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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小娘子捏起调羹,指尖比瓷碗的白还要温润上几分,恍若上好的羊脂玉般,只是寻常动作,都已分外赏心悦目了。
  她之前吐得怕了,吃什么吐什么。再见这药,自然抗拒。
  但宁太医听闻她喝不下,便又往里添了一味无损药性,却能叫她好下咽些的。再加上煎药的时候加了糖,眼下自是稍微能用下些了。
  他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中却有些堵得慌。
  ――在她眼里,不知将他看做了怎般的豺狼虎豹,才会喝药间,都下意识拿眼觑他。
  见汤药见了底,他随手将那瓷碗搁在一边的几案上。他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拈了一粒圆乎乎的东西,抵着她的唇就推了进去。
  她没敢入口,而是拿后牙衔着,“这是何物?”她压着声使得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含糊。
  他一眼便看出来她并未吃,轻笑一声,吐出两个字,“毒药。”
  阮玉仪面色僵了一瞬,随即绽开一个笑。她低声道,“臣妾相信陛下不会的。”口中如此说着,微颤的指尖却暴露了她真实的心境。
  她怎知他不会。从前,他也不是没动过这个心思。
  他默然不语,目光落在她姣好的面皮上。比之在长安宫的提及兄长时的表情,她眼下笑得委实是勉强极了。
  她犹疑了半晌,终是将那粒东西东西含着。它一接触到舌侧,甜味便一下扩散了开来。
  她心中猛地松下来,往后靠了靠,呢喃道,“是糖。”
  他挑起她的一缕发丝,重复道,“是饴糖。”幼时太妃给他的,也是这种糖。虽则如今旁的样式的糖粒层出不穷,可在他幼时,这糖可是稀罕物。
  这粒糖辗转在她口中,她边感受着甜意,边试探道,“陛下,臣妾近来身子抱恙,恐怕无法将后宫事宜管理得尽善尽美――可否派一人来协理臣妾?”
  她往他那侧挪了些,温热的身子贴上他的手臂。
  他眉尖微挑,着实不曾想到,他都已经将权力送至她眼前,她还会想着分出去,也不怕大好后取不回来。
  不过她眼下的身子,的确承受不了那些繁杂的事宜。
  他颔首允了,顺手替她掖好锦衾。
第182章 痊愈
  新帝去了落梅轩后,这新封的槿妃病倒的消息,便在宫中传了开来,一时间波澜暗起。
  阮玉仪思来想去,还是向他举荐了徐嫔,在她印象里,徐嫔虽不爱言语,却是个妥当的。
  姜怀央对此事倒是无所谓,由她定了。
  徐嫔来看过她一次,交接了些事宜。虽说是协理,其实大部分杂事,都落到了徐嫔的头上,她则负责安心静养就是。
  不过不知是否是因着习惯了的缘故,那些宫人一有事,还是习惯往她这处禀,后来说了几次,才渐渐转而去搅扰徐嫔了。
  除去前几日尤为难受,后来这病倒是安生不少。只是她总是口里清淡,又吃不得重盐重油之物,只得不时往口中放块蜜饯添添味。
  原以为之前闫宝林与她算是交好,听了消息会来探望,可白之琦都来过了,也不见她那处的动静。
  阮玉仪恐她出什么事,曾着人借着讨要蜜饯的名头去看过,不料被人一句“臣妾最近不曾做蜜饯”给请了出来。
  之后她便也不再多想,心里明白闫宝林这是刻意要与她淡了去。
  倒是白之琦曾带着人参之类来过,拿着一口甜腻的嗓音,“姐姐”“姐姐”地唤着,说出来的话却隐有不忿。
  阮玉仪哪里听不出来,后来便干脆闭了落梅轩的门,也免得有人怀着七了八了的心思来探,她不必应付,也落得个清闲。
  她躲在自己宫里躲了小一个月,身子全然大好后,方才大开了门。
  主子大好,落梅轩的宫人们个个喜气盈腮,张罗着要做些什么讨个吉利。
  思来想去,最后木香提出去御膳房和些面和果饵,补了冬至时没吃上的汤圆。
  几个生于北国的小丫鬟一脸奇怪,道是即便是冬至,也没有吃汤圆的习惯,该是吃饺子才对。其中有一个曾在南省生活的宫婢跳出来反驳,两边好一通闹。
  于是屋里虽未开始包动手,却已热闹了起来。
  往常这个时候,木灵是少不了也凑个热闹的,今儿却不见身影。阮玉仪遣了轻罗和岑礼去御膳房备好东西,又对木香道,“去唤了木灵也来罢,别自己一个闷着。”
  木香笑着去了。
  她望着木香转入门后不见的身影,微蹙起眉。她不是没有问过木灵是否遇上了什么事,可这丫头这会儿又嘴紧得很,只说是不在娘娘身边侍候,不大习惯。
  她也派人盯过,不见有旁的异样,只得暂且不提。
  一鹅黄小袄的丫鬟推门进来,笑着行礼问安,“见过娘娘。”
  阮玉仪打量她一眼,顿觉她清瘦不少。她颔首,招呼着要木灵走近些,两人随意闲话起来。
  木香等人则安桌布椅,将岑礼他们取回来的各色果饵,并糯米粉和的面团子摆在圆几上,大大小小的碗碟摆满了小半张桌。
  她宫里几个宫婢宦官都尚还年轻着,况主子又宽和,这会子已是叽叽喳喳地笑闹起来了。
  几人净了手,围坐着,不会包的觑着会的,离得远了就两个脑袋凑一块儿,相互琢磨讨论。
  阮玉仪揪了一小团糯米团,合手搓圆,中心摁了个小坑,舀了馅料放进去。不消多时手心便多了一个小雪团。
  轻罗性子与木灵有些相似,是个跳脱的,她瞥见阮玉仪做好了一个,眼神都没动便夸开了。
  “娘娘当真是手巧的,随手一搓,便是这般浑圆可爱。不知要叫哪个有福气的吃下肚呢。”这说得跟她手上不是汤圆,而是什么金球玉珠一般了。
  她明眸微弯,“尽会混说。”又揪了一点面团。
  做汤圆不比旁的,算不得难,这嘴甜的丫头竟也能寻了话来夸。
  轻罗停下手中动作,看向她,“奴婢可是真心话,可不是与玉珠子大差不差了。”
  “既如此,”木香打趣,“便要娘娘将这枚汤圆给你留着,待过会儿下了肚,看不将叫腹中坠得慌。”
  轻罗咯咯笑着,不答。
  木灵隔在她与阮玉仪之间坐着,学着旁人的样子,倒也包的有模有样的。她垂眸,唇角含笑,却像是抽离在外,身处言笑中,心下寂寥。
  木香注意到她发愣,用手肘捣了她一下,“怎么,可别偷闲啊。”
  她忽地被拉回了神思,耳边的声音变得真切起来。她捏好手中的糯米团,笑意真切了些,回道,“可不敢。”
  毕竟人众,不消多时,那点子果饵便包完了,剩下的面团被搓成了指头大的小团,届时放了红糖煮也是可口的。
  这些汤圆被端去小厨房煮,阮玉仪闲着无事,便也跟了去。
  那些白团子在水中沉浮,水不一会儿就咕嘟咕嘟冒起了白泡。待全部浮起后,木香便将之捞出,五六只一碗,给宫里的宫人们分了下去。
  但阮玉仪是不被允许多吃的。木香道,听闻这东西粘肠,吃多了腹中便该疼了。
  因她只用了四只便住了调羹。“锅中可还有余的?”她问道。
  木香思忖了下,“大约还有六碗的量。”
  “给各宫送去些罢。”心意到了,至于吃不吃,那就是她们的事了。
  她着岑礼装了一份给新帝送去,他见她念着新帝,心中也欢喜,便是多来回几趟,也是乐意的。
  外边的雪稍大了些,纷纷扬扬地漫天飞舞。
  岑礼至养心殿的时候,姜怀央正与李大人谈论政事。
  他沉肩端坐于椅上,面色不虞,似是正谈及什么棘手的事。岑礼被引入殿内,见此情状,心下一紧,暗道不妙。
  据他所知,这种时候,陛下向来不喜人打扰。何况还是送吃食这样的小事。
  外边守门的那人竟也不知提醒,平白坑害了他。
  他垂首胆战心惊时,却忽听前边有人道,“呈上来罢。”接着便有一双锻靴踏入他的视线,手上一空,食盒被取走。
  他这才缓下一口气。
  “是你们娘娘亲做的?”
  他如寻常般答话,“是,连煮熟的时候,娘娘也亲自看着呢。”其实这满轩的人一齐做,哪个是哪个的,哪里是分得灵清的。
  不过是将话往好听了说罢了。
  “娘娘道,‘要陛下用得慢些,那馅儿和着刚出锅的汤水,烫口得紧呢。’”他顿了下,添了句,“娘娘还托奴才问问您,可否也送一碗给重华宫去。”
  姜怀央揭开食盒,里边的汤汁分毫未洒,那几个汤圆滚圆喜人,因着是白汤,瞧着比京中吃食清淡不少。
  “允。”若不依她,她倒是不会与他哭闹,就怕又站大雪中作践自己身子。
  有时候他真怀疑,她是不是瞧准了天气,才遣人送这吃食来的。
第183章 恨意
  因阮玉仪大病了一场,原本定下前两天举行的封妃之仪,也另择了吉日举行。
  稀薄的云层间,泄出一丝光亮来,皇城内,四面琳宫,俱都笼罩在清晨稀薄的暖意下。
  木香手中端了铜盆,盆沿挂着干净的巾帕。她用手肘抵开门,入了内室,将铜盆置于架上。盆中的水悠悠荡荡地晃了两晃,方才渐渐平静。
  金销帐被人打起,小娘子赤足坐于床榻边,足腕上的红绳极为打眼,衬得她愈加肌骨莹润。她眸中清明,显然是早早便醒了。
  事实上,一思及今日的仪式,她便有些辗转难眠。
  如今的虽是妃位,但凤印却也在她手中,况她又在宫中独占了圣宠,宫中没少传她将来是否会母仪天下。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销骨钉,扎破她的蝶翼,将她钉在这金玉砌的神仙住处。
  可她心中清楚自己的家室,就算是将来新纳旁的年轻女子,那个位置上的,怕也不会是她。
  她以为,他不过是一时新鲜。
  他的理智,亦不会允许他扶一个于前朝后宫皆无助益的女子为后。
  但事情似乎都在往她无法预计的方向发展,她在等他对自己冷淡下来,却迟迟等不到。
  梳洗已毕,得了木香的示意,外头候着的宫婢们方才鱼贯而入。她们列着队,双手托举着嵌金承盘,上边宫装头面,一应都全备的。
  阮玉仪抬手,唤那拿着头面的宫婢走近。
  宫婢屈膝跪下,将承盘举过头顶。盘上对称摆放着一套点翠东珠头面,其间以金丝勾勒装点,可谓华美之极。
  只是里边缺了耳饰,她心头一跳。
  “木香,”她轻声道,“去将那对东珠耳坠取来。”
  一对东珠耳坠被放于空处,竟与这头面极为相衬,仿佛就是照着这耳坠子打得一般。
  托举承盘的宫婢眼中也微有讶色,迟疑了下,道,“奴婢听说,这套头面是前些日子着匠人新打的。”
  ――是照着这耳坠打的。阮玉仪心下补充。
  她忽而觉得愈加琢磨不透他了。她想不明白他为何要如此做,难道只是为了强调这对耳坠子给她带来的痛意吗?
  可这未免又过于费劲了些。
  木香并另一宫婢侍候她穿上了宫装,层层叠叠,坠在她身子上,想来届时连步子也迈不大了。
  她垂着眼,任由她们摆弄。
  今儿的眉画得稍长了些,弯若新月,双颊如凝新荔枝,妍媚不可言说。余下口脂未点,木香正持了小刷子,沾那白瓷中的口脂。
  外头的动静闹至了内室来。木灵先趋步而入。
  岑礼跪于她身侧,“娘娘恕罪。”他不再往下说。
  拦着旁人不叫其擅入是他的职责,可这些日子来,他也知晓这位姑娘与主子带入宫来的,关系亲近,再多言什么,也是他自讨没趣。
  木灵嗔了他一眼,低声道,“奴婢不过是想进来侍候娘娘,公公非拦着做什么?”
  岑礼不与她争辩。
  “木灵。”阮玉仪看了眼镜中那小丫鬟的身影,唤道,“你替本宫来上口脂罢。”
  “是。”她一下将心中不快抛至脑后,微微笑着应了。
  黏腻的膏体被一点点晕染在阮玉仪的唇上,仿佛是画作最后的落章,使妆面一下明丽完整起来。
  木灵注视她良久,方才移开手,轻声道,“娘娘,好了。”
  这会儿,女官已是侯在堂上了。
  这身行头果真不大便宜,她由人扶着,缓步往出走。而整理裙摆、打起软帘都俱有照应的。
  那女官先是行了礼,侧身引她出宫。
  出了落梅轩,弯弯绕绕不知多久,方才到了宫门。一路上,她都小心翼翼地踢着曳地的裙摆走,这才不至于被绊去。
  仪仗已至宫门外,阳光也破开的云层,洒落下来,照得脚下灿然若铺金砖。
  在女官的指引下,她在对着北面,于软垫上跪了。
  身侧女官高声宣读册文,“朕惟六宫赞化、爱资妇职之修。四德宜麻、实衍天潢之庆。式稽彝典。用贲徽章……”
  仪仗之外,立着一窈窕身影。
  李美人咬着牙,握着衣袖下那物件的手又紧了紧,那匕首的柄几乎被她渥得温热。
  她偶然从白之琦处听来,道是阮氏今儿会成册封礼,果真不错。
  无论如何,她都想不明白,同为妃嫔,为何只有她一人承宠。那一个个独守的夜晚,难道都是白白挨过来的吗!
  她恨得眼红,不由上前了几步。
  侍立着的宫人注意到她,忙侧步拦住,口中恭敬,“小主,那边正全槿妃娘娘的册封礼呢。只有劳烦您移步,绕些路行了。”
  李美人充耳不闻,一双明眸此刻呲目欲裂。
  既然同为陛下的棋子,凭什么她能不同?她忽而觉着,白姑娘说得极是,也许一开始,陛下便没想着要阮氏与她们一般下场。
  可是她好怕。
  淑妃能仗着妃位,和有人替她求情而活下来,那她自己呢?怕是夜里自缢,也换不来陛下半分怜惜的。
  她尚且还有大把年华可以消耗,她不想死。
  就算是没有恩宠,就算是独守一个个寒夜,都抵不上一个死给她带来的惊惧。
  李美人胡乱猜测,胡乱想着,亦不曾想过,她完全是自己吓自己。
  不远处,还有女官清朗的声音传来,“咨尔阮氏。早备令仪。久娴内则。贤明之性、虽在小而必详。渊懿之衷、每经时而加谧。
  “兹册封尔为槿妃。”
  李美人衣袖下的手不住发颤,悄悄转了刀尖,将其向外。
  那宫人见她不理会,全然没有离开的意思,也有了些不耐,可到底不敢表现,只低声提醒着。
  阮玉仪原是正视前方,忽地一些细碎说话声落入耳中,她心中生疑。照理说,这般场合,宫人们应俱是恭肃严整,又怎会有细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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