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盒再被打开时,是在周庆之手。
她谢了长姐,亲手为赵贵妃怀中的儿子戴上,在婴儿面前晃了晃小锁,哄道:“宝儿,姨姨送的锁锁喜欢吗?”
婴儿在襁褓中,睁着圆溜溜的大眼,咿咿呀呀叫了两声,挥了挥小手,竟无意间将这锁抓在了手里。
李徽惊喜地唤了一声,伸出手去,“呀,宝儿喜欢呀,来让姨姨抱抱好不好?”
赵贵妃忙婉言拒绝:“昭公主怕是从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吧,孩子娇弱认人,怕是要哭,宝儿哭起来可难哄了!”
“也是,”李徽应道,“那我能摸摸他吗?轻轻的。”
说着,抬起一手,手指轻轻地戳了戳那软软圆圆的脸蛋,又戳戳那藕节样的小手,手指就被宝儿握住了,李徽顿时心软成一片,柔和了面容。
赵贵妃同周庆瞧了,母女俩相视一眼,笑而不语。
待李徽走后,赵贵妃才抱着宝儿笑道:“昭公主也学会识时务了,此前何曾踏入过这福熙宫?”
周庆哼道:“那时我去请她,那仰着头瞧人的样子,我回去可气了好几天呢。”
“现在她敢?哈哈哈哈哈哈,等铭儿封了太子,她就更不敢了哈哈哈!”赵贵妃笑得眼角出了几条纹,心情颇佳,又哄起了怀里的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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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宫里用了晚膳,公主归府时,夜色初上。
侍女掀帘,帘外伸来一只男人的手,李徽笑着握上,让明永d扶着她下车。
“在大门这儿等我吗?等了多久?梅姨呢?”
二人相拥进府,李徽抱着他腰问道。
“也没很久,梅姨有些倦了,先歇去了,她吩咐人给你备好了热池,就等你回来了。”
走过府中小道,二人来到浴池屋外,公主挥手,侍女皆退下,她抚平明永d衣襟,取笑道:“好呀,那得小明子来给本公主侍浴了,是不是,小明子?”
李徽笑他此时不举,明永d也只能宠溺地捏她鼻子,说声“奴才遵命”了。
第64章 温泉共浴
入冬时,公主同陛下讨了个温泉别院,享乐去了。
露天的小院里,温泉热气熏腾,李徽裸着肩颈坐靠在池边,也不觉冷。
明明吩咐了众人退下,公主却听到了故意放重的脚步声,有人在她身后池边的石砖上跪下,一双男人的手按上公主的肩。
李徽头也不回,斥道:“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入内!”
“奴才冤枉,是梅总管吩咐奴才前来服侍公主。”明永d穿着侍卫服,低声回话。
公主这才转头,见男人长得英俊,赞许地点头,“既然如此,那便好好服侍吧!”
她长发挡在胸前,水下景色骺床磺澹但那如玉的肩颈,已令人浮想翩翩。明永d起身,脱下外衫,衣物堆在池边,裸身步入热水中。
池边水浅,略过他膝弯,他跪坐下来,面对着公主,温泉水没到他胸膛。
李徽捧起点水浇到他胸上,“不愧是习武之人,这胸腹真健实,身材也好。”
“多谢殿下赞赏。”
明永d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领着女人的人从自己的胸口向下抚摸,摸上腿间已举起的阳物。
“嗯,这东西长得也好。”水底下,公主的手圈着男人阳物上下动着,口中赞道。
“那就请殿下多多爱怜此物。”明永d揽过她,低头舔吻女人肩颈,双手在水下抚摸她柔滑皮肉。
故意用力捏了下,听到耳边他抽了口气,李徽咯咯地笑个不停,明永d抬头咬她下唇,一手往下在水里就伸指往那穴里进。
“嗯!啊!”喉咙里喘了两声,密密麻麻的情潮随水波涌起,公主手里松了力,又被握着腰转了个圈,二人换了姿势,男人坐靠在池壁边,女人坐到他腿上,明永d扶着阳物,慢慢挤进去,随着温泉水入了那软穴里。
涨热的感觉有些不适,李徽皱了眉,明永d又揉她穴口软肉,只能软了腰肢靠了他肩,被按着后腰,任由他挺胯H弄,随波逐流了。
浅浅的热水起伏在二人胸口,晃荡有声,热汽情潮熏得二人皮肤透红,纵有汗水,也早没入了泉中。
许是不尽兴,明永d吻到她耳边说了句,李徽迷糊糊地睁眼,先横了他一眼,还是直起了腿背对着他站在了池边,弯下腰两手撑在了石砖上。
明永d一同站了起来,轻轻一掌拍了下那白腻的臀肉,又抓揉着继续挺腰H了进去,胯骨一下一下地撞到臀上,皮肉漾出波来,荡得他心火盛盛,边拍边顶。
李徽被他顶得有些乱晃,喘着气唤他,“你...啊!慢点!我...撑不住啊!”
一手撑着一手反着去推他小腹,却被他抓着腕,更用力地顶弄着。李徽扭头一眼瞪来,明永d直接俯下身贴到她后背,一臂揽她纤腰一手抓住乱晃的乳,下身狂顶,贴在她耳边粗喘着气射了出来。
阳物退了出来,浓精白稠亦随公主小腹起伏而流了出来,明永d用指将那黏腻抹开,笑道:“还是犯上作乱的滋味刺激些!”
李徽跪坐下来,趴靠在池边砖上,温泉水没过胸口,轻斥他一句变态,明永d亦跪坐到她身后,又从后轻轻顶了进去,慢慢磨着,双手在水边揉搓她胸前软乳,看公主面色潮红,张着红唇轻喘着气,欲念难消,正好将人困在池壁同胸膛之间,又肆意妄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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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足了温泉,明永d用厚毯裹了横抱着公主回了卧房,路过园中时,细雪飘飘,落在他发间肩上,李徽轻轻一吹就融了。
“你说,明日醒来,积雪够不够我们堆个雪人?”
“那就看殿下想要多大的雪人。”明永d笑道。
李徽故意为难他,“我想要一个有你这么高的!”
“那还得堆个你一样的,一对才好。”
第二日,二人早早醒了,推门一见,虽有积雪,却不算厚。
李徽两步跳到雪地里,蹲到地上,身上的厚氅摊出个圈,就要用手去抓那冷雪,明永d忙拦住她,“祖宗!等等!冻着手要!”
吹落她指间那点碎雪,明永d给她戴上厚厚的棉手套,才放她去握雪。
二人一同堆了两个小腿高的雪人,圆滚滚的两个球叠在一起,明永d用指戳了几个洞当眼睛嘴巴,又从边上矮木那儿折了短枝插上,显得滑稽。
“唉呀,怎么还是这样子丑!”李徽嫌弃道,“眼睛里放点东西呀!”
她周边转了几圈,地上捡了几个小黑果给雪人安上,当眼珠子用,“这样不就好多了?”
明永d又拾起几片红叶子,贴到右边那雪人顶上,“给殿下插上红宝石簪子。”
“嗯,不错!”公主蹲着看了看,赞许道。
李徽脱了手套,暖暖的手就要去握明永d那被雪冻得通红的冰手,被他躲开了。
明永d双手握拳揽着人回屋,“正好陪我进屋热热手,冰天雪地的,少待会儿!”
陪他坐到榻上,见他伸手去靠榻边的炭炉取暖,李徽往外扯了扯氅子,沉脸埋怨了两句,“小题大做的,雪天多有意思啊,你这样我没得打雪仗玩了!你肯定不陪我!”
等手暖起来了,明永d才去掐她一侧脸颊,气道:“小没良心的,我这是为谁?着凉了怎么办?”
如今在他这里,再没有什么大得过她身体重要,李徽知他心思,软了语气道:“自是为了我,师兄最好了!”
又讨好地亲他脸颊,用眼神亲昵地求着,“亲亲师兄,就再陪我出去走走嘛!有你在,我怎么会着凉呢?”
被爱人那样瞧着,明永d心内叹气,还能怎么办,只能要星星不给月亮了,起身拉紧了她身上的厚氅,让她带上了皮毛手笼,才又环着人出门了。
浅雪林中,二人相携走着,也算共白头。
第65章 赵家事败
雪去雨来,两年又过。
这两年里,在皇帝的放任下,周铭俨然以未来太子自居,意气风发。他吩咐明永d带了李徽来明家武馆见识一番兵甲阵仗,见到皇姐震惊惶急的神态,又是一乐。随后,在权势与美男的诱力之下,公主被架上了赵家的贼船。
就在周铭同赵家飘飘然享凌云之喜时,周至礼已筹谋起拨云之事。
春初赏花宴上,一位新宠嫔妃因不敬贵妃被罚跪园中,却晕倒在地,小产丧命。
近年来,少有妃嫔有孕,周至礼本就心烦,又因赵贵妃无故丢了一子,震怒之下,命控鹤卫抓了福熙宫上下婢女内侍拷问,果然,审出了不少腌H之事。厚厚一打罪状呈上,周至礼直接就要赐下毒酒,周铭周庆在御书房外跪求父皇饶母妃一命,周至礼拒而不见。
李徽出门扶起周庆,低声劝道:“父皇允了宽限三日,亦未牵连你二人同赵家,已是格外开恩,妹妹要顾念家中小儿,别再跪了,最后几日多去看看贵妃吧。”
周庆伏在李徽胸口大哭,周铭愤然起身,拂袖而去。
夜里,公主果然收到了周铭送来的起事之信。
“这孤注一掷,不知是爱母至极,还是为了先下手为强?”她未烧信纸,对着明永d和梅姨扬了扬。
“管他什么动机,事实便是后日夜里他要带兵围宫。”周训梅取了信纸,看向明永d,“永d马上随我去周府,得协助训兰调度安排妥人手。”
二人换夜行衣出府,公主则安稳睡下,待明日再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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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兵之夜,赵尚书和周铭皆一身盔甲,带了数千精兵,杀了守夜侍卫,直入宫门。
待进了奉天门,就要逼入朝殿之时,四处亮起火光,赵尚书环顾一看,四处围来众多手持火把的兵士,将这千人团团围住。
周至礼从人群中慢步而出,李徽随行在旁。
“义杰,多年老友竟也走到今日。”皇帝摇头惋惜。
赵义杰见公主反水,自是大势已去,持剑怒斥道:“是你,一步步逼我的!用我但不信我!呵呵,皇帝!你是皇帝又怎样?有多少人背地谋算你,你这个皇帝当得又怎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至礼只当是败家之犬的无能狂怒,高高在上道:“那又如何?朕高兴就赏你个枣,不高兴就是一巴掌,你还不是得老实受着?”
豪言间却未曾想,周铭怒红了眼,一剑掷去。
一旁侍卫早早拦下那剑,虽未伤到帝王跟前,但久未有人敢如此行刺,周至礼仍是被长子惊出一身冷汗。
冯怀忙扶住皇帝,周至礼大骂:“逆子!”
周铭被控鹤卫押得双膝跪地,黑夜里那眼中怒火熊熊,嘶吼道:“你当我是儿子吗?你有一天当我是儿子吗!”
“押下去!全都押下去!”周至礼气极怒吼,李徽在旁不停安抚。
翌日朝会上,赵家谋逆一案交由三司会审,论罪定罚,斩首流放,抄家连坐,同时周至礼对荣国公主大加赞赏,恩赐颇多,其中最得公主心意的一项,便是赏了明永d一个虚职,赐他尚主。
四月后,数场大雨早已散去了京内的血腥之气,长街上敲锣打鼓,红绸十里,新郎官高坐骏马,终于迎了他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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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内侍引路,明永d身着红衣,走过府内熟悉的小路行廊,红绸布满檐下,他不过喝了几杯清酒,就有些晕乎了。
新房的门贴了喜字,一推开,门内处处喜庆明亮,龙凤红烛燃着。
屋内喜娘侍女半跪行礼,“驸马爷大喜!”
明永d仿佛木偶般迈进屋内,呆站着望那端坐在喜床上的新娘,红盖头红嫁衣,满目的红让他湿了眼眶。
周训梅取过喜娘手中的喜秤,递到明永d面前,笑道:“驸马爷欢喜傻了?还不快快挑起盖头?”
“好!好!”明永d抚额应道,随后伸手用力握住喜秤,一步一步走近。
手中那秤好似千斤,明永d缓缓挑开红盖头,露出公主盛妆,明艳动人,光彩夺目,公主含羞一眼望来,明永d瞬间心跳漏了两拍。
喜娘赶紧上前说着喜话,为新人呈上交杯酒,明永d坐在公主身边,取过两盏酒,二人交缠着目光手臂,一同饮下甜酒。
喜娘侍女陆续离开,喜房里很快只剩下了他们二人,李徽瞧他仍是呆呆的模样,噗嗤一笑,染了蔻丹的指戳他脑袋,“本公主可不要傻瓜驸马!”
明永d将那纤纤玉手握在掌心里,看进她眼睛,一字一句叹道:“好像做梦般,记不清多少次了,在梦里,我要不是怎么就推不开这门,要不就是见你上了他人的喜轿,心一急,就醒了!”
夜里清醒过后,明永d总是半撑起身,看着身边熟睡的人,一边庆幸是梦,一边又失落苦等,如今幸得老天眷顾,终于名正言顺地娶了她。
“以后呀,都是美梦!”李徽回握他双手,亲他侧脸,又拉着明永d到了妆台前,催道:“快快!帮我把头上喜冠钗子都卸了,好重啊,脖子都快压弯。”
明永d熟练拆了发髻,梳顺那一头长发,“饿吗?喊人送点吃食来?”
“不饿,方才等你时,吃了些点心,可甜了!”李徽坐着半转身,抬眼睨他,“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呢,驸马爷怎想着吃的?”
“谨遵殿下之令。”明永d俯身搂住她膝弯,将人横抱起来,压在了艳红的喜被上,正要吻下去,被李徽抬手推开。
“被子下!”李徽叫着,褥下洒了满床的红枣莲子,硌得她背疼。
红帐垂下,枣子被推散在地,随后又是数件喜服落下。
长夜里红烛不灭。
第66章 大结局
徐家衰败,赵家没落,周至礼想着是时候召他的嫡子归京了,一道旨意颁下,归来的只有一封信。
信中周宇细数自身不足,软弱怯懦,难继大统,望父皇另择佳儿。这封信气得周至礼在御书房内破口大骂。
“朕苦心除了外戚权臣是为了谁?为了他这个嫡子能安稳接下朝廷基业,朕对他严词厉色也是盼他长进!辜负朕!负朕一片苦心!逆子!都是逆子!没一个让朕省心!当朕缺你一个儿子了?不想回京,好,这辈子你都别回来了!”
周至礼稍顺了气,立马令冯怀拟旨,皇二子不敬君父,禁再入京。
李徽一听可不行,周宇不归,两个弟弟还年幼,那自己岂不是更加脱不开身了,忙急去劝,好说歹说给劝住了旨意。
劝得住父皇,李徽却没劝得住她的二皇弟,公主去了文英书院寻人,在书斋外就瞧见周宇神态松快轻雅,比起当时在宫中唯唯诺诺的样子,快乐了许多,于是在书院留了两天,公主还是独自归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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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兵变那夜,长子的一剑吓到了久未遇险的帝王,又或是多年筹谋如愿,大权在握后再无他求,周至礼探求起了长生之道。朝会改成半月一次,周至礼每日同那些个道士打坐习经,炼丹服药,在满屋的烟雾缭绕里寻求天寿。
李徽本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很是烦闷,但老臣们长跪宫门,劝谏无果后见公主行事有章,又跪到了公主府门外。公主只能挑起担子,关切教养三弟周辛,惹得驸马极为愁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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