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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难负——徐风吟【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8 17:12:41  作者:徐风吟【完结+番外】
  这是嫌弃她帮了倒忙?
  她也不好再凑上去,讪讪笑道:“辛苦祝兄了。”
  不消片刻,草垛上仅容一人通过的间隙就被扯了出来,而草垛中间的地上有着一个不深不浅的黑洞,此刻被光一照,隐约可见是向雁归山蜿蜒而去。
  “你先下。”祝辞一手提着一捆稻草,示意她先下。
  鱼听雪点点头,也没条件嫌弃稻草扎得胳膊疼,身子一矮便钻进去跳下了洞。祝辞抬脚跟在了她身后。
  草垛间隙再次被稻草堵上,看不出丝毫端倪。
  密道不算小,两人却依旧不能直起身,只得猫着腰朝前走。
  “祝兄真厉害,竟然自己就能挖通这么长的密道。”鱼听雪的声音闷闷地传了过来,语气平淡,话语中的讥讽之意却任谁都能听出来。
  祝辞呵呵笑了两声没接话。
  毕竟这话他没办法接。
  好在她也没追根究底的打算,问了一句后便歇了动静,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密道上方有模糊声响传来,祝辞突然拉了她一把,低声叮嘱。
  “等会我先出去,没有问题你再出来,要是有突发状况你就跑。”
  她皱了皱眉没说话。
  他也没有复述,只是擦着密道壁和她的身体挤到了前面。
  他抬手在脑袋上方的密道壁上试探着,“咔哒”一声轻响,上方照进来一点微光。
  祝辞脚尖一踮便跃了上去。
  片刻后上面仍是一片寂静,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了下来,她微一愣神才将手搭了上去,猝不及防地就被拉了上去。
  “这是雁归山里面?”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低声朝他问道。
  “对,”他轻手轻脚地将密道口恢复了原样,拉着她的手向一侧走,“这边走。”
  他的手有些微寒,她却莫名觉得手心发烫,心跳也跟着快了几分。
  偏生他还恶作剧地挠了挠她的手心。
  她心下一慌便要去甩开他的手,谁知他反倒握得更紧了:“别动,被发现就完了。”
  这话一出,她便不敢再大力挣扎。
  要是被守卫发现,两人的小命都得不保。
  两人穿过拐角,微弱光亮照亮了祝辞弯着的嘴角和沉稳的眼。
  “那是?”
  拐角前方传来微弱的流水“哗哗”声和亮光,她快走两步踮脚向前望,手还无意识地搭在祝辞手上。
  不知人为还是天然,前方空出了一大块,那里的光线亮堂许多。
  周遭石壁隐隐泛着蓝绿色,清一色只着汗衫的壮年男子用凿子和镐头在挖着什么。
  往中央而去,便有一条人为改道的溪水自山体一侧流了进来,注入浅坑。空地中央更是摆着许多闻所未闻的器物,还有许多男女在旁边低声讨论着什么。
  “果真如此!”鱼听雪站在明暗交界处,面上表情不知是愤恨还是兴奋。
  “我们猜得没错,这群家伙果真在炼铜。他们胆子也太大了!”
  一转头却碰上祝辞带笑的眼,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便看到两人还紧握着的手,她忙一把抽了出来。
  “那个,要不再靠近点看看?”
  祝辞却将她拉了回来,摇头道:“再靠近就会被发现了,我们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就可以了,先回去吧。”
  她略一思忖就要答应下来,谁知她还未开口,后方便传来喝令声。
  “谁?谁在那里!”
  她面色一变,慌乱地抓紧了他的手。他拽着她就往密道入口处跑。
  来的路上虽未有守卫,但他的这一声喝令惊动了山体外的守卫,两人瞬间被前后围堵。
  “哪里来的蟊贼,竟敢擅闯雁归山!”
  鱼听雪抿紧了唇,她倒真心想问问他们可有朝廷的开采召令?
  大家都没有朝廷授意,那为何只有她们算擅闯?
  祝辞却没给她这个机会,挺身挡在她面前,把她往入口处一推,沉声道:“你先走。”
  守卫已经不顾一切地围了上来,她心下无比纠结,他见状沉喝一声:“快走!”
  她知道自己待在此处也只会给他白添麻烦,三下五除二地跳了下去:“我在外面等你。”
  密道上方传来不停歇的打斗声,即使祝辞能不被守卫所伤,可架不住他们人多,有人循着空子钻进了密道。
  身后响起催命般的脚步声,鱼听雪面色煞白,连跑带爬地往外跑。
  来时分明觉得密道很短,可此刻她却觉得这段路长到明天都走不完。
  就在她要绝望时,前方的路开始蜿蜒向上,她面上一松,刚刚消失的力气又回来了几分,咬着牙一口气掀开稻草爬了上去。
  她上去后不久,密道口又接连爬出了七八名守卫。
  密道中借着身量的优势她还能拖延几分,如今到了空旷地方,她瞬间成了待宰的羔羊。
  七八名守卫也没有一拥而上,而是将她团团围住,逐渐缩小包围圈。
  她被困在圈中无处可逃,只能无力地攥紧了拳头。
  “小小蟊贼,竟敢偷盗官府玉山,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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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纠结
  ==============
  “我是祝迎朝,你们胆敢杀我?”眼看那些人举起了大刀,她心头闪过一瞬的慌乱,又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她如今唯一能倚仗的就是自己的郡尉身份,只能赌这些人没胆子谋杀朝廷命官,可若是……
  “什么祝迎朝,你不过是一个妄图偷盗玉石的蟊贼罢了,杀了你又如何?”
  “上!”
  为首之人话音刚落,几人便朝她冲了过来,他们眼中的了然她看在眼里,瞬间清醒过来。
  他们并非不知她是祝迎朝,而正因为是她,所以才一定要杀了自己!
  事后若是传出去,也只会以盗贼之名给她草草定论,谁又敢质疑死的到底是蟊贼还是她祝迎朝?
  好一招不知者不罪!
  思绪尚在翻滚,明晃晃的大刀已经照着她脑袋劈了下来,后背也传来渗人的寒意。
  前有狼后有虎,她已退无可退。
  今日天要亡她吗?
  鱼听雪不自觉地闭上了眼,抬起胳膊挡在额前。
  谁知预料中的钝痛却没有传来,反倒响起重物倒地的“咚咚”声。
  怎么回事?
  她刚要睁开眼去瞧,却被一颗不小的石子击中膝盖,一个踉跄就朝前扑去。
  与此同时两枚极细的银针自她耳边向后飞去,她甚至都听到了银针刺破空气的细微声响。
  身后传来一声闷哼,漏网之人悄无声息地就朝后栽去。
  只是她来不及多加思考,因为她直挺挺地趴在了先前扬言要取她性命的那人身上,只差一寸就要亲密无间。
  她手忙脚乱地爬了起来,余光却注意到他额间有一个极细的血洞,正往外渗着黑色的血丝。
  银针有毒。
  来人是谁?
  她半跪在地上抬头看去,蔚蓝的天空下,一道窈窕修长的人影逆光而来,步子散漫。
  她眯了眯眼,才看清来人穿着一袭雪青色长裙,银色腰封泛着流光,走动间裙摆微动,步步生莲。
  再往上却是一张攻击力十足的妖冶面庞。
  不是万御之又是何人?
  “万阁主?”她心下一喜,忽略了膝盖传来的痛意,急忙站起朝她走去。
  “你怎么在这里?”万御之扫了一眼倒地的守卫,语气疑惑,“又怎么招惹到了这群人?”
  她摆了摆手,神色焦急:“此事说来话长,但是祝辞还困在雁归山里,万阁主能否帮帮忙?”
  虽不知她来此地是为何,但依着她焚乌阁阁主的身份,要将祝辞从那些人手中带走应当也不难。
  “祝辞?”她却丝毫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倒幸灾乐祸道,“怎么,他背叛了你,投靠巴勒了?”
  不待鱼听雪有所反应,她就要转身离开:“他本事大得很,用不着你我操心。”
  鱼听雪却急了,他武功再好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啊,再晚去一会,有没有命都两说。
  “阁主,你们八年之交,如何能见死不救!”
  “祝迎朝,谁跟你说的认识时间久就是朋友了?”万御之偏了偏头,看清了她面上的错愕,又勾唇问。
  “既不是朋友,又为何不能见死不救?”
  鱼听雪嘴唇翕动几下,却不知该如何接她的话。
  这世间自是有着许多古道热肠的侠士,可她万御之却不是善男信女。
  不是朋友的祝辞死了,对她而言并没有损失不是吗?她自是没有必要冒着风险去救他了。
  “等一下。”
  见她转身又要走,她也顾不得许多,追上去堵在了她面前。
  万御之挑了挑眉。
  “巴勒那伙人在炼铜,他们在铸□□,”鱼听雪攥了攥拳,沉声道,“他们犯下如此罪行,我须尽早将他们擒下,所以祝辞不能死。”
  “万阁主肯定也想早日坐上江湖共主的位置吧,”她笑了笑,“祝辞不死,对你我都有莫大助力。”
  这半真半假的话也不知万御之信了没,只见她的手指动了下,两根银针便出现在了指间。
  银针在她指间像是有了生命般灵动,追逐嬉戏。
  “事成之后,雁归山的物资我要一半。”
  不待她回答,她又添一句:“不论活物还是死物。”
  鱼听雪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她这胃口也太大了,只差直接说皮草和矿石我全都要了。
  却不得不强挤出一抹笑:“可以。”
  万御之轻咳一声,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笑,转身朝雁归山掠去,懒散声音在空中回荡。
  “你找地方躲起来,我去找他。”
  眼见着她的身影没入了山脚,她才拖着虚弱的身子去整理七零八落的稻草。
  原本摞得整整齐齐的草垛经此一战,散得满地都是,她拾捡了半天还是无果,想了想从腰间摸出一粒银锭子塞了进去。
  对于自己来说这可能只是一堆草垛,可对于从土里刨食的老百姓来说,这是家畜的饲料和冬日的救命稻草。
  无意损毁,却也应当赔偿。
  做完这些,她才靠着坐了下来。
  此刻精神一松懈,才发觉先前被击中的膝盖泛着密密的疼,掀起裤脚一看,青紫交加。
  这万御之手劲可真大。
  脑海中又闪过她临走前眼底得逞的笑,懊悔地拍了下额头。
  她今日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处,肯定跟自己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探查雁归山而来。
  就算不论她跟祝辞算不算得上朋友,起码可以称作盟友吧?又怎么会眼睁睁地看着他殒命。
  她怕是巴不得自己求着她去救祝辞,好提出自己的条件吧?
  人一急果然容易出错,这不就自投罗网了。
  她啧啧叹了两声,不由看向雁归山的方向,却见原本驻守在山腰的守卫少了将近一半,不用猜也知道是去抓祝辞了。
  也不知他如何了?被那么多人围攻,想不受伤都难吧。
  如果万御之没能将他带出来,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脑中飘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她有些呆滞地盯着前方,却被突然狂奔而来的一青一紫两道身影吸引了注意。
  她急忙站了起来,却看到两人身后追着乌泱泱的一群守卫,即使在数百米之外,她也感受到了地面的颤动。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是硬抢回来的?
  心下刚如此想,两人与她的距离便已不足百米,直到此刻她才看清,万御之的手紧紧抓着祝辞的肩膀,几乎是在拎着他狂奔。
  反观祝辞,一身靛青色衣衫沾了几处血迹,面色苍白,似在忍着疼痛。
  未等她开口,一声嘹亮哨声在山野间突兀地响起,随后一匹红鬃烈马从不知名处跑了出来。
  万御之又吹了声哨,马儿像是听懂了般乖巧站在了鱼听雪身旁。
  “快出城。”
  鱼听雪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她神色一凛,焦急道:“快!”
  她不及多想,拽住马鞍翻身上马,与此同时祝辞也脚尖一踮飞掠而来,稳稳落在了马上。
  “等我消息。”他沉声说完便驾着马朝北城门狂奔。
  鱼听雪趁着空隙回头,只见万御之抬了抬手,身后追着她们来的守卫便被数十根细长红丝扯住。
  “给我回来!”
  用力往回一拽,他们再难前进一步。
  而她对围攻自己的守卫视而不见,只不屑地勾了勾唇,修长身子一旋,浑身飞出数不清的银针,瞬息间便要了近前几人的性命。
  短暂的击退过后却是更猛烈的攻击,紫色身影逐渐被人潮淹没,直到马儿飞奔过拐角,再不可见。
  “万阁主不会有事吧?”她蹙着眉收回视线,不安地问道。
  祝辞像是摇了摇头,紧贴着她后背的胸腔震动:“不会,出事的只会是别人。”
  听着他话语中的笃定,她心里的担忧褪了几分,才想起来问他。
  “万阁主是将你硬抢回来的?”
  话落她怔了一瞬,这话怎么有点奇怪呢?
  身后的胸膛僵硬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你以为她有那么大面子能在巴勒手中把我带走?她向来狂傲霸道,可不是能向别人低头的人。”
  鱼听雪勾了勾唇,看她那副信心十足的模样,她还以为能兵不血刃地将人带回来呢?
  结果是直接生抢啊。
  万御之,倒真不负这个名字的狂霸之气。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刮得面颊生疼,一开口就往嘴里灌风,她忙闭紧了嘴巴,免得岔了气。
  许是巴勒围堵两人的召令还未下达到北城门,两人一马很顺利地就出了城。
  鱼听雪松了口气,出了城不在巴勒的辖境之内,他动起手来就不会那么毫无顾忌了。
  两人也没有走官道,而是挑了条人迹罕至的小路。
  一路行去,周遭景物逐渐荒凉,直至进了一处山野树林,地面便被枯黄落叶牢牢覆盖,马蹄踩踏间发出细微声响。
  还未等她提出要休息,祝辞倒是率先勒停了马,嗓音却不乏惫弱。
  “休息一下吧。”
  她点点头跳下了马,转身想问问他下一步该如何,却只看到他身子一晃,竟一头栽了下来。
  她瞳孔瞬间瞪大,来不及思考就用后背去接他,却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反被他压得向前扑去,两人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不由痛呼一声,背上的祝辞却无声无息。
  不会死了吧?
  脑中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像被人掐住了脖子,竟有瞬间的喘息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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