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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此时已是晌午大错,车夫估计若从官道过,天黑前大抵是绕不过前边的山,因禀了新帝,一行人抄了近道。
第210章 困囿
  大雪皑皑,一点翠色的马车在其间移动。
  只是愈走,那车夫额上便愈加冒了冷汗。亭中赏雪是为风雅,可在这弯弯绕绕的山间,却成了困住人的巨兽。
  他自是不敢与车上之人说,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赶车。
  阮玉仪方才下车,叫风一吹,却是不困了些,这会儿口中含着块儿梅子蜜饯,一面挑开一角帘帐往外探。
  他们的马车后,只余下白漫漫的一片,竟是不见了那些侍卫了人。
  她反复确认了好一会,心愈渐沉了下去。她收回挑着帘帐的手,看向姜怀央,“陛下,后边的人似乎跟丢了。”
  山路蜿蜒,又是大雪遮目,确实是极易跟丢。
  像是回应她一般,马车猛地停了下来。她一个不察,往前倾了倾,幸而他伸手将人捞住,这才没叫她跌倒。
  外边隐隐传来粗犷的威吓声,模模糊糊只能辨出不是官话,口音极重,只能勉强半蒙半猜地听个大概。
  他眉间一沉,似凝了霜雪,浑身气韵都冷了下来。他令她在车舆内呆着不要出去,自己则纵身下了车马。
  阮玉仪意识到他们也许是遇见了山匪,紧抿着唇默然不语。她双手摁着心口,感受着那处不安的跳动。
  原坐在车前的木香面色惊惶,掀了帘子进来。
  她忙问,“外边如何了?”
  木香深深锁着眉,迟疑了下,方道,“人不少,不过奴婢看陛……看公子还算是游刃有余,夫人安心呆着便是。”
  只是那车夫是个胆小的,一见情况有异,便打算弃车而走,但那些山匪哪里肯,一个匕首掷过来,车夫就跌下了马,再无了声息,脸上惊惧的神色还凝滞着。
  她眉心突突跳着,只有捉着木香的手,方才好些。
  木香在她耳边低声道,“会没事的,小姐。”
  她点了点头,垂着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外边的呼喊咒骂声愈加嘈杂起来,若细细听去,隐约还能听见血肉被破开的声响。
  这时,她才意识到,木香所言的“人不少”,是怎般个不少法。
  她欲将帘帐掀开,确认他是否安好,手却忽地顿住。她不能掀开,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那群贼人,这马车内还有旁的人吗?
  她蜷起了指尖。
  她第一次恨自己不会武,若是有白之侑的一半,她虽说不一定能帮衬他一二,至少也能护住自己和木香了。
  忽地,窗子的帘帐被掀开,一张高鼻宽脸的面容赫然出现。
  “啊这不是还有人吗。”那贼人痴痴地笑了下,侧首似是对他的同伴说了句什么,只依稀能辨出“美人”之类。
  极度惊惧下,她甚至无法惊叫出声,还是木香拉了她一把,两人才捉住时机,从前边逃出这个逼仄的、死胡同般的车舆。
  她微微侧眼,地上已是横了不少尸体,所谓血流成河,也不过如此。
  姜怀央一人被围在中间,却丝毫没有势弱之象。
  他背对着她,手持从贼人那边顺来的弯刀,立在贼人之间,脊背端直。那利刃闪着寒光,看得人心惊不已。
  她虽然瞧不见他的神色,但她几乎能想像出他唇角噙着冷笑,白玉般的面容上,溅了贼人的鲜血的模样。
  那贼人一步步向她逼近,她不及多想,失声唤道,“陛下!”
  尸堆之间的那玄衣公子果然回首,只是来不及了,耳边传来了木香一声惊呼,她转脸一看,身后是一长长的陡坡,木石林立,不知尽头。
  她伸手想拉木香,两人的指尖恰好擦着错过。
  再看那贼人,阴恻恻地勾唇,口中牢匚夭恢说了什么。只是看他神色,也知道不是什么干净的词儿。
  他的露骨的目光看得她浑身难受,眼见他伸了手来,阮玉仪下意识往后又退了一步。
  她踩空了,一瞬间脑中唯有空白。
  她的身子撞上树干,又继续往下滑去。剧痛从她的背后裹挟上来,但这样的情状并未持续多久,她的胳臂被一只有力的手拉住,而后被卷入一个怀抱中。
  昏暗的视线中,她只能看见眼前之景在不断颠倒。
  耳边偶有几声低低的闷哼。
  .
  阮玉仪是伴着剧痛转醒的,一睁眼,依旧是白茫茫一片。
  她斜依在一树干上,支起身子,手下触碰到的不是厚实的雪,而是带着些体温的羽锻大氅。
  “醒了?”
  姜怀央屈膝坐于她身侧,见她醒来,探了探她的额心,没有摸到异样的温度,才满意地收回了手。
  她反应了一会儿,眼前的境况才真切地一一出现在她脑中。
  她环视四周,问道,“木香可也在?”
  树的另一侧传来闷闷的一声,“小姐,这里。”阮玉仪探了眼,见她只是有些擦伤,并无大碍,才缓出一口气来。
  只是且不说无衾无食,亦不知温雉等人何时寻来,就是这大雪天,一直待在此处不动也终究不是办法。他们唯有先找到附近的村庄作落脚处,才能再做他想。
  因几人动了身,不再多作逗留。
  雪积得分外厚实绵软,每一脚下去,俱是陷到小腿肚,阮玉仪走得艰难,不知不觉间,便落了姜怀央不少。
  她抬眸看了眼,抿了抿唇,将自己的脚从雪中拔出,打算继续往前。
  他走着走着,身侧的小娘子便不见了身影。他停住步子回首,果真见她在和那雪挣扎。他向她伸了手去,小娘子搭上来,人儿就被从雪中拉出,不受控地撞入他怀中。
  也不知是磕到了鼻梁还是怎的,她眼中微微氤氲了雾气。
  她挽着他的手,步子不停,却是垂眸暗想,若是他们再走不出去该如何?
  天色愈渐暗了下来。两人的衣袖相交融着,走动间,身躯不时轻轻碰到。
  抬眼望去,漫漫白雪,几乎要连至灰暗的天边。
  不知尽头,不知方位。
  雪珠儿裹挟着一层浓重的绝望,将她攫住。徒步太久,她腿上有些酸软,捉着他胳臂的手也松了些力道。
  明明累得厉害,明明知晓她只要开口,大约也能叫几人停下来歇上一歇,可她偏生紧抿着唇,不肯喊一句。
  “公子,夫人,前边――”木香哑声道。
  她抬眸看去,压着厚厚白雪的林间,悠悠升起几缕炊烟。
  袅袅然,催人泪下。
第211章 款待
  木香上前叩门,三轻一重,叩毕后,退开几步。
  来开门的是一名姑娘,荆钗布裙,肤色稍黑,一双眼眸却如山涧溪水,花上朝露般,是不染纤尘的清澈,一瞧便知是好山好水里养成的姑娘。
  “你们找谁?”她嗓音一如想像中清亮。
  木香因三两句解释了情况。
  那姑娘眨了眨眼,回头高声唤,“娘!”
  昏暗的屋中,一老妇人佝偻着脊背走出,手上还拿着菜刀,一面往衣裳上抹着手上沾到的油渍。看到眼前这般款段的人,“哎呦”了一声,意识到自己还拿着刀子,忙往背后藏。
  “娘,”那姑娘解释道,“这三位在这附近迷了路,希望暂时在咱这儿歇息几晚。”
  那妇人没有多少迟疑,让出了身子,笑道,“今岁这雪也的确是糟心,几位甭站着了,外头凉,快些进来躲躲。”
  阮玉仪淡笑谢过,一面往里走。
  姜怀央则跟在她身后,经过那妇人时,微微颔首,算是谢过了。
  到底是乡里人,没多少心眼,见几人锦衣白面的,不似恶人,也便让他们进去了。妇人交代了几句,又回了灶边。
  里边的空间有些逼仄,黑沉沉的像是要压下来。柴禾灶台几案,俱都一眼能望尽了,唯有卧房还算是有个遮挡。
  那姑娘引几人在平日里吃饭的几子边坐了,欢欢喜喜地一人给端了杯热汤来,“我们这儿真是许久不曾有正经客人来了亦不曾有什么好招待的,几位将就着喝些,搪搪雪气。”
  阮玉仪垂眸看了手中的杯盏一眼,里边并无什么茶叶干花,只是些开水。她抱着呷了几口,身上才渐渐回暖。
  “真是叨扰了。”她呼出一口白气,自报了姓名。木香见状,也道了名儿。
  一边的姜怀央则默然不语,冷面谪仙样。思及他的姓氏不方便知会,便连个假名也怠于杜撰。
  “姑娘哪里的话,不过多几副碗筷的事儿,”这姑娘生性热情,连唇角的笑也带着暖意,“唤我阿晴就好。”
  阿晴见他不好接近,似是有些怕他,小心地瞥了他一眼,只拉着阮玉仪闲话去了。
  走了这许多路,她也着实是有些渴了,杯中的水下去了大半。
  阿晴见状,就要起身替她添。水壶还搁在厨房里的小炉子上,她方走出几步,便见大门开了,冷风呼呼地灌进来。
  风雪交错间,是一名背着竹篓,身形精壮的青年。
  他像是走了很远的路,喘着粗气反手关上了门,“我家小妹果真是聪慧,这些药草果真卖得不错。”
  他方从镇子上回来,如今天寒,染病者众,旁的粮菜都不好出手,偏这草药是极需要的。就这么一筐子,还给换了小一两回来。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去镇里的一些事儿,瞥见阿晴手中的杯盏,便夺了过去,仰头要喝。
  “诶!”阿晴惊呼,垫着脚将杯盏抢了回来,“人家姑娘用过的,你要喝自个儿新倒去。”
  “姑娘?”阿晴兄长疑道,侧首一看,果真见屋里或坐或站了三位锦衣贵人。
  阿晴兄长微蹙了眉,向里边走去。近来附近并不算安生,总有旁的地界来的流民骚扰,因而各家各户俱紧闭了门窗。加上他方才看镇上官府处又有人生事,自是警惕些。
  他随手放下竹篓,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逡巡。
  “不知今日有贵客至,真是有失远迎,”他在另一边坐下,一手搭在桌上,双腿大大咧咧地岔开,“过些时候待我爹回来了,便可用吃饭了。”
  这会儿阿晴正新添了茶过来,递给阮玉仪后,将另一口盛了水的碗向她兄长处推了推,“哥,你的。”
  “多谢。”她接过,轻声道。
  阿晴兄长顺着声音望去,又忙敛了目光,耳尖发热,“不知几位从何处来?又缘何至此?”
  木香答道,“我们公子与夫人原从京中来,到这边是探亲的。只是途中偶遇山匪,跌下了陡坡,一直走着,才寻到此处。”
  话说得半真半假,才最是不易叫人识破。况他们本就无恶意,不过是不方便道出身份,因而撒个小谎,也无伤大雅。
  阿晴兄长思忖了下,附近是有一处山常闹山匪,只是那处离这儿的脚程可不算很近。
  阿晴一听京中,眼眸一亮,“听说那可是个繁华地,连足下踩的砖儿也是金的。”
  这倒是瞎传了,哪里就这般夸张。惹得阮玉仪垂首轻笑。
  阿晴兄长见他们所言有迹可循,不似假的,也放下了些戒心,叹道,“京城是个好地方。”到底是京中来的贵人,瞧着身子款段,衣着谈吐,亦足以与他们区别开了。
  话过几轮,姜怀央方问,“你们这处可有伤药?”
  阿晴兄长一怔,起身去竹篓中一顿翻找,又将之用小石臼捣了,“公子是伤了何处?莫看这药简单,是极起效的。”
  他挽上了衣袖,小臂上赫然一道血痕。
  阿晴惊呼一声,别过了脸,捂住了眼睛。也不知是羞得,还是吓得。
  阮玉仪亦蹙起了眉。想来这是当时跌下陡坡,为护着她所致的,可这般长时间,也不曾听他道一句。
  他却像是伤的不是自己一半,面色淡然,“就这些便可,多谢了。”
  阿晴兄长另寻了长布头来,欲给他包扎。
  姜怀央虽未言语,她却在他眸中看出些旁的来。她接过那草药和布头,温声道,“我来罢。”
  “啊?啊好。”阿晴兄长手上一空,忙收了手,脸上透出不自然的绯红。他两只指尖微微摩挲着――方才这处被不小心碰到了。
  她一面替他包扎,一面低声抱怨,“夫君伤了也不晓得早些说,活该痛着你。可还有旁的伤处?”她滑腻的指尖在他小臂上划过。
  “没了,”他倒乐意小娘子这般随性地与他说话,“若娘子不放心――届时再上下查看一遭便是。”
  她手上一滞,刻意将那布条紧了紧。
  “疼。”他哑声道。
  她满意地轻哼一声。
  阿晴兄长见两人亲昵的姿态,脸上的红又慢慢消退。是了,人家分明已成夫妻,他究竟在混想些什么。
  不消多时,阿晴爹也回来了,见家中生人,又是问了一遭,恍然后,这才招待几人上桌吃饭。
第212章 恩情
  小小屋中,早飘起了饭菜的香味。
  阿晴原想帮着她娘端碗碟,倒被她爹将这活计抢去了。她也乐得清闲,挨着阮玉仪坐下,左一句右一句问着京城的事儿。
  阮玉仪也一一答着。
  遇上能插上话的,木香也不时添上一句。几个姑娘倒不消多时便熟稔了起来。
  菜色是再寻常不过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简陋,看不见多少油水。唯一的荤菜还是见有客来,紧着方炖的鸡,其色香味,自是不可与宫中御厨相比的。
  但她知晓,这还是因他们至,这才新杀了鸡以作款待。
  她有些不好意思,也没动那荤菜,只就着近前的一碟用着。
  阿晴忽地住了箸,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侧首望着木香,“这位姐姐不吃吗?”
  木香笑着摇头,“奴婢待夫人用完了再吃,阿晴姑娘不必在意。”
  阿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心中暗道,原来这位是在这位姐姐家中做活的,方才见这衣着打扮,还以为也是位小姐呢。
  她扒了两口饭,还是不习惯有人在一边看着,即使知晓木香的目光不曾落在自己这边。
  她频频用余光去瞄。
  阮玉仪注意到了她的小动作,恐用着旁人的吃食,反将主人家拘得不自在了,因道,“木香,你也一道吃罢。”
  平日里木香没少与她共桌,只是那都是在无旁人在的时候,这究竟不合规矩。
  她只好道,“夫人,奴婢不饿。”
  这么些路走来,迈步呼吸都是消耗,哪里有不饿的道理。
  阮玉仪知她顾忌着规矩,便打趣道,“你这般佛似的立在一边,阿晴姑娘都光注意瞧你了,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快放过了人家罢。”
  阿晴掩嘴笑起来,附和了几句,木香这才依了。
  她恐木香还心有顾忌,换了公筷,替她夹了两筷子,直见她吃了,这才转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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