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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殇录——珥东【完结】

时间:2024-05-08 17:15:10  作者:珥东【完结】
  前往月漓阁前,凤凛特意沐浴更衣,选个暖黄色的外裳,收拾妥当后,道,“王召啊,你觉得本宫今日如何啊?”王召笑道,“殿下您啊,可是咱们炎国出了名儿的美男子啊,俊逸无双啊。”凤凛道,“就你会说话,摆驾吧。”
  晚膳刚开始的气氛还是不错的,妘挽觉得时机成熟了,便道,“殿下,臣妾在太学时听闻,您年少时曾受教于张院士门下,他常说殿下您心怀天下,怜悯众生,铁血手腕不过是惩恶扬善罢了。”凤凛夹起一块云糕放入妘挽碗中道,“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罢了。”妘挽并没有动那块云糕,而是继续试探道,“殿下既然心存怜悯,那么有些无足轻重之人是不是就可以网开一面……”凤凛并未接话,但妘挽依旧不死心,道,“臣妾明白,殿下看得长远,但不留后患的方法未必一定取人性命,还可以……”
  还未等妘挽说完,凤凛已经撂下了筷子,有些不耐烦地道,“看来…若不让太子妃说完,本宫这饭是吃不下去了,太子妃你到底想说什么?”看见凤凛认真了起来,妘挽只能跪地直言道,“殿下,子昙先生是无辜的,他已无国无家,今生注定漂泊无依,这样无足轻重之人是不会给殿下您带来任何威胁的,请殿下留他一命。”凤凛自嘲了一声道,“原来太子妃是在这儿…等着本宫呢,难怪近日里太子妃不辞辛劳地往畅春阁跑,看来不是关心本宫,而是救人心切啊。”妘挽依旧跪着,低声道,“臣妾关心殿下,与臣妾想救子昙先生并不冲突,臣妾不明白殿下为何不能放过他?”
  “啪”的一声,凤凛拍案而起,众人吓得都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凤凛愠怒道,“本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是国事,后宫不得干涉。”妘挽针锋相对道,“子昙先生在北凌未有官职,他被殿下抓来炎国本就不合情理,殿下如今非要将其置于死地,难道是这其中…还有什么臣妾不知道的隐情吗?”闻言,凤凛气愤地来回踱步,看得王召是心惊胆战,这也就是太子妃了,若换了旁人,怕是早就一条白绫被殿下赐死了,凤凛道,“张口是他,闭口是他,本宫怀疑他是否真得如太子妃所言那么‘无足轻重’”说完便气呼呼地离开了月漓阁。
  深夜,应晖堂中,凤凛独自喝着闷酒,形单影只,甚是落寞,王召本想出言安慰几句,但却不知如何开口,谁知,到是太子先开口道,“去,把韩启找来。”太子发话,无人敢不从,哪怕韩启已经睡下,也待立马穿戴整齐前来见驾,“不知殿下深夜唤下臣,可是有何要事?”凤凛给韩启倒上一杯酒道,“秋夜露重,先生喝些酒暖暖身子吧。”韩启恭敬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身上的寒气果然褪去了不少,韩启又道,“殿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不如殿下说上一二,韩某不才,愿为殿下分忧。”
  凤凛笑道,“先生还未成婚吧?”冷不丁问到自己的婚事,韩启愣了一下道,“下臣自幼家贫且父母双亡,故而婚事便耽搁了……”凤凛道,“哦,倒是本宫疏忽了,回头给先生寻一门好亲事。女人啊,都觉得自己的手段高明,其实,不过是男人…睁一只闭一只眼,不愿与她计较罢了……”说完又独自饮下一杯。
  话到此处,韩启算是明白了太子的烦心事大概是源于后宫,而且多半是与太子妃有关,韩启正思索着该如何接话时,凤凛突然话锋一转道,“叔弋的弟子子昙,先生可曾见过?”韩启道,“启禀殿下,叔弋弟子众多,唯有这个子昙深得真传,故而对其青睐有加,下臣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论品行样貌倒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凤凛不经意道,“是吗?”韩启听出些味儿来,又看了看一旁王召的眼色,转而道,“但…此人性格过于耿介,不懂变通,不善交际,倒像是个愤世嫉俗的愣头青。下臣听说,叔弋不在后,他便被赶出了北凌,如今不知流落于何处。”凤凛看了一眼韩启道,“他如今正被关在炎国的刑狱里。”韩启道,“既如此,殿下心里……想必已有处置的结果了吧。”凤凛道,“叔弋已死,他的弟子存世不多,赶尽杀绝绝非上策,本宫之前已经派人了解一下他们的脾气、秉性,其他人倒还好说,只是这个子昙,本宫是真心不愿意放过他。”韩启道,“殿下明鉴。”凤凛道,“即决定了,本宫明日就亲自去一趟刑狱,以免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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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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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妘挽去畅春阁请安,不出意外地被拦在了门外,吃了闭门羹的妘挽很是冒火,心道,难道这普天之下就没有人管得了太子了吗?突然一个想法出现在脑中,太子虽是储君,但毕竟是一人之下,既然太子不答应,那么她就去找那个人上人好了。
  月漓阁中,妘挽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只见丁香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来道,“太子妃,小春子已经去打听过了,太子眼下不在东宫,但临走时下了口谕,月漓阁的人不得离开东宫半步。”妘挽想了一会道,“我有主意了,太子只是说不让月漓阁的人出去,并没有说不让月漓阁的物件出去啊。”
  不一会儿,几口大木箱子就出现在东门的门口,辛禾道,“几位公公,这是太子妃送给宫里虞国夫人的东西,既然月漓阁的人不便出入,还烦请各位派人送去吧。”一旁一个看着很是机灵的小侍从说,“辛姐姐,往日里是三个月一送,我记得咱们上个月刚往宫里送过,怎么这个月又送啊?”辛禾笑道,“公公啊,这媳妇讨好婆婆送东西怎会嫌多呢,若是各位有疑惑,打开箱子查验即可。”说着便吩咐人手,将箱子逐个打开,都是些衣物、布料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守门之人看着也没啥,便派人将这些箱子送到了虞国夫人的宫里。
  得知是太子妃派人送来的,夕颜宫的宫人也是欣然收下,陶姑姑命人将箱子抬到了前厅,打开箱子正要查看里面的东西时,装布料的箱子里倏然冒出一个人来,众人吓得尖叫了几声,以为是刺客,正要呼喊侍卫,来人赶忙道,“莫叫,莫叫,我是太子妃,太子妃啊。”等众人稳下心神,看清来人后,陶姑姑道,“阿弥陀佛,我的太子妃啊,您……您放着好好的正门不走,从箱子里钻出来是要作甚啊?”
  妘挽道,“我的好姑姑,我啊,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出此下策的,夫人呢?”
  陶姑姑道,“夫人尚在诵经,幸好啊夫人不在场,要不非给吓出个好歹来不可……”
  妘挽道,“既如此我就不去打扰夫人了,麻烦姑姑帮我找身公公的衣服,我有急用。”
  换好了衣服后,妘挽道,“我时间不多,改日再登门给夫人和姑姑谢罪。”说完便出了门去,留下一屋子人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妘挽出了夕颜宫,直奔章琚宫,正发愁要如何面见王上时,正好遇见办完差事回来的薄公公,立马上前拦住了薄公公的去路,薄公公身后的小太监呵斥道,“哪个宫里不长眼的东西,赶拦薄公公的路,还不快滚开。”谁知来人动也不动,薄公公就多看了几眼,便把妘挽给认了出来,赶忙将人拉至一旁道,“我说太子妃哟,您…您怎么…这么就进宫了?”妘挽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薄公公啊,还是您眼力好,这么快就把我给认出来了,我…我有重要的事要求见王上,您…您就帮我进去吧。”薄公公道,“我说,太子妃啊,您说您求见王上,也没人拦着您,扮成这样,算个怎么回事啊?”妘挽道,“事出有因,麻烦薄公公通融一下吧。”薄公公实在是扭不过妘挽,便硬着头皮带她进了殿。
  此时的武王正在看书,薄公公犹豫再三上前道,“王上,太子妃求见。”武王道,“噢,太子妃啊,请她进来吧。”薄公公道,“王上,这…太子妃已经在殿上了。”武王四处看了看,不解道,“哦?太子妃人在何处啊?老东西…你莫不是眼花了吧。”
  这时,一个小太监上前立在殿中道,“启禀王上,臣妾……就是太子妃。”说完便抬起头看着武王,武王盯着堂下之人看了好一会儿,笑道,“哈哈,果真是太子妃啊,你怎么…扮成个小太监了,你这个孩子啊,古灵精怪的,这次又是唱得哪出啊?本王老了经不起闹腾,你啊,还是去闹腾太子吧。”
  妘挽道,“王上,您别这么快赶臣妾走啊,是太子不让臣妾出门,臣妾才不得不扮成这样的,请王上为臣妾做主。”武王笑道,“莫不是太子欺负你了,若真是如此,本王定会给你做主。”妘挽乐呵呵道,“多谢王上,还是王上心疼臣妾。”而后继续道,“臣妾想为叔弋先生的弟子子昙求情,请王上下诏赦免此人死罪。”武王沉吟了片刻后道,“你的意思是……你想保叔弋弟子的性命,而太子不允,所以你来求孤王下旨,因为太子也要听孤王的,对吗?”妘挽点了点头道,“王上英明。”
  此时的武王虽然面上仍挂着和蔼可亲的面容,但眼神中却多了些复杂的东西,伺候多年的薄公公感知到了,将头埋得更低了些,只有妘挽浑然不觉,武王道,“孤王到是很好奇,太子妃久居后宫,怎么会认识叔弋和他的弟子的,又怎么会为了这些人勇闯王宫的?”
  在来之前,妘挽自是准备好了一套说辞,道,“臣妾在太学时,曾拜读过叔弋及其弟子之作,被他们忠君之道、侠士之义、赤城之心所感,虽然叔弋可能误入歧途,但其教化沐泽众生之心是好的,父之过尚且不能轻易祸连其子孙,更何况是师之过呢。此次叔弋之事既已了结,何必株连弟子徒增仇恨,如此岂不是更伤了天下寒士之心,请王上明鉴。”
  武王看着跪在殿中之人良久,转而对薄公公道,“太子现在何处啊?”薄公公道,“启禀王上,因王上说要同太子一块用午膳,所以老奴派人通知殿下,回来的人说殿下…好像是去了刑狱那边。”听到“刑狱”二字,妘挽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拜道,“请王上开恩,请王上开恩啊。”武王倒是没犹豫,很快写好了诏书,递给了妘挽,“拿去吧,不过你可要快些啊。”妘挽没想到事情竟如此顺利,拜谢过王上后,便立马朝刑狱赶去。
  等太子妃离开后,武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道,“没想到啊,咱们的这位太子妃竟如此的智勇双全,刚刚孤王甚至有些错觉,那跪在堂下的不是孤王的儿媳,而是入得朝堂的谋臣,看来这东宫里着实不太平啊,你去查查吧。”“是,奴才遵旨。”薄公公道。
  刑狱这边,子昙被单独关在一所牢房中,静静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结局,其实在他们被关押的期间,有不少门客前来规劝他们,那些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许诺他们高管厚禄、富贵荣华,在这样的诱惑下,没有坚定信念之人是扛不住的。他知道很多师兄弟都不再坚持以身殉道,因为之后来劝解他的人不再只是门客,还有同门的师兄弟,甚至是与自己情谊最为深厚的子笠都来劝过自己两次,与自己的衣衫褴褛,散发着恶臭不同,他们已经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此时的凤凛立在牢房外,看着如此卑微,却又如此坚定的子昙,不耐烦地说,“送他上路吧,眼不见为净。”突然,一个狱卒慌忙赶来道,“启禀殿下,宫里刚刚传来旨意,要赦免子昙。”凤凛道,“宫里来的旨意?现在何处?”狱卒道,“人和旨意都在堂上。”
  等凤凛风风火火地赶到前堂,只看见一个小太监低着头,手中的诏书高高举过头顶,凤凛拿了旨意,语气阴冷道,“本宫看着你眼生,抬起头来。”妘挽知道避无可避,便缓缓地抬起了头,几乎只一眼,凤凛便认出了她,脱口而出一个“你”字后,生生压下将要破胸而出的怒火,手中的诏书被握得咯吱作响,片刻迟疑后,凤凛道,“诏书本宫已收到,桀亲自送公公回宫。”桀会意道,“殿下放心。”说完立马带妘挽出了刑狱。
  凤凛看着手中的诏书很是震惊,他终究还是低估了她的决心,若她已经见过了父王,那有些事…怕是要瞒不住了。凤凛拿了诏书,转身来到了关押子昙的牢房,将诏书丢在子昙的身上道,“这是赦免你的诏书,你自由了。”子昙看着凤凛笑道,“殿下……一定很失望吧。”
  凤凛道,“不错,若知道你油盐不进,本宫就应该早些动手除了你,珍惜你这来之不易的性命吧,它可是云公子…千辛万苦给你求来的。”听到“云公子”三个字,子昙瞬间来了精神,喃喃道,“什么,这是她……求来的,你把她怎么了,有本事冲我来,不要为难她。”说完便向凤凛扑了过去,却被凤凛飞起的一脚毫不留情地踹了出去,本就虚弱的子昙,被踹得躺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凤凛有些挑衅地笑道,“都自顾不暇了,还想着别人,再说了……她是本宫的太子妃,本宫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子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费尽力气仰面朝天,脑中闪过的尽是他和云十四短暂相识的画面,泪水透过眼角,簌簌地流向冰冷的地面,凤凛不忘火上浇油道,“喔,看起来…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啊,不过现在知道了也不晚。你最好从此之后改名换姓,让以前的子昙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不要再出现在本宫或她的眼前,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说完凤凛便头也不会地离开了。
  离开刑狱后,凤凛便匆匆向王宫赶去,但武王并没有召见他,只是通过薄公公的口告诉太子,治理前朝和后宫的道理其实是一样的,有功当赏,有错当罚,且应当各司其职,不能乱了祖宗定下的规矩。凤凛明白这是父王在给他机会,一个让他拨乱反正的机会。
  月漓阁中的妘挽惴惴不安,从刑狱中太子的眼神中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这次犯下了弥天大错,正当她思索着应对之法时,太子带着他的涛涛怒火来月漓阁兴师问罪。只见凤凛冲进屋门,妘挽和一众女婢霎时间跪了一地,未给妘挽开口的机会,凤凛便道,“太子妃行事狂悖,不遵祖训,罚闭门思过三个月,期间不得踏出月漓阁一步。月漓阁一众奴仆知主有错,还纵其妄为,罪加一等,统统拉出去,鞭笞三十,以儆效尤。”很快,几个身强力壮的仆役便把丹夏、辛禾拉出了屋去,派去打探消息的丁香也被抓了回来,此时都齐刷刷的跪在院中。
  为了防止她们反抗,所有的人都被绑了手脚,丹夏本想动手,但辛禾对她摇了摇头,眼下这样的形势,反抗只能带来更大的惩罚。妘挽跪着向前行了两步,言语恳切道,“殿下,臣妾这次真得知错了,请殿下饶了她们吧。”凤凛并未理会妘挽,只喊道,“还等什么,行刑!”凤凛的话音刚来,十几个仆役几乎同时扬起手中的绳鞭,朝着眼前之人狠狠地抽了下去,痛苦的叫喊声响彻了整个院落,凤凛故意没有让人堵住她们的嘴,就是让她们叫出声来,这才能让妘挽真切感受她们的痛苦,才能让她明白自己究竟犯了多么严重的错误。
  鞭子一遍遍地扬起,又落下,一样地力度,没有一丝丝间歇。听着身边亲近之人撕心裂肺地叫喊,只几声妘挽的心里防线便彻底崩塌,她哭着,泪水浸湿了她的面颊,她抓着凤凛的胳膊,不停地求饶,“殿下,殿下,我…真的知错了,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殿下……”凤凛依旧笔直、冷漠地立在原地,虽然面上不显风波,但内心已是汹涌翻腾,他不敢低下头来多看妘挽一眼,怕只一眼自己就会心软,但他此时决不能心软。
  月漓阁这边这么大动静,很快就将东宫其他院落的人给吸引了来,丽孺人、乐孺人、凝承微都齐聚在了月漓阁外,不停地张望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王召大摇大摆地从月漓阁中出来,道,“传太子口谕,月漓阁一众奴仆,欺上瞒下,罪不容赦,鞭笞三十,以儆效尤。太子妃管教无方,罚闭门思过三个月。”然后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道,“各位主子请回吧,这罪奴的叫声有什么好听的啊…”丽孺人甩了一句,“一天到晚的不安分,平日里笑得最开心,如今啊,就哭得最惨,竟是做些无用功。”说完便扭动着腰身离开了,乐孺人最是胆小怕事,没多说什么,跟着丽孺人一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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