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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她伸手掐了一枚梅花下来,放在手心看了会儿,顿觉无趣,随意抛回树下。
  “妥不妥当,本宫自是知晓。”
  她做出一副讶异的样子,以手掩嘴,“姐姐竟是还不知道?下人间都传开了呢。”
  看阮玉仪蹙眉的模样,她轻笑一声,“木灵可是姐姐宫里的?对食可是要治罪――”
  她忽地顿住,敛了些笑意,“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姐姐可莫要怪罪妹妹啊。妹妹这是想着这些下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的,替姐姐不值罢了。”
  她的声音本就别扭,如此絮絮叨叨地,也就更使人听了徒生燥意了。偏生她自个儿还不自知。
  阮玉仪自是极相信木灵的,面色不改,“想来不过讹传罢了。”
  “况且,即使在下人间流传,白姑娘又是如何得知?”她轻飘飘地道。
  她不曾将下半句说全,可其中含义再明显不过。白之琦没想到向来被宫人们夸赞温柔的槿妃,亦回讲话夹枪带棒的,她脸色微变。
  但又不好表现出来,只继续道,“姐姐未免太信任那婢子。这深宫的腌H事,可多着呢。”
  “散布谣言,亦可降罪。”阮玉仪正色道。
  木灵不曾缺衣少食,有恰是行事烂漫的时候,哪里会有何事需要去求人。
  她着妆花褶裙,发上珠翠文彩辉煌,肩若削成,腰如约素,是难得的仪态万方。与白之琦对立着,却显得白之琦这打扮不入眼了。
  白之琦差点没掩饰住,面容扭曲了下,继而冷笑道,“姐姐何必如此坚决,一问便知。”
  望着她的愈行愈远的身影,阮玉仪回过身来,扣着玉碗的手微微收紧。她将碗中一点雪也倒进花瓮里。
  木香轻啐道,“一天天的净想着人不好,也不知这颗心事怎么长的。”
  她心中亦有些不快,到底心中烦乱,没了兴致。因轻声道,“这雪水也差不多够了,我们回罢。”
  .
  木香用这新鲜雪水泡了茶水来。
  阮玉仪接过杯盏,缓缓呷了一口。这梅上雪所烹的茶水似是清口不少,带着梅花的幽香。她自斟第三盏的时候,木香终是看不过去。
  这雪水泡茶,虽是极风雅之事,却到底是雪,也不可多用的。
  木香轻摁住她的手,“小姐,奴婢不若去将木灵叫来侍候罢。”
  她手一顿,轻轻嗯了声。近些日子木灵的异样,在此时一寸寸放大,使得她根本忽略不了。
  不消多时,木灵便到了,行礼唤道,“娘娘。”
  阮玉仪注视着她的面容。平日总见着,倒不觉得,也不知是否是受了白之琦的话的影响,如今看来,木灵面色平和,不见往常咋呼模样,似是少了几分生气。
  她微微抬手,示意她起来。
  “近来可还好?”她温声试探。
  木灵身子僵了一瞬,欠身道,“多谢娘娘关心,都还好。”
  她定定地看着木灵,“你若有什么事,要与我说,我才好替你解决。”她并未以妃子的身份与木灵说,而是直接“你我”相称。
  这是极亲近的唤法,日子恍若回到尚且还在程家的时候,木灵不由恍了神。她还是坚决称不曾遇见什么事。
  衣袖下,木灵的手攥得指节泛白。那个人已经死了,只要她不说,小姐就不会知晓。
  见她不说,阮玉仪也不再提,“今儿新采了雪烹茶,你木香姐姐烹的。”她递了新斟的过去。
  在她的印象里,木灵一向馋木香的手艺,从前没少向她来讨要吃食。
  但木灵这次没接。
  眼前人的声音太温和,催得她落下泪来。她回想起从前跟在小姐身边的日子,那时的她,绝不会想到会有这般事落在她身上。
  她也不想的。
  “木灵?”
  再抬眼时,她已是满脸泪痕。
第194章 利用
  阮玉仪的手还凝在半空。
  木灵往后退开了些,稽首道,“娘娘,请将奴婢调去别处罢。”她的裙衫落在地上,阮玉仪看见她乌黑的发顶,心里咯噔一下。
  她忙去搀木灵,“你先起来,好生与我说。”也不知这小丫头哪来的这么大劲儿,竟是纹丝不动。
  木灵唇张合了下,泪水又顺着鼻侧划入口中。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哽咽道,“前月奴婢去采花儿,碰见了――”
  有一个老太监找上她。
  她第一次恨自己气力太小,连这只算得半个男子的太监也敌不过。
  她一点点将原委道来,磕磕绊绊,没有分毫隐瞒。她本可以当做没有发生此事,继续留在小姐身边。
  可她又心有郁结,一日日浑浑噩噩,看着旁人欢笑,像是局外人一般。她觉得无处容身,一切都不似从前,她无力再侍候小姐了。
  木灵一字一句述说着,皆如针刺般扎入阮玉仪心口,使得她心口一阵抽痛。她蹲下身来,将哭得身子发软的小丫头搂入怀里。
  “这不是你的错。”她的嗓音温柔且坚决。
  她取了帕子拭去木灵的泪水,见她哭得耳朵都通红了,自己的手也微微发颤。
  初见木灵的时候,她也不过是方及笄,往后还有大把的日子。若是愿意,她也可以安排木灵出宫,为她与她的心上人添上一份贺礼。
  但所有的设想都在这一刻被打乱了。
  木灵埋首在她怀中,说不出声儿来,只一个劲地摇头。
  阮玉仪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如幼时她摔疼时,阿娘安慰她所做的。她尽量放柔声音,“你口中的那名宦官,现在在何处?”
  与柔和的声音不同的是,她一双漂亮眼眸中闪过的暗芒。
  木灵缓了好几口气,“……死了。”
  她抚着木灵的手一滞,“这是何意,可是意外才导致人没了的?”
  “是陛下赐死的。”
  所以他一早便知道。阮玉仪心中泛起古怪的感觉。照理说,秽乱宫闱乃大罪,先不论意愿,就是这般的事实摆在眼前,也是不容木灵再继续在她跟前侍候的。
  她曾从金嬷嬷口中听过,先朝时类似的事情更为盛行,当时大多是双双赐死,就算其中一方是被迫犯下这般罪行,亦是如此处置。
  他为何会允木灵继续留在她身边?
  只是因着木灵是她带入宫来的,念着两人感情身后吗?
  “小姐,奴婢――”木灵抓着她的衣衫,将那块衣料都攥得有些皱了。她不求别的了,只希望小姐能遂了她的愿。往后偶尔远远地看一眼小姐近况如何,也便满足了。
  事已至此,她还多要求什么呢?
  阮玉仪扯开一个笑,“你先下去歇息,旁的事让我先想想再作打算。”木灵已经心绪不佳了,她不能在给她心里添堵,因敛尽了眼中的担忧。
  她知道,木灵要的不是怎般恳切的安慰,而是不再一次次打着安慰的旗号去揭开她的伤口,要告诉她世间繁华,告诉她余生漫漫。
  然后给她一个拥抱,帮助她继续她的日子。
  木灵吸吸鼻子,与阮玉仪相互搀着起身,“奴婢告退。”许是跪的时候长了,导致腿麻,她走得缓慢,轻轻带上了门。
  屋内没了抽噎声,一时显得分外安静。
  再看木香,她也是面沉如水,“小姐,此事奴婢也有错。奴婢早该多注意她的。”她跪下请罪。
  “你又混请的什么罪,快些起来罢。”阮玉仪太阳穴突突地发疼,她屈指揉着,无力地道。
  如果陛下能容许木灵呆在她身边,是不是也能答应她旁的要求?
  她心下燃起一点希冀。
  .
  夜里的长安宫不比平日早早就挑了灯,至子时,仍是灯火通明。
  阮玉仪对着菱花镜,看木香一支支将自己簪钗取下。最后一根固定用的簪子抽开后,一头乌发骤然散落。
  她原打算放下镜子,却忽地在镜中瞥见一角玄色衣裳。她将那镜子偏了些,如水的镜面中,果然映出他颀长的身形。
  姜怀央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他们在镜中对视。
  她放下菱花镜,欠身行礼。
  他虚扶了她一把,“怎么今儿还未歇下?有事与朕说?”自身子大好后,小娘子有了早早就寝的习惯。
  有时候批阅完折子已是很晚了,他偶尔会来她这处歇下,但早朝时候小娘子又尚未转醒,因此她甚至有的时候并不知晓他来过。
  有时甚至要从夜里值守的宫人口中听到他的行踪。
  一来便被戳穿了心思,阮玉仪面上有些泛红,她自是不可能直接说的,转而软声道,“前些日子听宫人说陛下来过,可臣妾都不曾见到。”
  她亲昵地搂住他的手臂,“这不是正等着陛下么。”
  他哪里看不透她那点小心思,嗤笑一声,“现下不与朕说,待会儿可不一定有空当说了。”他环过她纤细的腰肢。
  他的气息盈满她的后颈,惹得她脸上发热。她思忖了会儿,试探着开口,“宫中可有宫女未至年岁便能放出宫的先例?”
  他拨弄着她的衣扣,挑开又系上。
  “泠泠想让你身边那名婢子出宫?”他的模样虽漫不经心,却一下便会了意。
  “她名唤木灵。”她怕他弄错了人,补充道。
  他随口嗯了声,“你的婢子自然是由你自己来决定便好,不必过问朕。”就算是没有先例又如何,在这皇城中,他的意思便是规矩。
  何况只不过是允一个婢子出宫,再轻省不过的事儿了。他甚至想过小娘子会要求找到那老宦官家眷,做些什么解了此恨。
  可她没有,她终究是太过良善。
  在这宫中,宫人的性命犹若草芥,再大的委屈又如何,一切都是要以主子为先的。也只有她,会尽力照顾到身边侍候的人的情绪。
  两人倒在柔软的锦衾之中。
  她伸长素白的手,将床幔挑下,金销帐悠悠荡荡落下,遮住了里边的光景。
  他咬着她的耳朵道,“明日停了避子汤罢?”
  她眸中失神,也不知是否听见了。
第195章 避子
  翌日晨起,梳妆毕后,却迟迟不见宫人送了避子汤来。
  阮玉仪心中总有些不安,频频往门口看去,终是按捺不住,吩咐道,“木香,你去瞧瞧。”
  木香欠身应下。
  约莫一盏茶后,木香携宁太医回来了。
  那宁太医见了礼后,上前来给她请平安脉。他调息交替左右手把着,良久方起身道,“娘娘近来身子已调养的差不多了,药多无益,过些日子便可将补给药物也停了。”
  他一面说,一面收拾诊箱。
  “宁大人,今儿的……”
  还不待她说完,宁何便笑道,“娘娘是想问今日的避子汤?陛下体谅您体弱,要宫人不必给您送了。”
  她心口一紧。尽管明白这是宫妃的所需经历的,但还是忽略不了心中的抗拒。
  她张了张唇,终是没说什么,遣木香将人送了送他。
  偌大的大殿中,琼窗朱户,砖上落着白日的光,因映着雪,格外透亮些。她不自主抚上自己的小腹。
  她并未做好承担这份责任的准备。一想到他希望她这处能孕育个小生命,她心中就发慌。
  她连自个儿都难以护全,更别说一个婴孩。
  如此想着,她的指尖微微蜷起,落在腿上。
  木香送了人进来,她忽而又想起木灵的事来,便抬眼问,“你可与木灵知会了她可以出宫的事儿了?”
  木香的表情有些古怪,半晌才道,“娘娘,木灵一早便离开了。”是有女官来将人带走的。那会儿天尚未大亮,若非她起得早些,怕是还碰不见人。
  阮玉仪的神色怔松了一瞬。
  她垂了垂眸,“如此便好。”出了宫的宫婢,会拿回自己的文契,也就不再是奴籍了,可以如寻常百姓一般嫁人。
  若碰上主子和善的,再从指缝间漏些金银珠玉,那嫁资是要比寻常布衣还要丰实不少的。
  这便算是这些年头的情谊了。不过一大半宫婢还是不愿出宫的,毕竟若非家中困苦,也不会给人做小伏低去。如此一出宫,自然是没有落脚处的。
  据她所知,木灵便是这般情况。
  “宫里可有说为她安排住了处?”她问。
  木香摇头,“不曾。”
  她思忖了会儿,忽地忆起阿娘给她凑出来的嫁资中,似乎在远郊有处宅子。她着木香将那份单子取来一瞧,果真如此。
  宅子虽不算大,可住上一两个人,还算得舒坦的。
  “这处宅院便先与木灵住着罢,”顿了下,又添道,“寻一个同日出宫,且无处可去的姑娘一道,两人相伴,也好过些。日后若有甚不便,再分开不迟。”
  话虽如此,木香心里却清楚,小姐这是忧心木灵会做傻事。
  阮玉仪收拾了一木匣的银钱并几支首饰,着人一道给她送去,这才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
  腊日将至,这个在民间极重要的日子,宫里自是也少不得要举办宫宴。
  女官送来了一些诰命夫人与贵门小姐的名单,虽是已列好了,也仍是需要她过目,再看看是否还需要何添减。
  淑妃不在,各项繁琐的事宜自然尽数落在了她的头上。
  也不知是忙坏了,还是旁的什么,近几日原该来葵水的,却迟迟不见影子。这使得她难免心慌胡想。
  阮玉仪放下手中单册,呷了口手边的茶水,温热的水下肚,似乎浑身都松快了些。
  “娘娘。”木香端了新做的荷花酥来。
  她瞥了眼白瓷碟上的点心,忽觉没什么胃口,便要木香先放在一边。
  这会儿稍闲了些下来,小腹处的坠胀感才愈加明显。她枕着臂,趴在几案上,蹙了会儿眉,方才反应过来。
  她唤木香去取了月事带来,边暗自松下一口气。而来了小日子,也正好借此躲开侍寝。
  夜里,月色如水,溶溶荡荡流淌至窗下。
  姜怀央刚自刑部回来,正闹心时候,原想回寝宫早些就寝,可不知怎的,路过长安宫时,他听见自己开口叫轿辇落下。
  宫中隐约还点着灯火,他在原处立了会儿,方才举步往里走。
  小娘子正在梳洗,鬓边被水打湿,贴在颊上,乌发雪肤,即便铅华弗御,依旧容色灼然,使人不敢久视。
  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腰肢,明显感觉她的身子僵了下,紧接着放松下来,回身勾他的脖颈。
  她眼中似也含着朝露,水盈盈的,“陛下来得不巧,臣妾正梳洗呢。”
  “有何不巧,你继续便是。”他不甚在意。
  回过身来,她方才嗅见了他身上微弱的血腥味,心里咯噔一下,蹙起了秀气的眉,偏生还不敢去问。
  他却注意到了她神情的变化,主动道,“刚从刑部回来,许是沾染了什么气味。下回定记着换了衣裳再来泠泠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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