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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深渊捡道侣/她只是想在修真界养鱼而已——莲子酒【完结】

时间:2024-07-22 17:15:35  作者:莲子酒【完结】
  他受了重伤,要重塑修为需要大量的天材地宝为代价,他就是个累赘绊脚石。
  韶宁会不会后悔,给一点爱然后抛弃他,看他狠狠从云端摔下来?
  温赐倏尔红了眼眶。
  那可比从捱生塔跳下来痛苦得多。
  他压低眉眼不敢看她,“你会不要我吗?”
  他想说他什么都可以做,话到嘴边没有声音。
  他什么都做不了。
  韶宁坐在温赐身边,疑惑:“帝心劫已经告诉了你答案,为什么会这么想?”
  温赐伸手抚上眉心,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帝心劫出了问题,以至于误判韶宁喜欢上了他。
  再说他在忘川见过无数始乱终弃的爱情,片刻且短暂的喜欢比比皆是。
  “你以后也会爱我吗?我什么都没有了,我...”
  明光宫宫主的权力没有了,九阶强者的修为没有了,他什么都没有了。
  剩下的都是缺点,数不尽的缺点,他不得已地直面命运,很久后才问出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我值得你喜欢吗?”
  他松开攥着被褥的手,彷徨失措地牵上韶宁,终于选择抬起头看向她。
  这是他很早就意识到,却从不敢直面的问题。
  温赐想要韶宁的爱,他为此而努力,但每次和她分别后都是满心空落。
  和她亲近的时候多开心,分别后没了热烈的情思作祟,他就会被无垠自卑吞没。
  兴许不是自卑,是对自我定位认知的过于清晰。
  更令人感到恐惧的是,韶宁对他的所有缺点都了如指掌。
  她之前就很嫌弃他。
  “你是因为什么喜欢我?是外表,还是其他?”
  他搜寻了自己全身上下,真的什么都没有,这张脸也不好看。
  温赐紧张地等着韶宁的答案,如果她说不是因为外表,是不是意味着这张脸真的难以入目?
  如果她说因为外表,那是不是除此之外,他其他东西在她眼中,都烂透底了?
  横竖都是死胡同。
  听韶宁沉吟良久未给答案,温赐默默缩回被褥,他就不该问出这个问题自取其辱。
  韶宁是在搜刮自己存的那点花言巧语,看哪句话能哄好眼前这株破碎的无悯草。
  “不知道。”她实诚道,在温赐全身滑进被褥之前,补充说:“你的脸很好看,内在呃......呃,它们没有影响我喜欢你。”
  韶宁思索,如果温赐能脾性好一点就好了,不过如果他变成圣人,那就不是温赐了。
  但是这个大反派对自己特别好,韶宁想了想,找到了最真实的那个原因:“因为你对我很好,所以我想对你好。”
  从某些角度来说,一个人愿意真心对待他人,是因为他在渴望得到一颗真心。
  “所以你愿意接受我这一份,晚到了些的回馈吗?”
  温赐片刻失神,现在他能拿出来的,就只有对她滔滔无绝的喜欢了。
  和这相比较,之前担忧的那些东西好像都微不足道。
  只要她喜欢就好,他因她而复生,他为她存在。
  韶宁被床上人拥入怀中,大幅度的动作扯到了伤口,疼痛让他清醒。
  清醒地感知到无穷爱意,温赐收紧拥着她的双臂,怎么样的拥抱都不够深入,想将她融入血肉永生不分离。
  他眸色愣怔,应当是把自己杀死揉碎融入她才对。
  她是他的造物主,他的全身心都将交由她支配。
  没有她,他只是个失去了灵魂的行尸走肉。
  温赐松开拥紧她的双臂,换作细碎的吻落到韶宁唇侧。
  感受到他的吻一路下移,手在不安分地乱动,韶宁瞪圆眼,“你要死不活,在想什么啊?”
  温赐的脸埋在她颈窝,压抑着喘息声。
  已经有了心灵上的契合,他迫切得需要抓住这份虚无缥缈的感觉,将它化为实质。
  灵与肉密不可分,二者缠绵交织,方结为情字。
  他想要深刻的感知,更深入地感受爱人的存在。
  他赞美她赐予他的七情六欲,他想把这些,再嵌入她的体内。
  造物主是如此慷慨且美好,能够容纳他的全部。
  情不自已,狂热与痴迷沿着脊骨往上爬。单是想象,足以令他极度兴奋。
第161章 执夷回宫!!!!
  韶宁对他的能力表示极端不信任。
  “不想在我面前抬不起头的话,先养养身体再说。”
  她外露的嫌弃给了温赐莫大的打击。
  他没有试过云雨,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总要试试才知道。
  温赐眼带落寞,很需要得到妻主的认可:“就一次,你说停就停,不会扯到伤口的。”
  骗人的鬼。
  韶宁抽身即走,被温赐抱着腰肢不能离开。
  他半个身子挂在韶宁身上,“不行我们就不试了好不好?就一次。”
  她再不答应,他就要撒泼打滚无理取闹了。想到韶宁喜欢他,温赐觉得自己说话都有了一点底气。
  他圈着她腰肢,把她拉回到了身边,邀功似地道:“妻主你看,我明明还有力气。”
  韶宁掰开他的手,直接把人摁在榻上。他顺势踢开被褥,一手揽住韶宁的腰,将她压至身前。
  “无悯草的功效胜过炉鼎,”他的指尖勾着韶宁垂下来的长发,声音压得风风韵韵,上挑的尾音缠绵甜蜜,“双修不失为一种养伤的好法子。”
  他抬眸,眼尾的红染上春色,笑着勾引她:“妻主修为卡在三阶了是吗?”
  韶宁咽了口唾沫,......他好烧啊。
  她指尖掐了一丝灵力,灵力在他体内游走一圈,得到的反馈比预料之中好很多。
  他身上致命的伤口正在极快地被修复,虽然没有完全重塑筋骨和修为,但是已无性命之忧。
  现在的温赐,如同个病弱的凡人,禁得起少量力气活。
  不过离他完全恢复修为还有一大步路要走,需要大量天材地宝滋养。
  那可真是找对人了,白玉京最不缺的就是天材地宝。
  她在思考温赐的修为恢复问题,本人倒毫不关心,他仰起身子在韶宁唇侧映下一个吻,扣着她的手往下。
  “它不是第一次见你。”
  韶宁思绪混乱,最终踢了绣鞋上床,她摁住温赐,“有伤,你别乱动。”
  ......
  来时太匆忙,韶宁直接让温赐住在了自己殿里。
  这间屋子宽敞,多是女儿家的物什。
  平常韶宁未回来的时候,长鱼阡都特地进来会打开几扇窗,让屋子透气,迎接光照。
  因为韶宁喜欢向阳明亮的小房间。
  只有今日,几扇窗关得死死的,屋里昏暗没点灯,外头一丝阳光都照不进去。
  血腥味和似有似无的甜味弥漫在屋里,等到夜幕降临,幽咽女声才停止。
  温赐腹部的伤口还是裂开了,他亵衣大开,懒散地靠在床榻边,眉宇间带着几分餍足。
  他单手把玩着一支浅绿色玉簪,回头拨开韶宁汗湿的碎发,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一个吻。
  “妻主满意吗?”
  他丧失的自信,都在这几个时辰里找回来了。
  要不是这伤口中途被撕裂,他觉得自己还有无尽的气力能叫他妻主更满意。
  “怎么没累死你?”
  韶宁拖着又酥又酸的身子从床内侧爬出来,下床时故意踩上温赐修长笔直的双腿,反被他的手圈着脚腕往小腿上爬。
  韶宁拍开他的手,她下床拿药。
  他没有受伤的部分落了几道抓痕,几张纱布都被韶宁抓开了。
  韶宁为他随意上了药后,扯了张纱布胡乱地包扎。
  反正他也死不了,生龙活虎的。
  她动动鼻子嗅到奇怪的味道,起身把几扇窗打开,见夜色深沉,方知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
  “妻主,我伤口疼。”
  韶宁不理会床上人可怜巴巴的呼唤,坐在梳妆台前梳着乱糟糟的长发。
  方才被他反摁在床上,头发在被褥间蹭得一团糟,发带发丝搅在一起。
  越梳她越生气,把手中木梳丢回去打断了床上人的卖惨。
  “妻主......”
  “不准叫,再叫就滚出去。”
  温赐捧着木梳,老实地闭上嘴。把它拿在手里把玩片刻后,如获至宝地压在了枕头底下。
  他像一只囤货的仓鼠,枕头底下压着从韶宁发间拔下来的珠钗玉簪。
  温赐动作顿住,掀开被褥一角看见半截红绳。
  片刻后,优雅完美的双指夹着一件金凤肚兜,偷偷摸摸塞到了枕头底下。
  他就是这么小家子气的德行,一瑙一珠都记账上,到手的东西,绝不会放回去。
  除非韶宁本人来讨。
  韶宁见他的坏德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方才他就是如此,既然已经把人哄到手,之后绝不会让她出去,撕裂了伤口都不放开扣着腰肢的手。
  她气冲冲地一手掀翻温赐,去翻枕头下的梳子发簪。
  他侧着身子去亲和咬韶宁的手腕,啃得正起劲,忽闻外头有人声响起。
  先是长鱼阡敲门唤了一声妻主,韶宁在温赐脸上擦擦手腕,那团红色的小衣裳拿也不是,放也不是,暂且押在他那了。
  警告温赐不要乱说话后,她起身去开门。
  以温赐的角度,隔着珠帘,他只能听见韶宁的动作停滞片刻,随后干巴巴唤道:“......执夷。”
  不是,这只罗睺怎么回来了啊?
  ......
  拦着执夷不让进的长鱼阡收回手,他对韶宁示意后转身离去。
  妻主,我只能帮到这里了。
  执夷这几日在上界赐福,身上的仙衣挂着大大小小的玉饰细珠,走路时佩环相撞,声音清脆悦耳。
  他往韶宁身后望了一眼,“温赐死没有?”
  嗅到血腥气,他疑惑:“居然还没有死?”
  韶宁大步跨出门,顺手把门关上,“啊,他快死了快死了,刚救活,还没有醒。”
  她带着执夷往旁边的屋里走,执夷不解:“救他干什么?”
  死了不是挺好的吗?
  他一点都不关心盟友的存活,甚至更关心韶宁把自己的房间给了温赐住,岂不是意味着他睡在韶宁睡过的床上。
  岂有此理!
  韶宁心虚地抓抓头发,避开执夷的目光,干笑两声,“见死不救,不太好,我就顺手救了。”
  执夷信服地点点头,也对,毕竟他的妻主心地善良,连路边的小猫小狗都会救。
  “你怎么想着回来了?无上宗最近怎么样?”
  她听说部分人对她的身份不太满意,认为执夷不配做无上宗的尊上。
  后头执夷用手中长剑告诫宗门上下,当尊上不是靠的嘴皮子功夫,是靠的无上修为。
  走廊间夜风习习,吹动韶宁散在肩侧的长发。
  “有九佛在,无人敢造次。”
  见着朝思暮想的她,他眉目间寒霜消散,跟着韶宁进屋时伸手欲抚上她的长发,动作骤然一顿。
  身后人停住了脚步,她心有感应地回头,糟糕,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怎么不走了?赶来这么远想必也累了,我们今天晚上什么都不做直接睡觉吧。”
  执夷一双眼漆黑如墨,一动不动地盯着韶宁。
  他目光下移,落到了她脖颈间的咬痕间,是不久前刚留下的。
  韶宁被看得腿软站不稳身子,好可怕,不说话的执夷比吃醋的魏枕玉更可怕。
  他只是看了片刻,倏尔移开目光,抬步进屋。
  她心头惊疑不定地跟着他进屋。
  执夷坐到榻上,仙衣下的双腿化作长条,一下接一下地拍着地面,莲花目冷然,幽幽道:“我的发情期长时间得不到满足,难受。”
  韶宁害怕。
  过来一会,他又道:“不过还能忍下去。今天来是因为我已经很久没见你了,很想你。”
  韶宁愧疚。
  见她油盐不进,咬紧牙关不肯主动倒出奸夫是谁,执夷抬眼看向不敢靠近自己的韶宁。
  “所以,你还不肯告诉我他是谁吗?
  韶宁心虚。
  “什么他,白玉京就这么几个人,你问的是谁啊?”
  她缓慢地抬起脚,试探性地往门外走。“这个这个......这个,白玉京最近,蚊子那个有点大,你看见没有?真的好大啊......”
  眼前两扇门被执夷用灵力关上,他仍坐在床上,没有动作。
  她感觉双腿被圈住,低头看见了一截墨青色蛇尾。
  执夷继续问:“他是谁?”
  韶宁想死。
  她不敢说话,两个人干耗着。
  蛇尾顺着往上爬,韶宁很快受不住,准备一一道来时,她听见他伸手重重拍向床榻。
  执夷怒道:“你果然还是忘不了魏枕玉那个不要脸的贱人!”
第162章 水镜水镜,谁是韶宁最喜欢的人?
  执夷慧眼如炬,稍加思索就找到了奸夫是谁。
  他坐在榻上,蛇尾把双腿发软的韶宁卷到身侧,暗沉着脸确认了心中猜想。
  白玉京的男人就这几个。
  执夷几番思索,惊鹜是韶宁的弟弟,和史莱姆没有区别。
  其他夫侍是情敌,他们有贼心没贼胆,都还未爬上韶宁的床。
  只有魏枕玉是个不省油的灯。
  执夷脑海中飞快的划过一个名字,想起了半死不活的温赐。
  温赐修无情道又没有脸,并没有危险性,暂且划入史莱姆的范畴。
  还有个镜妖......
  执夷不知道它变成了水镜本尊,只知道镜妖伤害过韶宁。
  那就把它划入史莱姆的食物大礼包。
  想来想去,果然只有魏枕玉这个贱人。
  他变回人腿,一手执剑,“本座现在就去和他一决生死。”
  韶宁忙抱住他,紧张得磕磕绊绊说不出话,他去找魏枕玉,那此事不就暴露了吗?
  温赐现在半死不活,真扛不住执夷的一招一式。
  她一咬牙,干脆承认了就是魏枕玉。
  “只亲了一下,呃,很多下。我忙着给温赐处理伤口呢,不信你去问温赐,他总不会说谎吧。”
  “你要是和魏枕玉打架,白玉京被掀得天翻地覆,日子可怎么过.....”
  她抹着不存在的泪水,抱着执夷哭哭停停,他被哭得有点心软,但妒火未熄。
  他气韶宁总对其他男人留情,想说些重话撒气,又怕她往心底去会伤心,和他闹出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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