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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殇录——珥东【完结】

时间:2024-05-08 17:15:10  作者:珥东【完结】
  太阳已经西斜,随着又一声号角的响起,今年的春猎结束了,接下来就要统计猎物,选出三甲。武王考虑到虞国夫人不喜见杀生,特意将猎物存放地安排在离看台较远的地方,大家都在台下等着。希夜同妘挽站在一起,焦急地等待着结果,为了今年有个好名次,希夜可是下过苦功的,旁边的平泰侯世子轩辕长钰打趣他道,“希夜啊,你也不要太在意,毕竟你还小,以后的机会还多呢。听说昨日…贤夫人怕你冻着,又给你带了些抗寒的衣物来…哈哈…”希夜并不做理会,一心只盼着结果,妘挽安慰他道,“放心吧。”
  不一会儿,薄公公拿着一块锦布从远处快速地走来,武王过目之后,点头笑着说,“念吧。”“今年春猎的所猎猎物最多者为太子凤凛殿下,其次者是南宫府南宫垚,再次者是三王子希夜。”妘挽最先反应过来,摇着希夜的胳臂说,“听见了吗,听见了吗,你第三…第三耶。”希夜这才反应过来,高兴地蹦了起来。
  可等到了领恩赏的时候,前两位已经站在了台前,只有希夜迟迟未上台,妘挽正要提醒,希夜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似的,不由分说地把妘挽一同拉到了台上,“父王,这次猎物是太子妃和儿臣二人共同所猎,儿臣…不敢贪功。”希夜道。妘挽看着眼前这个实诚的傻孩子,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果然台下响起了些议论声,妘挽忙道,“启禀王上、夫人,臣妾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因为臣妾弄丢了箭筒,故而才和三王子合作。”说道关键处,妘挽还故意瞟了太子一眼,聪明人一听就知道太子妃说的是什么了,有些理亏的太子却全然不顾太子妃给的台阶,很是不服气地说道,“春猎拼的可是实力,找帮手都算的话,岂不坏了规矩。”看着不买自己账的太子,妘挽亦不客气地说道,“能找到人帮忙同样也是一种实力,太子也是可以找的吗。”凤凛不屑地道,“哼,本宫不屑。”妘挽同样不屑地道,“哼,我看不是不屑,是找不到吧,谁愿意热脸去贴冷屁股。”“如此粗鄙”“如此冷漠”太子和太子妃就这么在台上你一句我一言的争论不休,这在台下人的眼中却与打情骂俏无异,不知谁小声说了句,“谁说太子和太子妃感情不合啊,如今看来,不是好的很吗。”听到人都连连点头。
  台下众人看戏,台上的南宫垚就有些不好过了,夹在太子和太子妃之间,两面夹击,只能节节后退,处境颇为尴尬。看着争论不休、互不相让的两人,武王和虞国夫人相视一笑,最后还是虞国夫人说道,“希夜的确进步不少,我常听贤姐姐说,为了今年春猎,希夜可是下了苦功的。”虞国夫人既然发了话,武王便顺着说道,“夫人说的是,既如此结果不变,得三甲者均赏。”终于有了结果,快沦为隐形人的南宫垚一个健步上前,屈身大声道,“谢王上,祝吾王、夫人福寿安康。”妘挽连忙用手肘碰了碰希夜屈身道,“谢王上,祝吾王、夫人福寿安康。”之后台下众人一同道,“祝吾王、夫人福寿安康。”太子亦屈身道,“谢王上,祝吾王、夫人福寿安康。”低下头的他,却是忍不住向太子妃那边看了一眼。
  春猎大事已定,武王便带着虞国夫人先行离开,不妨碍他们年轻人闹腾。很快,内侍就将奖赏端了上来,太子得的是纯金打造的号角,南宫垚得的是纯银打造的号角,因为今年的第三名有两位,所以奖品亦有两份,一把玉质号角和一把镶着宝石的匕首,妘挽拿过匕首端详,匕鞘通体暗红色绕金丝边,正反面各厢有一红一蓝两个宝石,做工精美考究,拔刃出鞘,寒光凸显,毅然生辉,顿时爱不释手起来,希夜见状道,“正好,我喜欢这把玉角。”两人都得到了心仪的礼物,心中自是美不胜收。
  唯有一边的南宫垚看着手中的战利品颇为惆怅,南宫锐见状,半开玩笑地说道,“怎么了二弟,没出风头不开心吗?”南宫垚嗤笑一声道,“春猎三甲象征的意义有很多,亲手接过号角的那一刻,代表着将士的庄严,如今,却成了一场闹剧,连一向沉稳的太子亦作起了无谓的口舌之争,哎…”南宫锐笑道,“不要这么严肃吗,春猎除了历练,就是为了放松,你看今日大家都很开心,毕竟看见太子吃瘪的机会可不多。再说了,你还未成亲,这其中之乐…你当然不懂了。”说着便拉南宫垚喝酒去了。
  夜晚,一场热闹的宴会拉开了序幕,围场上燃起了一堆堆的篝火,舞娘在台上摇曳生姿,众人在台下饮酒高歌,一醉方休,好不快活,这一刻似乎没有君臣、没有了宿怨、没有了算计,大家都乐在其中。不远处的太子妃,已经同众人打成了一片,看着她开心,凤凛心里也有种身在其中的感觉,可看到总是出现在太子妃周围的希夜,心中似乎就有些不爽。近卫桀看着太子的表情变化,忍不住道,“殿下,您也累了一天了,放松一下也是无妨的………”桀的还未说完的话,被太子的凌厉眼风打断,“这里是围场,不是王城,本宫是太子,负责父王、夫人的安全,片刻松懈不得。”说完便带着桀巡视围场了。
  漆黑的夜色下,一道黑色的身影略过围场边缘的守卫,略过了巡视的士兵,飞身来到幽暗的林间。一棵苍劲的柏树旁一小堆火苗正噗嗤噗嗤地燃烧着,黑衣人寻着这微弱的火光而来,看到隐在暗处的模糊身影,跪下道,“参见主人”,暗处的人说,“准备好了吗?”黑衣人答道,“一切准备妥当。”,暗处的人说,“很好,一切按计划进行,无论如何,我要她死。”“是。”黑衣人说完便嗖的一下消失在林中,刚刚的那抹微光也很快地熄灭了。
  戌时已过,大家也都尽数散去,春猎的重头戏已经结束,剩余十几日的时间是就颇为自由,大家可以赏景、骑马、打猎,是一年中难得的清闲时光。骑了一天马,拖着疲惫身体的妘挽回到了营帐,在丹夏等人的服侍下,梳洗、更衣,收拾妥当后,妘挽便吩咐众人退下。在镜前,摸着束了一天的头发,妘挽迫不及待地拔下簪子,一头乌黑秀发瞬间垂下,结束巡视的太子进帐,正好看到刚刚的一幕,略略愣了片刻,想到太子妃可能并未注意到自己,凤凛故意嗯了一声。
  果然,听到声响的妘挽猛然回头,看到是凤凛后,表情瞬间地惊讶,但慢慢地归于了平静,毕竟这里不是东宫而是围场,太子放置好兵戈后,便开始旁若无人地宽衣解带,妘挽忙道,“你…你做什么?”“就寝。”凤凛嘴上说着,脱衣的动作却并未停止,当那宽阔健壮的胸膛猝不及防地呈现在妘挽眼前时,妘挽下意识地捂住了眼睛,看着太子妃生涩的反应,凤凛不可见地嘴角上扬了一下,“怎么,太子妃准备站着睡一晚吗?”凤凛说道。
  妘挽没有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只是微微张开手指,透过缝隙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凤凛,正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放下双手,妘挽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心跳也加快了一些,心道一声不好,赶忙站到离床远一点地方,深吸一口气道,“太子…这是做什么?我记得我们还没有和好。”“喔?是吗?本宫以为太子妃特意带夫人来围场,是在讨本宫的欢心。”凤凛故作疑惑道。“呵呵,那是太子想多了。夫人的事是我原本给王上准备的惊喜,春猎前我两次求见太子正是为了此事,结果呢,您事务繁忙,见不都不见我,所以我只好进宫找王上帮忙。太子伤我在先,拒我在后,今日还在众目睽睽下拆我的台,如此行径都值得被原谅的话,那也太小看我了吧。”凤凛看着义正辞严的太子妃,一改刚刚的戏谑,颇为认真地道,“如果本宫说…本宫可以补偿,又当如何?”看着太子认真的样子,刚刚还有些嚣张的妘挽,瞬间没了气焰,帐内烛影晃动,四目相对,气氛竟变得有些暧昧,这样的气氛让妘挽不免紧张起来,“补……偿?补偿什么?”凤凛起身,一步步靠近妘挽道,“太子妃想要什么,本宫就给什么。”说道最后一句时,凤凛和妘挽之间仅有一臂之遥。
  妘挽急忙伸出双臂阻挡,却在双手碰上凤凛胸膛的瞬间又缩了回来,“站…住!不许再靠前了,真的…什么都可以?”凤凛道,“自然。”妘挽眼咕噜一转,伸出一根手指,往下指了指,“地上?”凤凛挑眉道,“没想到太子妃竟如此放得开,那本宫……”见凤凛曲解了自己的意思,妘挽急忙道,“我的意思是说,殿下…你睡地上!”
  此话一出,太子的脸瞬间变了样,“什么,你说要本宫睡地上?”“是啊,不是殿下刚刚说…什么都可以的吗?”妘挽说道,“本宫是说过,可是…本宫的意思是……”凤凛有些生气地语无伦次起来,“要是本宫不同意,非要睡床上呢?”凤凛厉声问道,“那我就去同夫人一起睡,顺道告诉她,太子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说着转身向门口走去,看着只着里衣,散着头发的太子妃快要走出营帐,凤凛强忍怒气,咬牙说道,“等等,本宫答应你就是了。”妘挽停住了脚步,转身道,“我说的可是在春猎期间,太子您都要睡在地上。”“本宫说话从不食言。”凤凛道,说完便开始打起地铺来。
  看着忙活起来的太子,妘挽高兴得一蹦一跳地上了铺着兽皮的床,钻进了温暖的被窝,真舒服啊,“对了,记得不要吹灭蜡烛,我怕…黑。”妘挽说完便扭头睡去,凤凛看了一眼烛台里的灯油不多了,顺手又添上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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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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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围场的日子很是悠闲,过得很快,一天清晨,王上那边来了旨意,说有事,请太子妃今日陪同虞国夫人游玩,妘挽听后,便对丹夏道,“你去告诉三王子,今日不能陪他骑马了。”说罢,便去找虞国夫人了。
  围场东面的湖边,微波粼粼,草木茂盛,时不时可以看到来此饮水的小动物,几个小丫头在湖边嬉闹着抓鱼,虞国夫人信佛见不得杀生,武王下令湖边十里内不得猎杀,所以这里有难得的安宁与和谐。湖边的草地上铺上了毛毡,虞国夫人和妘挽坐在毛毡之上,妘挽细心地带了些茶水和糕点,虞国夫人看着湖边玩耍的几人道,“记得小时候,我也常和凛儿一道来湖边捉鱼,那时候的他活泼爱笑,不像现在心思深沉。”妘挽笑道,“人吗,终是要长大的。”虞国夫人看着妘挽笑道,“你啊,同凛儿一样,总爱说些大人话。”妘挽笑了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太多吧。
  突然,一声哨声在紧挨湖边的林中响起,众人皆没有在意,只有身旁的丹夏警惕了起来,“太子妃,好像不对劲,可能有埋伏。”妘挽一下子紧张起来,她信得过丹夏,便把腰间的那个匕首递给了丹夏,然后同众人护着夫人,朝湖边的空地退去。果然,不多时五六个身穿黑衣之人,突然从草丛中向她们袭来,丹夏二话不说,持匕首向前,在快速解决一人并夺刀后,把匕首扔回给妘挽,道了一声“快跑。”然后便以一己之力拖住了三个刺客。
  妘挽接过匕首,就拉着虞国夫人快速朝营帐方向跑去,跑的过程中,还放响了信烟,虽然这东西在晚上更有用,如今是白天,只希望附近有人可以看见。为首的刺客看到腾空的信烟,加快了速度,另外三人迅速朝逃跑的人群追来。身后不断有侍婢凄惨的叫声响起,妘挽知道刺客已经追上来了,她们都没有功夫在身,跑是没有希望的,妘挽持刀在前,把夫人护在身后准备最后一搏,身后的婢女皆已惨遭毒手,妘挽趁其不备,拿起地上石头猛然砸去,砸中了快要扑过来的刺客,然后滚过身去用匕首刺中了黑衣人的脚,在其疼痛失神之时,再割喉索命。看到同伴的丧命,又一个刺客扑了过来,眼看一刀就要砍下之时,刺客却突然中箭倒地,原来是希夜看到了信烟,赶来救援。妘挽看向虞国夫人处,一个刺客正要手起刀落,妘挽来不及多想便把匕首掷了过去,正中刺客胸膛,解决完刺客后,妘挽赶忙上前安慰受到惊吓的虞国夫人。希夜随行的只有一队士兵,他们将虞国夫人和太子妃围在中间,在大队人马赶来之前防止还有残存的刺客,平安归来的丹夏,让妘挽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没过一会儿,太子带着大批人马赶来,再之后,武王也来了。
  安顿好虞国夫人后,主营帐中,武王很是震怒,下令太子彻查,在王室的围场公然行刺夫人,这是对王室威严的挑衅,绝不姑息,并决定今年的春围提早结束,仪驾于五日后开拔,之后武王还特意拍了拍希夜肩膀,夸他果真是进益了。
  营帐中,丁香正小心地在给太子妃上药,她虽然没受刀伤,但是打斗的过程中还是免不了擦伤,看着主子受伤,丁香愤恨地说,“那些刺客真是可恶,不仅害得太子妃受伤,夫人受到惊吓,还害得春猎提早结束,大家都没法继续玩耍骑马了。”确实,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大营中早已风声鹤唳,无人再有心情骑马打猎了。此时,太子进了营帐,丁香赶紧下跪,妘挽也迅速地用衣物遮住了裸露的臂膀,皱眉道,“太子殿下放心,我命大,一点小伤死不了。”“这是活血化瘀的伤药,记得给太子妃用上。”凤凛道,“是,奴婢明白。”丁香适时地接话。太子放下药后,正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道,“那个叫丹夏的丫头功夫不错,等问过话后,就让她回来。”“那就谢谢太子了。”妘挽未起身,冲着凤凛的背影喊道。
  “桀,行刺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凤凛问道,桀道,“回殿下,经卑职调查,这些刺客均是从外面进入围场的,从他们身上的粮袋推测,他们应该是在夫人来围场的第二天才潜伏进来的,而且他们的轻功极好,行动之前未防暴露,吃喝全在树上。但卑职认为,这次行刺似乎是临时起意,因为他们并无后援,通常行刺之后,会有另一拨人负责擦除他们的踪迹,但是这次并没有,臣在他们栖息的树上发现了不少东西。”“可你发现的东西再多,却没有一个能直指背后主谋的。”凤凛道,“卑职该死。”桀屈膝跪地道。漆黑的夜幕笼罩着春猎大营,谁也不知道那一顶顶白色的营帐下隐藏了多少秘密。
  行刺的事给这次春猎蒙上了一层阴霾,最终也因线索中断无法找到幕后主使而暂告一个段落。参加春猎的一众人开开心心地离开王城,归城时却是各怀心事。东宫外,得知太子归来的佳人们早早侯在门外,太子一下马,她们就迎上去嘘寒问暖,妘挽见状,颇有眼力见地说道,“太子若是无其他事,臣妾就先告退了。”太子冷淡地嗯了一声,妘挽便带着她的人回月漓阁了。
  丽孺人朝太子妃离开的方向轻哼了一下,便娇媚地拉着凤凛的衣袖道,“殿下啊,您不知道,自从妾身听闻行刺之事后,吓得夜不能寐,一直在为您担心呢。”说完还试了两下泪,欲泣还泣地模样,颇让人心疼,但这似乎并没有引起凤凛的怜爱,司孺人看到后,走过去,不经意间隔开了丽孺人和太子距离道,“姐姐啊,你的胆子着实小了些,太子英明神武,区区刺客有何惧,殿下一定累了,妾身已备好了汤浴,给您去去乏。”“嗯,如此甚好。”凤凛说完,便不再多言,朝司孺人的住所走去,“殿下,殿下……”空余丽孺人的声音在院子里回响。
  妘挽一回到月漓阁,并立马吩咐人准备汤浴,在围场因与太子同住,她都没有好好泡过澡。不多时,飘满花瓣的汤水就准备好了,整个人都泡在盥洗桶中,妘挽感觉前所未有的放松,房中只有丹夏、辛禾伺候,辛禾一边用布巾帮妘挽擦拭,一边问道,“太子妃,不知在围场数日,您和太子相处的如何啊?奴婢本来以为,太子今晚会来月漓阁呢。”妘挽头靠着木桶边沿,闭目道,“太子吗,还行吧,他向来心思深沉,要想取得他的信任非一日之功。况且还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切不可操之过急。”丹夏道,“这次着实有惊无险,若不是三王子及时赶到,恐怕就真的凶多吉少了。”“确实,本以为辛禾你是杞人忧天,非让我带着信烟,没先到还真是用到了。”妘挽道,辛禾道,“奴婢只是觉得有备无患,不要用到才是最好,也不知行刺之事查得怎么样了?目标是虞国夫人,太子怕是怎么都要查出真相。”想起行刺之事,妘挽着实庆幸希夜地及时赶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不过此行并非一无所获,希夜所说的玄机尉,待想个办法去探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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