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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她的脸泛起苍白之色,手一颤,匣子便掉落在了地上,与地面撞击出闷响,落入她耳中,竟似是震耳欲聋。
  她不敢相信,为人父者,会对自己的女儿下此狠心。
  他递去一眼,那匣子又被捡回,呈于她眼前。他低声道,“这次,泠泠可要拿稳了。”
  她犹疑了一瞬,终是接过,只觉得药性仿佛沾染到了手上,手心也变得灼热。
  李美人早染了疯病,这丸药,真的有必要吗?也许漫长的痛苦于她来说,将是不若直接解脱来得好受了。
  姜怀央知她容易心软,也没想着逼她,只道,“用不用这药,你自己抉择。”
  她的手微微收紧,那木匣的边角戳在她手心的软肉里。
  ――她当真有得选吗?
  虽是心中发紧,她却偏生还要转过身子,弯着唇角道,“多谢陛下。”她在他颔处落下一吻。
  他屏退了李丞相和一众宫人,掐着她的下巴回应她。
  直至又一个夜深,他去处理政务,阮玉仪仍空坐在偏殿里,手中拿着那丸药。
  木香取过了她手中的木匣,“小姐,别想了,明儿再说不迟。”
  她这才像是回了神,揉了几下自己的额角,张了张口,良久方才寻回自己的声音,“去将这药送去李美人处,择她犯疯病时再给她服下。”
  木香松下一口气,“是。”她不在意小姐是否真要遂新帝的意,却见小姐心事重重的模样,恐她思虑过多,又招来了头疼。
  她告诉自己不再多想,这才宽衣就寝。
  翌日早膳时,御膳房送了碧粳粥,并一些面食与腌制的萝卜丝来,皆是两人份的。
  她不大爱吃萝卜,便连碰也没碰,只喝着白粥。待半碗粥下肚,姜怀央正好下了早朝。
  他推门而入,见到的便是小娘子有一勺没一勺地舀着粥,看似胃口不太好的模样,其实他晓得,她只是用得斯文。
  她嫣红的唇裹住白玉勺,包住上边呈着的一小口粥后,再将勺子抽出,碧粳粥寡淡的清香就在口中蔓延开来。
  他喉头微紧,踱步上前在她对面落座。
  这小娘子又不知打得什么主意,将那碟萝卜往他的方向递了递,香腮盈笑,“陛下,给您留的。”
  阳光勾勒着她的每一根发丝,使得她的发泛出些许棕调。
  他收回目光,轻轻嗯了声。他难得赶上与她一道用早膳,两人相对而坐,似乎与寻常夫妻无异。
  这边雀儿啾鸣,气氛还算安宁和谐,同为皇城中,冷宫处,却仿佛另一方地界,但今日,却迎来的新客。
第189章 主使
  朽坏的朱门吱呀一声开了,阳光吝啬地洒进冷宫,落下一道光影。
  白之琦一身撒花百合裙,款步踩过那光影,宫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
  屋内分外昏暗,一股潮气萦绕在她的鼻尖,她嫌恶地拿绢帕挥了挥,“人不在?”说着,一面四下打量了眼。
  “小姐,奴婢进去瞧瞧。”身边的婢子道。
  入了内室,方见那被衾之下似是鼓了些,那婢子住了脚,回身唤白之琦。
  那时李美人是一点儿也没存着活下去的心思,实打实磕到了柱子,虽后来太医来得及时,替她止了血,可眼下还是动作一大就脑中昏涨涨的。
  她原来的心腹被调去了别处,新添的宫婢与其说是来侍候的,倒更像是规约她的。
  如此一来,她再想自尽也不行了。
  此处侍候看守的宫人仗着里边关着的是罪妃,做事懒怠得很,无人送早膳来。李美人肚饥得厉害,眼下有些脱力地倚在床榻上。
  白之琦冷笑一声,暗道,真是该的,给她数次机会,竟都得不了手。
  “姐姐可还安好?”她走至近前,原想在床榻边坐下,瞥见那稀薄跑绒的被褥还是歇了心思,因站着道,“妹妹给你带了些粥来,起来用些罢?”
  听她如此说,李美人心中一动,循着本能夺过了婢子手中的食盒,就着碗吞咽起来。
  只是才含了一口,她便顿住了,喉中一阵恶心,侧首吐了出来。
  白之琦赶紧后退了几步,蹙眉向那宫婢道,“烦请姑姑拿痰盂来罢。李姐姐瞧着倒是病得重了,连这汤汤水水的也用不下。”
  那宫婢听她言语间并无支使的意思,心中舒畅,欠了欠身,转身去了。
  见那宫婢出了内室,白之琦变了神色,绕开那脏污的地方,低下身子压着声儿,“李姐姐不曾说什么不该说的罢?”
  李美人正又捧起了碗狼吞虎咽起来,用得急了,粥掉在了被褥上,衣裳上,也是不敢不顾的。闻言,却浑身猛地一颤。
  她像是身边站了什么洪水猛兽一般,眼中满是惊惧,不再吃了,往角落缩了缩。
  白之琦满意地换回了笑脸,垂眼睨着她,心下冷嗤,办事不中用,一点子馊掉的粥倒是吃得香。不过也不枉她特意着人去弄这粥来了。
  李美人张了张唇,半晌才问道,“你来做什么?”
  这会儿那宫婢正好取了痰盂进来。
  白之琦轻笑了声,温言道,“给姐姐送吃食来,顺便――受命盯着姐姐将您父亲送来的这药服下。”
  李美人虽之前守了约,不曾将她招出去,可往后又要如何保证?只有一个真正的疯子才会叫她放心。
  而这药,正是可叫人彻底乱了神志的,连想招儿的功夫都省了。至于她是否真的受命而来,药都下了肚,也不会有人追究这些细枝末节。
  她向一边的宫婢递去一眼。那宫婢本就是派来看着李美人的,自是不疑有他,听从于白之琦的话。
  那宫婢与侍候白之琦的婢子合力将李美人制住,掐着她的两腮,使她无法合嘴。
  李美人则像是一尾缺水的鱼儿,拼命挣扎着。但这都只是徒劳,那丸药和着几口凉水,被塞入了她口中。
  她一双眸子微微睁大,想要将那丸药抵出来。
  那宫婢哪里会让,捂着她的嘴,掐她脖颈硬是将丸药给逼下去了。那丸药有一个指甲大小,虽下了肚,还是在她的喉间留下滞涩感。
  她捂着喉咙,不断伸着指尖抠挖。
  药效很快就上来,痛感由腹中一点点蔓延,接着像是置身烈火,灼痛难忍。可她眼下尚清醒着,每一分疼痛都生生受下了。
  此处的两个主子,一个狼狈不堪,一个衣着得体。
  白之琦往后退了退,看戏似的立了会儿,软声道,“姐姐,妹妹情尽于此了。”
  那宫婢见她一副娇弱模样,恐她看不得这些,也劝道,“白姑娘回避着些罢,莫要脏了您的眼睛。”
  白之琦哀苦地弯了下唇角,颔首离去。
  走出内室,再抑制不住笑意。
  ――真是有趣,真是有趣。
  从此,宫中再无李美人,她成了众人口中的李疯子,为家人,为世俗所抛弃,人尽可欺。冷宫中不时传出凄厉的喊叫,成了宫婢们试胆的乐子。
  服下那药后,李美人的神思再未清醒过。
  可若允她清明一会儿,想来她亦不会悔过。
  .
  落梅轩走水之事闹得如此大,就算重华宫宫门紧闭,也难免会漏进些许风声。
  淑妃呷了口茶水,听婢子道完,只轻声说了句,“早知她是个蠢笨的,不想蠢笨至此。”观陛下的态度,难道还不知争宠无用么。
  她恍神之际,外边有人来报,槿妃娘娘来了。她颔首请人进来。
  那抹水红身影缓步而入,边走边解了斗篷,递给一边的婢子。阮玉仪颔首,算是见了礼,出声温和悦耳,“姐姐近来如何?”
  淑妃牵着她的手引人坐了,“如今怕是担不起你一声‘姐姐’了,听着别扭得厉害。”
  她随意笑了笑,“咱们只论年岁长幼。”她知晓淑妃指的是什么。
  两人皆是默默地绕开了李美人的事,随意捡着闲言散话谈。
  这茶水味淡,不似她宫里的醇香,只是单纯的苦味。阮玉仪被苦得微微蹙了眉。
  淑妃见状,道,“这是往年的陈茶,妹妹若是喝不来,就莫要再喝了。”她宫里再没旁的好东西能拿出来招待她的了,况除了她,重华宫也不会有旁的客。
  闻言,怕伤到她的心,阮玉仪敛去了神情,轻声道,“那姐姐也不许再喝了,待会儿我着人拿些好的来。”
  她本是抱着试探的态度与陛下说,希望能来瞧瞧淑妃,与她小叙,不想他随口便应下了,亦不曾难为她。
  她原以为淑妃尚在妃位,随时都可能解了禁足,宫人应是不敢怠慢的,如今一见,倒是她低估了这些宫人见风使舵的本事。
  她暗自忖度着,待回了宫,该敲打那主事的宫人一二才是。
第190章 宣娆
  马车稳当地行进,耳边人语声愈渐微弱下去,阮玉仪将袖炉放于腿上,双手拢着,无奈冷风还是从帘子下钻入。
  她拢着袖炉的手又紧了紧。
  “陛下,我们这是要去何处?”她抬眸看了姜怀央一眼,又垂下眸去。
  他并未接话,示意她坐至自己身侧来,替她渥着手。习武之人的手心似都热不少,覆着她无法兼顾的手背,果真暖和了不少。
  见小娘子渐渐止了冷颤,他方开口道,“去见个人。”
  她不关心他要去见的是谁,也不知晓他为何要带着自己,没再问下去。
  手背上的温热撤去了一半,他拨开帘帐,残雪映着白日里的光,似乎格外亮堂。阮玉仪微微侧过脸去,看见他一如既往疏淡的面色。
  他似乎也不打算向她解释更多。
  相对无话,她只好将目光转向唯一在变换的窗外之景。屋宇树木不断闪过,景致大差不差,她却能从一些细节处,辨认出段路的不同。
  “此处是城东。”他忽地道。
  她眸光微颤,看向更渺远处。远山如黛,顶上没入雾霭之中,不知其高,但她知道,那山上终年积雪,是极好的观雪处。
  这山上盛雪地,亦是埋葬忠骨地。
  马车不曾近山,在那山仍似水墨迦荆看不分明时,便停了下来。那车夫停好了马车,替两人打起车帘。
  许是坐得久了,她一侧腿有些发麻,下去时腿一软,几乎站不住。眼见要跌去,一双有力的手捉住了她。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笑得她心下窘迫,耳尖染了红。
  在抬眼时,见眼前人俊眉修目,姿态闲散,身上冷气削减不少,好似哪家寻常贵门公子。不知怎的,她脱口软声嗔道,“陛下笑什么?谁没个腿麻的时候。”
  他结喉动了动,抿唇,果真不笑了。
  见他如此,反倒是惹得她有些怔愣,脸色愈烧了。她琢磨了下方才自己的话,还是觉着有些没规没矩的,正待添句什么。
  她目光一偏,瞥见头顶、眼前满眼的红梅,一颗颗缀在黑细的枝上,红雪珠儿似的。
  她蓦地联想到他将她带回养心殿那晚,他把玩着她的耳垂,漫不经心地问,来年可还想见下一季的梅花。
  她那会儿喘息还来不及,哪有心思去应他的话,也只当是随口一说。
  她动容了一瞬,又很快将自己从情绪中抽离。世人皆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不过是榻上随口哄她的话语,她若真当真了,那才是可笑。
  她站稳了身子,不再扶着他,一直动着腿,那麻意也消散了不少。况且,他方才不是已说了,此番是为了寻人来的。
  许是巧合而已。她如此想着。
  口中说着寻人,他却是真不着急,散步般走着,似是有意配合着她的步子。
  可身后那小娘子到底还是落下了几步。他回过身去,见她用指尖抚着低枝上的一朵梅花。但今儿小娘子妆饰得粉光脂艳,端的是人比花娇。
  阮玉仪本无意将花摘下,只是见那花心绒绒的,极为可爱,这才驻了足。
  身侧却伸出来一只手,将那朵梅花掐下,随手簪在了她鬓边,“泠泠可想自去赏会儿花?”他指腹的薄茧蹭过她颊边。
  她弯出的笑意有些僵住。她不信他会对她如此宽和。
  “臣妾更愿与陛下一处。”她去勾他的指尖,口中说着违心话。
  若能被允在这梅林中随意走动,不必在他身侧时刻紧着弦,她难道会不乐意?怕只怕这又是他耍弄她的什么把戏。
  姜怀央知她喜静喜独处,况女儿家一道,总与和自己一处不一样些。听见她如此回答,他眼中泛起意外。
  他抚摩着她鬓边的红梅,摆弄间,在柔软的花瓣上掐出了个指印。
  看出她脸上情绪,他按捺下心中不悦,嗓音散漫低沉。
  “撒谎。”
  她几不可查地一颤。
  她仍道,“陛下多心了,臣妾不会对您撒谎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心如鼓擂。
  他没出声,如此寂静使得她更惴惴不安。不过他似乎当真是允了她随意走走,转身回了马车上。他们并未走出多远,马车也就在目光可及处。
  她在原处立了好一会儿,携木香往马车处走去。
  她抬手掀开帘帐,一句陛下卡在喉间。他正阖着眼,不知是假寐还是旁的什么,眼睫在他眼下投下细碎的光影,他环臂靠在车壁上。
  她心中一动,轻声唤道,“陛下?”
  他没动,呼吸清浅。是了,她记得他昨儿看奏折看得很晚。
  她又试探着唤了一声,亦不见他有所反应。
  阮玉仪与木香交换了个眼神,她轻手轻脚放下帘帐,交代温雉道,自己就去不远处走走,兴尽了便回来,不会耽搁太久。
  另嘱咐了陛下正歇着,莫要去搅扰。
  温雉自是应下。
  她穿行在梅树间,不时回头看一眼马车处。重重深褐的树木将那马车隐去,直至消失在视野中,她才再抑制不住,几乎是提裙小步跑起来。
  寒风刮过她耳际,似在呜咽。
  这时,她什么也没想,只是循着本能,一味地往前。
  木香不会问她为何如此做,她向来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不知多久,不远处渐渐透出亮光,木香一喜,道,“小姐,我们快出去了。”
  她们松快下来,慢下步子。
  木香问她,“小姐,我们这是要上何处去?”
  随口一句话,却是绕不开的难题。她怔住了,是啊,她应该上哪儿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难道还奢望着逃离他身边吗?
  她垂眸笑起来,神色哀哀。
  木香这会儿也明白了,拉过她的手,默然不语。
  “娘娘?”蓦地,有人如此唤道,是少年音色。
  她闻声抬首。来者身形纤细,面若皎月,眼含秋水,正是之前见过的戏班子领头宣娆。
  他眼中显然是讶色,见了礼道,“娘娘怎么在此地?”这可是宫外。
  阮玉仪眼睫颤了颤,轻声道,“本宫是随陛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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