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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阮玉仪听得厌了,索性着木香取了一枚钗子来堵她的口。
  于婶子欢天喜地接了,道谢不迭,这才划拉起眼前的吃食来。吃得急了,满嘴是油,她随意用衣袖揩去。
  这惹得她没了什么心思茶饭,拨弄了两下碗中的东西,索性歇了箸子。
  阿晴见状,口里央她一道去看看自己新绣的花样,实则是拉着她避开于婶子。
  几个姑娘去了闺房,姜怀央自是不便跟着,回了那临时拾掇出来的屋子。
  .
  方一进屋,阮玉仪便瞥见了床榻上展开的大红喜服,旁边散落着各色丝线和针黹盒,想来是一直放在手边的活计。
  阿晴知道她瞧见了这衣裳,脸色微红,“原是打算年后的,这寒天一搅扰也好,倒宽限了我许多时日。”
  她的声音低低的,隐隐透着些失落。
  阮玉仪走至近前,抚摩了下那纹样,唇角含笑,“妹妹是极擅针黹活儿的,瞧这祥云,要飘了似的。”
  阿晴一听这话,那点子失落也抛却在脑后了,拉着她的手问,“果真?我还恐绣不好呢。之前托哥哥去镇上打听时新花样,无处问去,最后也只能用这些旧花样了。”
  阿晴虽生于重山之间,到底是年轻姑娘,都是爱漂亮的。
  “时新花样――奴婢倒是略通一些。”木香道。
  她配合地将木香往阿晴处推,“是了,正巧问问你木香姐姐。”
  几人凑在一处琢磨女红,口中说着些闲话,谈着谈着,自然也就扯到了阿晴未来的夫婿上去了。
  阿晴也乐意提起,一反寻常活泼模样,嗓音温和下去,眉眼弯弯,里边盛满了缱绻柔情,以及纯稚的憧憬。
  阮玉仪望着她的眼眸,忽地想起,她似乎也曾有过这般神色。
  只是终究事不尽人意,一桩桩,一件件的,将她那份期许消磨掉了。
第215章 寻来
  天色渐晚,屋中烛火算不得亮,阮玉仪恐伤了眼睛,就要作辞。
  阿晴将她送出了房门,因着老于闯入一事,特意叮嘱道,“姑娘夜里不论听见了何动静,都千万莫要开门,它只管响它的,你睡你的就是。起夜时也仔细着些,最好预备了家伙去。”
  她一怔,“为何?”
  阿晴苦笑道,“不知是哪儿来的流民,今日总上村里来讨食,那架势,简直像是强抢的,道一句蝗虫过境也不为过了。”
  昨儿不曾提醒,是因为他们锁好了门窗。自之前有几家被闯入后,没有哪一家敢夜里不落锁睡的。
  那些人已经饿疯了。不是不生怜悯,只是他们自个儿都克扣着吃食,何来余粮救济呢,不过都是自保罢了。
  她抿了抿唇,“多谢姑娘。”
  正待回身这会儿,门口却响起了敲门的动静,一下又一下,在寂静的昏黑中,震耳欲聋。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神色微凛。
  阿晴低声嘱咐了句,便去寻她兄长。
  那敲门声还在继续,只是并不杂乱,反而是三轻一种,极规矩的。阮玉仪心下生疑,若是他们口中的流民,会是这般动静吗。
  她行至窗子边,打算破开一个小口查看。
  忽地有一只手伸出来挡住了她,她顺着那只手臂看去,阿晴兄长沉着脸,低声道,“姑娘,我来罢。”
  她轻轻嗯了声,往一边退了几步。
  他戳开了一个小孔,眯了一只眼,往出看去。他身子微僵。
  外边的并不是流民,而是一锦衣男子,并两三鸦青衣袍的男子。那锦衣之人似乎是领头者,敲门的人背对着阿晴兄长,低声与那人禀报了什么。
  那人垂眸略一思忖,微微抬首,示意他继续敲。
  风雪稍止,阿晴兄长借着微光看清了那锦衣人的面容,尖下巴,微挑眼,唇上似笑非笑,好似那面皮是另戴的面具。
  他见过此人,由几个官爷拥着出了官府,受着那几个官爷的点头哈腰。
  他虽辨不清此人是何官职,也知权势不小。
  只是这般的人物,为何会来他门这个穷乡僻壤?又是否会对他们不利?一瞬间他脑中闪过数个念头,纷杂交错在一处,惹得他更锁紧了眉。
  他直起身子,离了窗户,手还摁在那上边。他侧首,对身后两个姑娘摇了摇头。
  阿晴眉一蹙,“不是流民?”
  这会儿外边的人似乎失去了耐性,也不愿守那礼节了,有人高声喊着“开门”。
  阮玉仪忽而举步上前――她认得这个声音,是陛下身边一个侍卫。
  阿晴兄长面色一变,甚至来不及阻止,情急之下,只好一把将她拉至身后。她踉跄了下,正好跌入闻声而来的姜怀央的怀中。
  老旧的木门,尖锐地低鸣一声,外边的光线晃进来。
  来人正是温雉,他手中提着一盏烛灯,在风力摇曳不止。其实,若非知晓两位主子在里头,他怕是早令人将门破开了,哪里还留得这门在。
  “你是何人,缘何至此?”阿晴兄长挡在前边,摸索着要去抓身边的笤帚。
  他置若罔闻,对着阿晴兄长身后之人行礼道,“公子,夫人,小的来迟。”
  阿晴兄长手上一僵,恰好将笤帚碰倒在地,击出清脆的一声动静。他不由让开几步,顺着温雉的目光看向身后两人。
  姜怀央搂着她的肩,两人面色沉静,似乎并不惊讶。
  “的确迟了,”他淡声道,“你自回去领罚去。”
  温雉垂首应下。
  这一来一回的,倒让阿晴两人一时分不清状况。尤其是阿晴兄长,他曾遥遥见过温雉,更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先前只以为这两位是京中富贾之流,可眼下,他知晓关于这两人的身份,怕是猜也不敢的了。
  在主仆几人谈话间,他才有了时候细细去看那小娘子。
  她一身荆钗布裙,光是立着,便已仪态万方。烛光映亮她的脸庞,莹白胜于霜雪,明眸黛眉,俱是灼然夺目的。
  这一瞬间,他仿佛一下被推到极远的一方,对这两天的相处,也恍惚觉得不真切起来。
  姜怀央垂首问她,“可要走了?”
  阮玉仪望见外边风雪渐歇,若再等一日,又不知明儿情况如何呢。况她也不好意思再叨扰这家子,因颔了颔首。
  几人举步往出走,有侍卫递来了预备好的伞。
  温雉上前一步,对阿晴及其兄拱手道,“这两日多谢几位照拂,不日自会给各户送来足够的米面聊表谢意。”
  眼见几人要离去,阿晴兄长这才回了神般,唤住他们,“且住,这些米面,于村中一些家庭来说,也许是救命之物,我无权替他们拒绝。
  “只是,这般大事,得与里长知会一声,几位可否与我走一趟?”
  前边一行人果真住了步子。
  温雉向姜怀央投去一眼,眸中含着询问之意,见他颔首,这才对阿晴兄长笑道,“烦请带路。”
  阿晴兄长松出一口气,不知为何,心中隐有雀跃之感,他交代阿晴先待在家中,主动走在前边。前路昏暗,有侍卫向领路的他递去提灯。
  他犹疑了下,方才接过,低低道了声谢。那灯盏在他手中,不断左右摆着,分不清是提灯者手颤,抑或是风吹所致。
  .
  乡里大多数人没有那般条件整夜点灯,因多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歇。要寻里长家其实也轻省,这会儿窗子还透出了烛光的便是了。
  姜怀央侧首打量周遭,忽地觉得眼前之景有些眼熟,却又以一时间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也只当是乡下景象大多相像,不再深想。
  阿晴兄长叩开了门。
  来应门的是里长之妻,她揉着眼,趿着鞋,瞧了眼跟前的人,“是章寅家的啊,这时候了,所为何――”她瞥见他身边一众人等,忽地咽回了后半截话。
  “这是?”
  阿晴兄长忙说明了缘由来意。
  里长夫人张了张口,不知吸进了多少凉气,好半晌才有了反应,“我、我去喊他,正醒着呢。几位快请。”
  歪在里头太师椅上的,捏着柄长烟斗的,想来就是里长了。他听见动静,只当是妻子回来了,头也不回道,“来帮我弄一弄这烟袋。”
  阿晴兄长面露尴尬,看了姜怀央一眼,却见他面色如常。
第216章 旧物
  满室灯火里,里长转脸瞧见身后这般架势,差点没捏住手中烟斗。
  阿晴兄长挠了挠头,“这几位是京中来的,近两日在我家住了会儿。他们道是要给咱们这片送来救济的粮食,里长您看,咱也不好白拿人家的。”
  “当真?”里长盯着那身长玉立的男子问。
  姜怀央微微颔首,嗓音清冷,“只是旁的就不必了,你亲自盯着,确保各户均有,而非被人从中抽去一部分就是。”他意有所指。
  他会来,就是为了此事。
  他并非不知道官官相护,层层剥削的情况,只是他不可能每件事都躬亲盯着,眼下,能稍避免些也好。
  里长将烟斗交给一边的夫人,咳了两声,一面连声应道,“那是自然。”
  “这委实是帮了大忙了,想来这凛冬也不足为惧了,”里长自顾自往里走去,“只是这穷乡僻壤,不比你们京中,没什么好拿来谢公子的。”
  他引一行人往屋内走去。
  这卧房倒布置得齐整妥当,床榻矮几,帘栊帐幔一应都有的。墙边立着一博古架,上边摆着的,俱是一些古古怪怪的物什,干瘪的稻穗,一方女子用的巾帕,甚至是块一拳大的石头。
  他去窗下高几边取东西的时候,阮玉仪随意走到了那边的博古架前。
  这架子一般用来放些古董稀罕物什,倒鲜少有放这些的。
  阿晴兄长知晓些缘由,见她感兴趣,便一一指与她说,“这稻穗是往年村中最先长好的一丛中的一枝,叫里长给讨来了。这石头是他找来给他媳妇压酸菜用的,里长夫人嫌小,也便搁在这儿了。”
  他又指着那巾帕道,“这帕子――”
  里长翻半天也不见翻着要找的东西,听这边阿晴兄长提起这帕子,倒急了,抢上前道,“你这小子,怎的什么话都往外说呢。”
  他将那帕子胡乱塞进衣襟,瞪了阿晴兄长一眼。
  阿晴兄长也不怕,笑了一声,继续道,“这帕子是当时他的夫人随意丢给他的,不想他拿去当信物藏着了。”
  里长正笑骂了句,却听阮玉仪忽地道,“这是何处得来的?”
  她的声音中不易察觉地轻颤着。
  她取过架上的巴掌大的木匣,那木匣原就开着,里边放了一白玉嵌金扳指,扳指内环镌刻着阮府的印儿,借着光,依稀可辨。
  木香瞧见亦是一愣,脱口道,“这不是大公子的东西么。”
  她不会认错的,不消看里边的印儿,光凭这嵌金的技艺,也不是寻常匠人能做的。
  此物原出自曾在阮府做活的一匠人之手,只是后来阮家破落了,哪里还有闲情着他打首饰,自也是遣散了去。
  木香的话钻入阮玉仪的耳朵,叫她不由红了眼,重复道,“这是何处得来的?是否有一个名唤阮濯新者,曾经过此处?”
  这上边的金,与她足腕处铃铛的金同出一处,为一长命锁融成。当时会想到这个的契机,则是偶然见那长命锁上边的光泽暗淡,就随手拿去打了旁的物件。
  不想在此处再见到。
  恐他听不分明,她又添道,“耳元阮,濯缨之濯,新旧之新。”
  里长愣了一愣,“唤何名不知。这确实是一位少将军留在此处的。”
  当时那位年少的将军似乎是要领兵北上至胡地,在他们这处歇脚,一时身上无银钱可给,便留下了此物为信,届时再偿还银钱。
  他原是不肯要,无奈推拒不过,只好暂且替那少将军保管着。
  只是数年过去了,却不见那少将军再来。
  “姑娘可是认得那人?正好不若替我将此物还了罢。”里长以为能物归原主,松了口气。
  她微微弯起笑意,眼里浅得厉害,再噙不住泪,接连落下。
  “那是我兄长。”
  她也和阿晴一样,是有兄长的。只是她的兄长再不会开口与她玩笑了。
  但至少意外寻回了他的东西。阮玉仪将那枚扳指套在自己指尖,渐渐收紧十指――这算是意外之喜罢?她合该开心才是。
  她的指甲掐进手心,不知用了多大的力道,连弄出了红痕也没感觉似的。
  姜怀央注意到她凸起的掌骨,纤细的,可怜的,便知她用了多大的力。他一点点去掰开小娘子的手,好叫她不再伤着自己。
  她渐渐松了力道,扳指空荡荡挂在指头上,手一垂下,便直接滑落了。
  扳指叮叮当当滚去好远,正好停留在温雉脚边。他俯身拾起,却是脸色微异。他并未说什么,将这扳指交给了姜怀央。
  扳指被小娘子渥得温热,上边的纹样尤为刺目。
  他喉间一紧。
  阮濯新。元羽淮。这“羽淮”二字,可不就是“濯”的拆解么。他当时着人查到她家中人时,便早该想到的。
  他替她将扳指戴到正确的指头上,眸中晦暗不明,平静的面皮之下,不知起了怎般汹涌的波涛,几乎要将他击倒。
  原来她就是那家伙总挂在嘴边的妹妹。
  既如此,他之前所针对她所算计的一切,岂非可笑之极?
  姜怀央将轻轻啜泣的小娘子搂住,亦不小心控制着力道,生怕将人给弄痛了。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指尖微微发颤。
  他究竟做了什么。
  一股剧烈的窒息感来势汹涌地漫上来,将他狠狠裹挟,而眼前脆弱的人儿仿佛是唯一救命的稻草,他没了办法,只能死死拥住他。
  小娘子的身子温软,仿佛世上最上乘的绸布做的偶人。一副思念亲人的模样,也乖得厉害。
  他似乎有些明白那家伙,为何会那般宠爱这个妹妹了。换做是他,也应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碎了的。
  如今她是对他渐渐放下的心防,可若是知晓了她那兄长是替他死的,她又会作何想?
  他心上似乎空了一瞬,不敢细思。
  他拥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只是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在安慰她的模样。
  回去时,这枚扳指自是也留在了阮玉仪身上。
  里长原是想找传家的宝贝来感谢,其间发生了这般事故,自然更是忘却了放在何处了。好在这京中来的贵人并不在意,他只亲自相送罢了。
  停在村口的马车悠悠行远,在地上留下长长的车辙,逐渐消失在雪夜里。
  阿晴兄长在原地伫立着,看着那与牛车截然不同的车辙出神。
  明儿就该被新雪覆盖了罢。他如此想。
第217章 流民
  至于马车至镇里的时候,已是半夜了,天色暗得像是要将屋宇车马都一并吞噬,只有在灯火周围的雪珠儿才被映亮,正张牙舞爪地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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