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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长剑从姜怀央手中脱离,应声落地。
  她正吁出一口气,手却忽地被身侧的人反手扣紧,眼下也想不起还在生气的事儿了,任由他牵着。
  她抬眸对上使节的眸子,“使节若只从大芜盛行诗词歌赋一事,就断定了我大芜人文弱,岂不有失偏颇?”她悠悠扬着尾音,面对比自己高出一个多头的异域人,竟是分毫不显弱势了去。
  使节见剑落地,心中一松,眼神便又不规矩起来,来回在她身上逡巡打量,“偏颇与否,稍一比试便知。”
  他回首向身后一人递去一眼,那人颔首走出几步,朝姜怀央处拱了拱手。
  他退开几步,双指并拢为剑,翻飞移步展示着剑法。剑传入契丹不过几旬,一些技法尚不成系统,许是契丹人比之剑,更善使弯刀的缘故,此人的剑术空有蛮力却少巧劲儿。
  一盏茶过后,那契丹人收了手。同行的人喝彩捧场起来。
  阮玉仪含笑不语,见那契丹人收了势,方道,“既是在我大芜土地上,自是要尽了这地主之谊。我们让你们一步,着女子来。”
  与使节等人眼里,这琼闺绣阁中拿针的手,又怎执得起剑。
  使节嗤笑,摆出一副大度模样,让她莫要逞能。
  经她这么一提,众人都想起白家的女儿来。世人皆知白家出女将,眼前这不正有一个现成的?因有大臣起身提议道,“白姑娘既为白小将军次女,想来亦能使得一手好剑。”
  听闻自己的名字,白之琦面色一僵。
  她素来不以为女子该舞枪弄棒的,且自以为粗鄙,哪里用心习过。她若应下了,自己丢了脸面不说,还败了白家的门楣。
  见她神色,阮玉仪便知此事为难,倒也没真想着举荐她,转而道,“白姑娘方受了惊吓,不若叫其姐来。”
  她着人去将白之侑请入了大殿。
  姜怀央默然不语,眸色暗暗,只由着她处理此事。
  里边所发生之事,早传至了外边,白之侑等人自是知晓。她先是行了礼,而后抬起一双明眸,与阮玉仪对视。
  阮玉仪从木香手中接过方才那柄长剑,双手转交与她。
  她面色恭敬整肃,颔首接过,掂了掂手中入鞘的长剑重量。她指尖扣紧剑身,仿佛手中握的是什么极易碎的琉璃物件。
  入殿之前,她已拆了繁琐的发髻,高束了长发,又是一身轻便裙衫,如花上尖刺,晚间烈风,隐见其祖父的神韵风采。
  当中的空地被让出来。
  白之侑扫视了下,悠然一笑,舞起手中长剑来。
  带着鞘的剑本该是笨重的,但在她手中却轻若无物般,随着她的动作,划出一道道虚影。既是女子习剑,自更为注重巧劲儿,她出手间刁钻不失力道。
  剑收,阮玉仪鼓起掌来,掌声在偌大的大殿中显得极为突兀。
  谁胜谁负,是不消说的。
  旋即,座上群臣也鼓掌叫好起来,欢呼声高一分,那契丹使节的脸色便难看一分。
  姜怀央伫立着,搂过小娘子的腰肢。在一派繁闹中,他应景地开口,“赏。”
  白之侑将剑奉还,行礼谢恩。礼罢,她悄悄抬眼,不敢抬多了,因而只瞥见新帝身侧那抹绛紫的裙摆。
  这边热闹着,退至殿侧的白之琦无处可坐,因未被赐座,只得干跪坐在地上。
  她尚未从方才的惊惧中抽离,又见长姐意气风发的模样,眸中布了猩红。如此情状,陛下下的赏赐,必不会少了白之侑的。
  她敛下眸中情绪,接过婢子手中茶壶,欲替太后斟茶。
  太后将那茶盏拿偏了些。
  她心下一沉,拿眼去瞄太后,果真见她将目光落在了她那个出了风头的姐姐身上。
  台矶前,姜怀央命人新布了桌,示意使节几人就坐,“筵席过半,各位何不先行坐下用膳?”
  那使节干笑一声,冷脸随宫人去了。
  .
  宫中的灯火朗照,宫门洞开,人声乐声交错喧嚣,花花簇簇的宫人往来,直至子时正刻,那灯火方才渐次熄了。
  群臣及其家眷,出了宫,各乘了来时的车马而返。
  阮玉仪亦乘了銮舆回长安宫。
  此时离新的一日尚还有小半个时辰,长安宫的宫人们打算守岁,讨个来年的吉利,因共聚在殿中。
  岑礼方添了些茶果点心,那轻罗一双眼睛便骨碌碌地盯着了。
  她觉着好笑,命众人想吃便各拿各的。
  思及闲坐着也是无趣,轻罗一面咬着果子,一面含混着声音提议,“娘娘,我们不若来剪些窗花罢,正好明儿拿去装点了这宫中。”
  她想着也好,便着人去取了红纸金剪来。
  这些小物件是不愁没有的,因各人都配了一把小剪子,洒金红纸自是取多少都有的了。
  轻罗像是不常做这些纸上花样,手上笨拙,剪出来的东西活似大饼撒了芝麻。一边与她亲近的宫婢夺过她手中的窗花,边躲避着她的追赶,边笑闹着,嚷着叫众人看。
  这般场景又是何其熟悉。
  阮玉仪怔然看着这一幕,不觉眼里又含了泪。
第206章 剪子
  守到了翌日,几个小丫鬟又阮玉仪笑闹了会儿,方回了卧房。
  她鲜少睡得如此晚,这时候已是有些困乏得身子发软了,洗漱更衣毕后,也便上了床榻。
  木香取来了一把小金剪,给她压在枕下,有驱除往年邪祟之意。她会心地笑,这木香倒是从阿娘处学来不少琐碎习惯。
  木香剪了烛芯,又为她放下帐幔,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屋内一下叫黑暗占了去,在金销帐内,也是看不清这帐幔原本的色彩的。她阖了眼,很快便坠入梦中。
  梦里,她看见木灵笑着,远远地朝她走来。
  她心下一喜,就要迎上去,却忽见木灵眼中留下两道血泪来。木灵凄凄地笑着,质问她,为何如此大意,未曾发现她的异样,又为何要叫她出宫?
  梦里,木灵是面目模糊的,却偏生叫她意识到木灵流泪了,听见她字字泣血。
  她捱着惊惧,欲上前去拥木灵,木灵的面目忽地化作了程朱氏,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厉声指责她不贞不孝。
  她觉得自己的脏器被猛然提起,身子空落下去,也不知醒是没醒,意识模糊间摸出枕下的小金剪,抵上眼前人脖颈。
  那人身形颀长,宽肩窄腰,俯身撑着床榻。
  他似是丝毫不惧这剪子戳到他,自顾自离她愈近了些。她看清他的面皮,才骤然清明过来,拿着剪子的手往后退了下,手一松,剪子掉落。
  姜怀央将其从被褥中拣出,随手放在临近的小几上,“放这般危险的东西做什么?”
  她垂着头,乌发挡住她大半张脸,额间布了些薄汗,虽稍缓了些过来,却仍能感受到心如擂鼓,几乎要破开她的胸腔一般。
  她轻声道,“……是习俗。”
  他将她的发别至耳后,露出小娘子惊惧为褪的面容来。她眼睫发颤,像是被沾湿了翅的蝶,瞧着可怜极了。
  他将人揽过,附耳低声道,“叫梦魇住了?”
  黑暗中,阮玉仪静默了下,而后盯着眼前人,一字一句开口,“臣妾梦见木灵了,她在怨臣妾,要朝臣妾索命来。”
  至今,她仍不敢确定,那一句“自尽”背后,是否还藏了旁的缘由,抑或是有没有眼前人的手笔。
  她在倾诉,亦在试探。
  姜怀央在她温热的脸侧落下一吻,哄道,“你不是与那婢子关系极好?既然生时是亲近的人,死后又怎会要害你。别混想了。”
  他压着声音,显得嗓音低沉又轻慢,似真有何法术般,叫她的心安定不少。
  她不作声了。
  他继续道,“朕已命人将其好生安葬了,只是遣人去她家中时,她那祖母早已病逝。”其实根据邻里的说法,在木灵离乡时,她那祖母便已日薄西山,后来还是她姨母一家帮着办了白事。
  这会儿锦衾都堆在了她腰下,她上身只着了见单薄的寝衣,那深冬的寒意一寸寸缠上她的肌骨来。
  许是冷得厉害,她往他怀里倚去,于是鼻息间盈满了那股熟悉的幽香。
  只是她指尖还攥着,身子微僵,显然是为放松的模样。
  姜怀央似是察觉什么,默然了会儿,捧起她的脸,使得她与自己对视,“就如此不相信朕?觉得朕欺骗于你?”
  他顿了下,接着道,“还是说,泠泠觉得那婢子之死,与朕脱不了干系?”
  她呼吸一窒,吞咽了下,本应反驳些什么,却尽数卡在了喉间。她不得不承认,他所言的每一句,皆是她的想法。
  她也承认如此想有些无缘由了,只是在她心底深处,并不愿承认印象里欢脱的人,在最后会选择这样的方式。
  总要给自己找个缘由的,她自然就将这份疑心放在了他的身上。
  他惩罚似的在她耳尖上咬了下,并不疼,酥酥麻麻的感觉却一直蔓延,深入脊骨。
  他开口声音很低,使得她辨不清里边的情愫,“能不能稍微信任朕些?”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但她终究是挤出一个笑来,如寻常一般软声道,“臣妾不曾这般想,亦不曾不信任陛下。”
  “陛下瞧瞧,这究竟是谁不信谁呢。”
  借着微弱的月色,他隐隐瞧见她眼中闪着微光,只当是她噙了泪,因伸手抚上她的眼下,可一触上才知,她眼中干涩,并未落泪。
  .
  翌日,新帝自长安宫一出来,淑妃解了禁足的信儿便不胫而走,只是代价是被褫夺了封号,降位为嫔。一时间有人幸灾乐祸,有人心中惶惶。
  无论如何,这容嫔到底是复了自由身了。
  这边长安宫里阮玉仪正梳洗着,外边便有人来禀,倒是容嫔求见。她一时说不上来心中是何滋味,喉间哽咽了下,轻声道,“快请。”
  有宫人将软帘打起,背光处,容嫔款步而入,光亮晃进来,在她周身嵌了一圈光晕。其身段威仪不减分毫,只是瞧着纤弱了些。
  阮玉仪在镜中瞥见她的身影,拨开木香持簪的手,回身站了起来。
  她张了张口,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姐姐。”
  “见过槿妃娘娘,”规规矩矩地欠身行礼的是容嫔,上前来拥住她,对她道谢的则是容氏,“若非由于妹妹的缘故,陛下向来不会解了这禁足。”
  她道,“不,也许臣妾根本不会被以出阁女儿的理由,免受家中牵连。”
  容嫔这趟来,是专来谢她的,重华宫落锁的日子,若非有她的帮衬照拂,那些见风使舵的宫人们,难保不会一点点试探着欺负到她头上来。
  这声谢阮玉仪受得羞愧,她以为自己从不曾帮上什么,顶天了就是往重华宫送些日用之物,或是吃食之类。
  陛下的心思,她哪里是能左右的呢。
  她捉着容嫔的手,想与她坐了小叙。
  容嫔要高出她一些,听她如此说,低眸笑道,“妹妹发都尚未挽好。臣妾就在娘娘身侧,不会走的。”
  可从阿爹到兄长,再到木灵,她委实是怕极了。她与容嫔同为女子,容嫔又素来惯着她,她难得使了小性子,非要拉着容嫔的手,才肯叫木香为自己带上钗环。
第207章 寒灾
  挽发已毕,两人于堂中坐了,又有宫人奉上茶果点心来。
  雪后总归是稍冷些,阮玉仪渥着袖炉的手又紧了紧,“姐姐接下来打算如何?”、
  容嫔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吩咐侍立的人去将窗子关严些,才道,“如今已经很好了,不过如从前一般,糊涂过着日子罢了。”
  世间之人,谁不是忙着生,忙着死。
  她垂了垂眸,又笑起来,面上无悲戚之色,像是真正释然。
  阮玉仪望向窗外。雪色透过进来,将窗纸映得白漫漫一片,显得窗牖如琼如玉。她缓声道,“待之后寻个晴好日子,本宫与姐姐赏花去。”
  御花园中尚有不少冬花开得极盛,但惜这天公不作美,鲜有人踏出屋子,更别说赏花了。
  幸而容嫔解了禁足恰赶上新年,倒也算是稍稍宽慰些了。
  容嫔自是应下。其实在宫中呆的久了,似乎人都木了,是该往出走走的。
  .
  正闲谈散话这会儿,外头宫人来禀,道是闫宝林至。她怔了下,还是允了。
  闫宝林见了礼后,宫人为其另布了圆凳,在两人下首处坐了,“臣妾就道容姐姐会在娘娘这处,这不,都不曾去重华宫,一来这处就将人逮个正着。”
  “你倒会估摸。”容嫔道。
  她并不知晓李美人的话对闫宝林之影响,只当她尚还是之前那个善撒娇耍赖的小丫头,可这深宫之中,又有谁是全然心性纯稚的。
  就是如李美人那般有些心思,但藏不住事儿的,也都立不住脚。
  闫宝林接过宫人递来的热茶,轻轻送了口气,那白气便浮上她的脸颊。她垂着眸,辨不清神情,“容姐姐尚还不知李美人已染了疯病罢。”
  “可怜见的。”
  有阮玉仪的人不时送物什去重华宫,容嫔何至于消息如此闭塞。她素来知晓李美人是个冲动心性,落得这般,也是情理之中。
  她淡声接道,“犯了错,便该罚,不只是李美人,本宫亦如是。有何可可怜的?”
  闫宝林一怔,没想到她会类比到自己,忙解释道,“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容嫔到底是大门户出来的女儿,就是眼下,其骨子里带着的傲气与威仪,亦非寻常人可望其项背的。“本宫不曾指摘宝林如何,不过事实而已。”她道。
  闫宝林有意劝容嫔离阮玉仪远些,瘪了瘪嘴,仍道,“第一次是李美人,也不知下一个是谁。容姐姐难道不怕?”
  自李美人与她挑明了这背后利害,她深以为然。陛下如今独宠一人,视旁的姐妹如无物,又怎知是否有一日,陛下是否会给她们母族按个罪名,将她们母族的势力给撬了。
  容嫔听出了她口中的意思,沉下了脸色,“切莫胡说,那李美人是该的,罪有应得。”
  阮玉仪见她一直与闫宝林说话,觉得被冷落了,不满闫宝林一直拉着她絮叨一些有的没的,因拈了个果子,往容嫔手边递。
  冰凉的果子碰上手侧,她转脸看去。
  “姐姐,吃果子。”
  小娘子眼睛亮晶晶的,好似装了方落下的雪珠儿。她一点儿也不掩饰自己的吃味,反是惹得容嫔好笑不已。
  阮玉仪被笑得耳尖发红。
  她在小娘子的目光中敛了些笑意,接过那枚果子,正色道谢。
  阮玉仪满意地弯起唇角,侧首对闫宝林道,“本宫看宝林近来思虑过多,恐会引了头疼之症,本宫便不留你了。宝林该早些回去歇着才是。”
  这闫宝林对她多有猜疑,又总拉着姐姐说话,搅得她心中烦闷。明说不得,她的地方,赶个人还不是极轻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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