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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白日斗渣,夜里被太子逼嫁—— 掉毛的橘猫【完结】

时间:2024-05-29 23:10:35  作者: 掉毛的橘猫【完结】
  “怎么不穿鞋?当心着凉。”
  燕桁自己还无所谓地赤着脚,见到江舒窈光脚踩在地上,却立刻皱起眉头,捡起床边的绣鞋,就这样蹲在她脚边,捧着她的脚穿进鞋里。
  “没关系,就一会儿,待会就穿。”
  江舒窈满心都是他的病,随口答应道。
  “好了,这个方子你每隔两日喝一次,喝上一个月,身体里的沉疴估摸着就能好个差不多了。”
  她得意地抖了抖手中墨迹未干的纸张,这才发现燕桁居然蹲着给她穿好了鞋。
  “哎呀,你……”
  她细瓷般的肌肤霎时就晕上了一层薄红。
  燕桁可是太子,居然屈居为她做这种事。
  “没关系,为杳杳做事,我甘之如饴。”
  燕桁轻轻笑着,声音低沉悦耳,滑过江舒窈耳畔,似一种顶尖的享受。
  江舒窈脸上的温度还未消下去便又烧了起来。
  这个燕桁,这张嘴简直太会哄人了!
  “我要去上朝了,待会让昭风把你送回去,嗯?”
  燕桁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在江舒窈头顶落下轻柔一吻。
  江舒窈放好药方,看了看天色:“我现在就走,趁着清晨街上无人。”
  昭风可是要带着她在屋檐上飞的,若是人多了,难免会被人瞧见那可就不好了。
  “好,多穿些,披上我这披肩”
  燕桁看着生龙活虎的江舒窈,愉悦地弯了弯眼睛,捞起身旁的鹤氅就往她身上罩。
  清晨露重,江舒窈裹着燕桁的鹤氅被昭风带着在屋檐上翻飞,几个点落后便回到了国公府的后院。
  下人们已经忙活起来,进出的水车、货车络绎不绝,江舒窈原本只在房檐上远远瞥了一眼,突然发觉了一些不对劲,连忙喊停昭风。
  “昭风,停一下,让我瞧瞧后门。”
  她拽着昭风的衣袖,让她往茂密的树冠里藏了藏,眯起眼看向后门的一个阴角。
  国公府的下人们都有着统一样式的衣裳,且选拔入府时都选的五官周正之辈。
  现在那处阴角却有个看起来贼眉鼠眼的黑皮肤男人,正一边往身上套着国公府的下人衣裳,一边给站在一旁的管事塞银钱。
  “这人不是国公府的下人。”
  江舒窈只看了片刻便得出结论。
  “什么?”昭风一听,立刻看向她,“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把他抓起来?”
  “先别急,你能带着我隐蔽吗?跟着此人瞧瞧他要干什么?搞不好府中除了这放人进来的管事,还有其他内应。”
  江舒窈嘴角噙着冷笑,森然地盯着那黑皮男子。
  昭风带着她在树冠里穿梭,今日本就有些风,树叶“沙沙作响”也无人在意。
  那男子走过人多的地方,来到一处角门,只见一个面嫩的丫鬟守在那,见他过来,不免着急低喊。
  “你怎么才来?姨娘可等了好一会了。”
  丫鬟掏出钥匙打开角门,黑皮男子嬉皮笑脸地穿过去,满不在乎道:“从外头混进来也要时间啊,刚才那杨管事又借机卡老子,谋了几顿酒钱,我难道不想快些见到姨娘?”
  江舒窈双目圆瞪地看着那男人,觉出些意思来。
  “嘿,这居然是陈琦搞来的人。”
  她眯着眼睛盯着那男人的眼睛,只觉得这男子的相貌和那日床上躺着的幼童重叠在了一起。
  难道那孩子是陈琦和这人生的?
第218章 去捉奸
  江舒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说这男人相貌平平都算是抬举他了,寻遍整个国公府估摸着都找不到一个比他丑的。
  陈琦那心比天高的样子,会愿意委身这种人?
  “再看看!”
  她一时来了劲,又拉着昭风的袖子,让她带着自己往前去。
  陈琦的丫鬟带着黑皮男子弯弯绕绕,一路上居然绕过了所有清晨可能出现人的地方,直达陈琦的院子。
  “这丫鬟和男子都十分熟练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头一次。”
  昭风经验老练,一下就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那就是经常出入了?”
  江舒窈若有所思。
  黑皮男子一路进了屋子,小丫鬟留在了外面。
  显然陈琦正在里面等他。
  “这下看不到了。”
  江舒窈皱着眉头瞧着掩上的房门,谁知昭风冷淡的脸色突然露出笑容。
  “主子,咱们暗卫有独特的跟踪技巧。”
  她直接带着江舒窈轻飘飘地落到屋顶上,俯下身,将屋顶上的瓦砖轻轻掀开了两块,屋内的情形和声音霎时清晰了起来。
  江舒窈瞪着眼,惊喜万分地朝昭风竖起一个大拇指,屏住呼吸继续往下窥去。
  “姨娘如今是飞黄腾达了,怎么不惦记着你昔日的相公啊?”
  只见那黑皮男子往陈琦面前一坐,翘着腿便端起桌上的青花瓷杯牛饮起来。
  哇哦!第一句就这么劲爆?
  江舒窈和昭风趴在屋顶上,聚精会神地看着屋内的景象,感觉像在看一场精彩绝伦的戏曲。
  陈琦的脸色难看极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深重道:“黄满仓,当时我不是给过你银子让你离开京城了吗?”
  黑皮男子,也就是黄满仓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一百两银子就想管老子的嘴一辈子?老子早花完了,听说你现在还是王妃面前的的红人了啊,手头应该挺阔绰的吧?”
  他不怀好意的目光在陈琦和这屋子里梭巡,嘴里啧啧称奇。
  “你瞧瞧你,穿着大老爷们才能穿的缎子,头上戴的金子银子,屋里摆的古董,指缝里随便漏一些都能够寻常人家吃的了,怎么对孩子的爹这么小气?”
  听到他的话,陈琦和江舒窈都瞬间变了脸色。
  果然!江舒窈咬了咬牙。
  她就知道,那孩子长成那样,怎么可能是她哥哥的种!
  陈琦的胆子也太大了,敢设计江云廉不说,甚至还企图混淆江家血脉!
  她原本看戏的心里渐渐升起一股怒火。
  陈琦敢这么戏耍江家,她一定要让她好看!
  屋内,陈琦看着黄满仓在那些值钱物什上摸来摸去,脸都快成绿色了。
  她涂着红红蔻丹的指甲狠狠掐住手心,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你乱说什么!那是我和将军的孩子,关你什么事。”
  黄满仓听她这么说,转过身来盯着她“哈哈”大笑。
  “你别说着说着把自己也骗了,那崽子长得和我一模一样,若是让你那将军瞧见了,看他们还认不认这个崽子,哈哈哈!”
  他粗鲁地往地上啐了一口,眯着眼睛露出奸邪的笑容。
  “我也不要多的,一千两,你给了我,我这回到江南发财去,再也不回来了。”
  “一千两?!”
  陈琦一下跳了起来。
  她不可置信地瞪着黄满仓。
  “黄满仓,当初本就是你哄骗你是县老爷我才同你结亲的,谁知是你雇人骗我,又随我到京城,趁着我出府的功夫强迫我,我未报官抓你已是念旧情了,你还敢找我要这么多?”
  她尖利的嗓音直冲屋顶,江舒窈缩着脖子捂着耳朵,那愤懑不平的声音依旧直往她脑中钻。
  “那你去报官啊,都这么几年了,报官有用吗?再说了,当初你自己为了荣华富贵不敢声张,现在好意思说是念旧情?”
  黄满仓撇着嘴看向她,眼里闪过一丝贪婪。
  “你如今也是细皮嫩肉的贵人娘们儿了,要是念旧情,不如让我尝尝?嘿嘿嘿……”
  陈琦久在英国公府,接触的都是极有素养的人,都快忘了当初自己在市井摸爬滚打的一切了,黄满仓今日一来,把她脑海中的回忆全都翻了出来。
  她忍着心中的恶心推开黄满仓,低吼道:“你知道我一个月的例银才二十两吗?一千两我上哪给你拿出来?”
  她站起来直接冲到黄满仓面前,向来无辜清纯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憎恨。
  “没钱你去要啊,你没钱,难道这堂堂英国公府也没钱?”
  黄满仓无所畏惧,直接笑着摊手道:“你头上的金银珠宝,屋里的古董,总能值些钱吧,反正最迟下个月,我要拿到一千两,不然你就等着我俩的好事被戳穿吧!”
  他那张脸就是最好的证明,陈琦拿他没有一点办法,气得眼泪汪汪,却还是只能含泪应下。
  “你要给我时间,下个月没几天了,太仓促了,这府里的钱不是那么还要的。”
  “行,那下个月你也得给我五百两,否则免谈!”
  黄满仓见她憋屈着答应,不禁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那目光在陈琦身上舔了一圈,他动了动嘴唇,欺身向前。
  “来,今日来都来了,给老子爽爽,让你再生个儿子。那将军不是没儿子吗?说不定他心里一高兴,就把你扶正了呢。”
  陈琦早就不是当初朴素的医女来,黄满仓一脸沧桑,浑身臭熏熏的,她哪里肯。
  “滚!待会让人发现了,小心直接把你拖出去打死!”
  谁知黄满仓一点也不怕:“那你不是也跟着完蛋?别以为我好唬,你都安排好了,今天老子非得爽了,快点,不然老子现在就冲出去告诉那将军,要死咱俩一起死!”
  他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陈琦没办法,想到自己如今反正在禁足,也没人来,只得捏着鼻子含泪依了他。
  两人一进帐子,江舒窈赶紧捂住眼睛移开凑在屋顶的脸。
  “昭风快恢复,不看了不看了,恶心死我了。”
  她催促着昭风把瓦片重新放好,待回到院子时,正好瞧见下朝的江云廉来找她。
  江舒窈眼前一亮,那头陈琦和奸夫正在房中快活呢,这会去捉奸岂不是一箭双雕?
  “杳杳?你如何这副模样?”
  江云廉看着她被一陌生女子带着从天而降,吓了一大跳。
  江舒窈也顾不上和他解释了,只扯上他的胳膊,急急道:“快!哥哥!走,我们去陈琦院里捉奸!”
第219章 奸夫不见人影
  “什么?”
  江云廉被她推着走,忍不住瞪大眼睛问。
  “捉奸?杳杳你在说什么?这大早上的,你没睡觉?”
  他一头雾水,江舒窈朝他眨了眨眼,小声道:“方才我才从陈琦院子里回来,这会她正和奸夫在房内呢,哥哥,我们猜对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你们退后,隔远些跟着。”
  事关重大,江云廉闻言立刻把身后跟着的侍卫挥退了一点。
  “此话当真?”
  他震惊地看着江舒窈,江舒窈撅嘴道:“妹妹难道还会骗你?”
  江云廉想到方才抱着她落地的暗卫,疑惑地问:“方才是太子殿下给你的人?便是她带着你去陈琦院子里打探的?”
  江舒窈没想到这么快就在兄长面前暴露了,连忙含糊其辞地打岔。
  “额……是,太子担心我遇到歹人,所以送给我几个侍卫。”
  陈琦的院子偏远,兄妹俩铆足了劲往那头走,走了一会儿才到。
  院子门口的小丫鬟就是方才引着黄满仓进来的那个,她只是个粗使丫鬟,此时老远见了江云廉和江舒窈兄妹俩,顿时面色慌张地扭了扭,一时不知道是该往回跑去报信还是该拦着他们俩拖延时间。
  见江舒窈已经看见了自己,小丫鬟只好赶紧跪下行礼,同时超大声地张口:“奴婢给将军、郡主请安!”
  江云廉阅敌无数,一看就知这小丫鬟心中有鬼,心里对江舒窈说的话信的七分变成了十分。
  这个陈琦,居然真敢在英国公府里这么淫乱!
  他心里有怒气,对着这一丘之貉的江家丫鬟便怒吼道:“什么时候国公府里下人是这么个行礼法了?知道的以为你在给我们行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给天上的祖宗行礼呢,叫嚷这么大声,成何体统?”
  小丫鬟被他中气十足的声音吼得一抖,可没有办法,陈姨娘和那男人还在屋里呢,也不知道他们听见没有。
  “哥哥莫气,”江舒窈看了眼小丫鬟,笑眯眯问道,“你不是家生子吧?是外头进来的?”
  小丫鬟不知今日怎么事这么多,闻言顶着满背冷汗回答:“回郡主,奴婢、奴婢是杨管事从人牙子手上买来的。”
  “原来如此。”
  江舒窈若有所思。
  杨管事也就是早上与黄满仓在后门收钱的那个,想来这杨管事应该被陈琦收买了,又帮她寻了丫鬟培养成自己人。
  真是太岁爷头上动土,敢在她眼皮子下搞这种小朝廷!
  “起来吧,怎么这么晚了,院里就这么几个丫鬟?王婆子呢?陈姨娘呢?”
  小丫鬟站起身垂着头站在一边瑟瑟发抖:“回郡主,二梅在耳房陪子尧少爷睡觉,王妈妈……王妈妈在……”
  王婆子去祟王妃府上告状去了,这怎么能让兄妹俩知道?
  她支支吾吾的,看得江云廉心底来气。
  “你是江家的人还是陈琦的人?知道谁才是主子吗?”
  小丫鬟听了这话脸色一白,立刻跪倒在地磕头道:“将军息怒,奴婢自然是江家的下人,王妈妈她、她去祟王府了!”
  “好啊!”
  江云廉眯了眯眼:“我之前下令全院禁足,这王婆子还敢不听,如今居然赶私自出府告状?”
  他气极反笑:“很好,给把我陈琦叫出来。”
  小丫鬟慌张地瞥了房门紧关的屋内一眼,江云廉心中明镜似的,于是故意吼她。
  “怎么?陈琦也去祟王府了?”
  他平时收敛的兵场匪气此时毕露无疑,小丫鬟打了个哆嗦,再不敢多嘴,乖乖走上前去,站在屋外叫道:“陈姨娘,将军和郡主来了。”
  屋内没有声音。
  江舒窈一直估摸着,从方才小丫鬟通报到现在也有一会儿了,起码屋内两人衣服是穿好了,她可不想再去看那恶心的画面。
  “陈姨娘兴许还在睡呢……”
  小丫鬟喊了两嗓子,里面才传出陈琦略带慌张的声音。
  “来了……”
  江云廉再也等不急把这个恶心的女人赶出府,闻言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啊!”
  门内一声尖叫,紧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便透了出来。
  兄妹俩赶紧后退一步,只见陈琦慌忙地系着外裙腰带,鬓发散落、眼中春情未消,倒是那奸夫黄满仓此时却不见人影。
  江云廉和江舒窈对视一眼,一齐看向房内唯一一扇窗户。
  这么短的时间,方才她早就派院里的人去吩咐把好所有出去的门了,黄满仓人肯定跑不出府,一定是藏在哪了。
  江云廉又不是不知事的毛头小子,见到陈琦的模样就知道她百分百有问题,他想了想,开口问道:“陈琦,我最后问你一遍,当时你我醉酒之事,可还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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