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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渊思池鱼——冷胭【完结】

时间:2024-05-17 17:20:24  作者:冷胭【完结】
  嘉恪忽然贴近陵渊,在他脖颈处嗅了嗅。陵渊略略后退,嘉恪又嗅了嗅他衣衫前襟。陵渊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殿下这是?”
  嘉恪:“你身上怎么只有皂角的淡香?那些什么花果的香气呢?”
  陵渊失笑:“微臣自从执掌缉事司,已经无暇制香多年了。”
  嘉恪领会的样子:“跟景妃的关系淡了啊?”
  陵渊一笑:“殿下敏慧。”
  嘉恪:“也是,已经借着她的东风接近了皇上又当上了缉事司督公,还要她作甚。”她看着他笑,“陵督公什么时候打算弃孤于不顾呀?”
  陵渊:“殿下说笑了,微臣只要还在大烨,岂敢对殿下不敬。”
  嘉恪:“是啊,孤还在大烨就是长公主,你岂敢不敬。罢了,你不敬的时候孤肯定不在大烨了,说不定死在何处了,还管你敬不敬。”
  她轻轻地笑起来,像是浑不在意的样子,却令陵渊无端感到其中的故作强硬。
  “殿下喜欢什么香气?”陵渊问道。
  嘉恪:“怎么,督公要为孤制香?”她咯咯地笑,“岂敢劳烦诸事繁忙的督公大人。”
  陵渊:“不妨事,殿下但说无妨。”
  嘉恪想了想,说道:“孤用过的香膏也不少,寻常俗物没甚意趣,既然陵督公是制香世家出身,便自创一款适合孤的香膏呈上来吧。”
  陵渊:“是,微臣领命。”
  嘉恪笑出声,伸手刮了一下陵渊的下巴,说道:“阖宫上下就你有趣,孤就招你为驸马吧。”
  陵渊面有赧色,说道:“招赘太监的提议,微臣并未禀告皇上。一来是南楚使团在此,皇上并无心情处置招赘驸马之事,二来皇上不喜听到招赘太监的言语,还望殿下慎言。”
  嘉恪凝视着他笑:“陵督公事事都为孤着想――”她缓缓抓住了他衣衫的前襟捏在手中,“你对孤好,让孤觉得……你是知晓了孤的死期,想让孤在死前稍稍快活点。”
  陵渊立即反驳:“并无此事,殿下多虑了。”
  嘉恪凑得更近:“孤这个人呢,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也不喜欢猜别人的心思,你若有求于孤就直言,若并非如此还对孤好,孤可就要怀疑你在给孤下套了。”
  陵渊不躲不避地看着她,说道:“微臣有句僭越的话。”
  嘉恪:“讲。”
  陵渊:“微臣要如何行止,殿下才不用再猜疑?”
  嘉恪一笑:“简单,不要再无缘无故地对孤好。”
  陵渊:“有缘有故便行了?”
  嘉恪呵呵一笑,捏住陵渊的下巴:“陵督公屹立缉事司多年不倒,行事上的分寸,还用孤教你?”她松开了手,拍了拍被她捏皱的前襟,“那香也不必调制了,孤不稀罕。”
  她走进风华无双宫的内殿,陵渊站在殿外看着那殿门缓缓闭合,又站了一阵才转头往回走。
  一直将自己当做不在而缓缓跟在十步之后的沈放,眼见着陵渊走出来连忙跟上去,仔细看了几遍他的脸色,判断不出他的喜怒,谨慎地问道:“干爹这是……在做什么呢?儿子不太明白。”
  陵渊未答,面色也平静无波。沈放一时有些抓耳挠腮,故意带了点委屈地说道:“干爹不给些提示,儿子不知日后如何行事啊?还请干爹给些明示吧。”
  陵渊抬手给了他额头一记爆栗,笑道:“明示什么,少在这胡言乱语。”
  沈放嘿嘿一笑:“干爹对长公主确实关切啊,枢节那事,长公主殿下还不知道罢。”
  陵渊横他一眼,沈放连忙说道:“儿子知道儿子知道,绝不会泄露一星半点。”
  沈放见陵渊的脸色,知道他不会再多言关于嘉恪长公主的事,心里暗暗打算要多多观察他与嘉恪长公主的关系,以免言行有失令干爹不悦。
  嘉恪长公主百无聊赖地用着晚膳,看着那些以花为主烹饪的菜肴,色香味俱全,她却没什么胃口。琥珀问道:“主人不喜欢这些菜式的话,奴婢让他们再换些上来。”
  嘉恪长公主看了看这一大桌二十多道菜,说道:“备着的也不过还有五六道了吧,能有什么花样。”
  琥珀:“还备有二十八道菜。”
  嘉恪:“为何备下这么多?皇帝授意的?”
  琥珀:“是陵督公吩咐的,这风华无双宫上上下下一应事务都要过陵督公的眼。”
  嘉恪不置可否地用银勺扒拉了几下碗中的金盏花汤羹,不知道在想什么地扒拉了一阵,抬眼看向琥珀,问道:“景妃宫里是不是有一个小宫女跟你认识?”
  琥珀:“是认识,跟奴婢是同乡。奴婢看见她在罚跪便给了些药膏,得以熟悉了些。主人想打听什么事?”
  嘉恪笑笑:“问问督公大人最初还是没有品阶的小太监时,在景妃宫中过的什么日子?”
第21章
  金殿争辩最终仍是没有结果,但南楚使臣嚣张的态度收敛了不少,虽仍是执意要求嘉恪长公主回归南楚,然而松了些口风,表示愿意一力担保嘉恪长公主的安全,若嘉恪长公主回归南楚后有恙,使臣愿担全责,并愿用代表南楚威仪的使臣印信与大烨签下文书。
  众臣的想法因此有了改动。他们认为此时正好与南楚签妥文书,若嘉恪长公主死在南楚,南楚须得割三城以示赔罪,也以此表示大烨对嘉恪长公主在南楚所受冤屈的重视及愤怒。
  澹台Z涛从小生并没有多受宠,长大后生了夺位的心思,更是处处小心谨慎,再后来弑君登位,朝中有些老臣仗着家族势力深厚而对他这位新帝颇为傲慢,经常指点他处理政事,令他深感处处掣肘。他一直记恨父皇送皇姐远嫁草原,没想到后来迫于内外威压,还是将皇姐再次远嫁,此事令他更为憎恨朝中总将国家大利挂在嘴边的老臣,总想将他们全都处死。
  而今,皇姐明明将罪责抛回了南楚,此时只要揪住这点不放就可以一直与南楚周旋,他们送信回去商议再传信回来至少需要二十天,怎样也能找个理由让皇姐假死,而现在这些老臣开始要以皇姐做饵交换边境三城,为此还往风华无双宫镇守的侍卫中安插他们的眼线,生怕皇姐有个好歹!
  登基这几年日防夜防,这些老臣的手却仍然能伸到宫里来!若不是陵渊打点周全,这些老臣恐怕更是无法无天!想起陵渊禀报的那些老臣安插的眼线,澹台Z涛就怒气横生,虽然陵渊已将那些眼线处置了,澹台Z涛还是气得将手边茶碗狠狠挥下桌面!
  “皇上息怒,”一旁侍奉的陵渊让宫人收拾残渣,劝慰道,“小心伤及龙体。”
  “朕这皇帝做得可真憋屈,”澹台Z涛冷哼,“还不如一个闲散王爷快活自在!”
  陵渊重新端上一盏热茶放在澹台Z涛面前:“皇上不必为那些人费心思,他们的荣辱不过是在皇上的一念之间。若连这点分寸都掂量不清,那真是白白为官多年。”
  澹台Z涛脸色稍霁:“陵卿,南楚对皇姐势在必得,老臣们要用皇姐换三城,皇姐回南楚后就算侥幸不死,也会被这些老臣派人弄死。所以,朕一定要救她。”
  陵渊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听到什么,果然澹台Z涛说道:“就这几天,你安排一下吧。”
  陵渊低声问道:“皇上是指――将嘉恪殿下送往‘安意别苑’的事?”
  澹台Z涛点头。
  陵渊:“别苑那边早已收拾妥当了,但眼下这关节口,嘉恪殿下若突然身故,岂非惹人怀疑?”
  澹台Z涛:“这就看陵卿安排了,相信陵卿定能为朕安排得妥妥当当。”
  陵渊浅笑:“是,微臣遵旨。”
  宫外,城中最好的酒楼――临风楼。
  楼上雅间内,桌上摆着十道精致菜品和陈年佳酿,一旁不远处有乐师奏琴吹箫,一派风雅惬意之象。但沈放敏锐地察觉到正在饮酒的陵渊心情不妙,菜没吃几口,酒倒是饮了不少,不似他平日里慢吃慢品的作风。
  “干爹有心事?”沈放给陵渊布菜,又添了汤给他。
  陵渊:“别苑那边,如何了?”
  沈放:“一切妥当,只等干爹吩咐。”
  陵渊:“暑热的天气,当心走水。”
  沈放:“干爹放心,必不会走水的,日夜都有人巡查,一应应对器物也都……”沈放没再说下去,他已经发现干爹根本不想听。
  这什么意思?
  跟随干爹这些年还没遇到过这种完全猜不透的情况啊?
  陵渊起身:“不吃了,没味道。”
  沈放看了看那些菜,隔着五步远都能闻到香气扑鼻,干爹说没味道?这是怎么了,暑热的天气让干爹口舌发淡没胃口了?
  沈放顾不上多想连忙跟了出去,就见陵渊已经翻身上马而去,沈放也急忙跟上去。
  风华无双宫内,澹台Z涛难得面色平和地饮茶,微笑着对嘉恪长公主说道:“皇姐不必过于忧心,南楚那帮人再如何强硬还能绑你回去不成?你说的那些事,朕已派人一路宣扬去南楚,想必那熊鸿锦也不希望你回去了。”
  嘉恪长公主一笑:“但是送孤回去极有可能得到边境三城,皇上不动心?”
  澹台Z涛瞥她一眼:“说什么呢,三城怎可与皇姐相提并论。”
  嘉恪长公主面上一派轻松:“那可好了,皇上在宫外给孤开个公主府,孤寻些合眼的面首,也好享享一国长公主的福。”
  澹台Z涛轻瞪她:“又说些胡话,养面首成什么样子?”
  嘉恪长公主:“哎呀,招驸马你不允,养几个面首也不行?”
  澹台Z涛皱眉:“不许再说这种话。”他放下茶碗,半是吩咐半是命令地说道,“近来一应安排都有陵渊照拂,你听他的便是。”
  嘉恪长公主冷淡地一挑眉:“什么安排?”
  澹台Z涛:“皇姐想安稳待在大烨,听话便是。”
  嘉恪长公主哈哈一笑,说道:“只怕皇上所说的‘安稳’不是孤想要的安稳吧?”
  澹台Z涛有些烦躁不安,起身要走,说道:“朕给的,由不得你要不要。”
  澹台Z涛径直走出去,听到嘉恪长公主在身后笑道:“这几分皇帝威仪,怎么不对着那些老臣去耍?澹台Z涛,你可真有本事啊。”
  直呼皇帝名讳,令周围的宫人都噤若寒蝉,生怕皇帝勃然大怒。但澹台Z涛好似没听见一般走远了,没有回头。
  嘉恪长公主在殿中蹙眉,琥珀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主人,这狗皇帝是不是要对您动手了?”
  嘉恪凉淡一笑:“这狗东西最大的缺点就是沉不住气。他今天要是不来说这几句,孤还不知道他要动手了。”
  琥珀:“主人想怎么做?就算拼死,奴婢也会护主人逃出去!”
  嘉恪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这外面埋伏了至少十个功夫极好的暗卫,你不是不知道吧?无论出入哪里他们都会跟随,以你一人之力,拼死也护不住孤。”
  琥珀有些低落:“那、那将珊瑚、琉璃、璎珞都招入宫中?”
  嘉恪笑笑:“孤宫中多加一个生面孔,外面就多埋伏五人。”
  琥珀微微瞪大双眼:“真的?”
  嘉恪点头:“宫里的老法子了,是孤忘了告诉你。”她淡淡叹息,“珊瑚那边有消息么?”
  琥珀:“有,北戎使团五日内进京!主人,这对您有帮助吗?”
  嘉恪:“有是有。原本打算北戎与南楚互成犄角之势,那大烨必会表示为不开罪两国,孤便可留在大烨。但眼下皇帝要对孤动手,即使北戎来了,他也会让孤在众人面前成为一具尸身。”
  琥珀着急地看着嘉恪,嘉恪笑了笑,说道:“孤倒是有个法子,不过得找人帮忙。”
  琥珀眼睛一亮:“找谁?奴婢这就去!”她几乎是立刻说道,“找陵督公吗?”
  嘉恪挑着眉瞥她一眼:“怎么就想到他?”
  琥珀:“这宫里还能找谁啊?”
  确实,回到这宫里以来,除了这位督公,没旁的人给过她半分好处。
  嘉恪失笑,说道:“那便去找他吧,问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让孤帮忙的地方。”
  琥珀不解:“明明主人想让陵督公帮忙?”
  嘉恪笑道:“就这样说,他会明白的。”
  沈放将琥珀的话传给陵渊,有些奇怪地问道:“殿下这是何意?主动来问有没有要帮忙的?”
  想起嘉恪那张牙舞爪说着“不要再无缘无故地对孤好”的样子,这便送了个“缘故”来。
  陵渊笑起来,说道:“还说什么了?”
  沈放不知道督公的心情为何突然大好,明明这几日都心气不顺的样子。
  沈放:“旁的没有了,琥珀姑娘问了一句‘殿下想知道京郊何处有幽静和美的宅院,适合久居不出的’?”
  陵渊眉目一凝,复又舒展,感慨地叹道:“她都知道了。”
  沈放想了想,说道:“殿下知道安意别苑了?她有这么广的眼线?”
  陵渊:“眼线应当是没有,也不知道安意别苑,但猜到了皇上的想法。”
  沈放奇道:“这是怎么猜到的?不可能有人告诉她啊。”
  陵渊:“殿下敏慧。”
  沈放品了品这句似乎是由衷的赞誉,说道:“那殿下这是在请干爹帮忙阻止此事?这可怎么帮?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一个没办好,遭殃的可是干爹啊。”他握住陵渊手臂,有些急切地说道,“干爹不会为了殿下让她假死之后随她逃走吧?”
  陵渊呵呵一笑,说道:“本座说个‘是’,你小子是不是打算另投明主了?”
  沈放:“哎呦儿子不敢!儿子这都是为干爹着急啊!”
  陵渊轻笑,说道:“不必着急,殿下如此聪慧,定是已经有了法子。”他起身整理衣衫,“备些求人用的上等礼盒,走着。”
  求……求人?
  到底谁求谁啊?
  这明显是嘉恪殿下有求于督公,却还递了句话来问督公有没有求她的地方?
  这么矫情自傲的求人方法,沈放还是第一次见。
  但督公看起来不但没生气,还挺乐意地接受了?
  这还备好求人用的上等礼盒,准备去求人了?
  嘉恪殿下这都唱的哪一出?督公就这么硬接啊?
  沈放满脑袋无法理解,却只能急急开了库房去寻上等礼品,毕竟这些年来督公从未求过人,沈放是真的不知道求人要用点什么上等货色啊!
第22章
  风华无双宫的后殿外,有一处精致小巧的水榭,虽值盛夏,此处却颇因布置合宜而颇有些阴凉和意趣。傍晚时分,嘉恪命人在这里摆上茶饮小点,随意吃喝赏景,悠然自得。
  陵渊走进来时就见嘉恪正在吃一盏玫瑰卤调味加了时鲜水果的奶冻,穿一身湖蓝色的轻纱薄裙眺望着湖面上缓缓飞过的水鸟,看着冰肌玉骨,翩然出尘。
  陵渊端肃地行了礼,浅笑着问道:“此处还是有些暑热之气,殿下可要抬座冰山镇在这里驱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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