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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凝成霜——凉小小【完结】

时间:2024-06-23 17:22:51  作者:凉小小【完结】
  “你说的对,我确实让他难堪了。”
  江凝攥紧手中丝帕,眼下的乌青透露出她这两日的无眠,看着谢沉胥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她实在是无法静下心来。
  她也扪心自问过自己,倘若躺在床榻上的人是贺繁州,她会不会向此刻这般紧张?
  “御医已经说了他恢复得不错,你就回君上身边去罢。”
  见她这么说,江稚以为她想通了,想着趁热打铁说服她,岂料他刚说完便听到江凝道:“我这就回去找他说清楚。”
  江稚心里一片欣慰,以为江凝是要去跟贺繁州解释,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
  这两日贺繁州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处理朝事,连门也不愿出。
  李元正苦恼着,见到江凝自不远处走来,眼睛都亮了亮,以为找到了救星。
  “哎哟六姑娘,您可来了,赶紧进去陪陪君上吧。”
  李元忙不迭上前迎接江凝,热络地带她进屋。
  江凝朝他挤出抹笑意,便跟着他来到贺繁州面前。
  “君上,您瞧谁来了。”
  李元堆着满脸笑意回禀,很快退出去。
  “阿凝?”
  贺繁州眼中露出惊喜,他以为谢沉胥没醒过来江凝断然不会到这来,此刻能见到她,他顿觉惊喜不已。
  江凝看出他眼中的惊喜,心中罪恶感更重,她缓步来到他跟前,垂首道:“让你久等了。”
  “是不是世子没事了?”
  贺繁州听不出她这句话的意思,脸色难堪地转移话题。
  江凝直言道:“他还没醒过来。”
  她局促地攥着手指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有话要对我说?”
  贺繁州眼神尖锐问她。
  她双手交缠在一处,带着罪恶的口吻道:“我不能跟你成亲了。”
  江凝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心中担忧的事果真出现,贺繁州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问她:“就因为他深受重伤?”
  江凝摇摇头,声音哽咽道:“不止是因为这个。”
  “还有什么?”
  贺繁州想不通。
  “他深受重伤后我才看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谁,我可以没有你,却不能没有他...”
  江凝终于肯抬起头来面对他。
  这两日她想得很清楚,倘若贺繁州昏迷不醒,他身边有旁的女子守候他,江凝不会觉得心痛。
  可若是谢沉胥,她却接受不了。
  她不能忍受谢沉胥身边的人不是她,更不能忍受失去他。
  “可你知不知道,他或许是故意的...”
  预感到自己再也抓不住江凝,贺繁州不想再表现得那么大方,他也想要变成一次小人。
  “我知道。”
  江凝闭了闭眼,毫不掩饰将自己对谢沉胥的偏爱显露出来。
  她同谢沉胥相处那么些年,又如何不知他是故意的?
  在猜想到他会伤害自己之前,江凝还偏见地以为他会做出伤害贺繁州的事,可没想到到头来却是她想错了。
  他会这么做,全然是因为他心里有她。
  这两日,翟墨将之前发生在西晋和大秦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江凝,她才知道为了自己谢沉胥竟做了那么多事。
  如今为求得她的谅解,他又不惜让自己深受重伤,令江凝再也不能欺骗自己。
  “原本孤叫你和他过来,是想要试探你的心意,不曾想却被他捷足先登,还得偿所愿。”
  贺繁州自嘲般笑出声。
  江凝神色错愕,完全想不到贺繁州来九华山狩猎竟打着这样的主意。
  “怎么?就允许你的世子当小人,就不许孤当一次小人?”
  见她神色错愕,贺繁州笑问。
  “不是。”
  江凝赶忙否认。
  “不过也试探出了你的心意,不是么?”
  贺繁州脸上带着笑意,眼里却满是落寞。
第三百六十五章 发高热
  江凝觉得无地自容,此刻面对贺繁州的质问,她唯有沉默以待。
  贺繁州心中清楚,江凝必然是下定决心才会来到这同他说出这番话。
  “等他醒了咱们便启程回京州城吧。”
  贺繁州深吸一口气,唯有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好。”
  江凝很是难堪,多待在这一刻她的负罪感便会加重一寸,得到贺繁州的准予,她面色略带狼狈,仓皇逃离。
  江稚见她从贺繁州屋里跑出来,原本想上去问她都同贺繁州说了些什么,可见到她抹着眼泪的样子,只得先压下内心的想法。
  贺繁州那儿,他更是不敢去过问。
  九华山行宫里发生的变故,孟氏和裴清眉并不知情,还兴致高涨的帮江凝清点好贺繁州和谢沉胥俩人各自送来的聘礼,想着等她回来后,早日同谢沉胥断了。
  可没想到,江稚寄回来的一封书信,倒是让她们俩人白忙活了。
  “看来君上始终是斗不过世子。”
  裴清眉亦是在说服孟氏接受事实,也是在说服自己。
  “谁说不是呢?这人一回来总没好事。”
  孟氏可以说气得牙痒痒,明明江凝和贺繁州就要好事将近,偏偏谢沉胥还要插一脚进来。
  “不过这也怪不得阿凝,毕竟两个人这么多年的情谊。”
  裴清眉转念一想,她和江稚只在一起一年多,两个人便如胶似漆,更何况江凝和谢沉胥?
  “不说了,不说了。”
  孟氏心头烦闷得紧,只得让裴清眉终止这个话题。
  说起这些话,不免让她想到往事。当初他们一家子被流放到漠北,还是谢沉胥出手相助才得以脱离险境,如今能安然回到京州城,怎么说都是他的功劳。
  这些她不能不认,自然不该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
  察觉到孟氏胸闷气短,裴清眉赶忙吩咐身边丫鬟下去端碗酸梅汤上来,给她解解心中郁气。
  北椋前往大秦的路上,魏向贤不放心远在京州的谢沉胥真被他的计谋拖住身,还是暗中叫高旭跑一趟京州。
  原本以为谢沉胥昏迷几日便能醒过来,可谁曾想连着五日过去,他还没有苏醒的迹象。
  江凝不愿贺繁州在九华山陪着耗,便同江稚商量,让他们和贺繁州先回去,她留下来照顾谢沉胥。
  “你真决定好了?”
  江稚问她,眼里满是不放心。
  “嗯。我本就对不起君上,不能再让他在这陪着我们耗,朝中毕竟还有许多事等着他处理。”
  江凝态度坚决。
  “也好。”
  江稚拗不过她,给她留了些亲信,便将她的话转达给贺繁州。
  贺繁州心中虽然烦闷,可到底是不放心江凝自己在这陪着昏迷不醒的谢沉胥,思量过后还是决定留下来,让江稚护送随行的臣子先回京州城。
  随即,他动身来到江凝面前。
  彼时的江凝正在谢沉胥床榻前守候着,猛然见到贺繁州过来,神色惊了惊,匆忙起身行礼。
  “你是不是以为孤再也不会来见你?”
  贺繁州见到她这副吃惊模样,面庞露出几分戏谑。
  “小女不敢,是小女无颜去见君上。”
  江凝自然不敢承认下来,将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孤肯来见你,你便要同孤说实话才是。”
  很明显,贺繁州不满意她的回答。
  江凝开口问他:“君上怎么没回京州城?”
  “你虽然抛弃了孤,转投他人怀抱,可孤却不能抛弃你,你们自个待在这,总归是不安全。”
  贺繁州坐了下来,见到谢沉胥这副面色苍白的样子,也觉奇怪得很。
  那日谢沉胥受伤时,自己和江稚都认为他是故意的,就算是受了伤只怕昏迷不到两日便能醒过来,可谁曾想竟能昏迷这么久?
  “君上如此挂怀,更让小女无颜以对。”
  江凝心中感激不尽,此刻除了说些羞愧的话语,却是寻不出弥补的法子。
  “既然江稚回了京州城,不若再让他带两位德高望重的御医过来罢。”
  此次随行的御医说谢沉胥伤口愈合会自己醒过来,此刻想来他的话并不能全信。
  “也好。”
  江凝心中也担忧得很,生怕谢沉胥这遭再也醒不过来,便赶忙应下来。
  “孤下去叮嘱。”
  江稚等人已经启程回去,贺繁州只能去吩咐留下的侍卫带话给他。
  到后半夜,又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好在屋内有炭火烘烤,才没那么潮湿阴冷。
  江凝起身帮谢沉胥盖被褥时,见到他额角上渗出许多冷汗,用手一摸,才发现他发了高烧。
  “翟墨——”
  江凝惊叫出声,翟墨正在外面候着,听到声音赶忙推开屋门进来。
  “阿胥发了高热,赶紧去叫御医过来——”
  她高声吩咐。
  “好——”
  翟墨未敢耽搁,匆忙跑出去。
  半个时辰过去,仍旧不见翟墨回来的身影,江凝忍不住走到屋门口问采荷。
  采荷连忙转身回话:“姑娘,还不见翟墨的人影呢,不知是不是在路上耽搁了...”
  江凝焦急万状,可外面除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声和浓稠的夜色,哪里能见到翟墨的身影。
  “姑娘,来了——”
  正当江凝一筹莫展时,总算见到翟墨打着油纸伞快步回来的身影。
  “御医人呢?”
  江凝问。
  回来的除了翟墨,并不见御医。
  “说来也奇了怪了,御医不见了,他是不是今日也跟着一道回去了?”
  翟墨脸色焦急,可心神到底还算镇定。
  “阿胥还未苏醒,他怎能跟着一道回去?!”
  江凝一股火气涌上心头,可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她只能让采荷去打盆冷水过来,拿汗巾沾湿后敷到谢沉胥身上,随即又命翟墨到附近的镇子上寻位郎中过来。
  估摸着时辰,他们到这时天也该亮了,她暗暗祈求谢沉胥能挨到那个时候。
  天微微亮时,贺繁州才得知谢沉胥伤情加重的消息,忙命李元去查清楚随行的御医去了哪儿。
  江稚带着其他臣子回京州城时,他并未放话让随行的御医跟回去。
  按理说,没有贺繁州的命令,御医不敢私自回京。
第三百六十六章 会很疼
  天大亮后,翟墨终于从附近的镇子上请到位郎中过来,谢沉胥烧了大半夜,身子滚烫得吓人。
  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变得一片通红,仿若这场高热烧到了他五脏六腑。
  江凝一夜没合眼,此刻郎中过来,她亦是站在一旁紧盯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让老夫看看他的伤口。”
  那郎中刚把完脉,便察觉到不对劲。
  江凝脸色也跟着变了变,直到那郎中揭开缠绕在谢沉胥伤口上的纱布时,站在床榻边的几人脸色都变了变。
  伤口已然溃烂,连带着旁边的血肉都变成黑色。
  “这是怎么回事?!”
  这几日谢沉胥的药都是那御医换的,江凝以为无事便没仔细查看过,今日被这民间郎中揭开,才察觉到不对劲。
  “这位贵人是中了毒,伤口被划开时毒性顺着他的血脉入骨髓,是以才会引发高热。”
  那郎中振振有词道。
  “这么说来,他受伤时便中了毒?”
  江凝听得不甚清楚。
  那郎中细心解释道:“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受伤时那兵器便沾了毒,二是替他看病的御医偷偷动了手脚,在他的药里下毒。”
  “那可还有得救?”
  江凝焦急不已。
  “待老夫先给他服了药,看能不能让他吐出体内毒素罢?”
  那郎中说着,给翟墨抓了些药,让他先下去煎药,采荷则带着郎中到一旁的屋子里歇息。
  不多时,贺繁州也赶了过来,他告诉江凝那御医并未跟江稚他们回京州城,想来也是魏向贤派过来的奸细,见陷害谢沉胥不成,便想要趁机取了他的命。
  原本谢沉胥若是没受伤,那御医还未有可乘之机,不曾想他故意让自己深受重伤,倒给了对方这个机会。
  “这么说来,这行宫里还极有可能藏有魏向贤的人。”
  单单是一个御医已经让他们措手不及,江凝生怕江稚不在这里,还会生出旁的变故。
  “事不宜迟,咱们是不是得赶紧回宫?”
  贺繁州的安危最为重要,江凝不愿再因为自己和谢沉胥的事搭上贺繁州的性命。
  “先等等——”
  贺繁州沉着道:“昨夜他们没有下手,便说明这里已经没有他的人,亦或是他们还没有把握能下得手。”
  “世子身上的伤拖不得,万一在路上发生变故,只怕你这辈子都不会开心,倒不如先安安静静待着,将他的伤治好再说。”
  “只能行一步看一步,孤想法子传话给江稚。”
  贺繁州稳住江凝略显慌乱的心思。
  “好。”
  江凝蜷起十指指尖,她从未有像此刻这般心慌,看着面色痛苦的谢沉胥,她心焦到极致。
  “好了,会没事的。”
  贺繁州握住她冰冷的手,随即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般走出屋子。
  当初若不是他下令要来九华山狩猎,想来不会给魏向贤以可乘之机,如今陷入这般危险境地,必须得由他来想法子解决。
  “六姑娘,药来了。”
  江凝刚坐下没多久,翟墨便端了药上来。
  “我来喂他。”
  江凝接过来吹凉后,让翟墨抬起他的身子,一口一口灌入他嘴里。
  好在他虽昏迷不醒,可到底还是能灌下去一些。
  江凝将药碗递回给翟墨,便一心等谢沉胥的反应。
  三个时辰后,休憩在旁边屋子内的郎中重新走过来,开口道:“去拿个痰盂过来。”
  采荷赶忙走到外面端了痰盂进来。
  果不其然,谢沉胥有了反应,只见他拧紧眉头,很快吐了许多黑色的血出来。
  “阿胥,你可还好?”
  江凝扶着他,替他抚着心口,生怕他有任何不舒服。
  谢沉胥困难喘气,大抵是听到了江凝关切的询问声,他虚弱地点头道:“好多了。”
  江凝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消去几分担忧。
  “去备些热水上来,让他泡一泡,散去体内剩下的毒素。”
  那郎中伸手探了探谢沉胥的额头,继续嘱咐道。
  “可他身上还有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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