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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她不断摩挲着阮玉仪的手,思忖了下,褪下腕子上的玉镯为她戴上。
  她缩了下手,却被捉住了指尖,还是没躲过。
  她只觉得这镯子沉甸甸的,压手得很。对于太后抚摩她的手这一举动,虽知道太后是想表达善意,却还是让她感到不适。
  太后呷了口茶水,才缓声道,“你当真是个好孩子,这些日子管着这后宫上下,真是辛苦你了。哀家也曾掌过这凤印,是知晓其中繁琐的。不必躲,这是你应得的。”
  她压下心底的不适,熟练地勾起一个乖顺的笑来,“太后娘娘言重了,不过分内之事而已。”
  太后注视着她,点点头,眼中满是欣慰。
  侍立在侧的嬷嬷笑着开口,“老奴就说槿妃娘娘是担得起这担子的,您还非得操心。”
  她有些不自在地端着茶盏,不时抿一下。但茶水只触及唇,却不入口的。
  “唉,可怜了容氏那孩子。幸而槿妃也是个行事妥当的,”太后附和了一句,又道,“听闻皇帝近来停了你的汤药?”
  阮玉仪觉得太后估计要说道正题上了,因放下茶盏,颔首道,“是。”
  “这是好事。你要好生为皇家开枝散叶。”
  她眉心跳了下,仍是轻声应着。
  她瞥了眼太后的神色,见她面上沟壑都舒展着,似乎只是单纯的对小辈的嘱咐而已。她试探着开口,“只是宫中姊妹毕竟单薄,臣妾又劝不动陛下。”
  太后捻着手串的指尖滞了一瞬,眼中笑意愈加真切了些,“这倒是真的。难为你如此大度,还记挂着这许多,若换做了旁人,是巴不得独占的。”
  她垂下头,似乎是羞怯地笑了下,鬓发勾勒着她的脸颊,发下是i丽却清明的眼眸。
  太后心下满意,嗓音也温和了不少,“故哀家这几日便一直在思量,这么着不行,总得在这宫闱里多添几个人。”
  “只是央儿着孩子有一直记恨着哀家,哀家的话,他是听不进去的。”
  阮玉仪温声道,“娘娘只管吩咐便是。”反正这宫中日后不会不添人,不若借此机会,讨了太后的好,也免得他总往她这处来。
  “哀家觉着琦儿便不错,她心思纯良,又是个体贴的,也好为你分担些。”
  这才是此番太后的目的。
  太后关注着阮玉仪的神色,想从其间看出点不情愿来,但她并没有。
  “臣妾也觉着白姑娘是个好的。”她顺着太后的话往下道。于她来说,不论是白之琦还是黄之琦,谁都一样,只要能帮着将他从自己这处分些神去。
  她哪里不明白,太后想将自己母族的姑娘塞进来,是想要帮着自己坐稳了这个位置。
  听了她的话,太后连道了几个好,脸上都快笑出花儿来。有了长安宫这位的帮衬,接下来就轻省许多。
  “只是臣妾怕不便直接与陛下说――”
  太后的脸色变了一变。
  阮玉仪继续道,“臣妾这里有一个计策……”她稍稍压低声音,将话送入太后耳中。
  她愈听,愈松了神色。
  .
  阮玉仪在太后这处坐了小一个时辰,方才款步而出。
  外头不比慈宁宫里,尚还飘着雪。她拢了拢斗篷,卸去在太后面前从容乖顺的伪装。她轻声问木香,“我这么做真的对吗?”
  “小姐自有小姐的道理。”木香只管坚定地站在她的身侧,何况帝王家无情,本就不适宜交付真心。
  她稍稍安下了些心。
  长安宫外,有一颀长的身影正负琴立着,似乎是感受到身后来人,回过身来,衣袂飘然如轻烟。他疏淡清冷的眸中染上笑意,“见过娘娘。”
  阮玉仪在合宜的距离停下了步子,温声道,“本宫不记得自己曾传唤过你。”
  宣娆将头垂得更深了些,“是小的叨扰。”
  “进来罢。”她举步跨过门槛,衣裙下露出一角纹饰精巧的嵌朱绣鞋。
  殿内,炭火燃出的暖意,裹挟着熏香的气味悠悠弥漫开来,使得置身其间的人不由放松下身子。岑礼入内,在盘中添了些果子。
  宣娆垂首布琴,忽地道,“娘娘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缘何如此说?”她去拈蜜饯的手一顿。
  他的嗓音很清澈,如清泉过石,一张面皮也能轻易便哄人放松了警惕,“小的看娘娘面色不佳,似怀有心事。”
  心事?她何来心事。
  若白之琦那边成了,她也该感到轻快才是。
  “也许是小的多事了,”他拨弄了下琴弦,轻声道,“娘娘该少用些药,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要紧。”他抬头,对上岑礼的眸光。在阮玉仪看不见的角度,岑礼对他微微颔首。
  他接着道,“不知娘娘近来服了何药?小的有一师兄,略通几分药理,想来能帮上娘娘。”
  这理由虽找得撇脚,但好歹算是完成了新帝的吩咐了。
  至于他这个略通药理的师兄,也确有其人,算不得欺骗。
  他虽在戏中扮作女儿家模样,可到底是男子,新帝自是不会轻易放心他出入宫闱。
  但新帝又看中了他的一双手并一副嗓子,在他表了忠心,加上观他行动恭谦规矩,这才允了他入宫见她。
  眼下他这般说,是为了帮着新帝试探她,是否有另寻了方子服避子的药物。
  听她如此说,她只当他是好心,道,“近来倒是不曾服药。”
第199章 撇下
  几曲罢,阮玉仪便称乏遣宣娆退下,“木香,赏。”
  木香取了早备好的荷包,从衣袖相接处,笑盈盈地递与他,“劳烦公子了。”
  他接过荷包,也不掂量一二,欠身谢过。他知晓岑礼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因而片刻不能松懈,始终保持着一个疏冷的距离,神色间带着些傲气。
  直至出了长安宫,他身上那道视线的重量才撤去了。
  他解开那淡青色的荷包,里边装着几块碎银。他翻弄了下,底下果真有一张字条,上边的字迹娟秀非常,看下笔的流畅和力度,像是出自专习过字的名门贵女之手。
  上边所书,是要他帮着弄一味丸药来――那是避子的丸药。
  他扫了眼后收好,神色不变,掂了掂背上的古琴,举步离开。
  .
  至稍见夜幕垂落,木香温了牛乳,端至阮玉仪面前,“娘娘,都安排妥当了。至于旁的,还要看白姑娘的。”
  她轻轻嗯了声,端起牛乳小口啜饮。温热滑入喉间,唇齿间尚留着醇香。
  她稍加梳洗后,便打算就寝了。
  木香为她放下帐幔,问道,“小姐,今儿可还要留盏灯?”
  “不必。”隔着帐幔,她的声音似也被削弱了几分,显得极轻。今儿他该另卧温柔乡,又怎会再来长安宫。
  何况,她原也没有点灯就寝的习惯,留着灯的时候,俱是她尚未睡去的时候。
  她躲在被褥中混想了会儿,终是在自己纷杂的思绪中沉沉入睡。许是白日里累着了,她睡得分外安然。
  而此时的养心殿中,烛光不断摇曳颤动着,满室灯火辉煌。白之琦裹着鸳鸯锦被,被送入床幔之中。她盯着眼前的黑暗,锦衾中有些闷,额发濡湿了,她也不曾将头探出。
  在阮玉仪的安排下,她被假充槿妃送进来,因着有锦衾作掩,无人怀疑。
  外边看守的宫人,一听来者是阮玉仪,甚至不过问新帝,便将她放了进来,这也给了她可乘之机。
  新帝尚未回来,大殿中落针可闻,她却听见自己心如鼓擂。
  她知道,她的痴念俱都将在今夜实现。
  大殿中点了熏香,馥郁又冲人的香气盈满室中,许是这香起了作用,她身上泛起了难以抑制的燥热,指尖也烧得通红。
  她不自觉幻想着那个人从大门踱步而入,揭开包裹着她的锦衾,深深搂住她,就同待长安宫那位一样。
  他身上的气息将盈满她的鼻息,清冽,摄人。
  她面上愈发红了,这般病态的红,像是要滴下血来。她张唇喘着气,凉气灌入她的喉中,撕裂般的疼痛。
  耳边传来了脚步声,以及他身边那位近臣的声音。
  她动了动唇角,琢磨着待会儿该如何展现出最动人的笑靥。
  衣料摩擦的声音,门再次开合了下,她知道这是温雉退出去的动静。
  心跳得她有些承受不住,几乎要冲破身体一般。她攥紧了指尖,死死盯着眼前的黑暗。
  锦衾终于被掀开,凉气将她裹挟,她弯起唇角。
  这会儿她的鬓发应是沾在颊上,狼狈且诱人的模样,她满以为他会俯下身下来,与她耳鬓厮磨,却瞥见他蹙着的眉,满眼厌恶。
  白之琦心一沉,颤声唤,“表哥?”
  “谁允你进来的?”
  她踢开缠着身子的锦衾,手脚并用爬下床榻,欲望他身上栽去。不想他丝毫不为所动,让开一步。
  她跌到了地上,温热的身子与寒凉的地面相贴。她不死心地抬起头,却见他举步离开。
  不,她不要被丢下。
  他不会知道,若是今夜被丢下,她将会受到怎般的嘲笑。
  身侧有宫人上前来拉她的手臂。她自己起身,踉踉跄跄往外追去。
  月色皎洁,如水般在整座皇宫中凝了一层冷霜。新帝早不见了身影。白之琦的指尖掐进手心,她不信那香没有作用。
  ――可他不在乎。就算做到这种地步,他也要抽身离去。
  心底有个声音这般告诉她。
  寒风侵肌噬骨地一下扑来,她有些分不清冷热,心上攀上密密麻麻的失落,她失了气力,这才感受到身子发软。
  她脑中昏涨,哪里还有余地思量,踉跄两步,摁上殿外侍卫冷硬的轻甲,温软的身子贴了上去。
  .
  却说姜怀央抽身离开养心殿后,吩咐人记得换被衾,便折去了长安宫。
  长安宫已挑了灯,宫人正准备落锁,猛地瞥见他,惊得手中一颤,忙侧开身行礼。
  他冷着脸,径直走入她的寝殿,衣袂在寒风中翻飞,猎猎作响。
  小娘子正半张脸埋在柔软的被衾中,睡得安然,她呼吸清浅,纤长的眼睫垂落着,仿佛一只精巧的瓷人儿。
  阮玉仪是叫下巴处的疼痛给弄醒的,睁开一双朦胧睡眼,便瞥见一抹玄色,几乎要融入夜色里。他背对着窗子,挡住了所有月光,掷下一片阴影,将她牢牢拢住。
  她眉心一跳,正想说什么,下巴处的力道又加了几分,她蹙起眉,哼了声,“疼。”
  他的手果然松开,“泠泠倒大度,出真是乎朕的意料。”真是长本事了,串通着旁人,一手安排这出好戏,自己却安然睡着。
  她究竟将他看做什么?
  他死死压下怒火,沉着眸色,环上她的腰肢。
  阮玉仪意识到这是没成,默了会儿,道,“宫中嫔妃零落,陛下又只来臣妾一处,臣妾不胜惶恐。这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她腰上的那只手,仿佛冰冷的蛇类,虽只是搭着,可她毫不怀疑这只手下一刻会将她拦腰掐断。
  因而她说话更为谨慎,“白姑娘可是做了什么令陛下不快的事?”她搭上他环在她腰间的手,如寻常般轻轻如勾弄。
  她嗓音柔软平和,仿佛她这是做了分内的,天经地义的事,是全然在为他着想。
  姜怀央眸色更沉。
  可他要的压根不是她的解释。他抚上她的眼眸,那是一双怎般的含情目,只是这潋滟水光之下,却疏淡寒凉,空无一物。
  看得他感到莫名的心慌。
  他不由得想,从来动情的,是不是只有他一人。
  溶溶月色里,他随手扯过系着帐幔的鲛绡带,其三指宽,恰好能遮住她一双含露目。这样遮住了,是否就不会看见她那双疏淡的眼眸。
  被剥夺视觉的时候,所有的感官都被成百上千倍地放大。
第200章 埋葬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瞧着快至年末,宫中添了不少花烛彩灯,挂了各色帘栊绸缎,往来役使的宫人更为忙碌了起来,更别说执掌六宫的阮玉仪。
  虽则忙碌,却鲜见新帝来寻,她倒是觉着自在不少,可姜怀央那边却是有意晾着她,见小娘子丝毫没意识到,心中益发气了。
  温雉立在一侧,不断那眼觑着他,斟酌着开口,“陛下,今儿可要去长安宫那边?”
  他手中的笔一滞,冷声道,“不去。”接着又埋首书卷中。
  他倒要看看她何时会来寻他。
  长安宫那边却是不知晓这些的,暖日当喧,阮玉仪坐于庭院中打着络子。
  正有宫人送了对玉珏来,她看了眼,认得那宫人是新帝身边的,便问,“近来陛下很忙?”似乎许久不见他人影了。
  “是,”那宫人将头垂得更深了些,“陛下见这玉光润,正托了奴婢给娘娘送来。”她吞咽了下,不敢叫眼前人察觉其实是温雉以新帝的名义送来的。
  她接过那玉珏,在手中翻弄着看了会儿,照例下了赏赐。
  她其实并不缺这些,将这对玉珏装进络子里试了下,倒正好合适,“你说将这送去与木灵如何?”她随口问木香。
  方问出口,有想起御赐之物不可随意予人,因不再言语。
  木香闻言,浑身一僵,仍是笑道,“这对玉珏不若整玉瞧着圆润,前儿得的那块却更合宜些。”
  她微微颔首,深以为然。她打这络子,原也就是为了套那玉的,只是忽而见了这玉珏,又想到旁处去了。
  她吩咐木香去取了那玉来。待那玉呈至她面前,手中的络子恰好打好。
  她将玉放进络子里,浑圆雕花的玉石将络子撑起,像是拢住了月,莹润无絮。木香且不说,木灵既出了宫,大半也还是要嫁了人的。
  这嫁资一并送去倒缺了意趣,不若每次送些去,要她攒着,什么时候有了心上人,想来也就攒得差不多了。
  想着,她眼中浮了些笑意,“将昨日写的那春联,并这玉一道给木灵送去罢。”
  木香听得鼻尖酸涩,双手接过那玉,应道,“是。”小姐念着的人,却不想已不在了,她所送去的东西,都没有真正叫木灵看上一眼。
  她怕小姐一直这么以为下去。
  眼下还好说,到了后边,又该如何瞒。这一个个谎言越滚越大,最后怕是纸包不住火。
  “近来她身子可还好?”阮玉仪忽地想到什么,眉眼弯弯,“她身边没有旁的亲人,不会思念我们到掉泪珠子罢?”
  说着,她脑中浮现出木灵满眼噙泪,一下下吸着鼻子的模样,好不可怜。
  木香只觉得似有一双手捏住了她的心脏,发了狠劲儿地去绞碎,血水混着肉块涌上来,充溢着她的喉腔,使得她说不出话来。
  她张了张口,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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