大臣们好歹垫吧了一点果子跟点心。
  有人大胆一些,偷偷让人送了些馒头包子,或者点心等物,借着宽大的孝服袖筒遮掩,偷偷往嘴里塞。
  梁佩左右看了一圈,抬眼看跪在隔壁的冯阮,问,“冯相,太女呢?”
  她才是亲生的。
  亲生闺女都不在,她们一群远亲在这儿守灵,像个什么话。
  到底是宫外新找来的,丝毫不懂规矩礼仪。
  冯阮撩起眼皮也跟着看了一圈,语气疑惑,神情纳闷,也跟着问,“是啊,太女呢。”
  她笑呵呵说,“太女有太女的安排,她的去向不是我这个当人臣该问的。”
  “冯相是在说我没资格过问太女的事情?”梁佩嘴角往下,脸跟声音一同沉了下来。
  她本就是那种偏凶相的面容,如今年老皮松,法令纹更严重,沉着脸的时候,颇有几分骇人气势。
  可冯阮怎么会怕她,“佩老说的是什么话,我哪敢有这个意思。”
  冯阮自然知道梁夏去哪儿了,这会儿见宗室要闹,便趁机站起来,“行行行,我去找行了吧。”
  她站起来拍拍膝盖,低头跟这群宗族们说,“我去寻太女。”
  梁佩冷呵一声,阴阳道:“辛苦冯相了。”
  冯阮笑呵呵,“不苦不苦。”
  等冯阮走了,梁佩才陡然反应过来她那句“不苦”是什么意思。
  她哪里是去找人了,她分明是跑了!
  冯阮身形微胖,但胖的恰到好处,尤其是她五官好看皮肤白,看面相简直就是个老好人,见谁都是带着三分笑,是个很福气的面相。
  她抬脚出去,门外等着的长随立马迎上来,“主子,咱们要去找太女吗?”
  “找什么太女,”冯阮被冷风袭面,冻得抽了口凉气,缩着脖子抄着袖筒,跟长随说,“快快快,快回小巷弄点热饭吃,可饿死我了。”
  “可宗室还等着您呢。”长随朝后看。
  冯阮立马道:“我只答应她们去找太女,可没说一定能找着人。”
  她马不停蹄地朝前走,好不容易寻个理由出来,怎么可能再回去。
  里面躺着的又不是她亲娘,她费这个心做什么。
  至于梁佩——
  让她等着去吧。
  长随出了宫门从凉棚处解开拴马的绳索,扶着冯阮坐进马车里。
  “还是不回府邸直接去望水巷?”长随问。
  “对。”今天十八,属于下半个月,她夫郎住望水巷。
  长随不再问,直接驾车离开宫门口。
  冯相在望水巷养了个外室的事情,众人皆知,听说甚是宠爱,一个月里有半个月的时候都住在小巷里陪她那外室,另外半个月才回府陪夫郎。
  可怜冯相那夫郎王氏至今不知道她外头有人的事实,下人们也都瞒着他,让王氏在家安心相妻教子足不出户,全然不接任何应酬。
  只是冯相那儿子今年应该三岁了,硬是没出来见过人,只养在后院里。
  有人怀疑冯阮根本就不喜欢王氏跟儿子,所以变相将人囚禁在内宅中,不见生面孔。
  至于外氏可郎君,更是藏的严实,除了最亲近之人,没人见过可郎君的长相,估计也是出于对他的保护吧。
  关于冯相的事儿,朝中上下知道的人可不少。
  “这就是冯相的家事了,也就两个,没有很多。”李钱边走边跟梁夏说冯阮的事情。
  因为两人刚才进宫的时候,看见冯阮了。
  冯阮明显也看见她了。
  然后冯相瞬间瞎了一般,直直朝前走,头都不回,假装跟随从说话,从而故意大声道:
  “有太女跟宗室在,宫里能有什么事儿,我留下那不是占地方吗,还不如养好精神明日再来替太女分忧。”
  梁夏,“……”
  梁夏表示,“不愧是右相。”
  这话冠冕堂皇到让人挑不出半分错。
  可能是见她提起冯阮,李钱就顺带着跟梁夏提了一嘴冯相的那点风流韵事。
  “冯相估计是急着回去陪夫郎。”李钱摇头。
  梁夏眯眯眼,“哦~”
  李钱见她笑得文气,像是眯眼狐狸,不由朝冯阮离开的方向看了眼,莫名有股不好的预感。
第014章
  梁夏披上孝服,双手抄袖一脸肃穆抬脚进大殿。
  只是进去之前,犹豫了一瞬,收起脚转身从另一座殿里抓了几把瓜子,又从书袋里抽出张练完字的纸,包了几块甜口的糕点。
  李钱看的一愣一愣的,“太女您没吃饱?”
  她晚上可是吃了足足三碗鲍鱼捞饭啊,亲娘死了丝毫没影响她半分胃口,撑到晚上回家喝不下一口面汤。
  梁夏摇头,“没啊,我晚上吃饱了。”
  ‘那您……’
  李钱看梁夏用纸包好糕点塞进袖筒里,便没再多问。
  他估摸着是留守灵时饿了吃。
  大殿里,梁佩眼睁睁看着梁夏从门口走过来,酝酿好情绪准备发难。
  毕竟她占着理,谁家亲娘死了亲闺女不在跟前守孝的啊?
  梁夏若是不孝,那宗族完全可以用这件事情当做把柄给梁夏施压,说她不配做太女。
  天地重孝孝当先,一个孝字就能变了天。
  梁佩正撑着地准备爬起来,一扭头却发现梁夏转身走了!
  又、又走了?!!!
  “……”
  梁佩被闪了一瞬,像是燃到根儿的炮仗突然哑火,憋得胸口难受。
  这个庶民!
  她怎么配当太女!
  梁佩沉着脸正要跪回去,梁夏又低头整理袖筒进来了。
  “……,”梁佩都没脾气了。
  她整理情绪,冷冷开口,“太女去哪儿了?众人都在守孝,您怎么不在?”
  刚才有人回禀,说梁夏带着李钱出宫了。
  梁夏再次一脸肃穆地进来,提起衣摆跪在沈君牧身边的空蒲团上,眼皮都没掀,拿了道黄纸放进铜盆里,看火苗一口将纸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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