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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芽芽不枯【完结】

时间:2024-07-09 14:42:52  作者:芽芽不枯【完结】
  闫宝林手足无措地接过,见它亲人得很,也便放松了下来。
  她顺着它柔软的毛,默了会儿,迟疑道,“宫中皆传姐姐是装狐媚子,给陛下吹了枕边风,方才叫陛下忽略了徐姐姐,得了这执掌六宫之权……”
  她抬眼望阮玉仪,“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第177章 疯病
  满室皆静,几个宫人悄悄去瞥阮玉仪的神色。
  她手中微微收紧,轻声道,“宫中皆传,妹妹又是听何人说的?”
  “是李姐姐。”
  兔子从闫宝林臂弯中跃下,她轻呼一声,侧眼见它正好被阮玉仪身边的宦官捉着,抱了起来。
  阮玉仪摆手,示意他将兔子放回窝中,对闫宝林道,“你可信她?”
  闫宝林忙摇头,引得发上珠钗乱晃。
  她垂了垂眸。其实李美人说得不无道理。
  “臣妾有说错?”门外传来清越的一声,话间带着些讽意。
  李美人眼尾微挑,眉似远山,也是别有韵味的标志人儿,眸中的情绪却破坏了这一感觉,使人觉得此人尖酸刻薄得有些不计后果。
  她原是落了手炉在这儿,折回来取,不想正碰见闫宝林也在这,满以为她是要告状,憋了一肚子不忿的她,一下就忍不住了。
  她嗤笑一声,做出刻意的后知后觉的模样,“也是,可不能这么说,往后臣妾们还得仰仗娘娘的鼻息过活,得罪不得。”
  她微微垂眼,眸光似落在分外渺远处,“您瞧瞧,您这一入宫,淑妃都倒了,臣妾们又有谁还争得过您的?”
  宫中只落梅轩这位一枝花儿承了露,那旁的人算什么,陪衬么。
  她不甘心,这叫她如何甘心。
  阮玉仪原就在意着淑妃那边的境况,愧于自己帮不上忙,听她拿淑妃说事,脸色发白,“李美人可莫要混说,这是非你心里清楚。”
  “是非?”李美人睁大眸子,那眸中倒映着琼窗朱户,以及上首处的美人。她尖利地笑出声,“闫氏你可曾想过,为何只有她一人承了欢?”
  闫宝林环着自己的胳膊,被她几声笑激得毛骨悚然。
  她不由得退后几步,“自然是陛下轻欲,有何可揣测的。”
  李美人微微抬起下巴,似是洞悉了一切,缓声道,“容氏因容家有叛心而倒,她乃四妃之一,尚且如此,陛下扳倒偌大的容家,轻省得跟碾死一只蝼蚁一般。
  “淑妃不也未曾承宠?与你我境况一样――你可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看着闫宝林因惊惧而微颤的双唇,满意地笑开了,“淑妃的下场,便是我们的下场,我们谁也别怀着侥幸。”
  陛下若真当她们是姬妾,怎会一直不动她们。不过是与扳倒容家一样,她们只是一个引子,一个个可怜的棋子。
  李美人愈想,愈觉得自己窥探到了新帝的心思。她将自己往牛角尖推,碰到尖处了,浑身的血肉疼得不住发颤。
  她怕得身子发软,几乎要往地上跌坐。身边侍立的宫婢一惊,忙搀住了她。
  李美人从前依仗着与淑妃能说上几句话,没少作威作福。如今局势忽变,又看阮玉仪与淑妃交好,以为自己的位置被替,自是一时难以接受。
  阮玉仪暗自轻叹。
  “本宫看李美人身子有恙,竟开始胡言乱语了,”她看向扶住李美人的宫婢,“带你家主子下去歇息罢,记着找太医瞧瞧。”
  那宫婢垂手应下,哄着自家主子走了。
  一边了闫宝林神色怔愣,也不知信了几分,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闫妹妹?”她唤了好几声,方才见闫宝林一个激灵。
  她眸中泛起无奈之色,口中安抚道,“李美人这怕是自己将自己吓去了,你莫要同她胡想。陛下若要动你们,怎会用同一个手段,何况,此番确是容家异心在先。”
  说着,她自己也是一怔。是啊,容家异心在先,褫夺淑妃手中权力也是寻常,她拿什么理由去怪他?
  闫宝林抿唇,欠身道,“娘娘说的是,臣妾不会胡想的。既如此,臣妾便先行告退了。”
  忽而注意到岑礼还在边上,她身子微僵,额角沁了冷汗。
  不知这番谈话,他会知晓多少。
  她回想了一遍自己是否有何失言处,方才松下一口气。只是李美人怕千算万算,也不曾想到,落梅轩中还会有陛下的人在。
  岑礼乖觉地垂手道,“奴才去送送闫宝林。”
  她微微颔首,只觉身子有些乏了,注视着他走远,方才侧首,“木香,你去瞧瞧小厨房那儿药可煎好了。”
  木香应声去了。
  角落的兔子想来是睡去了,一动也不动的,它被养得极好,身子圆乎乎的,讨人欢喜得紧。她看了好一会儿,许是屋中委实暖和,不知何时便昏昏沉沉睡去了。
  却说木香走去小厨房,正碰上木灵。
  她蹲在井边,脚边摆着半盆子水。她不断往颈侧抓挠着,领口濡湿一片,她像是浑然不觉般,不管不顾地继续狠抓,像是不将扣层皮下来不罢休一般的。
  木香看得心口发紧,几步上前,一把捉住她的手。
  “你在做什么?”
  她一颤,缓缓抬头,却见眼中也是通红。她愣愣道,“――木香姐姐?”
  随即,她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慌乱解释道,“我,我颈上不知被什么虫子咬了去,痒得厉害。”
  木香不疑有他,拉着她起身,“去换身衣裳,然后瞧瞧小姐的汤药好了没,若好了,给小姐送去。”
  她面上一喜,放下了手,应道,“我这就去。”言罢,便要往小厨房去。
  木香再后边提着嗓子提醒,“先去更衣。”只是话音未落,人已经跑远了。她叹口气。
  她顺手端起那水盆,将水倒在了花根处,便往回走,心中琢磨着该向小姐讨些止痒的膏药来,再让木灵抓下去,可真要抓破了皮了。
  待木灵端了药过去的时候,却被岑礼拦着。
  “娘娘歇下了,”他淡声道,“将这药给咱家罢。”
  木灵往门隙间望了一眼,只是并看不见什么,“那便麻烦公公了。”她垂眸,低声说着,将那瓷碗递给他。
  正待抽身离去,门忽而被打开,木香探出来,“娘娘唤你进去。”她朝木灵眨了两眨眼。
  木灵张了张唇。
  岑礼不再说什么,往边上一让。
  她绕过他,忙进了去。
  阮玉仪正歪在榻上,星眼朦胧,双颊粉若施脂,正是小憩后将将转醒的娇憨之态。她唇角噙笑,冲木灵伸了手,示意她将药拿来。
  木灵忙递了过去,又寻了蜜饯来备着,口中嘀咕,娘娘这病怎的还不见好。
第178章 拦路
  近来的天总是晴一会儿,下会儿雪的,难以琢磨。
  只是雪后的阳光仿佛格外暖和些,照得雪地莹白发亮,叫人恨不能也化为雪珠儿,融在这暖阳之下才好的。
  宁太医调息诊脉已毕,照常嘱咐了几句,又道,“今儿外边晴好,娘娘若是得了空,四下里散散步,于身子也有益。”
  这些日子她委实是没少吃药,新帝索性安排了宁太医日日为她请平安脉。古语“是药三分毒”也不无道理,宁太医不敢给她多开了去。
  毕竟若自己不注意着自己的身子,再多的药也是枉然。
  宁太医瞧她面有病色,想是近来事宜繁多,委实累着了。
  送走了宁何,木香折回来,“娘娘,不若我们现下便出去走走罢。奴婢听闻御花园那边新种了不少花儿呢。”
  她取来了阮玉仪的羽锻斗篷,一副打定了主意的模样。
  阮玉仪不由轻笑一声,“那便依你。”她瞥了眼门口,这会儿确也不见有人找来。
  “是依宁太医的话。”木香展开斗篷为她披上,手下几翻,便灵巧地打了个漂亮的结。
  许是阳光的缘故,她心绪还算明快。她笑着,随口答应。
  原想着叫上木灵一道,她推脱宫里的雀儿还未喂食,茶水也未烧,便不去了。阮玉仪瞧她神思恍惚,也不多勉强。
  待封妃典礼一过,她就能名正言顺地要木灵接着近身侍候了。她暗自思忖。
  行至宫外,一小片阴影拢下。
  她侧眼看去,“不必撑伞,这日头不盛,算不得晒人。”她轻推开岑礼手中的伞柄,不掩眸中排斥。
  他像是丝毫未察觉,只收起了伞,“是。”
  不过这天气无常,带着伞也好,免得哪时忽而下起了雪来,回也回不去的。
  因着并无目的,一行人缓步走着。闻见哪处的鸟儿雀儿唤得好听,瞧见哪根枝上的雪松软干净,俱是要停一停的。
  宫外常青的树不少,便是这冬日里,也俱都还蓊蔚洇润。相比之下,旁的枯枝显得不打眼了些,被雪压得微微弯折,稍一拨弄,上头胜似梨花的白雪,就扑簌簌落下。
  她忽而抬眼,却见不远处的宫殿人来人往,往里搬些亭榭栏杆,帘栊帐幔等物。
  “前边可是长安宫?”
  “正是。”岑礼答。
  他觑了眼阮玉仪,继续道,“陛下念及娘娘身子未愈,特着人缮画长安宫,如今听闻是尚有一面墙未修缮,旁的多已全备,想来不日便可入住。”
  她遥遥眺着,忆起他的确与自己提过一嘴,只不过是于床笫间与她说的,她自是不甚在意,只当他是随口哄她的。
  岑礼试探着问道,“娘娘可要过去一看?”
  小娘子拢着衣袖立着,和煦的光亮描摹着她的面皮。她眼睫轻颤,并不言语,却举步往长安宫去。
  岑礼、木香等人忙随了上去。
  因着还是空殿,尚无需侍卫把守,此处往来,多是一些匠役,并几个负责安插摆布、监工事宜的宦官清客。
  于宫门处闲站着的匠役认不得来者,上前见礼道,“陛下有令,除匠役监管者,任何人不得擅入。”
  这会儿宫门正半开着,里边旁的匠役听了动静,不由侧脸好奇望过来。瞥见一角锦缎宫裙,又忙转过脸去。
  木香道,“我瞧里边修缮添置得差不多了,我们只是随意走走,想来不会妨碍什么。”
  “这位姑姑可别为难小的了。”匠役搓着手,讪笑了下。许是长久做工,他手上皲裂,还沾着些粉末染料之类。
  岑礼向前半步,神色疏淡,启唇道,“这位是落梅轩的槿妃娘娘,你既是此处匠役,应是听过。”
  自然听过。听闻将要入主长安宫的,就是这位。
  匠役一慌,扑通跪了下去。
  “这……”他迟疑道,“可陛下说的是任何人皆不得入内。”这个‘任何人’是否包括眼前这位,他便也不敢擅自言说了。
  这长安宫自长公主搬离后,便再无人居住,一直落着锁,空置至今。他们方进去时,以手一抹几案上,再摊手一看,指尖都是覆着层厚灰的。
  更别提墙面雨痕斑驳,木柜之上鼠蚁啃噬的痕迹。
  虽则岁月叫此处破败不少,但先帝在世时,昭容长公主是何其风光,她的住处自然也不会差了去。
  阮玉仪倒不甚在意,见给人添了麻烦,轻声道,“本宫不过是偶然途径此处,来了兴致便想着看上一看。既然不便宜,那便罢了,左右不过是出来散步的。”
  何况,既然要她搬至此处,迟早会见着,也只是个先后之分。
  可岑礼被拨至她身边,亦不止是向新帝传传她的琐碎小事。陛下的原话是,要他为她尽忠,她何时发现他私下传话,何时就不必再往养心殿去了。
  见他执拗不知变通,岑礼难得蹙了眉,神色微变,正待说什么,宫内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
  宫门尚未大开,便有一道轻慢的嗓音传来,“这是做什么?娘娘要进,何时都是来得的。”
  温雉自里边踱步而出,锦衣锻靴,面上是一贯的笑意。见了阮玉仪,那笑意染上几分至眼底,他恭顺地行了礼。
  陛下既然是想着为她重新修缮的,自然不会要瞒着她,亦没有不让看的道理。
  她微微颔首,迟疑道,“陛下可是在里边?”
  温雉替他传谕办事,几乎是一直随在他左右的,在旁人看来,温雉的意思,大抵也是新帝的意思。见这位近臣在此,她自是以为他与新帝在一处。
  “陛下去了宫外。咱家则是受陛下之命,专来看顾一二,也免得有人偷了懒去。”
  这足以表明陛下对此事重视。跪于地上的匠役忽地一颤。
  温雉推开了另外半边宫门,金灿灿的暖阳一下晃进宫内。他瞥了眼匠役,“娘娘,这匠人――”
  她提裙缓步跨进门槛,闻言,侧首道,“罢了。他也不过是遵照旨意而已。”
  就如她一直忍受着如外人般的岑礼在身边,也不过是遵照旨意。
第179章 闺房
  长安宫内雕梁画栋,廊腰缦回,门扇雕饰亦是时新花样。庭中点衬山石,榕树撑着巨荫,根处是新土,想来是方移的。
  不知是怎般的金阙琳宫。
  阮玉仪忽而想到了宫外的那方院落,心口发紧。
  “娘娘,咱家引您去里边瞧瞧?”温雉见她神色有异,转而说道。他是知晓那段日子的,也晓得她是对新地方有些怵了。
  但那时心中沉郁的又何止是她。温雉曾多少次见新帝额角汗湿着醒来,紧锁着眉去摁太阳穴,到这时,他便心中有数了,陛下这是又被梦魇住了。
  不曾见过那次战争的惨烈的人,不会对他心中郁结感同身受。
  尸积成山,血汇于足下,在最后一刻,将士们发出的惨叫,大抵不是未杀尽敌人,抱憾而死的愤懑,而是死于异乡的不甘。
  甚至是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最单纯不过的痛呼。
  箭矢穿喉,怎能不痛啊!
  就算是温雉,不过随侍御前,并未披甲上沙场,几年光阴已过,却仍旧对那迭起的惨叫感到心有余悸。何况是负责领兵的新帝。
  想来陛下心中定然也清楚地明白,横亘在他与槿妃之间的,向来不只是一个通敌叛国,抑或一个意外被救下的胡医那么简单。
  那是原应活下来一同在凯旋的队伍里的将士,那是与陛下情同手足的元副将的性命!
  温雉面色不变,引她往殿内走。
  她身形纤弱,仪态却是极好的,脊骨端直,且是延颈秀项,加之近日身上带病,更是一副弱柳扶风,我见犹怜之姿。
  如此脆弱的人儿,陛下若真狠得下心来,她不可能还走至妃位这一步。
  幸而她勾结外敌一事不过误会一场,陛下才不必那般紧逼自己。温雉一时嗟叹不已。
  朱门被推开,悠长的“吱呀”一声,仿佛也是在叹息。
  阮玉仪却凝住了脚步。
  眼前的铺陈,竟与婺州阮家她的屋子别无二致,大至灯具软帘,小至桌套椅搭。一阵兰香幽幽传来,也是她尚在闺中时爱用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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