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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难负——徐风吟【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8 17:12:41  作者:徐风吟【完结+番外】
  祝辞轻哼一声,面色总算好看了点。半晌后又低声解释。
  “我跟万御之的确关系一般,也就是认识时间比较久,差不多得有八年了。”
  鱼听雪没做出反应,在靠近临风巷时突然停了下来,挣开他的搀扶看着他,面色带笑,眼底却是鲜有的严肃。
  “祝辞,但愿你真的只是祝辞。”
  他与万御之相识八年之久,还跟沈君月认识,甚至都敢剿杀龙泉营的人,身份怎么可能普通?
  见他神情呆滞,她勾唇笑笑转身走向漆黑的巷口,身影单薄。祝辞神色恢复正常,深吸一口气追了上去。
  鱼听雪刚一进门,便见莫乘风脚步匆忙地走了出来,神情焦急万分。
  “莫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莫乘风低着头往前走,乍闻此话像是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她后面色一喜,希冀问道:“予乐跟你在一起吗?”
  她摇了摇头:“不在。”
  “完了完了。”他一拍大腿,神色慌张,语带担忧。
  “予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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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救命
  ==============
  “什么?”
  “先前我在厨房做饭,予乐在屋里读书,可刚才我找遍了所有房间都没看到她,”莫乘风抓了抓头发,“会不会是尹青山将她抓走了?”
  话落鱼听雪心头一悸,瞬间想起那日尹青山拿予乐威胁顾予安的情形,苍白着脸一言不发地快步走向屋内。
  屋外冷风呜咽,屋内静谧无声,只有窗前的书桌上点着一盏烛灯,此时蜡烛燃掉大半,烛泪在桌面上层层叠叠地凝固着。
  橘黄的微光映照下,桌面上摊开着一本书,她走近随手翻了翻,余光却被一侧的纸张吸引了注意。
  纸张泛黄而且略显褶皱,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四行字。
  “感时思弟妹,不寐百忧生。万里经年别,孤灯此夜情①。”
  她喃喃低语,心下忧虑骤然一松,转头朝身侧的莫乘风笑了笑,安慰道:“予乐应该是去找顾予安了,您别急,我去找。”
  不待他反应,她已经抬脚向屋外走,脚下动作依旧看得出焦急。
  番禺郡鱼龙混杂,白日里尚且时常有命案发生,予乐一个小姑娘大晚上在外面乱晃,有多危险自不必说。
  “我跟你一起去。”莫乘风说着就要抬脚跟上来。
  她边走边答:“您在家里等着吧,要是她一会回来找不到人,会害怕的。”
  这话成功制止了他朝外走的步子,嘶哑着嗓音高声喊:“你注意安全。”
  “好。”
  她快步走到大门前,刚一脚跨出门槛便被隐在黑暗中的声音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出来了?”
  “谁?”
  她抓着门扇的手紧了紧,眯着眼朝声音来源处看去,昏暗的巷子里,有一道颀长的身影抱臂靠在墙壁上,周身气息几乎要与漆黑的夜晚融为一体。
  “祝辞?”她说着向前走了走,拿起挑着的灯笼凑近去瞧。
  祝辞侧了侧脸避开突如其来的刺目灯光,轻声道:“是我。”
  “你不回家在这干什么?”鱼听雪也顾不上等他的答案,抬脚就朝临风巷的出口走去。祝辞长腿一迈也跟了上去。
  “你怎么还要出去?”他接过她手中的灯笼,抬手扶上她的小臂。
  灯笼被拿走,胳膊上的压力骤然一小,肩膀处的伤似乎都疼地缓了些。她轻吸口气沉声道:“予乐不见了。”
  想了想又解释道:“就是那天酒馆里的红衣小姑娘,因为一些原因她在我这里住,刚刚回去发现她不在。”
  “她可能是去找她哥哥了,只是这里太乱,我担心她出事。”她抿了抿唇,话语中不免忧虑。
  祝辞闻言没出声,直到亮着暗光的临风巷口出现在两人面前,他才幽幽道:“我想你应该担心的是她找不找得到,孙班主前两日已经离开了番禺。”
  “顾予安也走了吗?”她转头看他,脚下动作未停,“就是那日的花旦。”
  “不知,”他攥着她手腕的手紧了紧,“去看看吧。”
  两人加快脚步出了巷子,却突然发现根本不知要去何处找那顾予安。不说孙班主已经离开了番禺,就算没有离开,顾予安可能也已经被他卖给了尹青山。
  “去问问沈老板吧。”祝辞低头看着她,见她神情焦急,低声提议道。
  鱼听雪本想直奔尹青山宅邸,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予乐应该是不知道他可能落到了尹青山手里的。
  思来想去,在这番禺她唯一可能去的地方便是了忧酒馆了。
  “嗯。”
  长街昏暗,人影无几,只有猫狗偶尔流窜,房屋楼阁的影子高矮林立,两人紧密搀扶的身影被月光无限拉长,快步朝着了忧酒馆而去。
  两人刚从巷子里出来,便见对面的酒馆堪堪关上了门扉。祝辞忙出声喊:“沈老板等一下。”
  关上的门扉倏然打开,月娘身着褐色衣衫的身影跨出了门槛,看见他们二人面上不乏诧异之色。
  “小祝大人,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鱼听雪扯了扯嘴角,不答反问:“沈老板,予乐是否来过你这里?”
  月娘提裙走下台阶,闻言点了点头答:“你们刚走那小姑娘就来了,说是要找她哥哥,我告诉她孙班主已经离开了番禺,她就走了。”
  “你们找她干什么?”月娘见她面上焦急神情不似作假,又细细回忆着说,“她好像往东面走了。”
  鱼听雪点点头,低声道谢:“多谢沈老板,要是她再来麻烦您帮我留下她。”
  “行,”月娘瞥了眼她肩膀处被血丝染透的衣衫,“需要我帮忙吗?”
  “你们可是要找那美男子?”
  她刚要摇头,酒馆上方传来一道冷淡至极的声音,三人仰头看去。
  明月高悬穹顶,就像红衣女子乌发上斜插着一支闪着银辉的弯月发簪。
  万御之散漫笑了笑,抬脚踩上窗框,直接自三楼飞掠而下,冷风吹得衣衫猎猎,她稳稳落在了街道中央。
  在鱼听雪克制的震惊眼神中,她抬脚走了过来,问:“祝迎朝,你可是要找那个姓顾的男子?”
  祝辞在她自三楼一掠而下时就瞥过了头,似是不愿再见她那副张狂过了头的面孔,闻言更是眉头一皱。
  “是的。”鱼听雪反倒没觉得什么,人家本就生的漂亮不是吗?美而自知又不是什么坏事。
  “他在巴若霖府上。”她个子远比一般姑娘生的高挑,此刻站在鱼听雪面前,还要微微俯身。
  “他不是被。”鱼听雪顿了顿,嘴唇紧抿,后面的话没再说出来。
  万御之嘴角勾了勾,接话道:“他被尹青山送给了巴若霖。”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愣怔。
  顾予安是伶人,却是个人啊,竟然被当做物品一般递来送去。
  祝辞转过头看向鱼听雪,见她神情冷峻,眉间隐隐压制着怒气,劝解道:“我们去巴府看看吧,予乐说不定会在。”
  “巴府就在东街,那小姑娘也往东面去了,说不定过去能碰到。”月娘短暂的愣神过后便恢复浅淡笑意,低声说道。
  鱼听雪深吸一口气,朝二人点点头便朝东面走去,祝辞紧跟在身侧。
  万御之站在原地看了半晌,直到两人身影消失在拐角,她才朝月娘随意地摆了摆手,转向西街行去。
  “走了。”
  修长身影摇摇晃晃,地面影子随之摇晃不止,阵阵凉风吹过,翻飞衣角好似蝴蝶翩舞。
  **
  自了忧酒馆向东行去半个时辰,便是郡丞巴勒的府邸,许是鱼听雪有伤在身,这半个时辰两人硬生生走了快一个时辰。
  “要不你在这等着,我去找。”祝辞看着她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不乏心疼地出声询问。
  鱼听雪唇色惨白,强撑着摇了摇头,身子重量却直往他身上压。
  “那是谁?”
  祝辞甫一抬头,便看到前方明暗交界处站着一个小身影,忙轻声询问:“你看前面那个是不是予乐?”
  鱼听雪眼皮重极,闻言掀开眼睑朝前看去。
  巴府对街站着一个身量纤瘦、扎着双髻的小背影,此刻正背对着她们一动不动地望着巴府。
  “去看看。”
  她不知哪里来了一股子力气,顺着他搀扶的力道加快脚步朝前走去。走近了她才看清,前方那道小身影正是她在找寻的小姑娘。
  “予乐。”
  她看清后便出声喊她,嗓音略微沙哑,予乐却恍若未闻,依旧呆呆地伫立着。
  她怎么了?
  鱼听雪心头浮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拧着眉伸手按在了她小小的肩膀上。突然,她心跳似停滞了一瞬。
  予乐的小身子在她手下微微颤栗。
  “你看那是什么?”祝辞眯了眯眼,沉声提醒她。
  她方才满心满眼都在予乐身上,是以未曾观察四周,直到经他提醒,才后知后觉地向前望去。
  巴府门扉漆黑,上方挂着两只精致奢华的大红灯笼,灯光微泄,照亮了府邸门口一大片地方。门口守卫神情冷峻,被红光映照着,竟有些可怖。
  而台阶之下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黑衣男子,男子衣衫凌乱,脑袋歪在一侧,面目青紫。
  鱼听雪呼吸骤停,脑中像有一道闷雷劈过,震得她脑子嗡嗡作响。
  她的身子也不由自主地颤栗了起来。
  直到一个宽厚温暖的手掌包裹住她攥紧的拳头,她才像溺水的人攀住了浮木,张大嘴巴呼吸着。
  祝辞薄唇紧抿地盯着她的侧颜,她低头去看予乐,小姑娘满面泪水,神情呆滞地望着前方那道身影。
  “予乐。”
  话音刚落,予乐突然大步朝前奔去,她忙挣开他的手追了上去,祝辞拧着眉跟在了身后。
  “哥哥,哥哥。”
  予乐哭嚎着跪在了顾予安身侧,颤抖着手去探他的鼻息,随后又惊又喜地转头,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泪水。
  “老师,哥哥还活着,你救救他!救救他!”
  鱼听雪神情由悲转喜,忙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转头看向一侧的祝辞。
  “祝辞,帮帮忙,快带着他走。”
  祝辞神情严肃,眸中情绪复杂,但在她祈求的眼神下依旧“嗯”了一声,上前一步蹲下身去抱他,却被一道嚣张之音喝止。
  “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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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出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除夜寄弟妹》
第54章 一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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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齐齐抬头朝声音来源处看去,随即鱼听雪眉头狠狠拧起。
  漆黑幽深的巴府大门被打开,一个满头细辫、银衣蓝袍的男子走了出来,他细长眼睛半眯着,眸中闪动着寒光。
  数月过去,她早已记不清当初纵马伤人的巴若霖是何模样,先前被抓也未曾看到他的脸,但此刻她无比地确信眼前这个邪气男子就是巴若霖。
  “途径我巴府,郡尉怎么不进去坐坐?”他负手立在台阶之上,嘴角勾起了无害的弧度。
  鱼听雪冷着脸没说话,祝辞已经伸手将顾予安抱了起来,她拉着予乐就要转身离去。
  “给我放下!”他突然冷下脸,沉声喝道,“就算他只是一条狗,那也是我巴若霖的狗,你祝迎朝多大的脸敢阻我的事?”
  她向前的脚步一顿,转身看着他,沉声道:“人在做,天在看。巴若霖,你不会觉得身上背负的冤魂将你压得喘不过气吗?”
  不待他回话,她又铿锵道:“顾予安我今日一定要带走,你若是不怕被朝廷追究,就来弄死我吧。”
  “走!”
  语落她便拉着予乐朝前走,祝辞却沉着脸站着没动。
  巴若霖岂会如何轻易就让他们离去?
  “把顾予安给我抢过来!”果不其然,他怒喝一声,眸底的火苗嗖嗖直窜。
  随后巴府便涌出十数穿盔带甲的侍卫,人人手拿大刀,将他们四人团团围住。
  巴若霖信步走了下来,站在外围与她对视,邪笑道:“你祝迎朝的命金贵,我的确不敢动,但这里其他三人,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他们生不如死。”
  “去!除了祝迎朝,其他三人生死不论。”
  他脚尖一踮便朝后掠去,十数侍卫朝四人慢慢围了过来。
  祝辞面色发寒,将顾予安放在她脚边,沉声道:“待着别动。”
  予乐吓得直往她怀里钻,她伸手搂住她瘦弱的肩头,抿着唇“嗯”了一声。
  侍卫抡起大刀朝几人劈下,他冷笑一声,脚踩诡异步伐游走于人群间,仅仅几息,侍卫便痛呼连天,哗啦啦后退不止。
  他腰身挺立,面色平静地望向巴若霖,轻叹一声:“巴若霖,你真的是死性不改。”
  他的声音分明很轻,嘴角甚至还有微弱笑意,但巴若霖不由地就缩了缩瞳孔。
  额头有些发烫,鱼听雪意识有刹那的恍惚。眼前身着玄衣的祝辞莫名地与记忆中的那个人重合了,几个月前拓拔晗也是这样站在她面前,声声质问着巴勒。
  她甩了甩头,祝辞的身影再次凝实了起来,只听他嗓音淡淡。
  “巴勒软弱无能,你阴狠毒辣,你们父子,”他摇头暗叹一声,面上似闪过惋惜,“真的该死。”
  话音还未消散在黑夜里,他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了原地,众人不知他是何时冲到巴若霖面前的,只是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高举过头顶。
  “巴若霖,你害人无数,你可知罪?”
  巴若霖双脚离地,细长眼睛只看得到眼白,他抬手去掰祝辞的手,却纹丝未动。
  “我爹……”他显然极为痛苦,面色青紫,仿佛下一瞬便要断了气,“不会……”
  十数侍卫忌惮着巴若霖在他手里,此刻也不敢轻举妄动,只铁青着脸,谨慎地朝他一步步靠近。
  祝辞嘴角勾起笑来,手下用力便要送他去下地狱,鱼听雪忙出声。
  “等一下!”
  只是这声却不是出自她口中,而是巷子一侧策马而来的头发花白的巴勒。
  “祝辞,你别以为仗着万御之我就不敢动你,”他将马鞭朝祝辞甩了过去,呼呼作响,“还不放开他!”
  祝辞抬脚就将巴若霖踹飞出去,抬手握住迎面飞来的马鞭,哼笑道:“巴郡丞老当益壮,这身手不输从前。”
  巴勒冷哼一声,示意侍卫将倒地哀嚎的巴若霖抬了进去,他也翻身下马走向府邸,苍老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滚吧。”
  鱼听雪心下虽极为愤怒,但知道此刻并非计较细枝末节的时机,只朝祝辞轻声道:“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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