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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这会儿早过了宵禁,城门是不开的,一行人自是只能寻了客栈暂且宿下。
  循着昏暗的灯火去,一行人踏入了客栈。
  掌柜的慢慢悠悠地擦拭着手中摆件,头也不抬地问,“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一晚,”温雉回头点了下人,道,“四间。这些可够?”他将两锭银子搁在着上。
  掌柜的抬眼一瞥,换了脸色,“够了够了。”
  他这才扫视了眼前的一行人一圈儿,暗自琢磨了会儿,朝边上伙计递去一眼,那伙计会了意,忙走开了。这掌柜则亲引几人上楼,“各位跟我来。”这去的自然是头房。
  脚下木台阶踩得吱呀响,很叫人怀疑是否会凭空掉下去。
  至房门前,他不放心地嘱咐道,“夜里无论听见什么动静,可万万莫要开门,若是几位不想招惹麻烦的话。”
  “可是流民?”阮玉仪方哭过,嗓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
  掌柜的颔首,“姑娘既晓得,想来是会仔细着些的,小的也便放心了。”
  他下楼不久,又有伙计敲开了阮玉仪的屋子。那伙计手上托着承盘,上边叠着衣裳。木香上手一摸,发现是锦缎的。
  想来是掌柜吩咐的,这经商的,倒真个个都成了精。之前与预备的衣裳确实是跟那青?马车一并丢了,明早又无法摸清她几时起,这时送得再妥当不过。
  木香给了赏钱,接过衣裳,边往里走,边唤,“小姐。”
  阮玉仪这会儿困乏得厉害,迷迷糊糊团着浸湿的巾帕往脸上糊,不忘嗯了声应她。木香叹口气,接过那帕子。
  她昨儿不曾上脂粉,只需稍清洗下就好了。
  木香将帕子丢进铜盆中,端着那铜盆往出走,正迎面遇上姜怀央。他立在门外,几乎是隐在黑暗中,倒将木香唬了一跳。
  她欠身行礼,“公子。”
  “你们夫人可睡下了?”自她头顶传来他的声音。
  也许就在她走出来这会子,小姐已倒榻上了。只是木香自然不能这么说,犹疑着将眼珠往边上转,顿了几瞬,方道,“您进去的时候小声些就是。”
  也只有阮玉仪身边的人,才敢这般要求一个君主了。
  姜怀央并未置喙什么,反是应了,推门而入的动作当真轻手轻脚的。
  他进去的时候,小娘子拉开被衾往里边钻,一头乌发散落在身前背后,瞧她抬眼看他的模样,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也是,若是寻常,这会儿早该歇下了。真是折腾了她一遭。
  他走至近前,替她将长发拢至一边,神色复杂。她其实生得与她兄长不大相像,怕是一个随父一个随母,可眼下再看,单单这眼睛,相似得仿佛同一双。
  阮玉仪不知他在作何想,转脸道,“夫君,这些流民侵扰此地百姓,城中的人都怵得厉害,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她讲话都已经轻飘飘的了,分明是在与他讲正经事,却叫人听出撒娇的意味来。
  他没忍住,在她雪腻的脸颊上掐了一把,“嗯,我会处理的,莫要挂念着了。”这些日子总在她的小厨房备着茶点果子,在阿晴家又不曾委屈了她的肚子,果真稍将脸颊上的肉养回来了些。
  听他答应,她总算是安了心,侧身欲就寝了。
  他自背后搂着她,低声道,“你与你兄长关系很好?”
  “嗯,”她闷声闷气地应,“我们虽只相差半旬,兄长却一直很依着我。”
  “他怎会去从军的?”他拨开她脑后的乌发,露出一段莹白的后颈,犹若上好的羊脂玉。
  她重重地呼吸了下,“兄长原来功课很好的,只是后来家塾也拆了。”
  许是为了早些当家,许是为了挣些功名,好还阿爹一个清白,总之,阮濯缨义无反顾地从了军,从此,与家中只剩书信联系。
  他默然不语,正待说什么,小娘子却回过身来,伸了一只手捂住他的口,声音低低的,“好困,明儿再说。”
  覆在他唇上的那只手是温热的,他强压下心猿意马的心思,捉下她的手,“嗯,是我太吵,睡罢。”
  一夜无话。
  .
  因昨儿委实是累着了,今晨两人都睡得晚了些,亦无人敢来搅扰他们。
  不知为何,外边忽地喧闹起来,哭喊声,伙计的厉喝,摔打桌椅的动静混作一块儿。阮玉仪尚未睁眼,便先蹙起了眉,半晌眼睫才颤了两颤,睁开。
  这会子姜怀央早已醒了,只是昨夜她睡着睡着,就枕到了他胳臂上,他又怕抽开搅得她醒来,只好就一直叫这手麻着。
  她好容易醒了,看着她揉眼睛的模样又觉着心软,因而也不急着动了。
  她亦意识到了脑下垫着一软物,耳尖烧上微红,默默替他拿下了手,按了会儿,方道,“夫君,外边这是发生了何事?”
  他一直待在屋里,自是不知的,只当是单纯有人来闹事。
  “不急,”他道,“梳洗毕了,你若感兴趣,再去瞧瞧不迟。”
  如此,她也就没再往多问。
  木香端了水盆进来的时候,神色有些发沉。阮玉仪因问,“外边是否闹得很厉害?”
  她将水盆置于一边的架子上,往水中浸了巾帕,答道,“是群叫花子模样的人,男女老少混作一群。这会子怕是桌椅都要砸干净了。”
  听她如此说,阮玉仪脑中隐隐闪过一个念头。
  梳洗妆饰已毕,姜怀央遣了温雉来,拦着她道,“夫人还是莫要出去了,乱得很,别伤着了您才好。”
  “你们主子呢?”方才他去了隔壁屋子梳洗,并不与她一处。男子打扮轻省,想来早好了的。
  温雉抿了下唇,没作声。
  见他如此,她便知姜怀央怕是有事了。
  她这屋子的门是半开的,透进来带着冷意的光亮。外头的动静渐息。
  她回了身往里走,正想唤木香寻些早膳来,又有些坐立难安的,迟疑之下,终还是推门出去了。
第218章 御状
  客栈堂中,乌泱泱挤了好些人,无一不是衣衫褴褛,面上灰蒙蒙的,仿佛布了一层沙尘。姜怀央负手立在其前,尤为打眼。
  周遭随行的几个侍卫拔尖而对,这才叫这些人安生了下来。
  阮玉仪一袭雪青襦裙,发饰雕蝶银簪,搭着扶手,自楼上昏暗处走下,阳光洒落在她身上,那簪上的蝶也晃晃悠悠振翅欲飞般。
  她扫视了一眼,故意从侍卫跟前过,口中唤,“夫君。”逼得沿路两个侍卫放下了剑。
  她搂着他的胳臂,没骨头似的将大半重量都依在他身上,一面暗自思忖着什么,垂下的眸中一派凛然。
  姜怀央侧首看她,“不是叫你在上边呆着?”他不能再让她伤到了。
  底下的一流民忍不住开口,“你方才所言当真?”他眸中闪烁着的光,满是不信任。
  他们自北疆一城来,一路颠沛流离,拖家带口至这里。只是城中官吏正在驱赶闯入城中的流民,他们避在破庙中两日,是在捱不住了,这才抢进临近的客栈来。
  “自是真的。”姜怀央淡声道。
  可那像是领头的流民没有动摇半分,反是冷笑一声,“你口中说着会提供米粮居所,你当我们愚蠢至此?不过是驱赶我们回去的借口罢了!”
  他压抑的声音里,透着这几日所受的风霜,以及对眼前锦衣人的敌视。
  这样的话他们听得太多,每经过一处,都是软硬兼施的驱赶他们。可是凭什么?旁的城的百姓就不是百姓了吗。
  一边五六岁的孩子自己父亲的语气吓到了,直往母亲怀里钻,低低的哭声在此时尤为响亮。
  那个妇人抱紧了自己的孩子,身子微弓,死死盯着眼前的人,全然一副防御的姿态。她默了会儿,意欲起身。
  边上的侍卫一惊,将剑横在她跟前。妇人到底是怕的,这会儿搂着孩子的双手已是微微颤抖起来。
  阮玉仪喉头一滞,脱口道,“做什么?还不把剑放下。”
  侍卫毕竟是为新帝所用的人,听她如此吩咐,只是迟疑着,抬着的手却并未收回。
  “你聋了?”姜怀央慢悠悠道。
  轻慢的语气落入侍卫耳中,却是使他打了个寒战,明白新帝这是在附和槿妃,忙将剑入了鞘。余下几个侍卫稍一犹疑,也纷纷收了寒刃。
  堂中剑拔弩张的气氛这才消泯不少。
  阮玉仪从姜怀央那抽了手,取了干净帕子,原想直接替那孩子拭泪,顿了下,还是递与那妇人。“别怕,不要紧的。”她温声道。
  妇人瑟缩了下,死死盯着眼前的丽服女子,并不接。
  她叹口气,试图使妇人卸下心防,“他没有哄你们。”
  妇人抿了抿唇,质问道,“你凭什么如此说?”这样的话她没少听,虽不会轻易信了,可语气中难免还是带了希冀。
  若真的尚且能过活,谁会乐意离开自己扎根的故乡?
  “可以告诉我,你们这是要上何处去吗?”阮玉仪尽可能放柔语气,不想再惊吓到她。
  妇人见她和善,还稍微愿意多说几句,“为了告御状。”为了扳倒那个贪官,拿回生存的权力。
  闻言,她一怔,下意识回首看去。
  他身长玉立,修眉俊目,尤着便服时,更似一寻常贵门公子,哪里会有人想到,他们要找的人正立在那里,只是他们不知。
  为首的流民许是还怀揣着一丝希冀,盼着他真的能依言去做,再次逼问道,“你凭什么要我们相信你会兑现承诺?”
  姜怀央启唇反问,“你们不是说要告御状?可知有何后果?”一般官府门前就会设有鸣冤鼓,这父母官,亦非轻易告得的。
  那人眸色坚忍,咬牙一字一句道,“民告官,如子杀父,应先坐笞五十,虽胜亦判徙二千里。”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如鸣大鼓,回荡在这客栈堂中。
  他自是知道,坐笞五十,这无异于要人性命,只是被逼至绝境,最后的方法也要试试。
  “既知晓,还要告?”
  “告!”
  姜怀央忽地笑了,好半晌才敛去笑意,掀起眼皮道,“嗯,告罢。”他自小生在皇宫,虽因生母出身卑贱,没少受欺辱,但所幸受太妃庇护,不至于缺衣少食,他并未体会过这些人所受之苦。
  能让百姓下了如此决心,那地方官,的确是留不得的。
  只是不知,这般他不知的事,还有几何。
  见他眸色微暗,侍立在侧的温雉敛回了目光。看来朝堂上又不免是掀起腥风血雨一场了,那些勾结贪污者,怕是也好日子到头了。
  那为首者张了张唇,“什么意思?”他记得新帝即位不过数月,乃一二十余岁的青年,性清冷,喜着玄衣――
  他慢慢睁大了眸子,跟前的玄衣郎君还注视着他。
  他反应过来,稽首不起,喉间却像是有什么哽住了一半,忽地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妇人与阮玉仪对视一眼。阮玉仪接过了她手中的孩子,轻轻拍着他的背哄着,一面替他擦去泪水。他面上风沙灰尘不少,换了两张帕子,才白净不少。
  妇人亦稽首,高声颂扬了几声“万岁”,而后替其夫一一历数了那官员的罪状。而此时同行的乡党宗亲,莫有不掩嘴低泣者。
  其实此事早被觉察到了,在这些流民东行时,那擅增赋税的官员已被贬官流放,新官交接上任。
  但他们也不算是白来了一趟。
  姜怀央眸色沉沉,低声道“允”。
  妇人像是一下卸去了身上千斤重的担子,几近哭倒在地。她的孩子到底是还小,不知事,只见娘亲如此,心下不安,哭闹着要去找她。
  阮玉仪委实是抱他不住了,又换由木香接过。
  .
  此事一了,温雉着人将这些人安置了,不日派车马送回来时的城去,不愿走者,则迁至此处安居。但阮玉仪不知他如此安排。
  天大亮后,他们一行人也动身返京。
  车舆内,香球悠悠飘散出香气,萦绕在她的鼻息间。她默了会儿,问道,“那些人,当真要按那人所说的处置吗?”
  他面色不变,顺着她的话往下道,“大芜律法,历代如此――”
  “臣妾只是不明白,那些百姓错在何处。”虽历代如此,便从来不会有错处吗。
第219章 喜脉
  姜怀央替她拢了拢碎发,指尖划过她耳际,“那泠泠说,该如何?”
  她垂眸,目光落在足下的那方毯子上,“陛下之前不是答应过了么,让他们回了故土去罢。”
  “那便依你。”他的指尖滑至她的颈侧,那儿分外温热,且挂了条红绳,上边系着嵌金的玉扳指。
  她还以为他会要她拿什么去换,如此轻易便应了,她反是有些疑惑。
  不知是否是用了早膳的缘故,她一直坐得晕乎乎的,只好掀开一角帘帐,叫外边的凉风吹进来些,才好受一点。
  他注意到她如此,下意识伸手去探她的额心,“难受了?”没有发热。
  阮玉仪头抵在车壁上,低低嗯了声,没什么理会人的精力。
  他因唤马车停了下来,带她下去散散闷。
  绕开几株树,却发现正逢溪边。这溪不深,若是夏时,想来会有不少孩童在此戏水打闹,若要过去,也是无需小舟的,只卷了衣裳,淌水而过就是。
  雪接连下了数日,这会儿也放晴了。溪面上波光粼粼,仿佛缀了金似的。
  她摩挲着颈间的扳指,往前走了几步,像是要走进光里。
  姜怀央心下一紧,捉住她的衣袖,“离远些,仔细掉下去。”
  她不再往前走,却回身略过他的肩,举步向马车去。风里飘来她的声音,“陛下,臣妾好多了,回罢。”
  只是马车上颠起来,到底不比站在地面上。车夫得了令,将马车赶得慢了些,不时又引她下去走走,如此,正赶在京城宵禁前入了城关。
  入宫中,原应换乘轿辇,阮玉仪执意要徒步,他只得由她去了。
  长安宫离进来的那宫门算不得远,快行至宫前,她身上也就好了。她遥遥地便看见一鹅黄小袄的丫鬟,立在门前张望。瞥见了她,那丫鬟碎步小跑而来。
  “娘娘,您可算回来了。”轻罗的脸浸沐在暖阳下,笑意盈盈的模样极是讨人欢喜。
  她一个恍神,仿佛瞧见了木灵。
  她唇角弯起清浅的弧度,轻声应她,“嗯,回来了。”
  几人说笑着往里走去,她却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至偏厅,有一身形纤细的男子负琴立着,背对着她。
  她眸中泛起疑色。轻罗见了,道,“娘娘,方才奴婢不是说了,宣公子这几日一直有求见,只是娘娘您不在,不好让他进来。今儿可巧您回来了,便安置他先于此处候着。”
  许是听见了动静,宣娆回过身来,看了她一眼,方拱手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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