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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她似是面色如常,可宣娆是如何心细之人,哪里能察觉不了她的异样,因主动道,“小的的师父居于这附近。”
第191章 密道
  梅林下,阮玉仪立着,身姿婀娜纤巧,花瓣悠悠荡荡飘落在她肩头,点缀上一抹鲜亮颜色。宣娆怕冒犯了她,不敢直视。
  他目光落在她织金的裙裾上,试探着问,“娘娘这是――”
  她自然不会将心思往外说,只道是陛下歇着,允她自己随意走走,不想走到了林边来。这倒也算不得混说。
  他迟疑了下,低声道,“娘娘莫要在往前走了,小的方才见那边有几个侍卫,瞧着是宫里来的。不若往反方向去为好。”
  她听明白了,“多谢指点。”
  他果真不会如此轻易允了她随意走动,想必这林子的附近,早布满了他的人。她神情恹恹,却不曾想,若真处处布了人,眼前的宣娆又是如何进来的。
  她早失了赏梅的兴致,别了宣娆,折回去找来时的马车。
  走在回去的路上时,她方才意识到自己与木香走出多远。循着记忆回了原处,那马车仍旧在原处停着,风拂过,帘帐微微浮动。
  一切恍若离开时的模样。
  来回走动身子倒是热了不少,她将袖炉递给木香,立在原处缓了缓,才举步往那处走去。
  姜怀央不知醒来多久,正斜倚着,手中捧着一书卷。
  她有些心虚,凑近看了一眼,尚未看清上边的字,便问,“陛下看的什么?”许是身子发了热,身上香粉的气息弥漫出来。
  他只觉得上边的字都晃了几下。他随手将书卷搁在一边,打量了她一眼,轻飘飘道,“走了很远?脸色这般红。”
  他其实一开始就并未睡去,从她唤他的那两声,到与温雉低声吩咐,他俱是听得一清二楚。而外边虽布了人,也不过零星几个。
  她真要避,不难避开。
  他是故意放她走的,就是想看看,她会走出多远。若真叫她逃了,那也无妨,便让她在宫外玩两天,在去将人接回来就是。
  他是知晓李美人的事许是会对她有些影响,这才给她制造出宫的机会的。只是她不过间隔半个时辰便回来,委实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他替她正了正鬓边有些歪的梅花。他忽而觉得,有些难以辨别她所想了。
  她指尖挑开斗篷的细带,任由它滑落,堆在身后。她熟稔地随口道,“兴致一起,不曾注意路程,再回神时,已离得有些远了。”
  她将头枕在他肩处,真像累着了般。
  他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像是陪她游戏一般,“那如何是好,待会儿还有路要走呢。”他拖着腔调,一字字送入她耳中。
  她眸中泛起疑色,捉摸不清他所言何意。
  马车也并未即刻遣回,而是一直将他们送至林中深处。一路上,阮玉仪百无聊赖掀起一角帘帐往外瞧,却发现一路上的梅树排布有些古怪,像是刻意让了条道般的。
  下了马车,方见眼前是一小屋。白墙黛瓦,墙角攀着些青苔,屋前有一水缸,处处是有人生活居住的痕迹。
  她跟在姜怀央身侧上前去。
  温雉叩了两下门,里边隐隐传来脚步声。一会儿后,木门被吱呀打开,出来的正是圣河寺的若空大师。
  他抬眼看了眼两人,捻着佛串低声道了句“阿弥陀佛”,侧身示意几人入内。
  里边的空间不大,一眼便看尽了。两钟茶水,一方小几,就是所有能拿出来招待来客的东西了。若空并未为此感到窘迫,神色一直分外平和。
  他示意两人落座。
  见阮玉仪面有疑色,若空似是猜中她所想,微笑着道,“贫僧常年居于此,只偶尔才去寺中小住。”
  寺中香客来往纷杂,反是容易搅扰他修行。
  她一愣,微微颔首。
  姜怀央的面容隐在暗色里,“如此,您可能道了?”以若空在民间的威望,饶是他,也得敬上三分的。
  若空处有个古怪的规矩,须得相关者均在场,方可相看。上回他就是只孤身来了,才无所得。
  自秋猎那时被她身死的梦魇住了后,他也曾服过药,却始终不管用,她满脸是血的模样依旧偶尔入他梦来。经宁太医提了一嘴后,他这才想起若空来。
  虽他不信这些虚妄的说法,但转念一想,这梦本身不也来得奇怪?也便寻了时候来见人了。
  若空并未旋即接话,反是不紧不慢阖上眼,含含糊糊念了些什么。其间也无人去打断他,半晌后,才见他又睁了眼。
  “施主只管遵循本心即可。”
  本心?何谓本心?是这误救胡医之错,是脚下这辽阔江山,还是――
  他微微侧过脸去。
  小娘子见没自己的事,垂首转着腕上的玉镯。玉镯是双环的,一支也不过女子的小指粗细,一动,便有清脆的声响传出。
  弄出动静,她素白的指尖僵了下,松了手,不再把玩。
  他思忖了片刻,亦不知脑中多少思绪,纷杂交错。他长吁出一口气,向若空微微颔首,方起身作辞。
  只是他并未往正门走,而是径直来到了庭院,却不见若空阻止。
  庭院不大,铺陈也精简,外边的梅树将枝丫伸进来,倒是别有一番韵致。
  “朕记得泠泠记性极好。”他忽而道,顿了一瞬,又道,“接下来回宫的路,你可要记好了。”
  她心中泛上一种古怪的感觉,问,“我们不搭车马回宫?”此处离皇宫不算远,但也是有一段路程的。
  他没有回应,按上了身侧墙壁上的一块砖。
  那本该坚实的砖块竟是被按下去了些。她留意了一眼,注意到那砖块上嵌有一贝壳,大半镶在砖中,只露出大约指甲盖大小的白色。
  “陛下,这是……”她讶然。
  他沉声道,“皇宫的密道。”这个密道本该一代代传与历代的君主,只是幼时误打误撞叫他知晓了,即位后,果真在乾清宫内找到了密道的地图。
  这是皇宫最隐秘的地下脉络,犹若一条盘踞于地下的蛟龙,是君主掌握政权的利剑之一。
  而这密道的出口之一设在此处,则是为了以佛家大师的居所作掩。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无人会寻到此处。
  闻言,阮玉仪心下一跳。
第192章 勾连
  葱茏的灌丛后,微有闷声响动,再看时,已开了三尺见方的小口。长阶漫漫,蜿蜒至黑暗处,通道狭窄,大约只容一人通行。
  姜怀央往下了几步,向她伸出手,示意她过去。
  她犹疑了下,缓步过去。她素来知道他心思难测,更不明白他为何要将如此秘辛告与自己。似乎有什么缠上了她的心口,叫她的呼吸也变得困难。
  阮玉仪搭着他的手,循着台阶下去,整个儿像是一点点被吞没于地下。下了一段,出口在她身后关上。
  她下意识回头去看,抓着他的手又紧了紧。
  周遭一切都黑黢黢的,当真是伸手不见五指,鼻息间是长久封闭特有的气味。
  在下去些,过道方才宽了些。他拢过她靠墙一侧的裙摆,似是注意到她的目光,低声道,“墙上脏。”于是她乖顺地往他那侧靠了靠。
  反正是他将自己带进来的,让她依一会儿也是应该。她如此想着。
  他点了火折子,她方才看清周边墙壁上有着不少烛灯。但他并不将所有都一齐点亮,而是待前边的光线几乎照不见前边的路,再新点一盏。
  不知是光线的缘故,还是他身上熟悉的幽香的缘故,她放松了不少,将心力集中在记忆道路上。
  原以为就如此走着就是,却见他忽地顿住了脚步。他俯下身,随手在一边捡了石子,往前一掷。石子应声落地,随之而来的,是由石壁间窜出的箭矢。
  那箭矢密集不知凡几,斜钉在地面上。
  她心口微紧,不由有些后怕。若是他们不知情,方才走了过去,这箭矢扎穿的就是他们的身体了。
  他注意到她的不安,“放心,总不会叫你在此处丢了性命。”若是说来,对于此处,他之前也算是摸索得熟门熟路了,知晓每一处机关在哪,也知晓哪条路通往哪个宫殿。
  身后传来小娘子从容的声音,“臣妾自是相信陛下的。”她微微垂首,辨不清神色。
  姜怀央没再说什么,引着她继续往前走。
  她则默默看着,有了之前箭矢之事,她知晓此处机关繁多,绝马虎不得。因将他每一个动作,甚至是落脚的地方,都一一记在心间,可诸项繁杂,难免有疏漏处。
  她眉心越蹙越紧,边记着,边梳理之前所记的。
  他一边手给她抱着,另一边手指尖滑过石壁。指腹下是凹凸不平的,冰冷的触感裹挟缠绕上来,使他忆起上回至此处。
  宫变发生后,所有皇室男子几乎都中了毒,况当时郁王又远在封地,本无力反抗,幸而毒发不算是快,他躲开三皇子耳目,孤身避进了这无人知晓的密道里。
  当时他的状况并不算好,昏昏涂涂走出了外边,他记得那日的日头很是晃眼。
  后来,许是上天亦觉他命不该绝,叫他得一人相救。他领兵杀回宫中,那时,往日富丽繁盛的皇城,已是一片惨相。
  而这,不过方是几月前的事。他恍惚间,似乎都能闻见自己留在此处的血腥味。
  许是黑暗模糊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走到了尽头。他问,“可记住了?”
  她自然不可能将话说满,况且她也摸不清他的用意,若是他意在借此试探她,说全记下了反倒惹来灾祸,她又待如何?
  她微微摇头,“只记了个大概。若要臣妾再走一遍,估计得折在半路。”
  他默了会儿,“无妨。”他想他不会再让这密道再有用处。
  但经此一趟,这秘辛仿佛长藤,探入两人血肉,尖刺扎入白骨,叫他觉得,这神仙般的人儿,似乎已然被他拉进了同一方泥淖。
  他将手摁上前边的石壁,那石壁竟轻易松动了。亮光一下照进来,适应了昏暗后,这样的光线便显得格外晃眼。
  阮玉仪眯了下眼,方才看清眼前的景象。水红软帘,绣金椅搭,宝瓶中半枯的红梅,不是长安宫又是哪里。
  大殿落着锁,可被褥帐幔之类,俱已全备了,不比上回所见的空落,已是能居人的模样。
  密道入口缓缓关上,立在墙前做掩饰的,是一方形博古架,架沿则刚好遮挡住门隙。
  这许多路走来,她被他护着,倒是不曾伤到,甚至衣裙上也不曾蹭上脏污,只是难免累脚得很。她不愿长久呆在养心殿,因去勾他的指头。
  “陛下,臣妾看这宫里又添不少日用物件,大约可住人了。”
  她一双含情目,两腮若凝新荔,拿着撒娇的腔调,就是知道这小娘子鬼精灵得很,唯有有事相求时,才会如此,他心口也软了几分。
  他瞥了她一眼,松了口,“届时着人将你贴身的物件送来就是,不急。倒是此番,朕可不是带你白出宫,泠泠待要拿什么来回报?”
  她假装看不懂他幽暗的眸色,只展颜道,“臣妾待会儿去采了花来,给陛下制些香膏来。”
  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她珠玉般地耳垂,看着那出泛红似要滴出血来。他低笑一声,“朕又不是女子,要你这香膏何用?”
  她微微歪头,将脸颊贴上他的手掌,“陛下嫌弃臣妾做的白兔花灯,那为何还留到今日。”他的掌心是灼热的,带着有些粗粝的薄茧。
  姜怀央盯着她好一会儿,没收回手,他的手心似也沾上她脸颊的柔软,如此滑腻叫人留恋。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红了又红,“……陛下得了那香膏,还可与臣妾用。”
  他的眸倏地暗下来,垂下首,咬了下她的耳朵道,“朕记下了。”
  忽地,门外隐有人语声,大约是负责洒扫的宫婢。其中一人道,“你可听见了里边有动静?”
  她心中本就羞得厉害,心中弦一拉紧,想也没想就捂上他的口。他配合地不言语,垂眸看她惊慌模样。
  ……“不曾,许是你听错了罢。”外边的声音愈渐远去。
  四下再次静下来。见他发笑,阮玉仪这才忽而意识到自己所在,以及眼前人的身份,哪里是需要藏着的。若真说起来,该避讳的倒是外边那两名宫人。
  约摸一盏茶后,他令她在此处歇息后,抽身而去。玄衣衣角转出殿外不见。
  阮玉仪这才缓下一口气。她的身子软得厉害,几乎是站不住的,往后了退几步,跌在椅上的软垫里。
  待面上热意消退些,自原路回来的木香,也得了信,寻至了长安宫。
第193章 挑唆
  长安宫所布置铺陈的一切,都是妥当的。使阮玉仪讶异的是,长安宫内外均移了几株梅树,其粗细修短,与落梅轩的相似。
  搬离新帝的寝宫后,除夜里新帝偶至,又少有搅扰,她心下自在不少。昨儿夜里见了外头飘起了细雪,便打定主意要晨起采些花上雪水泡茶。
  今晨起来,连衣裙也不及易,随手披了件斗篷,趿着绣鞋,就出门看雪。
  倚栏迎风,雪被斜吹进廊下,她只消稍一伸手,就轻易接住了。手心很快留下一滴琉璃似的水珠儿。
  木香将备好的袖炉递与她,叹道,“这雪瞧着松软,拿来存些雪水当真是极好的。”
  她在廊处立了会儿,被封吹得冷了,才折回去梳洗更衣。
  盆中的水温度合宜,她净了脸,将双手浸在水中,感受热汤将她的手裹挟,直至水稍凉下来,方取出了手,这会儿身子也暖和了。
  木香忙取了干净帕子将她手上的水擦干。
  小半个时辰后,梳妆已毕,木香去小厨房寻了花瓮,并两口原作赏玩之用的玉碗。两人行至庭院中。
  雪仍旧在下着,自天空渺远处飘来,落于这琳宫之中。
  采这雪水本就是取乐,是不必假手他人的。木香撑了油纸伞,伞面上是接住雪珠儿后的细碎声响,听得人心中一片澄澈。
  她以指尖在花上碰两下,上边的雪便落入了玉碗中。这采雪也有讲究,非得是花上的才好,旁的厚处舀来,反是缺了些意思。
  她信步走着,动作间不紧不慢,将低处的雪采得差不多了。因不愿受伸高手的累,忽而忆起长安宫外尚有几株,便又一路踏雪往出走。
  半晌,花瓮中已积攒了一个底的雪了。
  “姐姐真是好雅兴。”有人拿着柔软的嗓音如此道。
  白之琦行了一礼,姿态散漫,“这般小事交给下人做就是,何必累着了自己。”她一袭白衣盛雪,也还是个清丽标志的人儿。但她拿眼睨着人的神态,却暴露了她并非是个和善人。
  “兴起而已,”阮玉仪嗓音疏淡,问道,“白姑娘怎的会途径此处?”
  白之琦并不接话,反是自顾自说着,“如此看来,姐姐身边人似乎都不大妥当呢。”她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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