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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她往木香处递去一眼。
  一直注意着她的木香自然会意,环视四下。果真见了李美人,几乎是直勾勾地盯着正中小姐所在处。
  她微蹙了眉,上前去。
  “尔其益宣礼教、襄壶政而树芳型。蔚为女宗、佩恩纶而膺景福。”
  李美人双眸赤红,唇发着颤,几欲冲上前去。她倏地冷笑,既然她会落得那般下场,逃不了一个死,那么,拉一名陛下的宠妃相伴,岂不快意?
  她抑不住的笑从唇间逸出,肩头微微耸动。
第184章 下套
  木香挡住了落在李美人身上的光亮,掷下一片阴影。这阴影犹若一盆凉水,将李美人浇得一激灵。
  她垂眸看着李美人的异状,“小主,还请您移步绕路而行。”这李美人素来爱与小姐使绊子,今儿可不能让她搅扰了去。
  李美人将目光偏了偏,忽地意识到那人的身侧,有这许多宫人,她就算是眼下使了刀子,也成不了心中所想。
  她嗤嗤笑了声,盯着阮玉仪的目光像是要在她身上剜下块肉来。
  她终是转身离去。
  宣册已毕,阮玉仪双手接过册文,面北叩首后,直起身子,将册文递给一边的女官。如此,仪式便算是成了。
  “恭喜娘娘。”那女官笑道,“如此,奴婢便回去复命去了。”
  她搭着木香的手起身,微微颔首,发上钗饰映出灿然的光亮。
  回了宫后,她捱不住满头繁重钗环,因对镜拆卸,拆得急了,勾连出几绺发来。
  木香见了连连制止,接过那拆了一半的簪钗,“娘娘,方才那人是李美人。”有几绺发卡进了簪子里,犹疑片刻后,也只有拿小金剪剪去。
  “她怎会途径此处?”
  身后的人默了会儿,两人在铜镜中对视。木香道,“小姐,奴婢不敢妄自猜测主子,只是那时李美人转身走后,衣袖下似有什么闪着光的物件。”
  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呼吸微滞,吁出一口气,方开口道,“你可瞧清楚了?”李美人虽隐隐有与她撕破脸的意思,应还不至于如此胆大。
  “奴婢不确定――那像是刀子。”
  最后一根固定用的簪子拆掉,她一头乌发如瀑般倾泻而下。她抬手揉了揉被拉扯得生疼的发顶,起身往几案边走去。
  她轻声道,“既然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也不好随意污蔑人的。你只着人将李美人那边看紧些,若有何异样,速速来禀。”
  从木香的角度,只能看见她小半边沐浴在光下的侧脸。她的目光落在窗牖下,眸若点漆,不知正思忖着些什么。
  木香欠身应道,“是。”
  日头渐落时,果真探到了不寻常的消息,道是李美人的人以日用为由头,去内务府支取不少柴禾,以及几个火折子。
  木香神色凝重,“娘娘,我们该禀报陛下罢?”此人的心思,虽为实施,却已昭然若揭。
  阮玉仪悠悠然为自己斟了些茶水,壶口倾泻而出的水,冲击得杯中茶叶不断旋转。水及七分,她放下了茶壶。
  “不必,”她垂眸,“陛下政务繁忙,岂能以后宫之事频频去烦扰于他?”
  ――可若是事情闹大了,那就不一样了。
  木香不解,难不成就纵容李美人的作为?她将心中疑问问出。
  却见阮玉仪微微颔首,“你去备一锦衾……不,还是两件斗篷罢,放在盥室中,桶中的水也要放满,不必在意冷热。”
  既然劝解无用,她总得找些办法让李美人消停些,至少将罪名坐实了,一时半会再起不了害人的心思才好的。
  而最省事的,就是借他的手。
  夜里,她还是照常歇下了,未免被怀疑,还换了寝衣。
  月光如水,透过半开的窗子落入她所在的内室。撒花金销帐之下,她睁着一双明眸,并未睡去。窗外静谧得一如寻常的夜。
  不知过了多久,在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错怪李美人的时候,透过那道窗缝,外边传来OO@@的声音。
  动静很轻,若是真入睡了,大约也察觉不到。
  她微微垂眸,她宁愿是她真的错怪了李美人,而那时看到的反光的物件,也不过是一枚银镯。可她不过是放松了值守的宫人,便当真有人闯进来。
  她起身,拨开床幔,木香就守在一边。
  她随意趿着绣鞋,与木香两人轻手轻脚走进了盥室。斗篷被整件浸入那浴桶中,兜帽沿的白狐毛也被打湿纠结至一处。
  她曾想过要宫人们先出去避上一避,可转念想到毕竟还有岑礼在,她但凡动作大一些,难免惹得陛下生疑,因此只好作罢。
  不过下房离她的住处稍远,估李美人支取的柴禾来看,应是没将下房也算上。何况宫中夜里也有人巡视,若有火光,要不了多久就能被发现,也就不必担心了。
  她们方披上斗篷,便听窗外隐隐传来焚烧的噼啪细响。
  兜帽遮了她大半张脸,温热的水滴入她脖颈中,顺着衣物一路往下滑。木香一副随时准备带着她冲出去的模样,她却是神色冷静,冷静得令人发怵。
  仿佛李美人要弄的人,压根不是她一般。
  无人注意到的是,她藏在衣袖下的指尖微微收紧,兜帽遮去了她眸中的失落。她心中一寸寸发凉。
  她原以为,再如何争斗,也不至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借着铺在墙边的柴禾,火舌不消多时便舔上了高处,里边一点点弥漫了浓烟。阮玉仪见火势往上走,上边飘出滚滚浓烟,她要木香俯身,用打湿的斗篷掩住口鼻。
  木香自然是照着做了。
  过了一阵子,她渐渐感受到有些呛人了,外边也依稀传来宫人的惊呼,便拢好斗篷,打算往出走。
  方至门边,那梁却被烧断,直直砸了下来,将两人逼退。
  她的手被木香拉着,心下一沉,暗道不妙。
  却说夜里巡视的宫人犯懒,抵着困意,随意走着,等发现落梅轩起火的时候,天都映亮了半边。
  宫人一惊,瞌睡虫跑了个干净。他手中的宫灯落地,忙奔走起来,“走水了!来人!落梅轩走水了!”
  尖利慌乱的呼喊犹若瘟疫一般,一下传遍了周边的宫室。
  灯火渐次亮起,不断有宫人往返取水。要知道那落梅轩里所居何人,若是那位出了事,他们一个也躲不了罪责。
  有人惊慌,自然也有人欢喜。
  李美人一直端直地坐于堂屋,一面捧着花茶喝,一面听着心腹禀报落梅轩的情况,她的唇角渐渐咧开,弯起一个阴冷的弧度。
  真是活该。
  她往窗边走去,推了窗,饶有兴味地欣赏那被映亮的天。
第185章 失手
  待这骚乱传至养心殿时,姜怀央正与几案边批阅奏折。
  容家之事算是告一段落,但依旧有人不忿淑妃所受责罚之轻,不断谏言要他赐死淑妃。而说得最激烈的,无非是那几个有女儿在宫中的官员。
  大殿的门被推开,发出恼人的响动。
  他掀起眼皮看去。
  温雉下意识吞咽了下,“陛下,落梅轩……落梅轩走水了,槿妃娘娘如今还在里边,不知情况如何。”
  他手中笔一滞,朱色便迦玖舜笃的纸张。
  他什么话也不曾道,扔下笔,往落梅轩的方向去,脚下步子不自觉愈加快了,以至于身后温雉要碎步跑着才能跟上。
  至她的宫前,那火势已蔓延至庭院中,攀上了几株梅树,白日里尚且繁盛的梅花,此刻败落不堪,微余下一颗红梅,仍傲立枝头。
  他第一瞬的想法竟是――这花烧尽了,她见了不知该多惋惜。
  人人都惜命,火势已这般大,那些宫人无一个敢进去找人的,只是各自给各自寻了事做,或端水或通报,叫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不尽心。
  而如今见新帝至,纷纷行礼不迭。
  姜怀央扫视那些宫人,冷笑一声,举步往落梅轩里去。
  温雉只看了一眼,留下来安排人继续取水熄火。他并非是不担忧陛下,而是自小伴着他长大,委实是太了解对方,就是一个眼神,也能会过意来。
  他清楚陛下不会让自己出事。
  一片火光中,姜怀央踹开摇摇欲坠的门,踏入了浓烟中。往常温馨整洁的地方,如今一片狼藉,大红撒花软帘下坠着火簇,博古架倾倒,陈设摆件摔了一地,几乎无处落脚。
  他心中泛起一种无端的慌乱感。
  方才的疏淡被眼前一幕击打得支离破碎,因有上回纵火出逃,他总以为她不会让自己有什么事,眼下见了,方才对她深陷火中一事才真正有了实感。
  他思绪空白一片,不敢停滞,四下找着那抹身影。
  而盥室里,阮玉仪两人躲于装满水的浴桶中,裹挟着她身子的水早已放凉,她身上还是单薄的雪白寝衣。
  雀跃的火光映亮她的眼眸,因着浓烟,她眼中已是被熏出了泪。
  所见之处,尽是大火,将两人困在这方寸之地。那不安感终于涌了上来,要她相信会有人来救她么?也许陛下会直接置之不理倒更说得通些。
  她忽而想起远在婺州的阿娘,以及离别时,阿娘对她的殷殷叮嘱。阿娘只有她一个孩子了,她不能叫阿娘最亲的亲人折在这深宫之中。
  她抿起唇,攥着斗篷的指尖微微泛白。她知道,她不能就此放弃。
  火纵然猛烈,但她不能光等着旁人来救。
  她立起身,跨出浴桶,身上衣上落下的水,在足边聚了一小滩。再这么下去,她们将会在这里面窒息而死。
  木香也起了身,眸光坚定,“小姐。”不论小姐做什么,她都将会追随。
  阮玉仪微微颔首,目光在盥室里逡巡。取水扑火显然是不现实的,比之眼前的熊熊大火,她所有的水,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她的目光落在跟前的屏风上。
  “木香,你说我们可搬得起这屏风?”若是用这个将门口那倒下的屋梁挡一下呢?
  可不行也得一试了,她们别无他法。
  阮玉仪委实是高估了自己的力气。这屏风要立得稳当,又有一人高,看着轻巧,其实是极重的。而她一个娇养长大的女子,何来气力挪动这屏风。
  她死死抓着屏风沿,意图往前推。木香则于另一侧作劲儿。
  她的手被摩得通红,不断有钝痛传来,屋中被大火烘得极热,薄汗布在她雪腻的额角,杏目噙泪。
  她不敢放手,亦不能放手。
  “阮玉仪――”
  外边隐隐有人唤她的名讳,一字一句,尾音悠长。
  这声像是打破了什么东西,她眼睫一颤,眼中的泪终于噙不住,滚落下来,亦再无法强装坚强。她的唇嗫嚅了下,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高声去回应他。
  外边的姜怀央自然听见的动静,脚步临近。
  一抹玄衣身影出现在门外。两人隔着一道燃着烈火的屋梁,这屋梁之粗,一臂无法环之,斜抵在门口。
  梁上的火将空气烧得扭曲,几步之远的小娘子的脸孔也显得扭曲,隐约能辨出那丽之色,在火光明灭下,更是美得惊人。
  她心中一紧,不自觉往前了一步,“陛下。”
  “躲远些。”他冷声道。
  她抿唇往后退去,直至身子抵到那未搬动的屏风。侧眼去看,方才踩湿的地方已是半干了。
  忽地,一侧的柜子轰然倒下,将那房梁压下,露出外边的景象――墙坍架倒,可谓触目惊心。而那柜子搭在房梁之上,好似一阶台矶,将火势扑灭不少。
  几步之遥,那玄衣公子向她伸着手,示意她过去。
  火光映照得他一双眼眸明灭不休。
  她心中微动,向他走去,接着,脚下愈走愈快。
  她略过了那只手,扑进了他坚实的怀中。眼前人的身子显然一僵,不顾她濡湿的衣裳,接着紧紧搂住她,两人衣袂交缠,似要融作一块儿才好的。
  他搂着这具温软的身子,护她出了落梅轩,一切灼热和浓烟,尽数被抛却在了后边。
  一玄一白并一宫婢,三道影子从火海中出来时,宫人间隐有惊呼迸出。
  怀中的小娘子似还处于方才的后怕之中,紧紧捉着他的衣袖,身子微颤,眼下还挂着泪痕,好不可怜。
  似乎她只依着他,也只有他一人可依。
  姜怀央心中软得厉害。他从来不知道,他会为一个小娘子做到如此地步。
  她犯下大错,万千将士因她一个无意之举而死,他以为她被欺辱,就是在讨回那份仇怨。他以为见她葬身火海,他会感到快意――
  实则不然。
  听闻落梅轩走水,他甚至一瞬都不敢犹疑,亦不曾想,此次若又是她的脱身之计该如何,比起这些,他更怕她伤了何处。
  他知道她是再怕疼不过的。
  直到见人儿向他小跑来,他依旧心如鼓擂。她后怕,他又何尝不在后怕。
  他自诩素来算无遗策,一登基,便将朝堂迅速掌握在自己手中。可千算万算,独独算漏了自己会对这娇弱纯稚的大芜罪人动了心思。
  也许元副将见了,也会怪罪他罢。
  他扣住她的身子。他不想管了,便叫他做一回昏君罢。
  心口那物像是惩罚他似的,剧烈地跳动着,像是要破开胸腔而出。
第186章 温存
  火势起后,木灵是被岑礼强拉出来的。
  按岑礼的话来说,她护主心切固然可嘉,但已有已有人入内的情况下,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了,亦不过是白白送死。
  木灵心中焦急,无奈脱身不得,忍不住破口大骂。
  岑礼一句不回,尽数受下了。
  见他如此,她益发动了气。她死死盯着落梅轩,兀自落泪,呜咽不止。直至见新帝当真将她们小姐救了出来后,才缓下一口气,脱了力,跌坐在地上。
  这回岑礼倒是松了制住她的手,漠然看着她捂着眼,肩头耸动。
  却说阮玉仪与姜怀央相拥,稍缓过些来后,忽地记起什么,微微动了动,从他怀中挣开。
  她去将落梅轩上下宫人全点了一遍,确认一个也没少,这才真正松下一口气。
  他感到怀中一空,抿了下唇,倒也未说什么,转而着人将这处料理好,另吩咐温雉去查明纵火者。
  见新帝脸色不虞。温雉暗叹,也不知谁这般胆大,落梅轩这位正当宠,连风头也不晓得避。还用柴禾助燃,留下这般明显的人为痕迹。
  却不知该夸一句勇气可嘉好,还是说蠢笨无知的好。
  但李美人这回当真是一点儿也未顾虑,见重华宫倒下,叫惊惧糊住了脑子,亦不曾给自己留下一点后路。
  她昏了头,身边的宫人却不。
  除她的心腹丫鬟外,旁的宫人早跑去了养心殿揭发自己主子,也是撇清各自的嫌疑。好在今上虽大怒,却并未打算迁怒于这些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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