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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恩难负——徐风吟【完结+番外】

时间:2024-05-08 17:12:41  作者:徐风吟【完结+番外】
  拓拔晗带笑的脸不知何时变得青黑,咬牙道:“我回京才多久,孩子能这么大?”
  “什么?!”毕图瞪大了眼,说话间胡子一颤一颤的,“您在还未回京时就跟这姑娘在一起了?可老夫没听说您成亲的事啊,这姑娘岂不是没名没分地跟着你?!”
  “胡闹!”他说着锤得桌子哐哐响,“太胡闹了!女儿家的名声多重要,人家爹生娘养那么大,是为了给你糟践吗?你不要仗着你的那张脸到处留情,太混账了!”
  鱼听雪目瞪口呆地盯着生气到破口大骂的毕图,油然而生一股敬佩感。
  面对拓拔晗他都敢骂得这么不留情面,真是条好汉!
  还是条正义的好汉!
  他张嘴还要骂,拓拔晗急忙出声:“她就是祝迎朝。”
  “你糊弄鬼呢?”他吹胡子瞪眼地瞥了眼鱼听雪,“老夫还没糊涂到这种程度。祝迎朝是男子,这姑娘分明就是个女子。拓拔晗,你还会撒谎了!”
  鱼听雪轻咳一声走了上去,刚想开口辩解,却在他怜悯的眼神下失了声。
  “姑娘你别怕,老夫今天一定给你讨个说法,不叫这兔崽子白白欺负了去。”
  拓拔晗闻言面色更黑,冷哼一声道:“你自己问她是不是祝迎朝。”
  迎着毕图要吃人的目光她点了点头,艰难道:“毕前辈,我就是祝迎朝,先前为着行走方便,就乔装成了男子。”
  予乐在一旁笑眯眯地帮腔:“爷爷,老师就是祝迎朝哦,她叫鱼听雪,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毕图狐疑的眼神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见几人面色都不似作假,倒吸一口气。
  “幸好,老夫还以为殿下真喜欢男人,”又眉头一皱看向鱼听雪,“好端端一个姑娘非得乔装成男人,把老夫都骗过去了。”
  鱼听雪忙温声倒了歉。
  毕图故意冷着的脸此刻也绷不住了,抚着胡须开怀大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殿下有了归宿,老夫就放心了。”
  “这么多年看你身边没姑娘也没小伙子的,真怕你就这么过下去了,好在有了鱼听雪,以后再生几个闺女儿子,殿下就不是一个人了。”
  鱼听雪白皙的面颊唰得一下通红,讷讷着没搭腔。予乐在一旁捂着嘴偷笑。
  荆乌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复杂,有不喜,更多的却是欣慰。
  拓拔晗的脸在他说完这些话后多云转晴,温笑道:“毕老说的是。”
  又不经意地瞥了眼鱼听雪,面上笑意更甚。
  毕图也不是没眼力见的人,见状便站了起来:“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荆乌快给老夫找地方休息休息,再上点好酒好菜。”
  拓拔晗顺势站起身:“此事多谢毕老相助,等休息好了我再陪你喝点。”
  毕图伸着腰走了出去,荆乌急忙跟上,还顺带着拉走了予乐。
  帐内一时只剩下了他们两人,拓拔晗转身拉着她坐了下来,见她精神不济,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没休息好吗?脸色这么差。”
  鱼听雪提起火炉上煨着的茶壶倒了两盏,递给他一杯:“昨晚没睡好,没什么大事。”
  他接过却没有喝,只盯着她的脸看。
  她眸光闪了闪,转头避开他的眼睛,拨弄着炉中碳火:“毕老是送粮草来的?”
  “嗯。”
  这话说完两人都沉默了下来,一时间只有柴火噼里啪啦的爆响声。沉闷的气氛在两人间流淌,突然他出了声。
  “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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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往昔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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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听雪脑中“嗡”的一声,从昨晚绷到现在的那根弦好像断了。
  她呼出一口气转头看他,却能感觉到自己的笑很生硬:“你说什么?”
  拓拔晗盯着她没说话,眸光一如往昔,她却觉得有些刺人。直到她要撑不住笑时,他敛下了眼皮,淡声道。
  “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她急忙撇过了头,拨弄碳火的手指节泛白,尽量稳着声道:“没有啊。”
  “嗯,”他低笑一声,又道,“没什么就好。”
  他的嗓音低沉,听不出情绪来,她偷偷瞥他,也见他面上还有笑。她却莫名觉得他已经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心口憋得慌。
  见他没有说话的意思,她也不愿两人相对无言,便主动询问:“最近徐山洲有什么动静吗?”
  闻言他的眸子眯了眯,挑眉看她:“关心他?还是关心我?”
  他这神色转变得太快,前一刻还像知道了自己的行为在生闷气,现在就已经一脸喝了两坛醋的酸涩感。
  她“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也勾了勾唇角。
  两人无缘无故的紧张气氛就这么破冰了,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先前的话头。
  鱼听雪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拉过他的手,纤细五指滑进他的指间,紧紧相扣。
  男子的手掌极大,她的手放在他手心犹有大片空余。由于常年握刀,他的虎口和指腹处有着厚厚的一层茧,即使就这么握着不动,仍旧能感觉到粗粝。
  “我好像一直没跟你说过我跟徐山洲的关系,”她说着笑了笑,“你很介意他?”
  男子冷哼一声,默然不语。
  她坏心地挠了挠他的手心,嗓音轻柔。
  “我跟他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大概五六岁吧。当时我被永乐欺负,是他解的围,后来他又跟我哥哥在同一所书院读书,一来二去就很熟悉了。
  “十四岁那年他跟着燕北王来了边境,我们就很少再见。我们一起长大,是挚友也是亲人,不是你想的那种眉来眼去的关系。”
  拓拔晗也不知在想什么,垂着眼皮没理她。
  “给点反应啊?”她晃了晃他的手,眸光不解。
  “可他陪了你十多年,陪了你整个儿时少时,”他抬眸看她,眼底藏着不甘,“而你也陪了他整个儿时少时,你们是青梅竹马,情意绵长。”
  她哑口无言,他又道:“我没有见过你以前的样子。”
  她咽了口唾沫。
  这话让她怎么接?
  愣了半晌她才笑出声来,柔声道:“我跟他情意不绵长,只跟你情投意合,相扶到老。”
  他还是没说话,隐忍不甘的眸子让她喉咙一哽。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是真的看不得他受一点委屈,会心疼,也会怪自己。
  “拓拔晗,”她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我们没有以前,但一定有未来。”
  女子微微前倾,在他唇上啄了一口,眉眼弯弯地笑了:“只属于你跟我的未来。”
  拓拔晗神色动容,一把扯过她坐在了自己腿上,伸手扶着她的腰,微微抬头盯着她:“只属于你跟我的未来?”
  鱼听雪点头,捧着他的脸承诺:“对,只属于拓拔晗和鱼听雪的未来。”
  轻轻淡淡的一句话,却让他红了眼眶,急忙偏过头不去瞧她。
  帐内光线昏昏,可见浮尘。他的脸一半被光束照着,一半隐在黑暗中,棱角分明的脸微微侧着,眼尾猩红。
  倔强又克制。
  她鼻尖一酸,似乎看到了儿时那个被人欺负却无力还手的小小拓拔晗。
  “我会一直陪着你。”她突然出声,在他震惊转头的刹那低头吻了上去。
  他的眼睛因为惊讶而微微瞪大,浑身僵硬地任由她动作,扶在她腰间的手握成了拳。
  滚烫泪珠从她眼尾掉落,砸在他的面颊,又流进相依的唇间。
  他的神情怔了一瞬,唇齿间泛着苦。掀眸看到她含泪的眸子时眉头一皱,随即揽过她的腰将人拉进怀中,抚着她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
  呼吸被掠夺,唇瓣泛起酥麻感,身体也软绵绵地没了力气。
  “唔——”
  鱼听雪伸手去推他,却被他反握住手掌,五指相扣。
  她眨了眨眼,示意他放开,他低笑一声咬了下她的唇角,在她不满的抗议声中亲上她纤长皙白的脖颈,虔诚一吻。
  “唔——”
  过了良久,她的脑子都有些停滞了,他终于放开了她,下巴垫在她的肩窝,嗓音低哑,喊着她的名字。
  “鱼听雪。”
  “嗯?”她绵软无力地应了一声,他却没了后文。
  她动了动身子想去看他,却被他一把按了回去。他没再喊她的名字,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却与她的一起回响,随后肩膀处传来烫意。
  她暗叹一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也没见过以前的你。”
  他像是轻笑了一声:“我的以前没什么好看的。”
  她心口一疼,更紧地抱住了他。
  “拓拔晗。”
  “嗯?”
  “忘了吧,只记得我就好。”
  他偏头吻了下她的头发,低笑道:“这么霸道啊?”
  “是,”她吸了吸鼻子,“只允许你记得我,你的以后只能是我。”
  他紧紧地将她圈进怀中,神情满足,像是拥有了全世界。
  “好,只记得你,只有你。”
  回应她的是女子哭中带笑的一吻。
  **
  时间爬上十一月,草木凋零,冷风飒飒。
  而在这期间飞鸢一次也没有出现过,鱼听雪都在怀疑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找她拿东西。
  当天困得早,她早早地就上了床,却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床头站着个人,身影修长,但她实在太困,连眼皮都没能睁开。
  见她没有被吵醒,拓拔晗微微松了口气,掀了掀衣袍在床边坐了下来,安静地盯着她的睡颜。
  她的睡姿很规整,也不乱掀被子,像她这个人一样,优雅而美好。
  他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嘴角带笑,压低声道:“最近太忙了,实在腾不出时间来看你,别生气。”
  沉默半晌又道:“我把徐山洲打伤了,你会怪我吗?”
  回应她的只有女子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
  他弯了弯唇,语气轻快:“怪我也没事,谁叫我故意的呢?每每想起那小子跟你认识那么久我就生气,打伤他算轻的了。”
  耳边声音嗡嗡的,鱼听雪皱了皱眉。
  谁在她的营帐啊?
  她强撑着睁开了眼皮,床头却没有人影,就在她要再躺倒时,不远处的黑暗处传来声音。
  “您拿到东西了吗?”
  她的意识几乎是瞬间清醒,皱眉望着声音来源处。
  “飞鸢?”
  话音刚落,依旧一袭黑衣的飞鸢从暗处走了出来,又问一遍:“您拿到了吗?”
  她抿着唇坐了起来,点了点头。
  飞鸢走了过来,朝她摊开手。
  她神情挣扎,对峙半晌后还是从枕头底下拿出来一张纸。飞鸢伸手接过,一言不发地向外走。
  她靠在床头盯着她的身影消失,身体缓缓滑进被窝,平静地闭上了眼。
  自此之后的日子西楚帝似是向徐山洲施了压,原本走个过场就鸣金收兵的他开始频繁发起进攻,规模有大有小,双方死伤人数逐渐增多。
  不过好在有月娘这个妙手回春的大夫在,许多濒临死亡的士兵都被她救了回来,鱼听雪和予乐也跟在她身边打下手,所以也不算太惨烈。
  在这期间霓裳花长出了嫩芽,还隐隐有要开出花瓣的苗头,拓拔晗跟个宝贝似得藏在大帐里,除了月娘必要的培植,谁也不让碰,鱼听雪也不行。
  她很有几分挫败,心里却甜丝丝的。
  战场上状况胶着,双方僵持不下,一个月的时间晃眼而过,士兵们也都换上了棉衣。
  腊月初八那日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很大很急,双方心有灵犀地停战了几天。拓拔晗忙里偷闲地带着她出去看雪,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堆了一个很大的雪人。
  太安城地处南方,哪怕是寒冬腊月也见不到落地不化的雪花,她长了这么大还从未见过这等万里飘雪的景象,更遑论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堆雪人了。
  当即她就有些兴奋过头,还要拖着他再堆一个,却被他连拥带抱地拽进了屋。
  “你干什么!我还没玩尽兴呢!”她刚一落地就要往出跑,又被他扯了回来。
  拓拔晗都有些被气笑了,这姑娘平时看着稳重端庄,怎么一见着雪就跟见了腥的猫一样,拉也拉不住地要出去。
  “你自己摸摸你的手,凉得跟冰棱子一样,再在外面冻一会,这个年你就在床上过吧。”
  他话说的凶狠,动作却实诚。抬手拂掉她大氅上的落雪,强硬地拉着她到了火炉旁,见她一脸不情愿,又恶狠狠地捏了把她的脸。
  在她发飙之前松开手,强压着她坐了下来,单膝跪在地上作势要去抓她的脚。
  “你这是做什么?”鱼听雪被吓了一跳,急忙往后缩了缩。
  他一脸理所当然,稳稳攥住她乱动的脚踝,褪下她被弄湿了的鞋袜:“湿鞋子穿久了会得风寒,脱下来烤干再穿。”
  “我自己来。”她说着就要弯腰,却被他拂开双手。
  “别动。”
  许久没听到她说话,他抬头去看,便看到她红透了的脸颊和耳垂,他低低笑了声,出声调侃。
  “日后成婚了何处看不得?提前适应一下。”
  “拓拔晗!”见他如此不正经,她本就羞红的面颊愈发烫人,作势打了他肩膀一下。
  但这一下对他来说却跟挠痒痒一样,不仅不疼,还勾起了他的燥热。
  见他眸色变得幽深,一些记忆涌上她的脑海,轻咳一声撇过了头。
  拓拔晗悠悠然地收回视线,倒没再出声调戏她,而是拿着火钳在炉内翻找着。
  “你找什么呢?”见他不再逗她,她微微放下了心,往前凑了凑。
  “红薯,”他夹出一个放在一旁晾着,趁此间隙瞥她一眼,“你不是喜欢吃吗?出门之前我就放进去了,这会应该熟了。”
  鱼听雪的眼睛亮了起来。
  “快走,再想着跑你就别活了。”
  不待她说话,帐外突然传来一道散漫却熟悉的声音。她疑惑地看向他,他的神色却不见惊讶,依旧慢条斯理地剥着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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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我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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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
  她还未来得及转头,就听见重物倒地的“噗通”声,随即一道磨牙凿齿的喝骂声响彻四周。
  “毒妇!你这女人简直毒如蛇蝎!”
  他话音刚落,一道赤红人影倏然而至,抬脚就踹:“你再多话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叫骂的男子以脸着地的姿势趴在地上不动弹了,鱼听雪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的闹剧,目光在倒地男子和一脸怒意的万御之身上来回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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